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至于她腹中所怀,”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强调某种不堪的污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嘲讽,“来历不明的胎儿,与我顾家无关。
顾家血脉,不容混淆。”
“来历不明”四个字,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晚脸上。
视频下方,早已被铺天盖地的辱骂淹没。
“贱人苏晚,豪门梦碎了吧!”
“怀着野种还想赖在顾家?
脸皮比城墙还厚!”
“薇薇女神太可怜了,被这种心机婊抢了位置!”
“顾总干得漂亮!
就该让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净身出户!”
“滚出豪门!
滚出海城!
别脏了顾家的地!”
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恶意,汇聚成汹涌的洪流,几乎要将她溺毙。
净身出户,野种,水性杨花……这些标签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烫在她的皮肉上,烫在她的灵魂里。
她甚至能感觉到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铺天盖地的恶意,不安地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微弱的胎动,像黑暗中骤然擦亮的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苏晚几近枯竭的意志。
那无边的屈辱和冰冷刺骨的绝望,被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力量狠狠撞开——母性。
她不能倒下!
不是为了顾霆深,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顾家少奶奶身份,甚至不是为了洗刷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
她是为了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孩子!
这个被他的亲生父亲轻蔑地称为“来历不明”的小生命!
她得活下去,带着他(她)一起,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苏晚猛地掀开那床沉重的丝绒被单,不顾身体撕裂般的虚弱和眩晕,挣扎着下床。
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心直窜头顶,让她打了个趔趄,但她死死抓住了床沿,指甲几乎要嵌进昂贵的木头里。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护士,而是顾霆深的母亲,顾夫人。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嫌恶,仿佛多看一眼苏晚都脏了她的眼睛。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
“醒了?”
顾夫人的声音像淬了冰渣,“醒了正好,省得麻烦。
霆深的话,你都听到了?”
苏晚挺直了背脊,尽管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