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血色的脸,眼底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偏执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仿佛守护着世间唯一的珍宝,任何试图靠近或染指的,都将被彻底抹杀。
系…系统重启…成…功…微弱的电子音在江晚吟沉寂的意识深处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卡顿感,数…数值监测恢复…目标霍衍…病娇值:SSS(稳定)…黑化毁灭倾向:0%…病态占有守护值:MAX…???
…数…数据逻辑冲突…无…无法解析…系统看着那诡异到极点的数值面板,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和死机般的沉默。
守护?
这铺天盖地的血腥气,这令人窒息的偏执独占…这真的是守护吗?
5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寒潭里一点点挣扎着浮出水面。
沉重的眼皮仿佛黏连在一起,每一次试图掀开都耗尽了力气。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浓重的、苦涩的药味中,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却绝对无法忽略的…冰冷铁锈般的血腥气。
这气息近在咫尺。
江晚吟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终于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线缓缓聚焦。
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苍白却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近在眼前。
霍衍。
他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背脊挺得笔直,眼下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青黑,昭示着长久的未曾合眼。
他整个人的气息依旧危险,像一柄收入鞘中却寒气四溢的凶刃,但那种随时要毁灭一切的狂暴感却奇异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沉甸甸的阴郁。
而此刻,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柄小巧的匕首——正是她当初塞进他手里的那柄。
冰冷的刃锋在他指尖灵活地翻转,寒光流转,映着他幽深得如同古井的眼眸。
那目光,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紧紧地锁着她刚刚睁开的眼睛。
贪婪,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令人心悸的独占欲。
但在那幽暗的最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不可查的…松懈?
像是跋涉过无尽荒漠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唯一的绿洲。
宿…宿主!
你醒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哭腔,生命体征稳定!
但是…目标他…他一直在这里!
数值…数值太奇怪了!
病娇值SSS没变,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