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坠落,若非她警醒,后果不堪设想。
更有甚者,她房中竟被偷偷放置了与巫蛊厌胜之物相似的布偶!
周时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看到了沈清璃面对刁难陷害时,眼中闪过的惊惶,但更多的是迅速冷静下来的分析和不易察觉的反击。
她不再像前世那个只会痴缠或歇斯底里的女人,而是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猫,竖起了全身的毛,亮出了隐藏的爪子。
当公主又一次借故送来“安神”的熏香时,沈清璃嗅出了其中极淡的、能致人慢性虚弱的异香。
她没有声张,只是悄悄将香炉移到通风处,并“无意”间让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将熏香的气味形容给了周时越的心腹侍卫听。
当晚,周时越便“恰好”路过她的房间,嗅到了那残留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异香。
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公主真是好雅兴,连这等‘稀罕’的域外奇香都舍得赏人。”
周时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他推门而入,目光如电射向桌角的香炉,随即又落在看似平静、实则全身紧绷的沈清璃身上。
沈清璃心一横,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了然:“周大人见多识广,自然认得。
这香…闻着确实‘安神’,只是不知安的是谁的神。”
周时越眼神微动。
她的应对,她的暗示,都和前世的蠢笨疯狂截然不同。
这让他心头那股刻骨的恨意,莫名地掺杂进一丝探究和烦躁。
她到底是谁?
还是说,前世的毒妇,今生学会了更深的伪装?
“你倒是不笨。”
周时越走近,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
他拿起那炉香,掂量了一下,忽然猛地掼在地上!
“砰!”
香炉碎裂,香灰四溅!
沈清璃惊得后退一步。
“永宁的手,伸得太长了。”
周时越的声音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看向沈清璃,眼神复杂难辨,“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就能抵消你前世的罪孽?”
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沈清璃,收起你的小聪明。
你的命,是我的。
在我没让你死之前,谁也不能动你,包括永宁!
但你也休想…再逃!”
他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留下沈清璃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地狼藉,心知肚明:周时越暂时保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