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朝朝陆远泽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陆朝朝陆远泽,也是实力派作者“夏声声”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都是她害的局面成了这样!“你倒是睡的安心,晚意的亲事马上要办,你也不操持操持。还要我一个老太太忙乎。娶你,有什么用?”老太太不轻不重的杵了一句。许氏若是往常,早就跪下请罪。此刻:“母亲,我这么多年疼她,京城谁人不知?说破大天,儿媳也没错的。”“您怎么会老呢?您生晚意时,旁人这个年纪都做了祖母。您还能生个闺女儿,才不老。”许氏语气娇俏......
《高质量小说阅读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精彩片段
而二舅舅眉头一松,嘿,来对了!
董佳明?!
行,他记住这个人了!
许氏心里也捉摸着得想个办法提醒二哥。
许二爷晚饭都没吃,略坐了会便急匆匆走了。
还约好要多带朝朝接触两个儿子。
来了一趟,他总觉得两个孩子都变得伶俐几分。
夜里,陆朝朝正睡的迷糊,便听得外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许氏披着衣裳起来,登枝进门禀报:“外边来人急匆匆往德善堂去了,说是谁病得厉害……”
陆朝朝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
会翻身了,就是爽。
气运这个东西,此消彼长。
原书中,许家落魄,许氏三个儿子接连出事,女主一家自然顺风顺水。
如今许家加官进爵,自己没死,三哥没误入歧途。娘还借机搬空了陆家和女主的库房,自然百事不顺。
外头闹了一夜,陆朝朝却睡的香甜。
许氏一大早就被请到了德善堂。
老太太神色疲惫,看着神清气爽的许氏,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她!
都是她害的局面成了这样!
“你倒是睡的安心,晚意的亲事马上要办,你也不操持操持。还要我一个老太太忙乎。娶你,有什么用?”老太太不轻不重的杵了一句。
许氏若是往常,早就跪下请罪。
此刻:“母亲,我这么多年疼她,京城谁人不知?说破大天,儿媳也没错的。”
“您怎么会老呢?您生晚意时,旁人这个年纪都做了祖母。您还能生个闺女儿,才不老。”许氏语气娇俏,带着笑意。
老太太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总觉得许氏,在嘲讽她。
可她,找不到证据!
这么一来,更憋屈!
“晚意到底是您亲闺女,我平日里疼疼晚意还行,操持婚事,还是得亲生母亲。免得外人指摘您呢。”许氏笑意吟吟。
全京城都知道她不同意陆晚意的亲事,她自然一丝不沾。
将来,陆晚意后悔,也跟她没关系。
老太太眉宇带着郁气。
裴姣姣上次当众出丑,还在府衙被关了一夜,回来与陆远泽闹了一夜。
京中又隐隐出现闲言碎语,说陆景淮的母亲是个贼,甚至还有人传言,上次被雷劈的就是他家。
着实影响了景淮的名声。
三番两次下来,众人伺候陆景瑶也不尽心。
昨夜竟是高热不止,吓得她一夜未睡。
这么一来,越发不放心陆景瑶养在外面。
若是能养在许氏膝下,能得许氏的家产,又能得许氏信任。自己也能时常看着小心肝。
“你是晚意的嫂子,多帮她把把关。”
许氏笑笑没说话。
“今日叫你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清溪老宅送信来,有户远房亲戚遭了难,留下个孤苦伶仃的女儿。”
“那女儿跟朝朝差不多大,被养的瘦骨嶙峋,族中又无人帮衬。”
“想问问咱们能不能施个援手。”
“我便想着,府中没有与朝朝大小的孩子,不如给朝朝找个伴儿。朝朝那几个哥哥不成器,有个姐妹,也有帮衬。”
“你觉着如何?”老太太虽如此说,但语气却很笃定。
许氏嫁进来十七年,从未有过任何拒绝。
当年老太太感染风寒,大病一场,病的下不了榻。
大户人家侍疾,都是走个形势,真正动手却是丫鬟奴仆,这便是极其孝顺了。
而许氏,当年的天之娇女,她见不得儿子被磋磨。
有意磨一磨许氏的威风,她一句话,许氏便亲自伺候屎尿,从未有一句怨言。
她甚至没想过,许氏会拒绝。
“女儿不孝,女儿知错了。”许氏跪在堂前,心中满腹悔恨。
许家三个嫂子,纷纷劝道:“芸娘,快起来吧。娘最疼你,她啊,日日惦记着你呢。”
“你喜欢的红豆糕和参鸡汤,从你出嫁后,十七年来,家中日日不曾断过。就为了你回家,随时能吃上。”二嫂李氏端来参汤,这碗汤,可都备下十七年了。
三嫂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你,以后可不许耍小性子了。我们来陆家看你,想给你长脸,结果……你还把我们赶出去!”三嫂与许氏同岁,今年三十三,但性子清冷。
看起来像朵孤傲的雪莲。
许氏出嫁第二年,几个嫂子上门看望她。
结果,许家好好一个嫡出姑娘,明媚阳光的大小姐。
进了陆家一年,畏畏缩缩的没了主见。
婆婆一瞪眼,便缩着脑袋不敢反驳。堂堂许家嫡出小姐,竟然端着洗脚水给老太太洗脚!!
三个嫂子气得与陆家理论,许氏竟然偏帮着陆家,把她们赶了出去。
至此再无联系。
明明身在京城,许氏却单方面与她们断绝了关系。
“是芸娘的错,芸娘枉费嫂子们一片苦心。芸娘知错了。”芸娘郑重的给几个嫂子磕了头,倒是把嫂子们吓了一跳。
这小姑子出嫁前,可是许家的命根子。
待许家男人们回府,又是一番热闹。
老太太醒来,便拉着许氏不肯松手,精气神都好了许多,重新焕发出光彩。
许家没有分席的规矩,一家人坐在大圆桌上,热热闹闹的。
倒是族中几个孩子,今日皆在学堂,错过了。
“当年他在门前跪三日,你在家中绝食三日,就为了嫁他。幸好他待你不错,这么多年从未有通房。”老太太坐在桌前,拍了拍小女儿的手。
许氏身形一僵。
她轻咬着下唇,登枝看了她一眼,知晓夫人不愿让家人操心。
屋中欢声笑语。
陆朝朝却是嘀嘀咕咕的念个不停。
【骗子!骗子!我爹是个骗子!呜呜呜,我娘被他骗了】
【我爹养外室,外室儿子十七岁,和大哥同岁。女儿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还会害的许家满门惨死!呜呜呜呜……】
啪。
有人筷子掉了。
【外祖父撞死在御书房。】
【大舅舅在巫蛊之术中,一力承担罪责,斩首示众。】
【临洛暴雨,二舅舅出去赈灾,被人陷害导致临洛决堤,生灵涂炭。被灾民生生撕碎了。】
【三舅舅被人栽赃通敌卖国之罪,死在了番邦。】
【三舅母一步一跪,受尽折辱,才找回三舅舅尸首。然后,抱着三舅舅尸身葬身火海殉情了。三舅母肚子里,还有宝宝呢。哎……】
许三爷猛的咳嗽起来,握着筷子不断的颤抖。
他身侧,坐着的眉目清冷孤傲妇人,便是陆朝朝的三舅妈。
他的妻子。
她年轻时骄纵任性,喜欢上许三爷便执意要嫁。成婚多年,许三爷对她不冷不热,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如此过一辈子。
殊不知,一切皆从今日改变。
许三爷双手有些哆嗦,听得那句受尽折辱寻回遗体,抱着尸身,葬身火海。
满脑子都是殉情,腹中有子。
“怎么了?”岑氏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她贴了许三爷十几年冷屁股,许三爷对她只剩满满的厌恶。
许三爷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底的震撼。
声音抖了抖,却不自觉放低了声线,略显温柔:“无事,不小心呛着了。”岑氏顿了顿,默默给他倒了杯水,便不再说什么。
许家三个舅舅,眼神齐齐落在陆朝朝身上。
许家惨遭灭门?
陆远泽养外室?
三个舅舅对视一眼,纷纷瞧见对方眼底的震惊。
许意霆没说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全程捏紧拳头。
晚膳后,没有一丝停留,兄弟几人便去了老太傅书房。
“你可有听见朝朝的心声?”
“你听见朝朝的心声了吗?”许二爷许三爷异口同声。
老太傅额间有一丝冷汗,许意霆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恐怕只有我们几人听见。”
“也不知是真是假。”许三爷低声呢喃。
眼前闪过妻子的容貌,心头恍然间有着细细密密的疼。
许意霆眼眸深深,没人比他更清楚,此事为真!他想一力顶罪,不曾告诉任何人。
“这恐怕是上天给许家的机缘。绝对不可外泄。”
“朝朝,怕是异于常人呐。”老太傅捻了捻胡子。
老太傅猜测,恐怕只有直系血亲能听见。
沾了血缘关系才行。
而老太太不曾听见,大抵,是因为老太太身子骨不好,常年缠绵病榻的缘故。
“先派人去查一查陆远泽。当年指天发誓,求娶芸娘。若有愧芸娘,我定让他生不如死!”许意霆眼底怒意汹涌,几兄弟彻夜长谈。
直到傍晚时,陆远泽才姗姗来迟。
按照他对许氏多年的了解,许氏早已替他找好理由。
她总会想办法替自己开脱。
可谁知上了门。
“女婿贵人事忙,许家可不值得你跑一趟。”老太傅少见的动了怒。
娶妻十八年,他的芸娘都不敢回家!
陆远泽神态很是恭敬:“父亲,芸娘自成婚后,便不许远泽登门,是女婿不孝。”他跪在门前,重重的叩头谢罪。
陆远泽吃了一鼻子灰,眼底不悦。
许氏却并未替他开脱。
陆朝朝在许家极其受宠,许家两个舅舅,生了五个哥哥。只有许三爷尚无子嗣。
陆朝朝,算是唯一的女儿。
几个嫂子抱着亲了又亲,陆朝朝很喜欢许家温馨的氛围。
【要是爹娘和离就好啦,踹了渣爹,该多好啊。】小丫头在心底幽幽叹气。
可她心里也明白,许氏被P@UA近二十年,一切还需要时机。
还需要,压断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氏听得女儿的话,神色黯淡,和离?谈何容易。
她那三个儿子,又该如何呢?
宵禁前,陆远泽压着火气,将许氏接回府。
刚上马车,他脸色陡然垮了下来。
“芸娘,不是说好,暂时不回许家吗?”成婚那夜,他掀开裤腿,给许时芸看自己跪了三天三夜红肿的膝盖。
他说,知晓许家看不起他,他见到父兄时总抬不起头来,心中压抑的厉害。
哄的许氏一点点和娘家断裂。
【娘亲,他又要给你洗脑了!!】陆朝朝气得大叫。
而此刻。
若是往常,许氏早就把私库钥匙给他,任他选择,绝不会让他没尊严的讨要。
他该怎么说,府里捉襟见肘呢?
陆景淮与姜姑娘的亲事已定,彩礼也已拟出,可全都拿来还了许氏。
就连陆晚意,嫁妆都上不了台面,许氏也不曾添妆。
陆远泽心头不满。
“侯爷可是缺钱了?”许氏眼睛一亮,大度的开了口。
“侯爷若是缺钱,定要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又是多年夫妻,何必分你我。”许氏说的陆远泽神色动容。
他想要,又想要许氏求着他要。
“府里没钱,吃我的嫁妆,也是应当的。侯爷吃芸娘的软饭,芸娘还高兴呢。”许氏知道陆远泽自尊心强,最好面子,踩着他的雷点状似无意说道。
陆远泽果然脸色漆黑,拳头紧握。
“不缺钱。芸娘的私库,留着自己花。我还不到吃女人嫁妆的地步。”陆远泽语气有些重。
“对了,你让砚书出来做个证,就说砚书不愿拖累姜姑娘,自愿退亲的。”
“外头传言陆景淮抢了砚书的未婚妻,多难听。别毁了对方的未来。人家可是要连中三元的天才!”陆远泽眉眼间隐忍的喜意。
砰!
许氏面色一沉,摔了桌上的茶盏。
“侯爷便是来说这个的吗?你让砚书出来做见证?”
“他被人退婚,被人嫌弃,你还要他出来做见证?你是往砚书伤口撒盐!”
陆远泽好声好气的哄着:“芸娘,砚书已经残废,便是受些委屈又何妨?”
“他不出门,也受不@了伤害。”他语气轻松,气得许氏怒火中烧。
“那陆景淮,我见过的。十七岁的少年,若连中三元,必非池中物,必定冲天而起,不如结个善缘。”
“甚至有人直言,他就是第二个砚书!他的文采,他的文章,不弱于砚书!”
陆远泽眼睛放光,好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许氏漠然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当初砚书比陆景淮更聪慧吗?
“谁都不能踩着我儿上位!”许氏浑身都在颤抖,唇色发白。
这何止是做见证,这更是让陆砚书出来做踏脚石!为陆景淮扬名!
“即便砚书瘫痪,我也不许他沦为踏脚石!那陆景淮,在姜云锦还未退婚时,就曾有交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无媒苟合,有了首尾呢?”
“天才少年?三元及第?不过是个偷奸的奸夫!还要我儿作证?做梦!”许氏死死的咬着牙。
啪!
陆远泽一巴掌甩在许氏脸上,面上隐有薄怒:“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陆远泽神色间隐隐有些慌乱。
许氏抬手轻轻捻去唇角的血,眼中的恨汹涌汇聚。
“我看你是疯魔了!”
“芸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如此小心眼,容不得人?毫无曾经的大度,毫无曾经的贤良!”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登枝猛地推门进来,瞧见夫人面颊青肿,嘴角带血,眼泪顿时滚滚落下。
“侯爷,侯爷怎么敢动手?”
登枝急忙命人打了水,给她热敷消肿。
许氏面无表情,任由丫鬟们忙碌。
丝毫未见,陆朝朝笔直的坐在榻上,神色严肃,连最爱的苹果都滚到了脚下。
天才?不过是偷了大哥文章得来的名声!
现在偷大哥,以后女主大了,还会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词歌赋帮他!
屋外灯火通明,屋内气氛低迷,许氏眼中毫不掩饰的恨!
许氏嘴角一动,脸上便牵扯着疼。
“去查一查,陆景淮这些年扬名的文章。再将从前的文章,一同带回来。”许氏想起朝朝的心声,神色微动。
他格外的和蔼。
陆朝朝双手摊开,便被抱到怀里。
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是他的嫡子,许予衡和许予清。
这两人是对双生胎。
今年十六岁,生的一模一样,容貌极其俊秀。
可惜的是,双生胎生的艰难,又产程过久,生下来孩子智力有些障碍。
也叫失魂症。
“这是朝朝妹妹,叫妹妹。”二舅舅摸着两个儿子的头,心头有些涩然。若两个孩子能平安健康,那该多好啊。
两人眨巴眨巴眸子,甚至看着陆朝朝的眼神,都一览无余的清澈与迷茫。
“朝朝莫怪,你两位哥哥听不懂话。”二舅舅叹息一声,十六了,连爹娘都不会喊。
陆朝朝却是偏着脑袋予衡哥哥?
予清哥哥?咦,他们竟然魂魄不稳?难怪看起来呆呆的,缺了点什么。
两个对外界毫无反映的哥哥,突的,抬头看向陆朝朝。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们的世界里,十六年听不到听不懂任何东西。但陆朝朝的心声,直达灵魂。
哇,我有好多哥哥呀,一个比一个好看……哥哥抱……陆朝朝见了谁都想扑过去。
此刻手一张,便朝着予衡哥哥张开手。
二舅舅一慌:“朝朝,哥哥听不懂。”十六年了,什么都教不会,什么都听不懂。
可陆朝朝固执的继续张开手。
哥哥,抱……声音娇娇软软,固执又可爱。
许予衡皱了皱眉头,好似眼中只能看到那小小的人儿。
然后……
在父亲震惊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摊开手,将那胖乎乎的奶娃娃抱在了怀中。
“吧唧……”陆朝朝大方的亲了一口。
许予衡慌乱的手忙脚乱的抱住她。
我是朝朝妹妹,要叫我妹妹哟……小娃娃大方的把磨得满是口水的磨牙棒伸过去。
许予衡难得的呆了一瞬。
呆呆的看着她。
“没……啊,妹!”他张开嘴,结结巴巴许久,才沙哑的语调不清的喊出一句妹!
可把许二舅舅惊得目瞪口呆。
甚至泪洒当场。
“予衡予衡,会说话了!我儿会说话了!!”十六年了,他的儿子竟然会说话了,且有了回应!
陆朝朝又摊开手对着予清哥哥喊抱,依旧收获了一个拥抱。
许二爷两夫妇已经喜极而泣。
虽然两个儿子对他们的呼唤,依旧毫无反应。
可他们对朝朝有反应啊!!
这让绝望的他们,再次看到了希望!
“时芸,时芸,你生了个好女儿啊!”二嫂竟然直接抹起了眼泪,她生双胞胎时伤了身子,这辈子就这么两个孩子。
早就不报希望,如今竟……
迎来了好转。
许氏亦是惊奇:“二哥二嫂莫哭,以后予衡予清时常来府上玩耍,让朝朝与他们多呆呆。或是……我带朝朝回来也行。”只要能帮到二哥,她自然乐意。
二哥二嫂抹了泪,便与许氏闲聊。
陆朝朝便趁机抓着两个哥哥的食指,给他们凝固神魂。
笑话,这玩意儿可是小姑奶奶的老本行了。
耳朵却支起来听他们聊天。
“这次陛下派我去临洛治水,只怕年后才能回。你在京中一切小心,远泽……”许二舅舅眉宇微压。
“二哥说话不好听,但一定你要多加防备。”
许氏捏了捏手绢,深深吸了口气:“二哥,妹妹一切明白,你定要多加小心。”
许二爷却是偷偷瞥向啃磨牙棒的陆朝朝。
支起耳朵仔细偷听心声。
临洛水患?那不是二舅舅被灾民撕碎的关键吗?
二舅舅,一定要防备董佳明这个人呀。他会害你的!小家伙在心底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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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时,凉亭中便多了个小炉子。
今儿正好有些凉风,倒也不算燥热。
亭子里放着个小炉子,炉子上架着干净的铁盘。石桌上放着不少切成薄片的肉,还有些酱料。
肉粥也温在铁网上,咕咚咕咚冒着泡。
陆元宵折腾大半天,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瞧见满桌肉菜,眼珠子都在发绿。
元宝装了一碗肉粥。
他要给大公子喂饭。
陆元宵便自己夹着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在铁盘上。转瞬之间,铁网上便迸发出滋滋的油香,撒上调料,空气中全都是孜然味儿。
“哇,这肉又嫩又香。嘶嘶嘶……”陆元宵吃了一口,烫的他张牙舞爪,却又不肯吐出来。
陆朝朝狠狠的吸了口空气。
馋的口水哗啦啦直掉。
“朝朝,喝牛奶。”陆元宵出门时,给她带了牛奶。
陆朝朝愤怒的瞪大眼睛,指了指桌上的肉,再指了指自己的牛奶。一脸的控诉。
将两个哥哥看得直乐。
虽然不会说话,可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控诉和委屈!
“你没长牙,才五个多月,吃不了肉啊。但你可以闻!哥哥对你好吧?我吃肉,给你闻味儿。”陆元宵贼不要脸。
小家伙眼睛都气红了。
陆砚书瞧见他俩闹腾,心头郁气都散了几分。
“元宝,去拿个甘蕉来。”
许氏每日都让人送新鲜好克化的水果来,元宝很快便取了一个。
“你用勺子刮成泥,给妹妹吃一些吧。五个多月,可以吃果泥。”他当年还未瘫痪时,给弟弟们喂过。
陆元宵试探着刮了一勺,陆朝朝吃的眉开眼笑。
【呜呜呜呜,终于活过来了】
【好甜好甜,好好次,大哥我爱你,我最爱大哥了。】
【唔,三哥笨了点,但也好爱好爱呀。】
陆元宵喂着她吃了七八勺才停下:“明儿又吃,吃太多不消化,怕你拉肚子。咱们慢慢添加啊。”
说完,从石桌上烤了个鸡腿,把肉扒拉下来。
把骨头给了陆朝朝。
陆朝朝这下,直接爬起来亲@了他一口。
坐在大哥怀里,吧唧吧唧的啃骨头。
心里满#@足的吁叹一声【哎,这辈子值了……】
两个哥哥面上差点绷不住笑。
陆砚书寻常只吃几口清粥,吊着这条命。
今儿却将这碗肉粥,吃的干干净净,眼中的光芒,好似重新活了过来。
一直待到下午,陆砚书精力不济,陆元宵才准备离开。
“大哥,需要给你请个大夫吗?”
“我不告诉别人。偷偷的,好吗?”陆元宵始终惦记着,他手腕那道恐惧的伤口。
陆砚书摩挲着手指,他手指比以往更灵活了。
这一切,都源于朝朝。
“大哥无事,不用请大夫,也不要告诉母亲。”他看了眼三弟。
“从明日开始,你每日下学,便来我院中吧。我给你补课。”自从瘫痪后,他让人将屋中所有书都搬出去烧了。
元宝将两人送走后。
陆砚书坐在轮椅上,手指掀开手腕上的纱布。
手腕,不知何时,已经光洁一新。
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愈合。
他花了八年,才勉强能动的手指,如今已极其灵活。
手臂,可以抬起一寸。
八年了!
他的手,重新感觉到了力量!
溺水陆砚书没哭,未婚妻躲在假山后,导致他瘫痪也没哭,被退婚没哭,被家人放弃他也没哭。
可这一次,他哭了。
元宝回来时,他低声道:“你拿金针来刺我的双腿。”
元宝嘴唇动了动,刚瘫痪时,公子每日都让他敲打双腿,甚至拿针刺双腿。公子依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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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很快到来。
陆朝朝出生一个多月,能吃能睡,长得憨头憨脑,颇有些可爱。
谁见了都忍不住抱一抱。
一大早,忠勇侯府便忙上了。
“朝朝小姐,似乎也知道今儿是她的好日子呢,大早上就乐呵的很。”映雪很喜欢抱她,每次见了她便眼睛亮晶晶的。
【抢了女主的满月宴,开心开心】小朝朝挥舞着胖爪子,咿咿呀呀的喊。
许氏笑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大概是年岁小,心声时而听见,时而听不见。
许氏也不强求,来日方长,她能窥见半分未来,便已经是莫大的好处。
只是这脖子上悬着一把刀,让她有些不安。
“今儿人多,万万看好朝朝。”许氏吩咐了一声。
自从出生那日,有人对朝朝下手,她便将映雪和觉夏留在了她身边,寸步不离。
“是,夫人。”
“夫人,前院来宾客了,老夫人请您过去呢。”登枝在门外禀报。
说起来,忠勇侯府虽然有爵位可继承,但全仰仗着老侯爷跟随开国皇帝的从龙之功。
陆家原本是泥腿子,即便入京封侯,也与京城世家格格不入。
陆家高娶了许氏,许氏八面玲珑,颇有才华,又有她教养陆家子女,这忠勇侯府才渐渐显露出来。
当年为了娶许氏,陆元宵在许家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贤妻。
“老夫人也真是,朝朝小姐都满月了,也不来看一眼。”觉夏撇了撇嘴,心中不服的很。
“行了,这等话出了听风苑,便不可再提。”许氏严厉的扫了她一眼。
觉夏低着头应下。
许氏一路朝着前院而去,前院已经来了不少宾客,长公主果然也在其中。
陆元宵的嫡妹,陆晚意早已殷勤的守在跟前。
许氏目光顿了顿。
“嫂子,你终于出月子了。晚意好想你啊……你生产晚意都不曾赶回来,晚意心里难受。”陆晚意一月前便回了清溪老宅,近来才刚赶回京城。
陆晚意亲昵的上前来挽着她的手臂。
“你们姑嫂两人,可真是少有的亲近。”长公主与许氏算是闺中密友,两人相识多年。
陆晚意笑眯眯的:“长嫂进门时,晚意才两岁,说句长嫂如母,也不为过的。晚意自然亲近嫂子。”陆晚意神色间皆是孺慕之情。
许氏心头稍安。
至少,晚意对自己还是真的。
陆晚意是老夫人的老来女,她进门时,陆晚意才两岁,几乎算是她拉扯大的。
这些年她尽力教导她,费了不少心思。
许氏拍了拍陆晚意的手,便听得她问道:“大哥怎还未回来?今日可是小侄女的满月宴,误了时辰,我可不饶他。”陆晚意微翘着嘴,颇有些不悦。
许氏笑了笑没说话。
只带着一众宾客入了门,纷纷进大厅与老夫人寒暄见礼。
老夫人是乡下来的,即便在京中住了几十年,但举手投足的气质,哪里比得上打娘胎里熏陶的众位夫人。
“母亲。”许氏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垂着眉,在堂前屈膝拜了一拜。
老夫人着一身暗色长袄,此刻高坐堂前。
“快扶你嫂子起来。我这身子啊,不争气。你月子里,老身都不敢来探望,深怕过了病气给你。”
老夫人一伸手,就亲昵的拉着她。
“怎么瘦了这般多,可是下人没尽心伺候?”老夫人扫了登枝一眼,登枝立马跪下。
许氏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笑着道:“母亲,您可别吓着这些丫头。她们尽心着呢,芸娘啊,自个儿吃不下。”相公在外面守着外室生孩子,她怎么睡得好,吃得下呢?
众人纷纷赞叹,许氏嫁对了人家,忠勇侯府待她如亲生。
“快到吉时,可不能误了朝朝,怎么侯爷还未回来?”长公主微蹙着眉头问道。
“待我回宫,可得好好与皇兄说道说道,今儿这等大事,可别耽误小朝朝的吉时。”长公主眉眼有些不喜。
老夫人眉头跳了跳。
看了眼身侧的嬷嬷。
嬷嬷不留痕迹的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便瞧见侯爷匆忙回府,这般冷的天,额间还带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许氏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只怕是忙着应付外室那场满月宴。
“让众位久等了,小女满月,特意让人去寻了南洋夜明珠。这才耽误了些时辰。”陆元宵看向许氏,满眼的歉意。
“南洋夜明珠?”
“这可是好东西。”
“皇兄前年得了一颗,赏给太子当小夜灯了呢。”长公主不由赞叹道。
陆元宵朝着长公主行了一礼:“比不得陛下那颗。”
南洋距离京城数千公里,且因为地处偏僻,要在深海才能采摘,导致夜明珠极其珍贵。
“快将小小姐抱出来吧。”许氏摆了摆手。
看向陆元宵的怨气也少了几分。
没多时,映雪便抱着小朝朝出来了。
长公主有些惊讶,不由上手接过了映雪手中的奶娃娃。
映雪看了眼夫人,瞧见夫人颔首才将其递过去。
“哎呀,这丫头可比前面三个都生的好。”肌肤雪白,胎发如墨,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眸子滴流滴流的转。
长公主看了便心生欢喜。
她多年无子,如今瞧见陆朝朝简直喜欢到了心坎里。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梦中闺女啊。
“呐,爹爹给你寻来的夜明珠,可喜欢?”陆元宵笑着将夜明珠送上去,小奶娃两只手合拢才勉强抓住。
陆朝朝直溜溜的看着夜明珠。
【夜明珠!】
【他给陆景瑶送了十二颗夜明珠做成的头面,送了一颗边角料给我?】
【哼,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许氏听得这句心声,嘴角的笑容缓缓一滞。
心头那点升起的希冀,又熄灭下去!
她的女儿,只配得到别人不要的东西吗?!
许氏只觉心口痛得厉害,呼吸都带着针扎一般的痛。
许氏气得厉害。
小朝朝朝着长公主咧着嘴一笑,便双手一抛……
“咚……”的一声。
那颗夜明珠,便落在了地上。
陆元宵的脸,仿佛被扇了一巴掌似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众人皆是愣了一下,长公主笑道:“陆侯爷可要再上点心。咱家小朝朝啊,可看不上这东西。”
“本宫喜欢朝朝,与朝朝投缘,若得空带朝朝来长公主住几日。”她不舍的将陆朝朝还了回去,眼睛还落在孩子身上舍不得离开呢。
她给足了许氏脸面。
“是,等天儿暖和起来,一定登门。”许氏笑着应下。
正说着,便听得门房来报。
“太子殿下来了。”
小说《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精选一篇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古代言情、穿越、团宠、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团宠、小说《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夏声声,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穿书炮灰?我靠心声拯救全家目前已写1087352字,小说最新章节第524章 晏清不敢动甘棠,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怎么就上当了,平常只爱看完结小说,怎么就手欠进了这个等更小说了,出不去了……上头
太少了太少了!作者大大你知不知道你这少的文养出了多少邪剑仙啊,我上早八怨气都没这重[撇嘴][撇嘴]
小太子是男主,给他安排一个牛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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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5¥¥¥4¥……”奶娃娃双手叉腰,谁也不知道她在骂什么。
只知道她极其愤怒,叽里呱啦骂了一长串。
看表情,骂的极其脏。
只有许氏,默默捂紧了耳朵,一脸的迷茫无助。
“小小姐说的啥?”映雪偷偷与觉夏咬耳朵。
觉夏挠了挠头,只觉得小小姐这会格外凶,奶凶奶凶的,还挺可爱。
“我的小祖宗哎,可别骂了。外面可是邪祟,惹恼了要吃人的!”登枝又哄又劝。
门外,安静如鸡。
陆朝朝打了个哈欠,满意的看了眼门外。
黑压压一大片,匍匐在地,传说中最为恐怖,令天下恐惧的邪祟,此刻瑟瑟发抖。
若是有人瞧见,恐怕要跪倒在地大呼神迹。
陆朝朝揉了揉眼睛,眼睛一闭,又倒头睡过去。
呼呼的声音,睡的安稳。
房门外的白雾犹如潮水般,毫无声息的退开。
登枝大着胆子趴在门上:“夫人,它们怎么走了?难道真让小小姐吓退了?”
许氏眼皮微跳:“胡说什么,朝朝说梦话呢。一个半岁的奶娃娃懂什么。”
登枝傻乐:“那倒也是。”
逃过一劫,劫后余生,大家都很庆幸。
“我去大门口瞅瞅,看看外面的情况。”许氏不放心,披上外衫,便打算出门。
“我陪您。”登枝知道他放心不下三公子。
两人不敢提灯,谁知道会不会引来邪祟。
府内静悄悄的,唯有许氏寝屋的朱砂画,被邪祟撕的粉碎。
“夫人!”登枝眼睛通红,俨然恨到了极点。
许氏神色漠然:“以后,他送来的任何东西都单独存放。”陆远泽,你八抬大轿娶我入门,让我这一生都在为侯府付出,你却带着外室坐享其成!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虎毒不食子,而此刻的许氏,尚不知陆远泽真正的恶毒。
院子里一片寂静,府外却是鬼哭狼嚎声彻夜不停。
许氏和登枝趴在大门口,偷偷窥探着门外。
“奇怪,咱们这条街好像格外安静。”登枝有些不解,明明之前还能听见邪祟的声音呢。
此刻,格外的风平浪静。
“大概有方丈坐镇的缘故?”许氏脑子里一闪而过朝朝的声音。
登枝点了头,大概便是如此了。
“夫人,奴婢听见了读书声。”登枝面露喜意。
果然,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读书声,开始一点点驱散白雾中的恶灵。
两人担心陆元宵,便不曾离开,只坐在门口的台阶等待。
今夜格外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煎熬。
直到天边出现第一丝朝阳,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白雾开始迅速消退。
一点点退回阴暗之中,蛰伏着,等待下次降临。
“呜呜呜……”
街上传来压抑的哭泣声,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陆元宵头重脚轻的回府,便被许氏接回了听风苑。
“昨夜可还顺利?有没有吓到?”许氏让人摆了早膳,陆元宵不想吃,但为了让许氏安心,到底吃了几口。
陆元宵此刻还有些后怕:“娘,儿子无事。昨儿府上没事吧?”
“昨儿我们游街,发现邪祟进了院门,似乎比往年更厉害。甚至出现了伤人事件,幸好最后方丈及时赶来,不然要出大事。”
“我昨日分在了陆景淮那一组。”陆元宵撇了撇嘴,他从妹妹的心声里得知,那天才少年陆景淮,就是他爹的孽种。
许氏眼眸轻颤。
此刻,陆元宵神色有些奇怪。
“娘,陆景淮名声极大,且许多人暗中下#@注他会连中三元,乃天定文曲星。”
“甚至还有人猜测,他将来能凭一己之力,驱逐中元节三天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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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悠闲的模样刺痛了林嬷嬷,也刺痛了屋内人。
不过半个时辰,老太太便悠悠转醒。
许氏进门时,老太太看不出半分疲态,眉宇间反倒盛着几分怒意。
“今儿在外头,你跟人起了冲突?”老太太眉宇间满是不喜。
“你是我侯府儿媳,代表的是侯府脸面……”
“听说,你还把那陆景淮的娘,送进了大牢?”老太太呼吸都有几分重。
如今,陆景淮可是她的好大孙儿,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许氏生的几个不中用,她越发看重陆景淮。
许氏站直了身子,眉宇含着几分浅笑。
“母亲消息知道的真快。”她捂着嘴轻笑。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谁把消息送来打扰母亲清修?”
林嬷嬷面色不愉。
屋内有些闷热,老太太喜静,又怕冷,这个天都不愿用冰盆。
“那陆景淮,人称最有可能连中三元的天才少年。你将他母亲下大狱,岂不是坏了一个孩子的名声?你也是做母亲的,怎能这般心毒?”老太太光是想想,都觉恨的厉害。
许氏轻皱着眉头。
“母亲好没道理,他母亲头上戴着我嫁妆,她是个贼!贼偷东西,下大狱有什么错?”
“况且,他吃的用的,谁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呢?”
此话一出,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儿媳已经让登枝找出嫁妆清单,送去了县衙。听说丢了不少东西。”
老太太面色大变。
当初她的嫁妆,价值连城。
进门为表诚意,许氏就把嫁妆钥匙分了三把。侯爷陆元宵一把,老太太一把,许氏一把。
许氏大度,老太太私下取了不少东西送给裴姣姣。
“胡闹,这等事私下解决便是,何苦不饶人?那孩子乃人中龙凤,何苦得罪人?”老太太死咬着牙,哪里肯让乖孙子背上这等骂名。
前途尽毁啊。
她眼神怨毒的看着许氏,这个毒妇!
“母亲,您是不知东西的贵重。”
“儿媳府上三个哥哥,当时三个哥哥掏空了私产,贴补芸娘。价值极大,此事不可私了。”
“公了还无话可说,若私了,我那三个哥哥性子不好,将来对陆公子更无益处呢。”
老太太语气一滞。
许大老爷,刚上任尚书,执掌全朝。
侯府,惹不起。
“这嫁妆流传出去,只怕府上也出了家贼。正好揪出那个贼!”许氏此话说的老太太心惊肉跳。
直到傍晚。
老太太传话来,说是抓着那个贼了。
许氏带人过去时,眉眼闪过了然。
她就猜到,对方会把林嬷嬷推出来顶罪。
老太太面色极其难看,微闭着眸子:“跟随我五十年,她太让我失望。你的嫁妆,皆是她一一偷出去贩卖。”
“那陆景淮的娘,想来是无辜买家。”
她威胁似的看了眼林嬷嬷。
林嬷嬷的儿女,皆在府中管事,是老太太的心腹。
为了救陆景淮的名声,老太太宁愿自断臂膀。
许氏心头苦涩,只淡淡道:“送去府衙吧。林嬷嬷儿女乃贼人之子,断断不可留在府中。将来指不定为母寻仇,反倒是祸患。”
林嬷嬷猛地瞪大了眼睛。
却被老太太命人堵住了嘴。
“丢了的嫁妆,必然是要一件不少寻回来的。”许氏扫了老太太一眼,心头痛快无比。
老太太近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应下。
“理应如此。”
待许氏离开,登枝早已从府衙回来。
登枝眉眼带着喜意,关上门,小声道:“夫人,只怕对方要砸锅卖铁了。”
“十七年啊,偷了十七年的嫁妆,如今尽数送回,恐怕要少半条命。”
众人一脸忌讳。
“你!”裴姣姣呼吸微滞,她呆呆的看着众人,瞬间红了眼睛。可许氏此话,有理有据,她又无法反驳。
甚至掌柜还隐晦的看了她一眼。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可否请您下次再来。不好意思……今日店中,不大方便。”掌柜只觉背后发寒。
这马上七月半,鬼门大开,整座城都要闭门三日。
他可不敢触碰什么邪魅的东西。
能把舍灵珠干翻,鬼知道她做了什么。
裴姣姣气得双眼发红,贝齿紧咬,她死死的瞪着许氏。
“夫人,先回去吧。”身后的丫鬟拉了拉裴姣姣衣袖,侯爷虽然给她足够的宠爱,但绝对不许她闹事。
他将脸面,看的极重。
否则,也不会养着她十七年,也不敢接回府。
裴姣姣转身欲走,可许氏却轻轻抬了抬手。
“这位夫人留步。”许氏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欲作何?”裴姣姣语气带了几分不悦,眼神怨毒的看着许氏。
许氏摇了摇头:“此话有些冒犯,但事关夫人脸面与尊严,不得不拦下夫人。”
“夫人鬓边发簪,哪里来的?”她指了指裴姣姣头上的镂空发簪。
那一丝丝镂空的金线,勾勒的发簪灵动逼人。
裴姣姣眉宇间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又直起了脊背。
“是我夫婿所赠。乃他族中祖传之物。怎么?忠勇侯夫人,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这根簪子,是上次景淮考上秀才,侯爷送给她的。
许氏眉眼凌厉。
“可真是奇怪了,我陪嫁之物,怎会戴在你的头上?!”
“登枝,报官!”许氏双目泛着寒光。
这,可是她私库中的东西!
远泽,好大的狗胆!
吃她的穿她的,还拿她的嫁妆养姘头!
今儿,非要扒他一层皮!
“不许报官!”裴姣姣猛地娇呵一声。
那嗲嗲的娇柔之声差点没夹住。
“这簪子,是我相公族中所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你怎能凭空污蔑?”裴姣姣欲语泪先流,倒是惹的不少人心疼。
她身段窈窕,即便只露出一双如水的眸子,都勾的人动人心魄。
许氏的美,是端庄大方的美。
登枝不敢离开,便让人偷偷跑出去报了官。
“证据?这簪子,是我十五那年,亲自画图纸,亲自命人打造。这世间,绝无第二根相似的簪子!”
“图纸还在我府中,你可要看证据?”
“或者,你大概从未仔细瞧过吧。”许氏心底涌起一抹怨恨,十五岁的她,初次动心,便飞蛾扑火,葬送一颗真心。
“这是我与侯爷的定情信物。金簪内部,刻着我与侯爷的名字,恩爱不移呢。”真是讽刺啊。
这是她当年为了纪念与远泽的爱情,亲自设计的图纸,千丝万缕的金线重重叠叠,发簪里面包裹的,是她与远泽的名字。
许氏心口钝疼。
突的,一双小手握住了她的食指。
【娘亲,不气不气。气坏身子,对头称心如意。】
许氏朝着朝朝笑了笑。
没多时,官差便来了。
裴姣姣面色微白,身后的丫鬟猛地瞪了她一眼,这是远泽留下的丫鬟。
既是为了伺候她,也是为了看管她。
“是谁报的官?”来人面色威严,瞧见许氏,对着许氏行了一礼。
许氏如今有三品诰命,这些在京城里混的侍卫,将惹不得的,记了个清清楚楚。
老太傅嫡女,当朝尚书许意霆的亲妹妹。
许尚书三十七岁,便坐到了尚书之位,这京城谁不忌惮。
这许家可真是好命,原本陛下忌惮,许意霆在三品之位坐了八年,谁知一朝诬陷。
谢承玺脚步一顿。
穿?
穿什么?
占他的身子?用北昭基业谈恋爱!!
谢承玺浑身凉意直冲天灵盖,竟然有人假冒他的身份,他呼吸一滞。
他还想继续偷听,可此刻小姑娘困的厉害,打着哈欠便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陆远泽匆匆赶回府时,明德苑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侯爷,侯爷……”奴仆纷纷跪倒在地。
陆远泽面色悲戚,那滔天的火焰,隔着几条街都让人触目惊心。
“砚书!朝朝,我的朝朝……”陆远泽站在一片废墟的明德苑,身形一晃,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陆远泽神色崩溃,满脸哀痛。
小厮面色一僵:“侯爷,小小姐被太子殿下救了。大公子也毫发无伤,只烧毁了明德苑。”
陆远泽怔了怔,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真是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谢殿下救了砚书和朝朝……”他使劲的朝着太子殿下磕头。
谢承玺却是抱着朝朝,淡淡道:“陆大公子和朝朝好的很!”
“中秋休沐三天,侯爷竟是忙的连侯府也不回,若是本宫晚来一刻,只怕侯爷妻女皆要葬身火场!”谢承玺面色带出些许严厉。
陆侯爷红着眼眶,轻声叹息。
“臣谢殿下救命之恩,谢殿下救命之恩。”陆远泽今日陪着姣姣吃了顿团圆饭,他哪里解释的清。
“陆大人好自为之。”谢承玺虽然年仅八岁,可自幼便作为储君培养的他,哪里看不出陆远泽的心虚。
太子将小朝朝还给了登枝。
登枝红着眼睛:“待夫人醒来,夫人必定亲自道谢。”
太子摆了摆手,原本他只是来看看,谁那么奇葩放了个菩萨灯,引得全城磕头参拜。
谁知遇上陆家大火,更是听得朝朝心声。
这一趟,值了。
许氏睁眼时,便听见了小朝朝的碎碎念。
只要烧死我,就能把小女主养在母亲膝下,太恶毒了!!
哼,想要我腾位置,想得美!
许氏红了眼眶,爬起身便将朝朝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娘差点失去你了,娘差点就失去朝朝了。”
陆朝朝被许氏紧紧抱在怀里。
小家伙笨拙的抬手,摸了摸母亲的头发:“不……bu怕……凉凉,不……怕。”
许氏更是哭的厉害。
“夫人,侯爷在门外。”登枝低声说道。
许氏恶狠狠道:“让他滚!滚出去!”
许氏眼中出现一抹杀意,曾经爱的多么深,此刻就恨的多么猛烈。
他竟然,竟然敢对朝朝下手!
门外陆远泽也听到了许氏的声音,心头颇有些不悦。
许氏这段时日当真不知所谓,是他太宠着她了!让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姣姣多温柔体贴,景瑶多么聪慧贴心。
陆远泽强压着火气:“芸娘,失火亦不是我所愿,这段时日我会搬回侯府,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奇怪,明明说好的烧听风苑,怎么明德苑着火了?
说完,便离开了小院。
昨夜便抓到了纵火之人。
是内院厨房的小厮,说是许氏罚了他,他怀恨在心。
哼,那小厮的娘子的二舅舅的儿子,是陆景淮的书童。
呜呜呜,烧死大哥,他抄袭的事就死无对证了。
许氏眼眸微亮。
“朝朝,昨夜是大哥护着你吗?”
陆朝朝笑眯眯的点着脑袋。
“好……大锅……走……走!”她指着大哥的方向。
明德苑被烧,昨夜他便搬进了听风苑。
陆朝朝满脸心疼,大哥昨晚扶着墙,站起来走了几步,双手都被烫出了血泡。
“砚书,他竟然愿意护着你。”许氏又是欢喜,又难受儿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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