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作者“江小十”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停了下来,梅然的护卫先行和关口的守卫说了些什么。守卫点头哈腰的应承着,随后不怀好意的将眼神落到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上。“放心,梅公子什么人我都清楚的,想来那个男子定是别处来的逃犯,我先给他扣押着!”护卫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等会儿梅公子会和刺史大人禀明,定不会让你难做。”守卫的直属上司是从七品的校尉,而刺史是从三品,这让守卫的腰弯的更深了......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这事儿好像就过去,贺玥不当回事,宁如颂也再没有提起,俩人还是面上的表面夫妻。
车队行驶了几天,离通州越来越近了,梅然也着急了起来,贺玥总避着他,一瞧见他就躲在她那个夫君后面,连脸都不愿意露。
“梅公子,有事找我夫君吧。”她总是半低垂着头,手里捏着她夫君的衣角,是怯懦的,可是也是美丽的。
声音细细柔柔,有一把好嗓子。
马车内,梅然用舌头顶了顶下颚,眼里流露出不耐烦,将扇子扔坠在马车的地垫上,“拿乔作势!”
黄衣丫鬟眼珠子一转溜,将扇子捡起放在案几上,声音带着点不怀好意,“公子,他们不是要去通州投靠亲戚吗?”
“嗯。”梅然邪肆狂放的半躺着,抬眸觑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黄衣丫鬟的手放在梅然的肩膀上轻轻地捏着,力道让人舒适,“通州还不是通州刺史的一言堂,您这回不就是去给刺史大人送生辰纲的吗。”
这些年梅家一介商户能在这些地界有如此的派头,都是仗着通州刺史,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官。
此次行商不过是个借口,主要目的就是赠送生辰纲,不然哪要梅家公子亲自出马。
“您只要在刺史大人面前顺嘴提上一句,随便找个由头将她夫君投入牢狱,到时候那胆小的妇人还不上赶着来求饶。”
黄衣丫鬟虽然不喜贺玥,但是更加憎厌宁如颂。
那个男子有着一张白玉般的仙人相貌,也同时具有着不下凡尘的漠然,见到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没有半点温度。
凡人就该有凡人的样,踏上凡土,然后染上泥垢,将那不入世的姿态给碾碎!
“咦!”梅然闻言饶有兴致的伸手捏着黄衣丫鬟的下巴,“最毒妇人心,那男子怎么招你了?”
“他长成那副容貌,按理来说最惹女子芳心才是。”
黄衣丫鬟撇了下嘴,双手往上抬了抬顺势环着梅然的脖子,“奴婢这颗心全然落在了公子你这里,关注旁人相貌作甚!”
…………
接着梅然也不再来骚扰贺玥了,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黄衣丫鬟看着贺玥和宁如颂的眼里总是闪烁着幸灾乐祸和恶意。
贺玥瞧着不大对头,晚间营帐里她笃定的说道,“绝对憋着坏。”
“无碍。”宁如颂慢条斯理的说道,“明日就到了通州,他们想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动作慵散的解开外袍,一举一动都跟个画景似的,华美且矜贵。
上天给了宁如颂一张近乎完美的皮囊,一个世间最崇贵的身份,却独独忘了匀他一副好心肠。
贺玥也没避着,她将被子展开,一大半盖在了自己身上,夜里有些凉,而宁如颂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
“您这话说的。”贺玥解开了绑着头发的布条,哂笑了声,“好似您能在通州一手遮天了。”
许是见宁如颂落魄的时段久了,贺玥渐渐的对他也没了些畏惧。
“贺老板安心即可,他们翻不出浪来。”宁如颂只回了这一句话,语气平淡。
这几天舟车劳顿,贺玥已经很乏累了,她翻转了身子背对着他,“睡吧,何公子。”
贺玥戒备心强了起来,挨着边睡的,两人的距离估摸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可是她着实高估了自己睡相,半夜又把自己滚进了宁如颂的怀中。
而宁如颂习以为常的托着她的纤腰,让她枕靠的更舒服些。
次日清晨,贺玥醒来时满意的看着自个和宁如颂的距离。
就说嘛!那天果然是个意外,她能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什么样吗,向来最是乖巧安稳。
…………
今儿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被乌云覆盖着,可是地上又蒸腾着热气,让人打心眼里烦闷不堪。
车队行驶至通州关口处停了下来,梅然的护卫先行和关口的守卫说了些什么。
守卫点头哈腰的应承着,随后不怀好意的将眼神落到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上。
“放心,梅公子什么人我都清楚的,想来那个男子定是别处来的逃犯,我先给他扣押着!”
护卫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等会儿梅公子会和刺史大人禀明,定不会让你难做。”
守卫的直属上司是从七品的校尉,而刺史是从三品,这让守卫的腰弯的更深了。
等贺玥和宁如颂下了马车后,却被梅然挡住了去路。
“本公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跟了本公子!”梅然将自己的色心平摊在了明面上,丝毫不顾及女子身旁的丈夫。
他还称得上英俊的脸被这猥琐的表情破坏的一干二净。
“我…我有丈夫的。”女子眼里惶恐不安,那双秀丽的柳叶眼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难堪的氤氲着水雾。
宁如颂将贺玥挡在身后,冷沉的双眸骇厉非常,“梅公子慎言,她乃我妻。”
梅然直面着宁如颂的威势,手心发汗,但是不一会儿就恼羞成怒了,“别后悔就成!”
不一会,几个守卫就气势汹汹的将宁如颂给围住了,“扣走!”
周围的百姓们一下子就散开了,生怕殃及了自身。
这明显就是强夺良家妇女的戏码,这些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让人唾弃也让人畏惧。
真是作孽呀!
宁如颂掀起薄薄的眼睑,清泠泠不发一言,他跟着守卫走了,并未反抗。
梅然陡然间心里翻腾起了不安,宁如颂太冷静了,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将杂乱的思绪抛开,就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有什么好惧的!
“如果你想救你的夫君,那就去北街的梅府找本公子!”梅然抬眼看着贺玥威胁道。
随后梅然就带着一帮人走了,黄衣丫鬟笑的尤为猖狂。
贺玥在周围人眼皮子底下表现的伤心欲绝,迤逦玉白的面庞哭的让人心生怜悯,“夫君!”
周围的人都垂下了眼走了,好好的一对夫妻都叫那个恶人给拆散了。
贺玥看似浑浑噩噩的通过了通州的关口,其余的守卫都羞愧的一言不发。
贺玥心里想的却是,还北街梅府,她打道回府还差不多!
宁如颂抬眸望着床榻上的贺玥,她好似有些冷了,侧身把自己团在了被子里,睡的一脸香甜,浑然不知她身边的宫女打算爬她丈夫的床。
他思忖了会,贺玥总是心慈,从未打杀过下人,就算这个宫女被她发现了,也只不过是驱逐出碧院的下场。
这些卑贱的奴才们总是利用她的善心,并且得寸进尺。
奴才又怎么配得上她的善心,最终尊贵的太子殿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真是贪婪啊。”宁如颂掀起薄薄的眼睑,对着宫女伸出了右手。
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小婉兴奋的看着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
手最终掐着她的下半张脸,微微用力让她发不出声音,最后猛的将她拖着离开了内殿!
好痛!!
小婉感觉她的脸都要被掐烂了,腿无力的在地上挣扎着,她努力的将脸朝着床榻的方向,想发出声音呼救,太子妃最是心善,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救命!太子妃救命!可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出了正殿,宁如颂径直把手里宫女重重的扔在院子的空地上。
小关子和吕嬷嬷等宫人连忙迎了上去。
“嘣!哇!”小婉被摔的吐了一口血,可是依旧爬起来跪在地上,满脸的惊惶,“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勾z引了!”
吕嬷嬷和小桃子一听脸都变了色,小梨子更是心头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小骚蹄子,还真想翻身做主人了吗。
“堵住嘴,赐棍刑,能活下来孤便饶你一条贱命。”宁如颂神色平和,好像是说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小关子一挥手,两个太监就快步冲了出去,一个用一块脏布死死的堵住了小婉的嘴,另一个将她压在了地上。
小婉痛苦的摇头,眼里都是悔意,不要啊,太子妃您快醒醒,救救奴婢吧!
不一会儿六个手持长棍的侍卫就赶到了,四根长棍将小婉架了起来,成站立状态,两根长棍呼啸着打在她身上!
好痛啊!小婉的指甲刺入掌心,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先是她的手脚被打断了,后来是腰腹处被打烂了,最后她不甘心的在痛苦绝望中死去,临死前连个声音都不允许发出。
死状极其的凄惨骇人,碧院的宫人们,就算是吕嬷嬷都心中发怵。
她们听见太子殿下泰然自若、闲散懒淡的声音。
“瞧好了,这就是不守本分的下场。”
…………
贺玥醒来时,已经是金乌西坠了,她轻晃了晃脑袋,这一觉倒是睡得沉。
小梨子见贺玥醒了,连忙将帐幔拉起,“太子妃醒了,可要用膳,小厨房时刻温着呢。”
她这么一说,贺玥还真感觉有些饿了,“用吧。”
“太子殿下呢?”贺玥随口一问,心里也知道大概又是忙政务去了。
太子总是很忙,听说最近那个荣王也不知抽什么风,将权力一股脑的还给了帝王,颇有做个闲散王爷的决心。
可这么一闹,帝王手中的权力就几乎和太子持平了,朝堂就一下子分为了两派,局势颇为紧张。
小桃子抢先答了,“太子殿下在碧院的书房里头,还没走呢,说是今晚要陪太子妃您。”
贺玥微微揉了揉腰,她不需要他陪!
小厨房动作很快,菜是一直温着的,一会儿就端上了桌。
有一道蘑菇汤很鲜美,贺玥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
净手的时候,她发现多了一个脸生的二等宫女,“咦,原来的小婉呢?”
眼前的太子殿下已然和何公子割裂开来,贺玥不敢有丝毫放肆。
贺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声线抖着,“民妇叩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坐在红木云椅上,垂睨着行跪拜礼的贺玥,她身子轻微颤着,瞧不清脸,只有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在黑发映衬下格外惹人瞩目。
她现如今无疑是极为乖顺的,没了以往的泼辣劲,胆子也变得只有芝麻大点。
“起吧。”宁如颂收回了目光,呷了一口茶水。
“谢太子殿下。”贺玥起身后恭敬的站立着,心里头思绪繁杂交错。
贺玥倏然想到了她之前对宁如颂的态度,说句难听的,都够治一个不敬之罪的了!
宁如颂放下了杯盏,语调舒然清冷,“孤曾经问过你,要跟了孤还是要一笔钱财。”
“现今孤再问你一遍,你的回答是什么?”
回答是什么?贺玥低垂着头,斟酌着言语,力求不出错。
“民妇能和太子殿下共患难是天大的福气。”
天大的晦气!又是被烧了院子,又是被人追杀。
“民妇是个失了丈夫的寡妇,自知万万不配入太子殿下的后院。”
所以给钱财呀!然后让她麻溜的滚远!
“所以民妇……”贺玥话音未落就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抬起了脸。
冷冽的木质香充盈着贺玥的嗅觉,她被迫半仰着头,宁如颂清隽疏淡的脸离她很近,她看不透那双幽深的眼,只觉得恐怖和骇人。
宁如颂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处,轻微的带出了些红,“贺玥,这毕竟是你的人生大事,好好思考几天再给孤答案。”
他想着贺玥还是一个天真的人,她竟然真以为他给她的是个选择。
贺玥不敢当即违抗,只得点头应下,“民妇会好好考虑的。”
她昳丽的小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宁如颂松开了手,“出去吧。”
“民妇告退。”贺玥连忙行礼退下,她现在是半点都不想和宁如颂待在一起。
一个尽会吓唬人的狗玩意儿!
宁如颂瞧着她慌乱无措的背影,其实她的礼行的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她在乡野之地待了许久。
以后自然会有教习嬷嬷去教导她。
等出了门口,发现已经早有两个丫鬟候着了。
其中一个叫小杏的丫鬟尊敬的对贺玥行了一个礼,“贺姑娘,请随奴婢来,太子殿下已经为您安排好了院子。”
按理来说是不该称呼一个寡妇为姑娘的,但是这是上面的主子交代的,她们自然是照办。
刺史的府邸很大,院落也很多,贺玥被带到了一个叫兰阁的院子,很宽阔很雅致。
进去了才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嬷嬷,她们一见贺玥来了,扬起笑脸就迎了上去,“贺姑娘来了。”
贺玥难免觉得夸张咋舌,她觉的自己不适和待在这里,她从心里头觉得不自在。
这还仅仅是个刺史府罢了。
…………
一晃三天过去了,贺玥在这期间并未再见到宁如颂。
宁如颂很忙,有太多堆积的政务和需要他决策的指令。
太子一派的朝臣们得知太子无事后,一改之前的萎靡态势,刚刚有起势的荣王一派又被按回了泥里,皇帝默不作声的做了壁上观,好似太子遇刺的事和他毫无干系。
廊亭里,贺玥正手持着圆形的绣棚认真仔细的绣着花。
以往她经营着一家胭脂铺子,每日都是繁忙的,这会儿空了下来,她是哪哪都不适应,于是就学起了绣活,倒是挺有意思的。
贺玥对面坐着的冯夫人打眼一瞧,奉承道,“您的绣活是越来越好了,这花当真是栩栩如生,您过一段时日都可以尝试着做些腰封了。”
腰封是男子的物件,显然冯夫人话中有话。
贺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冯夫人,语气温和,“冯夫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寡妇,做腰封作甚。”
一个两个总喜欢话里藏机,她听着都累。
再说了这冯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强,她才学了两天,绣的那是个惨不忍睹。
“总会用的上。”冯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冯夫人其实挺佩服贺玥的,一个乡野妇人竟然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等以后入了东宫那当真是贵不可言。
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定是下一位皇帝,荣王就如同那秋后的蚂蚱,都快死了,还不甘心的蹦跶一下。
冯夫人看向贺玥,心里叹了一句,的确是个光丽艳逸的美人,一席青衫丝锦裙,一个简单的碧玉金步摇,以素衬艳,更显秾色。
小杏和另外一位叫子月的丫鬟一同给贺玥理着刺绣的线,她因为是新学,所以总是各种线混杂在一起。
突然一阵嘈杂声出现在了亭子外,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秀丽女子冒冒失失的逃窜着,身后有几个小厮追赶着他。
“要翻天了不成。”冯夫人皱了皱眉,可语气还是平缓的,“不知道有贵客吗?香儿你去看看。”
“是,夫人。”被唤做香儿的丫鬟连忙赶到亭外。
不一会那个冒失的秀丽丫鬟就被几个小厮给拉走了,神情悲凉麻木。
距离有些远,贺玥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她将绣棚放在了一边,小杏拾过后把它放在了篮子里。
恰好这时香儿回来了,她恭敬回禀道,“那个丫鬟不守本分勾z引了三少爷,现在又不愿意做三少爷的通房,所以她跑了出来。”
“那丫鬟的身契捏在谁手里的?”冯夫人懒洋洋的抚了抚鬓角的发,瞥了一眼香儿问道,语气稀松平常。
香儿又回,“回夫人,她是刚调到三少爷那的,身契还在管事那里统一管着。”
冯夫人摆了摆手,手臂上的翡翠手镯往下移了移,“把身契送给三少爷,全当个人情。”
三少爷是庶子,冯夫人巴不得他沉迷女色,最好把身子也给糟贱坏了。
贺玥心里头五味杂陈,那个丫鬟明显是被强迫的,可能后头还会被整治的更惨。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算了,她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的苦难。
随后贺玥起身对冯夫人行礼,“冯夫人,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兰阁了。”
“贺姑娘慢走。”冯夫人起身回礼,笑的大气婉约。
贺玥走后,冯夫人带点评意味的说了一句,“她被吓着了,倒是个性子纯的。”
“不过人呐,总归是会变的,磨练磨练就好。”说罢冯夫人搭着香儿的手也转身离去,她本就是来当个作陪的。
他本就想让她多出来走动一下,一直闷在碧院也不好。
贺玥眉眼弯起,声音清脆,“臣妾谢过殿下。”
此时张侍卫从远处小跑过来,拱手禀告,“太子殿下,南王回首城了,要见您一面。”
贺玥识趣的开口,“殿下去吧,臣妾自己在骑上几圈就回碧院。”
“小关子,留下照看好太子妃。”
宁如颂将小关子留下,才放心的离开,她这回出碧院没有带宫女。
暮秋既别,凛冬前夕,风有些呼啸。
贺玥在马上脸吹的有些疼,但是眼角眉梢之中都透露喜意。
策马在马场上,渐渐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小关子和马场的太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
太子妃要是出事了,他们也得舍了半条命去!
“嗬!!”小棕马突然昂头叫唤,前脚抬起,好像踩到了什么,然后就不受控制的跑了起来。
“停下!”贺玥手握缰绳,神色惊慌,双手颤抖,整个人有些往后瘫倒。
怎么回事!
小棕马越发狂躁,前身疯狂抖动,贺玥紧紧握住缰绳,如果被甩出去,定会受重伤!
天旋地暗之间,她手上没了力气,松了僵绳,身子往后仰去,正要落地之时,一只有力的胳膊横在她的腰间,贺玥被带离了小棕马,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龙涎香萦绕在周遭。
“赫!”小棕马倒在了地上,后腿抽搐。
贺玥抿唇垂眸,月白色无纹的衣袖映入她的眼帘,腕上还缠绕着道家念珠。
来者显然是靖穆帝!
她长睫颤动,手局促的交叠在一起,也不敢回头看靖穆帝,只嗫嚅张口,“多谢父皇搭救,儿臣感激不尽。”
“嗯。”靖穆帝的嗓音清和。
他的手在接住她时无意的绕过她的腰畔,念珠不可避免的带过她的腰间,白楠木沉香的材质隔着厚厚的衣裳依旧让贺玥不禁打直了腰。
浅蓝色的衣裙和月白色的衣袍交叠在一块儿。
半个马场之外的小关子看到这一幕,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地上,头上的帽子都滚出了好远。
“哎呦!”小关子被吓的连滚带爬的拿回帽子戴回头上,他神色哪是一个惊恐可以概括。
他瞧见了什么?!
不对!这只不过是个简单的搭救罢了,是的,定是如此!
靖穆帝松开了手,贺玥的脚落在地上,连忙避嫌的退到一旁。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小关子和小太监匍匐在地,高声问安。
贺玥神态略显僵硬的掀眸看他,仪容高贵、清然出尘的帝王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多谢父皇。”贺玥再次称谢,秾丽的小脸还带着些惶然。
她垂下眼帘,视线无意的落在帝王的手腕之间,她方才不免的碰到了那串念珠,指尖不由的微微蜷缩。
贺玥又屈膝行了一个端正的礼,“参见父皇。”
“平身吧,朕只是恰好路过。”靖穆帝垂下手,沉冷的凤眼瞧着眼前规矩端整的贺玥。
“以后驾马小心些。”
他位居皇位多年,语气就算再柔缓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贺玥点头应是,“多谢父皇关怀,儿臣省的。”
这回的确得谢过靖穆帝,不然摔下马就成了一场悲剧。
靖穆帝的贴身太监刘林从不远处赶过来,手里还拿着大氅。
靖穆帝接过大氅,也没披上,开口吩咐,“刘林将马迁回去吧。”
“朕回广明宫了。”这句话像是对贺玥说的。
贺玥垂眸,“恭送父皇。”
靖穆帝的背影远远望去,有一种清冷的孤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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