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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沈辞应雨竹为主角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由网文大神“桑葚酒酒”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沈辞应雨竹   更新:2024-06-04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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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沈辞应雨竹为主角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由网文大神“桑葚酒酒”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沈辞要离婚的?

桑知语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桑知语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桑知语,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桑知语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桑知语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桑知语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桑知语,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桑知语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桑知语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沈辞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沈辞。”桑知语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沈辞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桑知语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沈辞,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沈辞,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沈辞,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沈辞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桑知语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沈辞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沈辞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桑知语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桑知语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沈辞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沈辞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桑知语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沈辞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沈辞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沈辞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沈辞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桑知语,“什么爱不爱的?哪怕沈辞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沈辞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沈辞的妻子,她不仅是沈辞的姑姑,也是沈辞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沈辞,也庆幸养女拿下沈辞,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桑知语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沈辞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沈辞,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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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桑知语听不仔细她跟沈辞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沈辞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桑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沈辞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沈辞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桑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沈辞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沈辞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桑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沈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沈辞说话,桑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沈辞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桑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沈辞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桑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沈辞爱吃的菜。”

桑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桑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沈辞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桑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沈辞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沈辞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沈辞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沈辞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沈辞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沈辞,向沈辞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桑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沈辞,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沈辞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沈辞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沈辞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桑知语和沈辞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沈辞,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桑知语感受到沈辞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沈辞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沈辞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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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月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本来想让桑知语变成自己具有法律意义的养女,父亲不同意沈家的户口上多一号人,只同意她以养女的名义养着桑知语。

父亲忽地说到这个,她眼中闪过警惕:“爸,看您说的,知语最多是任性了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

杯盖敲了敲杯身,终止女儿的话语,沈老爷子放下茶杯:“她今天没一件事做得对的,比不上应雨竹的大方得体。当初不是你和沈辞母亲逼着沈辞娶她,我断然不会让她进沈家的门。”

“是沈辞愿意娶知语的,不是我和嫂子逼他的。”沈凝月纠正父亲的说法,“爸,您不是不知道,知语在绑架时受伤了,身体没休养好,她今天不舒服,所以做事欠缺了些。”

“一股小家子气,成天耽误沈辞做正经事!我跟你说,你这养女当不了几天我的孙媳妇,你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宾客已全部离去,没外人在场,沈老爷子无需考虑脸面,直接对女儿说真话。假如桑知语没进盛元工作,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桑知语多当几年他的孙媳妇,如今看来是不行的。

桑知语在寿宴上的表现,太过差劲,成不了沈辞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也成不了沈辞的贤内助,打理不来沈家和亲朋好友等的往来。

本身有个应雨竹危及养女的的地位,沈凝月就头疼,现在又有父亲命令她处理养女恢复单身,脑袋和裂开了一样。

“爸,您说笑了!知语和沈辞结婚三年,他们感情好着呢,您叫我把他们拆散,沈辞不得找我这位姑姑算账?他不是小朋友了,我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我惹不起他,您别为难我。”

她是心知肚明,养女十分在意沈辞不爱自己,养女和沈辞之间毫无爱情可言,为了父亲不插手,唯有捂着良心说话。

倘若父亲想拆散她养女和沈辞也行,将沈家的财产重新分配,她拿到的份额,足以支撑她不必靠家族基金发的钱、再靠沈辞给的钱生活,她是绝对没意见。

沈老爷子不评价女儿说的那番话,视线缓缓朝前:“罢了,你没这脑子处理。”

父亲向来说到做到,况且父亲能说出口,表明他不是今天动的念头,应该很早前就有了,沈凝月急忙向送子观音祈祷。

求观音菩萨保佑养女尽快怀孕,顺利生下沈家的继承人,保住沈太太的位置,不要让别的女人得逞。

与此同时,八楼的房间的床上。

桑知语脑子混混沌沌地醒来,呆呆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吊灯。

腰酸骨痛找上门,她终于神志清醒,回想起自己睡着前的一切,顿时火冒三丈,转动眼珠子,找寻沈辞的身影。

然而,四周找不到沈辞,他像没出现过。

若非她身上留有他制造的青紫痕迹,她真怀疑一切是自己做的梦。

沈辞那个混蛋,哪去了?

桑知语愤怒地起床,结果双脚一落地,酸痛她差点跪下。

扶着床,她歇了好一会,才勉强站稳。

心底止不住地用毕生所学地骂沈辞的粗鲁和无节制,并不够解气,她甚至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他脸为什么这么大,理直气壮地找她解决。

明明他有现成的白月光,可以让白月光帮忙解决!

等等,白月光!

此时此刻,桑知语史无前例地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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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竹当了沈辞多年的未婚妻,两人解除婚约时,离成年过去了三四年,正是热血方刚、又是好奇和想探索这方面的年纪,他们是否发生过关系?

一对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轻情侣,恋爱很久都不发生关系,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是不常见的。

也就是说,沈辞肯定和应雨竹发生过关系。

和沈辞没在一起前,她是管不着沈辞和应雨竹怎样的。

可是谁不想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属于自己呢?

这本身就存在遗憾,再者,应雨竹从国外回来,沈辞又和应雨竹接触颇多,他们早背着她旧情复燃,沈辞相当于轮流地游走在两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应雨竹用过的东西,她紧接着也用了?

如此,沈辞和肮脏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想一想,她胃里掀起风浪般的翻腾,yue了。

忍着恶心劲,桑知语去洗漱。

就在这时,沈辞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桑知语应该是在那里。

桑知语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沈辞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桑知语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沈辞,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桑知语恶狠狠地瞪向沈辞:“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沈辞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桑知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沈辞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沈辞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沈辞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桑知语正面对着沈辞,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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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解决赔偿款是迫在眉睫,她没空搭理律师,也不准备验伤。

她和徐欣欣之间的过节有些像糊涂账了,大家都动过手,上了法庭,徐欣欣一旦拿出自己被她打耳光的证据,她获胜的几率也不大,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复杂。

思考重新回到赔偿款上,她依然想着沈家:“我之前回沈家拿私人物品,我没拿我的首饰,我看我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拿点出来卖钱?”

她那些首饰,最便宜都花了几十万买下的,其中也有别人送的。

不拿涉及沈辞的钱买的,她拿别人送的去卖掉,能解赵心妍的燃眉之急。

“你不是说你进不了沈家的大门吗?”赵心妍不赞同桑知语回沈家拿首饰,“别回了,免得遇到沈辞。”

“是进不了,但是……”除开沈家的物品,桑知语想不到其他可以快速凑够两百多万的办法。

赵心妍名下就一辆车,家里倒是有套房子,虽然A市房产是值钱的,可卖掉家里唯一的住房,她母亲没住的地方,也对不起母亲。

桑知语想了又想:“能去哪里借钱吗?”

“我试试问亲朋好友借钱,向银行贷款。”赵心妍一脸认真地道,“你我今年运气都差到爆,是不是该找家寺庙拜一拜,求财转运?”

“运气确实不怎么样。”桑知语低头看沈母最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小宝贝,我下周二上午回到A市,你和沈辞要来接机哦。】

浏览完消息内容,她十分头疼地揉揉额。

沈母即将结束度假,启程回国,还不知道她和沈辞的现状,指定他们接机,看似正常的要求,实则她很为难。

沈母应该会和她的养母一样,肯定不同意她和沈辞离婚。

又多了一个难以搞定的长辈要应付,烦!

沈辞就不能快点把应雨竹扶正,把她养母和他母亲通通搞定?

考虑到赵心妍急需资金,桑知语给自己留了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便将二十五万借给赵心妍,能帮赵心妍凑一点赔偿款是一点。

也意味着她必须要在两个月内找到工作,否则会饿死。

这时,张丹缨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格外诱人。

摆在面前的温饱问题容不得顾忌太多,她拿出张丹缨的名片,通过上面的电话联系上张丹缨。

一说自己很荣幸得到入职巨象集团的机会,张丹缨效率极快地叫人往她邮箱里发了offer的邮件。

第二天早上,桑知语去巨象集团报道。

身处全新的环境,她不能像在盛元集团那般拥有特权、享受老板娘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从今天起她只是一名普通员工,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办完入职手续,人事带她到总裁办,介绍全部人员给她认识。

然后,人事又带她熟悉环境。

一套流程下来,不知不觉地将近中午,她一上午没见到的张丹缨出现了。

张丹缨非常直截了当地吩咐她:“你今天刚来,没什么事让你做,你晚上代替我去拍卖会买样东西即可。”

“好的。”桑知语去过多次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买东西,这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不知张总要买什么东西,最高价是多少?”

“你仔细看看。”张丹缨递给她一份资料,“暂不定最高价。”

桑知语懂张丹缨的潜台词,拍卖会上的物品价格有时不受控制,全看在场的人是个什么想法,还看是否有人故意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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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地翻了翻资料,发现张丹缨想买的是古董花瓶,她准备开口问举行拍卖会的地点和时间,张丹缨却抢先一步地问:“你知道温嘉风吗?”

话题突然切换,桑知语微怔。

张丹缨用词精准地再次问:“说准确点,是你认识温嘉风吗?”

桑知语并不认识温嘉风,但知道温嘉风这号人物。

温嘉风是盛元集团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轻科学家,在算法方面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给盛元集团需要大数据的业务提供了很多帮助,听说最近几年是忙着突破什么高新技术来着。

她反问:“张总,您是想……?”

张丹缨大方地道:“实不相瞒,我想把他挖过来为我所用。”

大厂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温嘉风这类科学家去哪都是香饽饽的,盛元集团把他保护得很好,还竭尽所能地让他对盛元集团感到满意,愿意一直留在盛元集团效力。

张丹缨爽快给她开百万年薪、奖金另算的待遇,是叫她挖温嘉风?

挖温嘉风的难度非常高,桑知语立马开门见山地说:“张总,我不是猎头,恐怕做不来挖人的事情。”

“不用你挖,只要你提供可行的信息。”张丹缨根本没想过让桑知语挖人,“提前说一句,我想挖的不止温嘉风。”

张丹缨的命令,桑知语拒绝不了。

原因没别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拿了超出自己价值的待遇,就得拿出其他东西来交换。

“没问题。”她笑着应下。

“你不介意我挖你准前夫公司的人吧?”

“不介意。”

“我欣赏你。”张丹缨似想起往事般,“男人嘛,是无聊时的消遣,分开就分开了,别拖泥带水。分开后,若能从男人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最好不过了。”

一听这话,桑知语清晰地认知到张丹缨为什么请她当秘书了。

和赵心妍说的那样,张丹缨看中她以前和沈辞在一起时积攒的资源。

人类世界的生存逻辑是人为财死,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但今天的她和面试那天的她不同了,想法发生极大的变化。

用着旧日的资源来变现,让自己生活过得更好,又何必在意资源是谁给她带来的,沈辞那个渣男拟的婚前协议给她挖那么大一个坑,他都没丝毫愧疚,还婚内出轨了,她抓紧时间赚钱才是正经事。

“谢谢张总的欣赏。”她回应道。

“对了,你的脸?”张丹缨好奇桑知语脸上的挠痕是什么状况,“你身体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放你几天带薪假,你先好好休息,或做个检查?”

桑知语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我身体没事,就是脸被挠了。”

由于挠痕逐渐变浅,没几天前的触目惊心,张丹缨没往是人挠的方向想,猜测道:“猫狗挠的?”

出门时,桑知语想到过会被人问脸的这件事,顺着张丹缨的猜测说:“我朋友家养的猫太凶了,我撸它,它生气地挠了我几下。”

张丹缨继续问:“狂犬疫苗打了吧?”

“打了。”回答的同时,桑知语眼前浮现在派出所的场景,沈辞看到她的伤,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问问她痛不痛。

她不由反思,自己是怎么忍受和冷血无情的男人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一般人养条狗,养在身边三年,都多少有点感情,沈辞倒好。

不对,她不是狗。

沈辞才是狗,还是喜欢乱吠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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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出租车还没拦截到,一辆眼熟的车子经过她的面前。

即便看不见车子里坐着什么人,她仍然猜得到沈辞肯定在里面。

没有希望,自然带不来失望,桑知语无所谓沈辞忽略自己。

指望沈辞关心自己为什么站路边,好心地送自己回出租屋,等于是痴人说梦。

独自一人站着,她提不起兴趣看沈辞的车多久淹没在车流中,专心致志地观察出租车,幸好她运气不错,一共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出租车来了。

前脚踏入出租屋,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外卖员打她的电话。

接过外卖员递给她的袋子,桑知语拿出里面的药物。

看到说明书上清晰写着‘不建议一年内服用本药品超过三次’,她自嘲又麻木地笑了笑,就着温水地将药物吞下。

紧急避孕药,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吃。

沈辞今天没做安全措施,养母一心想着让她生下沈家的继承人,没人为她着想,人生已经如此糟糕,她只能为自己着想,得通过药物来阻挡自己怀孕的可能。

万一她怀孕了,哪怕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沈辞不会允许的。

他不爱她,不需要她生他的孩子,而且往日他安全措施都做得非常好,绝不给她怀孕的机会,思及此,桑知语不禁记起上次她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他中药时。

两人发生初次关系那天过后的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睁开眼,沈辞厌恶又暴躁地将一小盒东西砸她脸上。

“吃、下!”

刺痛感泛起,她大脑没完全清醒,茫然地注视他。

“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沈辞冷酷地强调道。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

“什么东西?”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沈辞并未回答,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不是文盲,自然看得懂盒子上的文字。

沈辞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东西吃了。

也许是他看出她的迟疑,不等她的反应,他捏住她的下巴。

受力所致,她下巴不自觉地张开。

沈辞简单粗暴地将东西塞进她的嘴巴:“咽下!”

作为现代人,还是个成年人,虽然她当时只有十九岁,但她接受过生理课,知道紧急避孕药是不能随便吃的,下意识地想吐掉。

沈辞根本不给她吐,强行灌了她半杯水。

她咳得半死,他却继续冷酷地道:“看在你是我姑姑养女的份上,我饶了你这次给我下药,可你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大概是和沈辞有了实质性关系,让她得以看见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产生了一丝丝喜悦,使她冲昏头脑,来不及思考太多。

沈辞不信药不是她下的,她解释是没用的,但她那时的重点是怎样能将自己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并非很在意他对她的误会。

随后,他勒令她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他们能做表兄妹。

然而,表兄妹做得她自己有点看不懂,实在是她和沈辞的第二次关系发生得莫名,再后来,只要他有需求了,她被他随叫随到,他们表面是表兄妹,背地里却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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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桑知语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桑知语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桑知语,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桑知语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桑知语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桑知语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桑知语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桑知语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桑知语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桑知语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沈辞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沈辞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沈辞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沈辞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沈辞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桑知语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沈辞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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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桑知语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沈辞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沈辞,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沈辞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桑知语为什么看起来很恨沈辞?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桑知语倒也没有想让沈辞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桑知语:“你……”

桑知语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桑知语放下沈辞,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桑知语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桑知语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沈辞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桑知语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桑知语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桑知语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沈辞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桑知语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桑知语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桑知语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桑知语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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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妍并非不懂出事故后的流程,而是撞到的车过于昂贵。

她面如死灰:“姐们,这是法拉利!”

“是啊。”桑知语没立即反应过来,不觉得法拉利有什么不对。

“你还是啊?”赵心妍郁闷,“人家的法拉利少说价值几百万,我的车才十几万,我一个普通人撞到豪车,倒大霉了!”

桑知语终于反应过来。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安慰赵心妍时,法拉利下来一个气势汹涌的年轻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向她们这边,还使劲敲打车窗。

“妈的,开车不长眼,撞老子!不知道死活,是吧?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年轻男人凶神恶煞的,桑知语和赵心妍都不蠢,知道在这种不利于她们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下车的,以避免受到伤害。

见她们坐着不动,年轻男人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仿佛是夜行的恶鬼。

赵心妍紧急拨打交通电话,桑知语则检查车门关得严不严实。

万一年轻男人能打开门,就糟糕了。

两人各自忙碌之际,法拉利又下来一个人。

车子损坏,自然不能在里面待着,徐欣欣犹豫是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回家,还是让冯成杰处理完事故,再继续送她回家。

走到冯成杰旁边时,前面的车里有个身影颇为眼熟,她认出是桑知语。

徐欣欣记起自己上次被桑知语打了一巴掌,胸腔内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指着桑知语,生气地说:“成杰,千万别放过她们!”

新买的这辆法拉利是难得抢到手的限量版,也是冯成杰的心肝宝贝,刚开没几天就撞得明显要返修许久的样子,他心疼得半死。

偏偏撞他的人还不下车,躲着不见人。

冯成杰被怒火控制,更加用力敲打对方的车窗:“下来,下来!”

对方似乎多了帮手,桑知语和赵心妍都认识的。

一时,两人无语地对视一眼。

真是冤家路窄!

桑知语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运气也……”

未等她说完,外面的冯成杰丧失理智般,从路边拿起一块石头,直接砸车门上,发出哐哐的刺耳声,同时窗户碎裂,没有东西挡得住他。

密封空间变成非密封,坐驾驶位置的赵心妍不得不直面冯成杰。

对付这种野蛮人,必然要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她立马赔笑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的车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冯成杰目光很不善地扫视赵心妍,然后是是桑知语,最后是车子。

在现代世界,车子堪比人的门面,人开什么样的车可以侧面表现出人是哪个阶层的,赵心妍开的车是普通人买得起的简单代步车,一看就看得出是便宜货,他将赵心妍和桑知语判定为底层人。

怒火之下,冯成杰保持了些许理智,也生出点男人的小心思。

大美女无论处于哪种境地,那精致立体的五官都是让人忽略不了的美,他目光移回到桑知语巴掌大的小巧脸蛋上,将石头扔回到路边:“你们两个下来,谈赔偿!”

徐欣欣接话道:“让她们赔辆新车给你!”

“……”赵心妍嘴角抽搐。

事故责任的结果没出来,就想着别人赔辆新车,脑子有坑。

接收到赵心妍询问她下车不的眼神,桑知语摇了摇头。

这男的看着会随时打人,她不想下车面对他,以及和她有过节的徐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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