我的那件Max Mara驼色大衣——一件早已过时、却像烙印般无法丢弃的礼物。
它提醒着我此行的目的。
<穿过喧嚣的人群,我径直走向走廊深处标注着“C”的VIP包厢。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幽暗的蓝紫色灯光和更显沉闷的音乐声。
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威士忌气味混合着雪茄的烟雾涌出。
包厢很大,但只有陈默一个人。
他脱掉了白天那身刻板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他斜倚在宽大的黑色皮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开了的麦卡伦25年,两只水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在幽光下荡漾。
没有其他人。
所谓的“合作案细节”,果然只是个笑话。
“苏小姐很准时。”
陈默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一种捕食者般的光芒,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志在必得。
他拿起酒瓶,向另一只空杯里倒酒,动作慢条斯理,琥珀色的液体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助理。”
我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江总呢?”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警惕。
“江总临时有个重要的国际视频会议,抽不开身。”
陈默将倒满的酒杯推向我面前的茶几边缘,自己则拿起另一杯,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放松而充满掌控力,像一只盘踞在巢穴里的蜘蛛。
“合作案的一些核心数据,他委托我亲自跟苏小姐过目。”
他拍了拍身边沙发空着的位置,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坐。
站着怎么谈?”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浓烈得几乎化不开。
我看着他镜片后那双带着赤裸裸欲望的眼睛,看着他刻意营造的、充满暗示和压迫的环境,心头一片冰寒。
我知道踏进去意味着什么。
但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一种想要彻底撕碎江临加诸于我身上那“肮脏”标签的疯狂念头,驱使着我的脚步。
我走了进去,在他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刻意拉开了距离。
包厢门在我身后自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大部分喧嚣,只剩下沉闷的电子节拍在厚重的墙壁间回荡,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数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