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出院那天,顾时寒亲自来接。
黑色的加长轿车里,气氛沉闷。
他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语气是命令式的:“戴上。
晚上顾家老宅家宴,爷爷想见你。”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鸽子蛋大小,切割完美,闪瞎人眼。
原著里,这是顾时寒在温灼死后,睹物思人的重要道具,后来被苏软“不小心”发现,引发了一场经典的“你爱的到底是谁”的虐心大戏。
现在提前送我了?
我“啪”地合上盖子,随手扔在旁边的座位上,像丢开一个烫手山芋。
“脖子疼,戴不了重的。”
顾时寒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温灼,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他审视的目光像冰锥,“从你醒过来,就阴阳怪气。
项链是我特意拍下的,你知道多少人想要?”
“哦,那正好。”
我耸耸肩,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你拿去送给想要的人呗,比如苏软?
我看她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司机吓得一哆嗦,差点追尾前车。
顾时寒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被戳中心事的惊怒:“你胡说什么?
苏软只是你的朋友!”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惊得心脏猛地一抽,熟悉的钝痛感袭来。
艹!
忘了这破身体了!
我捂着心口,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生理反应太真实,太吓人。
顾时寒脸上的怒意瞬间被惊慌取代,下意识伸手想扶我:“灼灼!”
“别碰我!”
我几乎是尖叫着拍开他的手,声音因为疼痛而尖锐,“顾时寒…你再气我…我立刻死给你看…信不信…”我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那眼神,大概真的像濒死的野兽。
顾时寒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我的眼神极其复杂。
有愤怒,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拿捏住软肋的憋屈和恐慌。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我这个“白月光”现在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一点就炸的瓷娃娃。
他阴沉着脸靠回椅背,对司机低吼:“开车!
开稳点!”
又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带着警告:“温灼,你最好适可而止。
家宴,你必须出席,也必须戴上那条项链。
这是爷爷的意思。”
我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心口,闭上眼睛,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