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粗糙得不像样子。
和顾斯远在一起后，他从不允许我做任何事。
想尽办法让我的手变得娇嫩。
三周年纪念日，我做了一桌饭菜想给他惊喜。
顾斯远却气红了眼，他哽咽着嗓音说：
“老婆，我缺席了你的从前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发誓以后会好好爱你，绝对不让你进厨房半步！”
怔愣间，保姆的电话打了过来：
“夫人！你快回来救救小念！”
没等我开口。
听筒里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声后，电话被挂断。
一抹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急忙打车回了家。
别墅门口，有一只大型犬伏在地上在啃咬着什么。
地上满是血迹。
等我看清后，心脏几乎骤停。
是我的猫，是陪我长大胜似亲人的小念。
我想冲过去救它却被一双手拽住。
是顾斯远，他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一只畜生而已，能值几个钱？你过去会受伤的。”
畜生？
我盯着眼前的人，不敢置信。
五年前，我被赶出家门，被打得满身伤痕才救出小念。
那时的顾斯远红着眼：“念念，从今往后你不是一个人了，有我，我是你的爱人亦是你的家人。”
“小念也是我的家人，我们养它一辈子好不好？”
可现在，他看着小念被撕咬无动于衷。
甚至用畜生两个字，轻描淡写否认了它的意义。
我的心如坠冰窖。
那我呢，现在的我对他来说是不是也跟小念一样。
毫无价值。
“顾斯远，求你救救小念…”
我用力抓着他的手哀求：“有电棍你不会受伤的…”
“姐姐，你怎么这么恶毒？”柳絮絮扶着腰款款走过来，她双眼通红：
“球球是我的宝贝，你怎么能用电棍打它？”
“小念快死了你看不见吗？你的狗咬它为什么不阻止？！”
我再也忍不住情绪怒吼。
柳絮絮愣了一下，像是被我吓到。
那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
“沈念念！”
顾斯远挥开我的手，温柔地擦掉柳絮絮的泪水。
转头冷厉呵斥：
“一只畜生而已，能成为球球的食物也是它前唯一可以提供的价值。”
“你都多大年纪了，欺负小姑娘有意思吗？”
柳絮絮低着头，无助的掉着眼泪，抽泣道：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球球，我这就去赎罪！”
她踉踉跄跄地朝着狗冲了过去。
藏獒眼睛血红，捕猎天性使它此刻理智全无。
它咧开血红的嘴呲牙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絮絮，危险！”
惊险时刻，顾斯远冲上前抱开了柳絮絮。
顺手将我推到狗嘴边拖延时间。
没等我反应，一股腥气已经扑到身前。
尖牙瞬间刺穿小腿不断撕咬着。
瞬间鲜血淋漓。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此刻模糊了。
只剩下腿上钻心的疼。
“念念！”顾斯远目眦欲裂想冲过来却被柳絮絮拽住。
“斯远哥哥，别过去！”
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顾斯远不敢再犹豫。
推开了柳絮絮。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
我看见顾斯远抱起地上的柳絮絮。
留给我的只有背影。
3
再醒来时，对上顾斯远阴沉的脸。
“沈念念，絮絮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吗？”
我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