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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霆夏北笙小说

夏北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夏北笙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南白第一附属医院,脑科。夏北笙拿着重新拍的片子,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

主角:傅景霆夏北笙   更新:2022-09-10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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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霆夏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景霆夏北笙小说》,由网络作家“夏北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夏北笙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南白第一附属医院,脑科。夏北笙拿着重新拍的片子,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

《傅景霆夏北笙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次,他提离婚,她撕碎了离婚协议。

第二次,他提离婚,她绝食抗议。

第三次,他提离婚,她以命相逼。

如今第四次,他提离婚,她同意了,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

....

九点,大门打开,两人坐在了婚姻登记员面前。

登记员检查过证件后,照规矩提问:“你们是为了什么离婚?”

傅景霆淡淡道:“性格不合。”

夏北笙看着桌上交出去的结婚证,垂下眼睑:“……没有感情了。”

那个‘了’字,萦绕在她舌尖,似乎想制造一种假象,骗自己傅景霆曾对她有过感情。

登记员听多了这种理由,见傅景霆不停看手表,皱眉问:“有急事?”

傅景霆微怔:“抱歉,我十点还有个手术。”

登记员看看两人。

一个冷漠无比,一个心魂垂死。

他叹着气收起表格:“那行吧,离婚冷静期三十天,三十天后,你们准时一起来领离婚证,逾期就会撤回离婚申请。”

办理完,也才九点十八。

傅景霆习惯性的为夏北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夏北笙迟疑了一步,停下了。

“你快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景霆只犹豫了一瞬,便关上车门,干脆的说:“行,我先走了。”

尾气喷在夏北笙脚边,她目送傅景霆远去,鼻尖酸楚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泪意,这时,一滴鼻血却滴了下来。

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

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

夏北笙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

南白第一附属医院,脑科。

夏北笙拿着重新拍的片子,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

好半天,郑医生才轻声道:“我们可能要把化疗的时间提前。”

夏北笙怔住了,喉咙发紧:“提前多久?”

“明天,你做好准备。”

夏北笙从诊疗室出来,视线茫然的看着走廊的白光灯。

灯光冰冷而刺眼。

好半天,她松开手里紧攥的处方单,对自己说:“别怕,做完就好了,别怕……”

深吸一口气,她振作起来,拿着处方单去一楼缴费。

缴费处。

夏北笙看着缴费单上的四千八的金额,手有些抖。

这只是一个月的口服药药钱,后续还有化疗费和手术费……

交了钱,她心情沉重的拿着处方单和缴费单去排队拿药。

黄色的等候线站满了面带愁容的人。

夏北笙捏着单子,正要排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到医院做什么?”

她僵硬的转过身,果然是傅景霆。

————————

夜很静了,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

夏北笙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

黑猫背着一把剑,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你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连载漫画《兔和猫》,第155话。

写出‘幸运’两个字,夏北笙的头却猛的一疼,整个人一抽搐,笔拿不住,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抬起头,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

“糟了!”

夏北笙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

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因为她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

真希望化疗有用……她还不想死。

她的漫画还没火;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傅景霆……也还没喜欢上自己……

胡思乱想着,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夏北笙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

她是个漫画家,虽然画了十几年,也只是混个温饱。

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

而且,她现在需要钱。

癌症,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

画完这一话,已经凌晨两点了,夏北笙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天色乌蓝。

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不知道傅景霆在医院怎么样了,急诊科真的好忙,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剩她一个人的家,就像婚前的日子,孤单得生寒。

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

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熬汤。

窗外天色渐白。

早上六点,门口风铃突响,夏北笙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你回来了。”

门口,傅景霆一身白色,白衬衫,白西裤。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看着夏北笙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诧异,但没有放在心上。

“我回来换衣服。”

他有洁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换衣服。

“我给你拿。”夏北笙脚步轻快走向卧室。

这是常态。

但她并不生气,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医院最近这么忙吗?”

傅景霆接过衣服换上,淡淡说:“还好。”

其实他忙,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傅景霆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夏北笙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傅景霆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北笙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事到临头,这一刻,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

——她没有挽留的资格。

傅景霆对她干脆的回答,微皱了眉。

却只是道:“那好,等我有空,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夏北笙望着傅景霆,一时回不了话。

三流漫画家和前途无量的医生,她和傅景霆,本该是无论如何都搭不上的人。

一场误打误撞的相亲,让她成了他的妻子。

傅景霆当初为什么会娶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

傅景霆见夏北笙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夏北笙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傅景霆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夏北笙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夏北笙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傅景霆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夏北笙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傅景霆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夏北笙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夏北笙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夏北笙,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夏北笙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夏北笙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夏北笙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傅景霆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傅景霆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

将漫画发给编辑,夏北笙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

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

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晚上,傅景霆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

“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夏北笙翻着合同,实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傅景霆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房子可以留给我吗?”

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们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卖掉,也不想搬走。

傅景霆挑了挑眉,夏北笙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钱,买你的那一半,可以吗?”

傅景霆定定看了她两眼,没问为什么。

“随你。”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他很忙,今天为了这件事难得请了假。

“明天一早,我们去领离婚证。”

说完,傅景霆就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青白灯光投射出他宽阔的背脊,夏北笙突然觉得委屈,莫名的情绪上涌,她站起来。

“你和我离婚,是因为爱上其他人了吗?”

傅景霆顿了顿,话语没有犹豫。

“是。”

一个字,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



像当初领结婚证那样,离婚也是在一个不明媚的早晨。

明明还是工作日的早上八点,办理处外便排起了长队。

可这么多人里,夏北笙发现,自己和傅景霆还是排在了第一。

九点,大门打开,两人坐在了婚姻登记员面前。

登记员检查过证件后,照规矩提问:“你们是为了什么离婚?”

傅景霆淡淡道:“性格不合。”

夏北笙看着桌上交出去的结婚证,垂下眼睑:“……没有感情了。”

那个‘了’字,萦绕在她舌尖,似乎想制造一种假象,骗自己傅景霆曾对她有过感情。

登记员听多了这种理由,见傅景霆不停看手表,皱眉问:“有急事?”

傅景霆微怔:“抱歉,我十点还有个手术。”

登记员看看两人。

一个冷漠无比,一个心魂垂死。

他叹着气收起表格:“那行吧,离婚冷静期三十天,三十天后,你们准时一起来领离婚证,逾期就会撤回离婚申请。”

办理完,也才九点十八。

傅景霆习惯性的为夏北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夏北笙迟疑了一步,停下了。

“你快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傅景霆只犹豫了一瞬,便关上车门,干脆的说:“行,我先走了。”

尾气喷在夏北笙脚边,她目送傅景霆远去,鼻尖酸楚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泪意,这时,一滴鼻血却滴了下来。

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乱,无措的蹲在路边,仰着头。

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仍是无用。

夏北笙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

南白第一附属医院,脑科。

夏北笙拿着重新拍的片子,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

好半天,郑医生才轻声道:“我们可能要把化疗的时间提前。”

夏北笙怔住了,喉咙发紧:“提前多久?”

“明天,你做好准备。”

夏北笙从诊疗室出来,视线茫然的看着走廊的白光灯。

灯光冰冷而刺眼。

好半天,她松开手里紧攥的处方单,对自己说:“别怕,做完就好了,别怕……”

深吸一口气,她振作起来,拿着处方单去一楼缴费。

缴费处。

夏北笙看着缴费单上的四千八的金额,手有些抖。

这只是一个月的口服药药钱,后续还有化疗费和手术费……

交了钱,她心情沉重的拿着处方单和缴费单去排队拿药。

黄色的等候线站满了面带愁容的人。

夏北笙捏着单子,正要排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到医院做什么?”

她僵硬的转过身,果然是傅景霆。

他一身白大褂,面色不太好。

夏北笙手下意识的将单子往后藏:“没什么……”

这时,一个清脆女声插嘴:“傅医生,请问她是?”

夏北笙这才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

她对傅景霆的态度亲昵自然,正好奇又堤防的看着自己。

夏北笙的心无端一沉。

却听傅景霆淡然回:“我的前妻。”

“是……”夏北笙怔在原地,心口一瞬的疼,她低下头喃喃道,“我们离婚了。”

即便还没拿到离婚证,在傅景霆心里,他们离婚了。

女医生眉头一挑,却是上前一步,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彭娇,是阿白的助理医生。”

她亲热的叫他阿白……

“你好……”夏北笙怔然的伸出手,这时,一个推着轮椅的中年男子着急的路过,没注意撞了她一下。

夏北笙拿在手上的单子散了一地。

“这是什么?”彭娇捡起了地上的处方单。



近如咫尺的画面刺眼。

夏北笙在众人注意到自己前,先一步关上了门。

门板隔绝了那一幕,却阻挡不了夏北笙越来越冷的心。

此时此刻,她没办法去想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

以傅景霆的脾性,根本不会允许其他女人这么越界的动作,但却偏偏容忍了何若曦!

她在他心里终究还是不同的。

夏北笙想着,凉风从走廊敞开的窗灌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房间里的起哄透过门板船出来,一声高过一声。

紧接着,就听傅景淮的问话声响起:“你看你们这样多好,景霆,要是当年若曦没走,你们何止是结婚,现在怕是孩子都有了吧?!”

这一刻,夏北笙不敢去听傅景霆给出的回应,也不敢再推开那扇门,转身仓促逃离。

恒丰别墅。

卧室的光线柔和,却怎么都暖不进夏北笙的心。

她靠着冰冷的墙,翻看着这五年来和傅景霆的聊天记录。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条,还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

傅景霆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愿多聊,有时候甚至不会回复。

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清楚傅景霆不喜欢自己。

她想,两人虽然做不到情深似海,却也能习惯彼此的存在变成家人,可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苦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夏北笙刚要起身,耳腔却嗡鸣了一瞬,传来微小刺痛。

她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没吃抑制药,刚要起身去拿。

忽见窗外一道明光闪过。

夏北笙走到窗边,就见傅景霆和何若曦从出租车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好一会儿,何若曦才上车离去。

车辆缓缓驶离,傅景霆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转身走回别墅。

夏北笙走出卧室来到楼梯口时,傅景霆正好进门。

一上一下,两人隔空相望,几乎同时开口。

“她送你回来的?”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傅景霆话音一顿,听出夏北笙怪异的语气,剑眉微蹙,“你又想说什么?”

“酒吧包厢,我看见了。”夏北笙抓着栏杆的手微微收紧。

傅景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冒险,借位而已。”

这番解释太坦然,让夏北笙都感觉自己的质问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安慰着自己至少还有解释,习惯性的选择了退让。

忍下脑袋里涌上轻微眩晕感,夏北笙转身刚要走。

却听见背后傅景霆的低音再次响起:“剧本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北笙脚步一顿,回想到剧本里被定义为插足的自己。

她回头看向走上楼的男人:“我拒绝。”

傅景霆皱了皱眉:“若曦很认可你。”

‘何若曦’的名字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如同魔音,好像怎么也消不掉。

她只觉得耳膜越来越痛,像是有针在扎,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再次翻涌上来。

夏北笙垂于两边的手不由得攥紧:“你能不能不要提她?”

至少今天,她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傅景霆有些不耐:“你又无理取闹什么?!”

他话里的寒意侵袭全身,夏北笙有些站不稳,她深吸了口气:“一直提她的人是你。”

“所以呢?”傅景霆扯了扯领口,黑眸泛着冷,“我们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你闹成这样是想离婚吗?”

这一刻,夏北笙脑海轰的一声,耳畔一片寂静。

傅景霆好像还在说什么。

夏北笙却只能看见他不断启合的薄唇,以及冷漠离去的背影。

客厅里,落地钟指针还在转动,摆轮摇晃,却死寂无声。

夏北笙痴痴地站在原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后知后觉——

她好像……听不见了!



卧室里,夏北笙呆滞坐在床边,没身在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骄阳升起,伴随着一声鸟鸣,打破了房间里的黑暗宁静。

夏北笙这才发觉自己又能听见了。

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一切都和昨晚傅景霆离开时一样,就连玄关处摆放的鞋子,也没有任何移动。

昨晚,傅景霆没有回来。结婚五年,这是第一次。

夏北笙心不可遏制越发沉闷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敛起情绪收拾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办公室。

夏北笙将昨晚突然失聪的情况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完,摇头叹息:“间歇性失聪是并发症,你的鼻咽癌恶化的十分严重,哪怕是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非常渺茫。”

听到这话,哪怕夏北笙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揪紧了心。

在死亡前面,她做不到百分百镇定。

医生见她不说话,温声劝:“夏小姐,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治疗,不要放弃。”

夏北笙脸色苍白,许久才缓和了情绪:“谢谢,我会好好考虑。”

从诊室离开,她还有些恍惚。

室外,原本晴朗的好天气,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转瞬间骤雨倾盆,打在身上,冰凉刺骨。

夏北笙没带伞,淋着雨继续往前走,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这些天和傅景霆的争吵。

过去五年,他们两个人相敬如宾。

可现在,苦心经营的婚姻却变得如履薄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傅景霆多久,他们又还能有多少新的回忆。

想到这儿,夏北笙眼里蒙上层黯然,心里却好像想通了什么。

回到家。

夏北笙先给助理打去了电话:“何若曦那个剧本,我接了。”

多可悲,她只能用这部影片试图去留下和傅景霆的经历,哪怕自己在里面是一个恶毒配角。

电话那头,助理虽然疑惑夏北笙突然转变的态度,但还是应下:“好的夏导,我马上安排。”

当晚,助理组了个酒局。

何若曦和傅景霆作为原作者和投资方都会出席。

夏北笙来到约定的包厢时,时间刚过七点半。

等了没多久,傅景霆就和何若曦推门而入。

夏北笙怔了怔,昨晚傅景霆一夜未归,他们是在一起吗?

这个想法刚冒上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傅景霆也注意到夏北笙的视线,神色晦暗不明。

饭局上,夏北笙和傅景霆两人像是商量好了般只谈工作,不聊私事,气氛也算和谐。

正当项目都差不多敲定时,何若曦拉了拉傅景霆的衣袖。

傅景霆看了她一眼,开口对夏北笙说:“若曦说这本书等同于她的人生经历,希望能进组自己当编剧,你觉得怎么样?”

夏北笙一愣,看向何若曦。

她对自己的小心思不遮不掩,见夏北笙看来也只是浅浅一笑。

夏北笙不想理会,直接答应了下来:“好。”

至此,饭局也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终于只剩下傅景霆和她两人。

路很漫长,车里的音乐舒缓了气氛。

夏北笙不自觉的看向驾驶位上傅景霆的侧脸,有些出神。

沉默间,傅景霆率先开了口:“怎么突然想通了?”

夏北笙眼睫一颤,想到了医生的话,黯淡了眸色:“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拍了。”

傅景霆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奇怪,只当是在担心电影的事。

恰逢前方亮起红灯,他停下车,转头看向夏北笙:“别担心,以你的能力能拍好。”

夏北笙嘴里却有些发苦:“是啊,我能拍好。”

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拍不好。

不知是怎么想的,夏北笙提起了昨晚那场争吵:“昨晚你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

傅景霆眸色动了动,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说离婚的话。

他脸色紧绷,沉默半响:“商业联姻,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别当真。”

这话落下,夏北笙清晰感受到心在慢慢撕裂的疼。

她一向喜欢傅景霆的理智。

可当他把这份理智用到自己身上时,也伤得她痛不欲生。

傅景霆一直分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只有她自己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红灯终于熄灭,绿灯亮起,拥堵的车流缓缓移动。

傅景霆刚要踩油门,只听夏北笙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想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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