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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扮演小说

风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结果皇帝为我赐婚公主。要死,玩脱了。坏消息:我犯了欺君之罪。好消息:欺君的不止我一个。红绸高悬,我站在门外十分犹豫。

主角:风淮南星   更新:2022-09-10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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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风淮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双扮演小说》,由网络作家“风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结果皇帝为我赐婚公主。要死,玩脱了。坏消息:我犯了欺君之罪。好消息:欺君的不止我一个。红绸高悬,我站在门外十分犹豫。

《双双扮演小说》精彩片段

我,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结果皇帝为我赐婚公主。

要死,玩脱了。

坏消息:我犯了欺君之罪。

好消息:欺君的不止我一个。

红绸高悬,我站在门外十分犹豫。

门内是我刚刚过门的妻子,当朝公主,花容月貌,除了是个病美人之外几乎没有缺点。可问题来了,我是女的,而且我不能叫人知道我是女的。

所以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法是杀了她。

但很明显,这不合适。

思来想去,我决定扮演渣男。

这个做法也不聪明,但至少能解我燃眉之急。

就这么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关门快步走向床边女子。

然而我刚准备开演,一句「我心里有人了」还没出口,便见眼前寒光一闪,我旋身后仰躲过一击,下一刀立马又近了我面门。

诶?不对啊?说好的柔弱病美人呢?

我心底是懵的,但毕竟历经战场厮杀,反应还在。

我眼见她自己掀了盖头,那张脸面若桃李,手上动作却狠厉,我不敢轻敌,就这么与她过了小半盏茶的招儿。

她招招是死手,我也越打越上头。

本来按照这个走向,今晚我俩至少得有一个人交代在这儿。但我抓住机会用喜秤挑了她的匕首,公主失手,脚滑扑向我,我一个错愕,与她一同摔上床榻。

摔倒后我反应快她一步,反剪住她双手,骑在她的身上:「大喜之日,谋杀亲夫?」

她挣了几下,我按得更紧。

屋内燃的香薰得我头脑发热,我顺手挑了美人的下巴:「为什么想杀我?」

或许是眼见局势定了,公主忽然撤下力气,回首时眸光盈盈,我见犹怜。

她说:「我心里有人了。」

我闻言大喜。

这不正好吗?这不正好吗!

我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开始改剧本。

嘿嘿,不用当渣男了。

虽然绿帽痴情男这个人设和我不太搭,可这又怎么样呢?她可是公主诶,又长得这么漂亮,她不许我近身,而我对她一片痴情无奈容忍,这不是很合理吗?

我斟酌着开口:「这,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或许是我一时松懈,给了她可乘之机,她挣脱之下后翻,反制住我。

一时间天旋地转。

桌上烛火迸出双花,我从前听说过,若见灯芯爆双花,便是好事将近。

但如今公主猛扑过来,我直直撞上她的胸膛……嘶,好硬。

这一下磕得我鼻梁发酸,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双手被公主掐着别在身后,她不知拿什么东西捆住了我,接着面带笑意,只在我额上一点,我就仰倒了下去,怎么看怎么危险。

当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好事的,现在,我的腰腹上坐着个大美人。

生死关头,我却小脸一红。

……她可真好看啊。

不料美人从身后摸出一把刀片,抵在我的喉间。

「没得商量。」她说。

烛光昏黄从侧边打来,映得她脸上半明半暗。



嘶,美人有点儿沉。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她对我放心,好半天才开口:「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断袖。」

美人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寸,持刀的手却愈发用力了。

「公主您看,您有心上人,而我不喜欢女子,咱俩这桩婚事,很明显两个当事人是没有意愿的,那么……」

我正说着,不防她左手撑在我胸口凑近我:「你的意思是,我们互相配合?」

这个位置有点儿微妙。

不管是她的脸离我的脸的距离还是她手按住的地方。

「正是如此。」

她实在靠我太近,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

尴尬之余我动了动。

公主的表情有些隐忍:「别动。」

我听见她声音发哑,不知怎的,我的脸上居然有些发烫。

她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我有些不适,又动了动。

「我叫你别动!」美人不知怎的,脸色潮红。

可我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她了,我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

好热啊。

怎么会这么热?

一阵异香扑鼻。

这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洞房花烛,大都会燃香助兴。

我们这是……中招了?

在我胸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虚握了握。

我咬牙:「那个,公主,您……」

我正犹豫着组织言辞,便见公主眉眼凝重,她有些疑惑似的,轻轻抓了一下。

我顿时慌了,死命挣扎,扭动中刀片划开我衣裳,正露出我因打斗而有些松散的素白色裹胸。

公主满眼惊骇,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是女子?」

我脑子发懵,微微垂眸,侧头,掩住眼中杀意。

这下没有退路了。

她知道了,她必须死。

「公,公主……求您不要告诉别人……」

这会儿,腕上绑绳我已经挣得松动,我假装害怕求取信任,眼角余光寻见被我丢到不远处的匕首。我虚了虚眼,等待时机。

可腰腹上有什么东西戳着了我。

原本伺机而动的我陡然察觉到了什么。

我一愣,抬头,正对上美人那张涨红的脸。

大概是被情香搅乱了脑子,我忽然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呆怔地低了低头,往后蛄蛹一下,又低了低头。

确认完后,我极慢地抬起头来。

我比刚才的她更惊讶:「你是男的?」

他神色隐忍,微微抿唇,欲言又止,却最终只是莫名其妙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叫我风淮。」

说完,他眼睛一红就压向我……

香薰炉上,烟雾袅袅。

一言以蔽之,干了。

次日一早我们便要进宫觐见。

床榻之上,我俩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我能看得出他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很巧,我也是。

还好,这时有人打断了我们的对视。

他的暗卫本领高强,只是眼神不大好,飞进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主子,我来收尸。」

我看一眼暗卫又看一眼他:「这个尸,是指我吗?」

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拢了拢残破的里衣,声音嘶哑,脖颈间全是红痕。那暗卫先是一惊,抬头看见我,接着一愣,愣完望向我身边的人,再次一惊。

小暗卫:「嘶!」

风淮清了一下嗓子,声音低沉:「你先退下吧。」



那孩子嘴唇翕动几下,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末了却低头应道:「是。」

「咻」一下又飞了出去。

「你本想杀我?」我转了转眼睛,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是不是冒险了一点?」

「这不是我第一次要杀你,其实自赐婚的旨意下来,我就……」

风淮出人意外地实诚。

他一顿:「可你的运气,实在不错。」

我想到自漠北回京这一路躲过的那几次灾祸,忽然松了口气。

原来想杀我的是他,还好还好,不是皇上,真是万幸。

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地来。

下床时腰腿酸疼,但我装作一派轻松:「那现在呢,你不想杀我了?」

风淮眸色幽深:「杀你本就是下策。」

卷帘随风动,风淮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出一截儿来。这样的身量、这样的身手,却能叫所有人都以为他病弱……

我与他对视一眼,他微微勾了唇角。

不是所有话都需要说得明白,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便先他一步伸手。

我冲他笑。

「合作愉快。」

他握上我的手,那只手苍劲有力,手指却白皙纤细,只一眼就让我回想起昨夜一些让我不好意思的画面。

「恭喜。」风淮凑近我,声音极轻,「你的命保住了。」

到了皇宫,我先是同风淮一起去后宫斟了茶,与皇后嫔妃们说了没几句话,就有宫人传召,说圣上寻我觐见。

我佯装惶恐地过去了,佯装惶恐地对着皇上好一顿捧,最后,佯装惶恐地将被皇上忌惮的兵权双手奉上。看到我这般窝囊,皇上很满意,当场赏了我金银无数。

九公主是已故妃子之女,自幼不得宠,而我一战三年,刚刚平定漠北就被皇上传唤回京,为我赐了这么一门婚,且派遣了与我不对付的王将军替下我的位置。

根据已知信息,谁都能看出来,皇上多疑,他顾忌我。

他在演,他也未必不知道我在演,等我陪他演高兴,他将我放出来,已是晌午时分了。

我本想去马车上等风淮,但我昨夜……太过劳累,今天又站得太久,现下腿都发软。

我蹲在树边捶腿揉腰,在心里骂,动不动拿命威胁人,这两父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刚骂没两句,我又遇上宫人交头接耳。

她们声音小,可我听见了。她们说早上瞧见我眼眶发青,不过一夜便脚步轻浮、脸色难看,约莫是肾虚。

我:「……」

好气啊。

而且我还没办法反驳。

更气了!

「诶——」

「这儿怎么会有马蜂?」

我从树后探出头,看见那两个宫人挥手在赶马蜂。好家伙,遇着这玩意儿,只能站着不动等它飞走,像这样到处乱打,这不是找死吗?

我捡起一枚石子以指弹去,击毙马蜂,接着掸了掸衣摆走了出来。

那两个宫人看见我比看见马蜂抖得都厉害。

「本侯正巧路过,要去接九公主回府。」我笑眯眯地吓小宫人,「劳烦指个路。」

余光瞄见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我心情舒畅了一些。

吓死你!

叫你说我肾虚!



我不方便入后宫,但在宫道上等人出来还是可以的。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我刚知会了个公公进去通传,就看见风淮和几个女伴从另一边走来。我本想去打招呼,但看清他身边是谁,我胆子一麻,立刻躲进拐角。

好家伙,那位姑奶奶怎么在这儿啊?

小姑奶奶的声音由远及近,前边的我没听清,只在砸碎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嚷嚷:「为什么是你嫁给南星哥哥!」

比起撒泼的月瑶,风淮可谓是不冷不热:「皇上指的。」

月瑶闻言更气了:「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你是不是去求了皇帝舅舅,不然,不然……你凭什么?」

我叹了口气。

小姑娘真是说不通,在她看来,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千好万好,谁都配不上。但许多事情都是不由「喜欢」做主的,真正的我也不是她眼里的模样。

风淮的声音有些古怪:「这个你问我没用,得去问你的皇帝舅舅。」

「你!」

风淮那句话一出来我就知道要完,月瑶这丫头吃软不吃硬,最受不得激,一碰到刺激就动手,我连忙出来,一抬手,正巧接住她的拳头。

「县主,许久不见。」

月瑶抬眼看见我,嘴巴忽然就扁下来了。

她的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我一愣,还真哭了?

月瑶「哇」地一声就要来抱我,我连忙往后闪,这一闪就让她扑在了风淮身上。

一瞬间,空气都静止了。

风淮的脸色比月瑶还难看,但他只是垂着眼没有动作,反而是月瑶一边灵敏地往后一跳,一边顺手推了他一把。

我接住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风淮,月瑶拍灰的手快出残影,满脸写着「我脏了」。

她任性惯了,此时又不痛快,嘴上比平时更不饶人:「南星哥哥你扶她干什么,她又不是站不稳,你离他远一点!她这人晦气得很,生来就不吉利,甚至克死了……」

「县主慎言!」我厉声打断她,接着望向风淮。

只见他垂下眼眸,神色不明,然而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薄红,看上去柔弱可欺。

月瑶却什么都没意识到,她很委屈:「你怎么可以吼我啊!」

这丫头是长公主和凌相爷的独女,虽只封了个县主,在宫中地位却高得很。周边的女眷们都站在月瑶身后,没一个敢插话,如此对比,风淮就更显得势单力薄。

月瑶很不好对付,软硬不吃,但我有一个绝招儿——她很怕我生气。

于是我冷下脸,佯装发怒,冷冷敷衍几句就带着风淮离开。直到我们坐上马车,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风淮看了我一会儿:「原来方才是装的。」

我懵了一下:「什么?」

「还以为你真为她说我那句生气了。」

这句话不太好接,于是我从车座边上翻出包甜蜜饯儿递过去:「看这阵势,今个儿一上午不好捱吧?」

「算不上。」他接过,却不吃,只是放在一边。

风淮声音轻轻:「习惯了。」

虽然「怜香惜玉」这个词儿用在这儿不太对,但此时,我还真对他生出一股子怜惜来。

「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有风吹开马车的布帘,阳光落在风淮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好看,当得上「花容月貌」四个字。

他眼也不抬:「你在看什么?」

我笑笑,伸个懒腰:「今个儿天气不错。走啊,我带你去打马球!」

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不喜欢打马球。

一杆落下,我回头。

很奇怪,之前余光扫过去时,我明明看见风淮在看我,但进球转身,我欢呼着望他,却看见他撑着脸在看远方风景,好像半点儿注意都没分给过我。

我打着打着没了兴趣,本来是想带他来放松放松的,结果居然把人撂在那儿自己玩了起来,实在不合适。于是一局结束,我将马球杆递给个眼熟的公子哥儿。

「不玩了,回家了。」



我,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结果皇帝为我赐婚公主。

要死,玩脱了。

坏消息:我犯了欺君之罪。

好消息:欺君的不止我一个。

1.

风淮月瑶

这个做法也不聪明,但至少能解我燃眉之急。

就这么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关门快步走向床边女子。

然而我刚准备开演,一句「我心里有人了」还没出口,便见眼前寒光一闪,我旋身后仰躲过一击,下一刀立马又近了我面门。

诶?不对啊?说好的柔弱病美人呢?

我心底是懵的,但毕竟历经战场厮杀,反应还在。

我眼见她自己掀了盖头,那张脸面若桃李,手上动作却狠厉,我不敢轻敌,就这么与她过了小半盏茶的招儿。

她招招是死手,我也越打越上头。

本来按照这个走向,今晚我俩至少得有一个人交代在这儿。但我抓住机会用喜秤挑了她的匕首,公主失手,脚滑扑向我,我一个错愕,与她一同摔上床榻。

摔倒后我反应快她一步,反剪住她双手,骑在她的身上:「大喜之日,谋杀亲夫?」

她挣了几下,我按得更紧。

屋内燃的香薰得我头脑发热,我顺手挑了美人的下巴:「为什么想杀我?」

或许是眼见局势定了,公主忽然撤下力气,回首时眸光盈盈,我见犹怜。

她说:「我心里有人了。」

我闻言大喜。

这不正好吗?这不正好吗!

我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开始改剧本。

嘿嘿,不用当渣男了。

虽然绿帽痴情男这个人设和我不太搭,可这又怎么样呢?她可是公主诶,又长得这么漂亮,她不许我近身,而我对她一片痴情无奈容忍,这不是很合理吗?

我斟酌着开口:「这,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或许是我一时松懈,给了她可乘之机,她挣脱之下后翻,反制住我。

一时间天旋地转。

桌上烛火迸出双花,我从前听说过,若见灯芯爆双花,便是好事将近。

但如今公主猛扑过来,我直直撞上她的胸膛……嘶,好硬。

这一下磕得我鼻梁发酸,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双手被公主掐着别在身后,她不知拿什么东西捆住了我,接着面带笑意,只在我额上一点,我就仰倒了下去,怎么看怎么危险。

当然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好事的,现在,我的腰腹上坐着个大美人。

生死关头,我却小脸一红。

……她可真好看啊。

不料美人从身后摸出一把刀片,抵在我的喉间。

「没得商量。」她说。

烛光昏黄从侧边打来,映得她脸上半明半暗。

嘶,美人有点儿沉。

我不舒服地扭了扭,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她对我放心,好半天才开口:「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断袖。」

美人脸色一僵,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寸,持刀的手却愈发用力了。

「公主您看,您有心上人,而我不喜欢女子,咱俩这桩婚事,很明显两个当事人是没有意愿的,那么……」

我正说着,不防她左手撑在我胸口凑近我:「你的意思是,我们互相配合?」

这个位置有点儿微妙。

不管是她的脸离我的脸的距离还是她手按住的地方。

「正是如此。」

她实在靠我太近,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

尴尬之余我动了动。

公主的表情有些隐忍:「别动。」

我听见她声音发哑,不知怎的,我的脸上居然有些发烫。

她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我有些不适,又动了动。

「我叫你别动!」美人不知怎的,脸色潮红。

可我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她了,我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

好热啊。

怎么会这么热?

一阵异香扑鼻。

这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洞房花烛,大都会燃香助兴。

我们这是……中招了?

在我胸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虚握了握。

我咬牙:「那个,公主,您……」

我正犹豫着组织言辞,便见公主眉眼凝重,她有些疑惑似的,轻轻抓了一下。

我顿时慌了,死命挣扎,扭动中刀片划开我衣裳,正露出我因打斗而有些松散的素白色裹胸。

公主满眼惊骇,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是女子?」

我脑子发懵,微微垂眸,侧头,掩住眼中杀意。

这下没有退路了。

她知道了,她必须死。

「公,公主……求您不要告诉别人……」

这会儿,腕上绑绳我已经挣得松动,我假装害怕求取信任,眼角余光寻见被我丢到不远处的匕首。我虚了虚眼,等待时机。

可腰腹上有什么东西戳着了我。

原本伺机而动的我陡然察觉到了什么。

我一愣,抬头,正对上美人那张涨红的脸。

大概是被情香搅乱了脑子,我忽然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呆怔地低了低头,往后蛄蛹一下,又低了低头。

确认完后,我极慢地抬起头来。

我比刚才的她更惊讶:「你是男的?」

他神色隐忍,微微抿唇,欲言又止,却最终只是莫名其妙地自我介绍了一句。

「叫我风淮。」

说完,他眼睛一红就压向我……

香薰炉上,烟雾袅袅。

一言以蔽之,干了。



是我猜错了吗?

风淮这身子好像是真弱,不过摔进水里,当夜就染了风寒,卧榻不起。而且,风淮昏迷时一直皱着眉头,嘴里不住喃喃着:救命,水,谁来救救我。

他真怕水啊?

我看一眼床榻上风淮惨白的脸,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嘶,烫手。

「再这么烧下去,脑子该烧傻了吧?」我有些担心。

说起来,我家里有张方子,专治高热不退,那还是我小时候生病,爹爹特意为我求来的。

正巧,我也有些想家了。

翌日,我回到侯府。

刚一进门,就看见我爹迎上来。

他满脸担忧:「星儿,你和九公主,洞房之夜,你们……」

我们家讲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看见我爹这为我操心又不知从何问起、憋出一脸褶子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再为难他纠结措辞。

于是我斟酌着开口:「爹,你放心,九公主喜欢女的。」

我爹:「嘶……」

我身后的两个姐姐:「嘶……」

我回头,一愣:「大姐、二姐,你们怎么也在啊?」

两个姐姐对视一眼,又望向我,异口同声道:「担心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摆摆手,「今日我回来,是想问问,当初我生病,爹爹为我请来的方子在哪儿。九公主昨日落水,如今病得不轻。」

我爹和两个姐姐闻言,又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被他们「嘶」得脑仁发疼,几乎以为我们平远侯府转行改养蛇了。

原想回家吃顿饭,但现在看来,我觉得还是同爹爹姐姐们报完平安、拿了方子就赶紧走吧。再晚几步,真要被问出些什么,那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我风风火火回来,没一会儿,揣着方子和府里大夫照着方子抓的药,风风火火又要走。爹爹送我到门口,满脸的欲言又止。

我佯装未觉,道了别就要溜,不承想爹爹抓住我的手。

我爹有些犹豫:「星儿,你说九公主,她,唉……那你,你也喜欢……女子?」

我憋得慌,又不能照实说,半晌才梗着脖子点头。

我胡乱糊弄道:「反正,我同他歪打正着,爹您往后别担心了。」

爹爹叹出口气,怔了好一会儿。

「也好,也好……总之,你能平平安安就好。」

我一愣,便看见爹爹眼眶泛红来拍我的头:「想当年,也是我糊涂,为了有人承袭侯府……我的星儿啊。」

这一拍,我的眼泪也出来了。

「爹,我知道您心绪不稳。」我抱着被呼得嗡嗡作响的头从我爹的铁掌下躲开,「可拍人脑袋也不是这么个力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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