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死掉,发现你所谓的‘深情’其实很廉价,需要一纸婚书来证明?”
顾时寒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温灼!
你能不能别总是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他低吼道,眼底有受伤,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我是为了你好!
结了婚,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顾家会用最好的医疗资源……然后呢?”
我打断他,声音虚弱却尖锐,“等我死了,再让苏软顶着‘顾太太’的头衔,享受着用我这条命换来的荣华富贵?
顾时寒,你是想恶心我,还是想恶心你自己?”
“我跟苏软什么都没有!”
顾时寒霍然起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我信不信重要吗?”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顾时寒,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解除婚约,对你,对我,对苏软,都好。”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阴鸷,“温灼,你死了这条心!
婚,必须结!
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他说完,似乎怕我再说出什么刺激的话,或者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我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门,心一点点沉下去,也一点点冷硬起来。
顾时寒,这是你逼我的。
顾时寒说到做到。
他开始雷厉风行地筹备婚礼。
婚纱设计师带着画册和样衣来了病房。
婚礼策划师拿着场地方案让我挑选。
珠宝品牌送来了硕大的钻戒让我试戴。
我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顾时寒每天都会来,有时带着文件,就在病房里处理公务,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宣告他的存在和掌控。
他不再提苏软,也不再试图解释什么。
只是用行动告诉我:这场婚礼,势在必行。
我的反抗,无效。
苏软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平静得诡异。
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江凛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我提供的“凭证”,不知道他拿到没有。
时间不多了。
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号。
我必须加快行动。
这天下午,顾时寒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只剩下我。
我拿出一个老式的、没有任何智能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