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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的幸福

赵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他向王爷告发。王爷本来不信,却还是叫来几个从战场俘获的平朝皇族,让他们辨认。几人都说,这不是华阳公主赵纨,而是赵纨身边的宫女。王爷转头问南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南妃无法抵赖,低头默认。王爷先是错愕,接着暴怒。

主角:赵纨韩清绝   更新:2023-02-10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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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纨韩清绝的其他类型小说《牺牲的幸福》,由网络作家“赵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他向王爷告发。王爷本来不信,却还是叫来几个从战场俘获的平朝皇族,让他们辨认。几人都说,这不是华阳公主赵纨,而是赵纨身边的宫女。王爷转头问南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南妃无法抵赖,低头默认。王爷先是错愕,接着暴怒。

《牺牲的幸福》精彩片段

和亲一年后,她被发现是个假公主。那一晚,她差点被王爷打死。

王爷一巴掌将南妃扇倒在地,怒骂道:

「本王买来的平朝公主,竟是个赝品?!」

在我印象里,这是王爷第一次打南妃。

毕竟她是那么美丽娇弱,惹人心疼。

南妃擦擦嘴角的血,爬起来,端端正正跪好,恭顺又委屈,我见犹怜。

这是她的撒手锏。每次王爷不高兴的时候,她就这样卖乖弄巧,总能把王爷哄好。

可今天的情况不同。她被人揭穿是假公主。

揭穿她的,是一个新来的平朝降臣。

在今晚的酒宴上,他看到了王爷身边的南妃,认出她并不是一年前平朝送来和亲的华阳公主。

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他向王爷告发。

王爷本来不信,却还是叫来几个从战场俘获的平朝皇族,让他们辨认。

几人都说,这不是华阳公主赵纨,而是赵纨身边的宫女。

王爷转头问南妃:「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南妃无法抵赖,低头默认。

王爷先是错愕,接着暴怒。

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南妃忽闪着大眼睛,仿佛不懂他要对她做什么。

而我懂。

王爷性情峻厉,治下颇严,曾有将士忤逆他,被他用马鞭活活抽死。

这一年,只因他对南妃温柔以待,她才不知他的冷酷一面。

他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又问了她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平朝公主?」

她螓首低垂,小声答道:「对不起。」

「嗖——」王爷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南妃的脸打下来,不知怎么的打偏了,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材质,非常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伤害可想而知。

南妃蒙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耳侧,满手殷红的血。

还没等她说什么,王爷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他是打给在场所有人看的。

让那些平朝的降臣亲眼看着,胆敢欺骗他赫拉王元修,会是怎样的下场。

南妃缩在地上,护着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一声不吭,不喊痛,也不求饶,倒令人觉得惊奇。她一向八面玲珑的,最会趋利避害,这个时候怎么变成木头了。

直到她的衣服渗出红色,王爷才停手。

「把这奴才,关进马厩。」他叫她奴才。在我们赫拉人眼里,奴才就等同于牲口。平朝人把奴才当公主送给我们,是莫大的羞辱。

几个侍卫上前来,把南妃拖下去。

王爷用腰带指向其中一个平朝皇族,把那人吓得直往后退。

「你,回卞京去,告诉你们皇帝,四十万两白银,二十天内送到赫拉来。不然,赫拉的铁骑,将踏平卞京!」

等所有人退下,王爷叫住了我。

「琪齐,她刚才怎么不求饶呢?」

我也不明白。如果她喊声疼,求饶一下,王爷肯定下不去手了。

他疲惫地捏捏眉心:「你去马厩,看着她。」

「是,王爷。」

跟着王爷那么多年,我最懂他的心思。

他让我「看着」她,便是让我确保人不能死了。

我叫了大夫,去马厩里为南妃上药。

南妃面无血色,虚弱至极,忍着剧痛,还乖巧地对我说:「谢谢姐姐。」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情形。

一年前,王爷缺银子了,就领兵南下。

赫拉王元修,最喜欢的就是银子。

银子可以向汉人买粮食布匹,向喀喇人买汗血宝马,向胡陀人买刀剑弓弩。

我们赫拉人的数万将士一路所向披靡,打进义雄关,直逼平朝都城卞京。

平朝派使臣求和,王爷说,若要赫拉退兵,平朝必须上贡四十万两白银。

平朝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银,使臣请求:上贡二十万两白银,送一位公主和亲,与赫拉签订三年停战盟约,可否?

王爷在帐子里琢磨了一个时辰,同意了。

他特地强调:「必须是平朝皇帝的亲生女儿。」

在王爷心里,平朝皇帝的亲生女儿才值得上二十万两银子。

平朝很快送来了公主和白银。

我深深地记得,几十辆车驮的白花花的银子,都不及那位公主绚丽夺目。

她从马车上走下来,穿着粉色的宫廷华服,炫目圣洁如草原上的格桑花。

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美貌,我偷觑王爷,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他觉得二十万两白银和三年停战换这个女人,很值。

她向王爷盈盈一拜:「王爷,若您保证三年不南下用兵,我便从此是您的女人。」

当着平朝使臣和赫拉将士的面,王爷拉过她的手:「好,那你便做本王的女人。」



王爷的女人不多,他觉得养女人费钱,不如拿来养兵。

养好了兵,再南下去平朝抢钱,划算。

华阳公主赵纨来了以后,王爷没有让她做王妃,只封她为南妃,意思就是从南边买来的妃子。

对于这样的怠慢,赵纨毫不介意。

赫拉草原是粗犷贫瘠的,和繁华富庶的南地没法比。赵纨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却从未流露出半点不快。

她娇弱却不娇气,很会看眼色,恭顺又懂事,把王爷伺候得周到至极。

在我们面前,她也不摆公主架子,总是乖巧伶俐的。

我们所有人,都喜欢她。

只是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想过,若是平朝皇帝的亲女儿,真正的金枝玉叶,怎会如此纡尊降贵,讨好自己家国的仇敌。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个宫女啊。本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奴才。

我跟她说:「不必谢,您自求多福。」

她疲倦地闭上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显出疲态。以前她总是容光焕发、兢兢业业的。

她轻声说:「姐姐,我来这里,只求能活三年。」

我把她的原话传给王爷。王爷道:「如果二十天后平朝的银子送不来,我便将这假公主的脑袋做成酒壶,送给他们皇帝,停战盟约也作废。」

我想,南妃那颗精致美丽的头颅,若是被做成了酒壶,只怕是天底下最可惜的事。

平朝,一定要争争气啊。

二十天后,平朝的银子没有送来。

王爷大怒,决定撕毁盟约,对平朝用兵。

那日我去马厩给南妃送饭。她的状况不太好,伤口愈合很慢,还住在马厩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太难熬了。

她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她忽然问我:「姐姐,王爷是不是又要攻打平朝了?」

挺聪明的女人,我心想。她很懂王爷。

我说:「嗯。」

这一瞬间,她眼里的光灭了。

就像正在盛放的花朵突然打了霜,蔫了。

被人揭穿身份,遭王爷暴打时,我都没见她流露出这样绝望的情绪。

当晚,她从马厩消失了。我们以为她逃跑了,慌忙搜寻,发现她跑到了王爷的书房里。

她跪在他面前:「您答应过我,三年不对平朝用兵。」

「本王是对华阳公主承诺的,不是对你这个冒牌货。」

她凄凉地问:「在王爷眼里,只要不是公主,就一文不值吗?」

王爷想了想,回答:「本王不在意你是谁,你是个骗子。」

她沉默半晌,站起身:「如果我以死谢罪,王爷可以息怒吗?」

王爷一愣,他大概没想到,这个总是像小猫一样玲珑乖巧的女子,也有犯蛮的时候。

王爷蔑笑:「苟活着吧,你的命,不值钱。」



南妃回到马厩以后,开始绝食。

起初我不以为意,觉得她只是使小性子罢了,惹王爷心疼,博取他的原谅。

我跟王爷汇报了她绝食的事,王爷忙着筹备兵马,懒得理这种小事。

直到她连续三天没吃东西,我才意识到事态有点严重。

我问她:「你是真的想死吗?」

她睁开眼,虚弱地说:「姐姐,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早年是王爷的通房丫头,王爷年少时就在他身边伺候。她是平朝公主,或者说曾经是公主,又是王爷亲封的妃子,身份比我高贵多了。但她一直尊称我「姐姐」。

这样的姑娘,又教人如何不心疼呢?

我坐下来,把一碗羊奶递给她:「你先喝点,才有力气讲你的故事。」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羊奶,慢慢地啜起来。

「我十三岁进宫,在华阳公主身边侍奉。按照宫中律法,到十八岁,就可以出宫嫁人了。」

说到「出宫嫁人」几个字时,她暗淡的眼眸燃起一丝光亮。

「我有个青梅竹马,年少时我们一起玩游戏,他做爹,我做娘,我们养的小猫做宝宝。我进宫前,他发誓等我出宫,今生非我不娶。」

「当然,我也发誓,今生非他不嫁。」

她悠然一笑,沉浸在缥缈的回忆中。

「一年前,我将满十八,还有三个月就可以出宫了。我连嫁衣都给自己缝好了。可是突然,你们赫拉人就打到了卞京城外。你们索要很多很多钱,皇上搜遍了全城的银子,也没凑够四十万两。于是有大臣提出,用公主抵白银,更重要的是,用和亲换三年太平。可是皇上只生了一个公主,视若掌上明珠,怎么舍得交给你们呢?他们便让我代替公主去和亲。他们说,三年,只需要三年,平朝就可以养出精兵,抵御赫拉人的入侵了。」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就想啊,如果用我一生幸福,换平朝三年太平,是不是也不亏?所以我就代替华阳公主过来了。走之前,我把那件嫁衣烧了,此生终是负了他。」

她没有再说下去,垂着眼眸。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绝食。

她并非故意博得王爷的怜惜,也不是以死明志。她只是纯粹地不想活了,牺牲了一辈子幸福,却没能换来三年和平。只过了一年,王爷便要撕毁盟约,向平朝用兵。

她倾尽一切,却付诸东流,太不值了。

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惩罚自己。」

她忽然抬眼,炯炯地望着我:「王爷这次打不进义雄关。把守义雄关的,是沈靖吟将军,他用兵如神,你们便等着受死吧。」

我一愣。这样的狠话从她嘴里说出,还是头一回。在赫拉这一年,她无论受多少羞辱与委屈,也从未表露出对赫拉人的憎恨。她像一潭温柔而包容的水,王爷那样冷硬的人,都被融化了。

水下,其实涌动着暗流。



我最终说服她进食了。我半开玩笑地说,不管怎样,你得活着,才能看到王爷被沈靖吟将军打败呀。

她若有所思:「姐姐,你说得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我虽是这么劝她,但我心里知道,她所期待的事不会发生的。我们赫拉人的王爷元修,不会败给任何人。

王爷出征前,亲自去马厩挑马。他在马厩里徘徊许久,仿佛下不了决心挑哪匹宝马。其实王爷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他可能只是想在马厩里多待一会儿,与她离得近一些。

南妃靠在草垛边,一直昏昏沉沉地寐着,直到王爷牵马离开,她也未曾睁眼看他一下。

王爷跟我抱怨:「小猫生起气来,也不好哄呀。」

在他的认知里,南妃不过是一只宠物。她犯了错,他顺手打她、关她,但只要她肯向他低个头卖个乖,他还是会摸摸她的头,重新把她抱进怀里。

可他不知道,小猫的心里,藏着家仇国恨。

不出我所料,一个月后,传来捷报:王爷攻破义雄关,斩杀十万平朝士卒。

但这次王爷没有趁势直下卞京,因为沈靖吟部抵抗太过顽强,赫拉将士也损失惨重,需要回来休养。

王爷凯旋,带着从平朝掠来的金银、粮食、女人。赫拉人在草原上彻夜歌舞,歌颂英勇伟大的王爷元修。

庆功宴上,王爷喝了三坛烈酒,吩咐我:「让南妃来跳个舞。」

南妃跳舞很美,柔若无骨的腰身,摇曳灵动的姿态,过去一年在很多次酒宴上取悦过王爷和他的将士们。

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她跳着那样明媚的舞时,带着怎样黯淡的心情。

王爷出征这一个月,南妃身体养回来了。她洗漱干净,重新穿上平朝宫廷的粉色衣裙,美若草原上的格桑花。

她在篝火边舞着,美如天仙,我却不忍卒看,她是希望王爷战败的,现在却要为他的胜利而舞。

王爷端着酒碗,欣赏着美人舞姿,嘴角边噙着笑。

而我隐隐觉得,这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



「我就想啊,如果用我一生幸福,换平朝三年太平,是不是也不亏?所以我就代替华阳公主过来了。走之前,我把那件嫁衣烧了,此生终是负了他。」


她没有再说下去,垂着眼眸。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绝食。


她并非故意博得王爷的怜惜,也不是以死明志。她只是纯粹地不想活了,牺牲了一辈子幸福,却没能换来三年和平。只过了一年,王爷便要撕毁盟约,向平朝用兵。


她倾尽一切,却付诸东流,太不值了。


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惩罚自己。」


她忽然抬眼,炯炯地望着我:「王爷这次打不进义雄关。把守义雄关的,是沈靖吟将军,他用兵如神,你们便等着受死吧。」


我一愣。这样的狠话从她嘴里说出,还是头一回。在赫拉这一年,她无论受多少羞辱与委屈,也从未表露出对赫拉人的憎恨。她像一潭温柔而包容的水,王爷那样冷硬的人,都被融化了。


水下,其实涌动着暗流。


我最终说服她进食了。我半开玩笑地说,不管怎样,你得活着,才能看到王爷被沈靖吟将军打败呀。


她若有所思:「姐姐,你说得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我虽是这么劝她,但我心里知道,她所期待的事不会发生的。我们赫拉人的王爷元修,不会败给任何人。


王爷出征前,亲自去马厩挑马。他在马厩里徘徊许久,仿佛下不了决心挑哪匹宝马。其实王爷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他可能只是想在马厩里多待一会儿,与她离得近一些。


南妃靠在草垛边,一直昏昏沉沉地寐着,直到王爷牵马离开,她也未曾睁眼看他一下。


王爷跟我抱怨:「小猫生起气来,也不好哄呀。」


在他的认知里,南妃不过是一只宠物。她犯了错,他顺手打她、关她,但只要她肯向他低个头卖个乖,他还是会摸摸她的头,重新把她抱进怀里。


可他不知道,小猫的心里,藏着家仇国恨。


不出我所料,一个月后,传来捷报:王爷攻破义雄关,斩杀十万平朝士卒。


但这次王爷没有趁势直下卞京,因为沈靖吟部抵抗太过顽强,赫拉将士也损失惨重,需要回来休养。


王爷凯旋,带着从平朝掠来的金银、粮食、女人。赫拉人在草原上彻夜歌舞,歌颂英勇伟大的王爷元修。


庆功宴上,王爷喝了三坛烈酒,吩咐我:「让南妃来跳个舞。」


南妃跳舞很美,柔若无骨的腰身,摇曳灵动的姿态,过去一年在很多次酒宴上取悦过王爷和他的将士们。


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她跳着那样明媚的舞时,带着怎样黯淡的心情。


王爷出征这一个月,南妃身体养回来了。她洗漱干净,重新穿上平朝宫廷的粉色衣裙,美若草原上的格桑花。


她在篝火边舞着,美如天仙,我却不忍卒看,她是希望王爷战败的,现在却要为他的胜利而舞。


王爷端着酒碗,欣赏着美人舞姿,嘴角边噙着笑。


而我隐隐觉得,这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


南妃一曲舞毕,众人拍手叫好。王爷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南妃,本王有一样礼物赏你。」


南妃行过礼,平静地说:「谢王爷。」


她很倦了。


侍卫端着托盘走到南妃近前。托盘上放着一个方盒子,南妃拿起盒子,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盒中之物,发出凄厉的尖叫,把盒子扔得远远的。


东西从盒子里咕噜噜滚出来。竟是个年轻男子的人头,发髻散乱,双目圆睁。


南妃剧烈地发抖,面色惨白如雪。


王爷啜了一口酒:「怎的,沈靖吟的首级,爱妃不喜欢?」


啊,我这才知道,南妃口中「用兵如神」的沈靖吟将军,竟被我们王爷取了首级。


南妃该是怎样的心情啊!


她颤抖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哑声道:「王爷莫要跟妾开这样的玩笑,哪个女孩子家家,会喜欢人头?」


语气里有一丝惊恐,一丝责怪,一丝娇嗔,却没有一丝一毫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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