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往外走，手腕却被封叙洲一把拉住。
他没看林妙妙，视线仍盯着我：“差不多行了，林小姐是客人，让她怎么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进了主卧，将门反锁。
门外传来林小姐带着哭腔的声音：“都怪我……要是我没来就好了……”
封叙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关你的事，她更年期到了，脾气古怪。”
“更年期”三个字尤其刺耳，我今年才二十七岁。
在他眼里，我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成了“脾气古怪”。
卧室里还残留着我们往日的气息，床头柜上摆着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依偎在他身边，笑得灿烂。
真是讽刺。
夜渐渐深了，门外没了动静。
我知道，封叙洲大概是去了客房陪林妙妙。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房门，就听见儿童房传来声响。
走过去一看，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
墙上我亲手贴的卡通贴纸被撕得乱七八糟，婴儿床被推倒在一边，栏杆断了两根。
连我为孩子准备的小被子、小枕头，都被扔在地上踩出了脚印。
而林妙妙正站在房间里，指挥工人摆放新的衣柜。
我对封叙洲已不抱希望，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压不住火气。
孩子才走了一个多月，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我们当初一点点为孩子准备的，他怎么能纵容别人这么糟践？
我站在门口，盯着那片狼藉，声音冰冷：“谁让你动这里的？”
林妙妙转过身，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温小姐醒啦？我想着这间房空着也是浪费，就改成衣帽间了。”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碎片，“哦对了，这些破东西看着怪碍眼的，我让工人顺手清理掉，没提前问你，不介意吧？”
我没理她，目光在狼藉里疯了似的搜寻。
那只装着B超长的铁盒不见了，那是孩子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念想。
“温小姐找这个？”她手里捏着那张照片。
“还给我！”我去抢，她却猛地往后躲。
“一张破纸而已，”她嗤笑一声，“这么宝贝啊？”
“哦，是你那个死了的孩子啊……留着这些东西，看着多闹心。”
随后她双手一撕，将那张照片撕成了碎片。
3.
“这不就干净多了?这么晦气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还有这房间，”她环顾四周，语气里的嫌恶毫不掩饰，“阴气重得很，是该找大师来念念经、驱驱邪，不然谁住谁倒霉。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
“啪！”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林妙妙被打懵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过来：“你敢打我？！”
就在这时，封叙洲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哭闹的林妙妙，却连问都没问缘由，劈头盖脸就给了我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