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可今日你莫名晕倒了。”
“吃不好睡不好，脑子晕乎乎的，你觉得呢。”
“为何吃不好？”
“想吐，看到了食物油腻，莫名干呕。”
严蔺听后一阵沉默，他打量祁玄夜，仔细瞧瞧确实有些消瘦。
祁玄夜正想说一些什么，便收到阿林从东宫外带回来的消息。
是芍药的飞鸽传书。
祁玄夜得知殷稚因知他要与她人成亲而伤怀，心情复杂。
严蔺见他看完后下意识收紧手，拧着眉：“怎么了？”
“不好说。”
“我得出去一趟。”
严蔺惊呆了，张了张嘴，不可置信道：“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出去啊？”
“嗯。”
“去做什么？”
“见稚儿。”
“稚儿？你养在外边的女人。”
“嗯。”
严蔺的沉默震耳欲聋，静静的看了一会祁玄夜。
须臾之后，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长穹还没回来吗？”
“没有。”
祁玄夜侧目看严蔺，下意识的蹙眉问：“好端端的突然提他做什么？”
“他的办事能力如此差劲，你都没想着找人协助他？”
“差劲吗？”
“……”
严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期待笨蛋太子殿下能幡然醒悟，知道养的女人不是善茬。
“唉，你别去了吧！”
“她有点不开心。底下伺候的嘴不够严实，让她知道我要娶妻了。”
“可你不是不太舒服？不是头疼吗？”
“……”
“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别的女人做什么？首先要保重自己身体。”
“你可是祁国的唯一希望。”
“女人可以成千上万，不差你外头养的那个？”
严蔺的话不无道理，一时间让祁玄夜无力反驳。
他沉默了很久道：“总归是我先对不住她，又惹她为我伤怀，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才能心安理得。”
“既不能给她名分，也不能将她公布，总归是欠了她的。”
“她又为我怀了孩子。乖巧懂事也不与我闹，听话的按照我意思将胎儿打掉。”
“这已让她万分委屈，如今怎能让她再为我伤怀。”
严蔺见祁玄夜重情重义，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也不好说那女子居心叵测，满口谎话。
“那你去吧！”
祁玄夜微颔首道：“现在便去。”
“……”
祁玄夜确实不舒服，将偏殿的太医全部打发走后，便便装出了东宫。
生怕被人跟踪，马车弯弯绕绕，然后绕到一家酒楼，从后院坐上了轿子。
一通折腾深夜才到了殷稚所在宅子里。
殷稚还没睡着，依着窗户看着月色。
黑夜里有个修长的身影走来，一下就入了殷稚的视线内。
她很是诧异，心想：他怎么来了。
于是她装作欣喜欢快的小跑出屋，心想：唉，演戏真累。
祁玄夜没想殷稚还没睡，见她奔向他，生怕她摔了，下意识的伸手去迎。
“夫君!”
夫君这两个字让祁玄夜恍惚，毫无起伏的心猛然在这一刻跳了两下。
咚咚咚的让他喉咙发紧，呼吸也一窒。
他等殷稚站稳后，这才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保持矜贵自持的风度。
“毛毛躁躁，慢点。差点摔了。”
殷稚仰头看他，眉眼轻弯，浅浅笑着说：“见到夫君，心里高兴。顾不得这么多了。”
“有点失礼。”
说着殷稚小退了半步，然后朝着祁玄夜福了福身，做了一个万福礼。
她浅浅笑着，不是很明显的酒窝深凹，显得她格外的甜美。
让祁玄夜瞬间看出神了，微怔的望着她。
殷稚意识到祁玄夜溜号，微歪了下头，故作懵懂无知的试探问：“夫君。”
祁玄夜回过神，下意识的脱口问：”为何喊我夫君？”
这话让殷稚眨巴眨巴眼，浅浅笑着，柔声且怯怯的反问：“不能喊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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