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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生日信

盛映洲姚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看女士,您好!我这边是月川私立医院……」我很喜欢赤着脚在地板上走路的感觉,深秋了也没有开地暖,脚底一片冰凉,过了很久,我才挂了那头在小心翼翼地劝解我去化疗的电话,下一秒,盛映洲的名字就映在了手机屏幕上。

主角:盛映洲姚看   更新:2022-09-10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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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映洲姚看的其他类型小说《两封生日信》,由网络作家“盛映洲姚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看女士,您好!我这边是月川私立医院……」我很喜欢赤着脚在地板上走路的感觉,深秋了也没有开地暖,脚底一片冰凉,过了很久,我才挂了那头在小心翼翼地劝解我去化疗的电话,下一秒,盛映洲的名字就映在了手机屏幕上。

《两封生日信》精彩片段

在盛映洲身边的第四年生日,我收到了两个信封,一封是他的婚礼请柬,一封是我的癌症确诊。


我坐在地板上沉默了许久,两张纸被我放在了一左一右,在我眼里就像是两条岔道,条条都是死。


手机铃声响,我的神经跟着抽痛,接电话的时候顺带躺了下来,那头是个很温柔的女声。


「姚看女士,您好!我这边是月川私立医院……」


我很喜欢赤着脚在地板上走路的感觉,深秋了也没有开地暖,脚底一片冰凉,过了很久,我才挂了那头在小心翼翼地劝解我去化疗的电话,下一秒,盛映洲的名字就映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其实很少给我打电话,需要我的时候一般都是特助公事公办地通知时间、地点,所以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会儿。


也不过二十秒电话便挂了,他的耐性也就这样了。不过两分钟,特助的电话就会打过来,冷冰冰地告诉我哪里又做错了,我就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现在他面前。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什么狗德性没人比我更清楚。


我坐起身,拿起还在响着的手机往前扔,刺耳的铃声总算消停了,电视也被我砸了个窟窿。


我做了个深呼吸,把胸腔的情绪都压了回去,把地上的东西塞到茶几柜里,然后上楼洗了澡。


真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等刚开始的负面情绪过去了,其实我也算不上有多难过。在盛映洲身边的这些年,我很少去想自己的未来如何,我总觉得早晚我和他之间指定得死一个。


洗完澡,我精心地把自己全身上下捯饬了一遍,盖住了病态的面色。穿上了盛映洲送我的黑色礼裙,看着镜子面前妖冶精致的女人,我抹了抹过于艳丽的口红,笑了笑,跟自己道别。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有车在候着了,我拉开门,里面坐着的却是盛映洲公司的副总宋延。


他向来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平常看见我都是冷嘲热讽,我也不甘示弱,回回都能怼得他跳脚。没想到盛映洲居然能叫得动他来接我。


「姚小姐排场可真不小,不知道盛哥有没有在底下等过你两个小时。」


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宋延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我也看厌了,懒得跟他呛,上了车就闭上了眼睛。


宋延安静了那么几十秒,大概率是没想到我会默不作声任他嘲讽。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我就在他喋喋不休的碎嘴中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了下车的地方,我也没能清醒过来,下车的时候腿上没劲踉跄了一下,被人搂住了腰。



我挣扎了一下,那只手硬是没动,反倒把我往怀里扯。


他从来不知道收敛,我的腰被掐疼了,有些无奈。


「盛映洲,松手。」


他闻言愣了一下,还是松开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


「不接电话?又在闹什么情绪?」


我没回话,抬头看他,这男人长得实在好看,桃花眼轻佻又多情,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沉溺进去,我扯了扯他有些歪了的领带,这是前天我给他选的。


宴会已经有些时候了,门口人并不多,我抚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地做着动作。


「盛总,闹情绪的可不止我一个。」


不远处走过来的,笑容快要破碎的是盛映洲即将订婚的未婚妻童沐音。


我看着她抓奸似的一路走近,没忍住笑出声。


「盛映洲,你说她过来会喊我什么?小三还是贱人?」


盛映洲早已习惯了我的语出惊人,挑起我耳垂下的碎发往耳后捋。


「她不敢过来。」


果然,在离着几步距离时,盛映洲抬头睨了她一眼,童沐音的步伐一个急转弯,往边上走了。


我笑得放肆。


我如往日一般勾住盛映洲的手臂在酒宴上寒暄应酬,手里的香槟一圈下来不知道空了多少回,周边的眼神有艳羡,也有不屑。


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倒不至于会有人当面说我不知羞耻,就算有这个想法也得顾忌我边上的大佬,眼神是最能表达情绪的。正处于中央,我接触到了所有恶意。


但我不在意,只怪我过分美丽咯。


「今天是阿炀生日,晚点还有个局。」


车里的灯很暗,我懒懒地窝在盛映洲怀里玩他的手指,听他这样说也没什么异议,缓缓打了个哈欠。


「困了?」


我没做声,能感受到盛映洲心情不错,把他的手扯了下来。听见他笑了一声,手上收紧,把我圈得更近,他碰了碰我的唇角,他的心跳清晰可闻。


「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没人能抵抗盛映洲难得的温柔,我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恍惚间,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进包厢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齐了,寿星陆炀是盛映洲的发小,我们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脱得只剩条裤衩了,边上还有几个人试图扒拉他最后一块遮羞布,陆炀脸通红,一边扯着裤衩一边看着他们咧着二百五一般的笑。


「盛哥来呀!」


在场的都是陆炀的朋友,也多跟盛映洲认识,像这种私人聚会其实我来得不多,也就很自觉地找个疙瘩角窝着看他们闹腾。


盛映洲脱了外套,白衬衫的袖口卷起,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我眼看着边上的几个姑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倒还怪有意思的。


后来我就没看了,唱台上的小哥声音真心不错,一连串的高音差点没把我送走。


忽然一阵骚动把我吵回了神,我视线转过去,就看见盛映洲边上的女生手足无措,娇羞地看着他。


下一秒,盛映洲漫不经心的低头,在女孩侧脸亲了一下。



啧。


我下意识去擦嘴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群人还在作怪,不少人的视线已经刺辣辣地瞄到我身上了。


我只觉得疲惫,隐隐抽痛了一晚上的胃突然就一阵恶心,我起身,捂住了嘴,踢了踢身边拦住出口的脚,在他收回去后冲去了厕所。


夺门而出的时候包厢里一片死寂,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学一百米体测都没跑得这样快过,冲进厕所后却又吐不出来了,一阵干呕过后我开始咳嗽,那种要把气管都咳出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最后我撑在洗手池台上,看着里头的血渍,眼前有些发黑,撑着身体缓了一会儿,我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女人,终于有了将死之人的自觉。


慢慢的,我的脸色会越来越难看,会瘦脱相,然后头发掉光,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最后以极其难看的模样死去。


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然后补了妆,踏着我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回到了包厢。


所有人都在看我,包括盛映洲。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有点泛恶心,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


盛映洲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但依旧目无旁人地走到了他身边。


只是刚坐下,却又被人拽了起来。


下车的时候还是卿卿我我,再回到车里的时候,我们各自坐在两边,谁也没说话,气氛就这样降到了冰点。


「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没闹啊。」


盛映洲显然没有那个耐心跟我玩情调,这一天我已经惹了几次火了,我能看见他眼底不再克制的怒意。


「姚看。」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别太过了。」


就这?


我没忍住,咯咯地笑出了声。


「乖一点,别惹我生气。」


我无神地看着他,眼底是我的模样。盛映洲这个人,明明没那么喜欢我,却偏偏又装得一副多深情的样子。


「盛映洲。」


此刻他瞳孔中倒映的我像个没感情机械娃娃,我只觉得疲惫,没了精力再和他演戏。


「我们分开吧。」



秋风萧瑟,我被盛映洲扔在了马路边,冻得发抖。有点后悔,应该等到地方了再说的。


这个点街上也没什么人了,估摸着是醉意上头,我也不想打车,脱下了我七公分的高跟鞋,赤脚碰着地面的一瞬间我就被冷得一个激灵,随之而来的就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畅快。


我一路蹦蹦跳跳,我知道盛映洲的车子跟在后头,也知道他在等我低头。


想我人生短短二十四年,似乎就是用无数次的低头退步拼凑出来的,多窝囊啊!


我就这样硬生生地走了两个小时,走到两只脚都没了知觉,到了楼下,我把鞋子扔了,回过头朝着那辆车摆了摆手,算作告别了。


回到家,我颤颤巍巍地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泡了碗面,走到窗边看见了盛映洲的车还在楼下,他靠在车边抽烟,地上都是烟头,似是感应到了,他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那一瞬间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的情绪我捉摸不透,但就是惹得我很不爽,拉上了窗帘,不再想他。


午夜十二点,我关掉了家里的所有灯,点了外卖,是一个八寸的黑森林蛋糕,然后坐在地上给我自己点上了二十四根蜡烛。


我其实并不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好几年的生日都是后知后觉。盛映洲也是这样一个人,说起来跟了他那么久,我们之间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有意义的日子,但是今年有必要隆重些,毕竟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个生日呢?


许愿的时候我双手合十,脑子空空的,我不知道癌症于我而言是惩罚还是奖励,我快要死了,当我头一次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满心满眼都是快要解脱的轻松。


真正收拾起来才意识到我的东西多得要命,这房子原本是我长大的地方,后来被查封,法拍前被盛映洲买了下来,我也就一直住在这,很多东西我用不上了,但既然要走了,也不想留在这里,干脆就全扔了。


陆陆续续地整理了两天,东西才差不多清完了,能扔的都扔了,不能扔的也扔了。生命有限,我不愿意在这些零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最后只收拾出了两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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