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蚊子哼,她攥着绣帕的手在发抖,“是她自己摔过来的。”
周围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像潮水似的往苏曼曼身上涌:“刚才就看见她俩站得近……前几天酒会就听说她俩不对付……李老夫人最宝贝这件旗袍了,这下麻烦大了……”林小柔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都怪我走路不长眼…… 曼曼姐你别往心里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么说,旁人看苏曼曼的眼神就越像在看 “得理不饶人的恶女”。
霍景深的目光落在地毯边缘 —— 那里确实有个翘起的线头,林小柔的细跟凉鞋正好勾在上面,摔倒的角度歪得刁钻,却偏偏撞在了最不该撞的地方。
是意外。
可这意外,偏巧把苏曼曼卷了进来。
他看着苏曼曼站在原地,月白色旗袍在一片嘈杂里显得格外单薄。
她捏着绣帕的指尖泛白,嘴唇抿成条直线,眼里的茫然比委屈多 —— 像个突然被扔进棋局的卒子,连该往哪走都不知道。
“苏总,” 霍景深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打断了场内的骚动,“让管家找件备用旗袍给老夫人,再叫裁缝来看看能不能补救。”
苏宏达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应着,回头瞪苏曼曼的眼神淬了冰 —— 那眼神明明白白:你敢再多说一个字,你妈下周的手术就别想做了。
苏曼曼的指尖猛地一颤,绣帕的边角被捏出褶皱。
她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下巴抵着胸口,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只剩下后颈绷得笔直的线条。
李老夫人被扶去换衣服时,路过苏曼曼身边,冷冷地哼了声:“苏家的姑娘,真是没规矩。”
林小柔怯生生地跟在后面,经过霍景深身边时,小声嗫嚅:“霍总,真的不怪曼曼姐……”霍景深没应声,目光掠过苏曼曼僵在原地的身影。
她像被钉在了地板上,周围的人绕着她走,只有那块被奶油弄脏的地毯,在她脚边摊成片狼狈的痕迹。
这女人确实什么都没做。
不过是站在了林小柔摔倒的方向,不过是前几天跟她有过争执,就成了这场意外里最显眼的靶子。
像片被雨打落的花瓣,明明没招惹任何风雨,却还是跌进了泥里。
他转身走回露台,冷风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