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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安陵王

顾长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长歌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顾长歌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主角:顾长歌安陵王   更新:2022-09-10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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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歌安陵王的其他类型小说《顾长歌安陵王》,由网络作家“顾长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歌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顾长歌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顾长歌安陵王》精彩片段

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


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长歌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

来。


但她的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摆,就像是抓着父亲的命,丝毫不敢松开。


她乃威远侯之女,十年前的年宴上,皇室欲与威远侯联姻被婉拒。


顾长歌在宫宴上饮过妹妹琬儿递来的一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趁着人多混乱之际,被带去了偏殿。


次日,顾长歌醉酒迷惑魏帝之事,在朝堂与民间传开。


顾长歌成了众人不耻和唾骂的对象。


而魏帝成了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他愿意既往不咎,并迎娶顾长歌,迎为大魏的皇后。


当时的大魏,诸侯崛起、群雄纷争,皇室威严已名存实亡。


顾长歌十分清楚,魏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徽州威远侯唯一的

嫡女,而威远侯手里握有四十万重兵!

她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那四十万军队也终将归魏帝所有。

而如今,十年过去。


威远侯征战沙场,因兵力不足向帝京求援,却被魏帝拒绝!

恰在这时!


太监抱着一身血盔来报:“禀皇后,威远侯大败,已经以身殉国了。”


顾长歌一言不发,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头也不回的回宫。


可琬儿却告诉魏帝,顾长歌从小得威远侯培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谋略之道,又是顾家将门之后,带领顾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上阵杀敌。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马革裹尸、不得好死。


顾长歌唯一剩下的利用价值,便是她姓顾。


魏帝下旨时,从顾长歌手上取走了皇后凤印,将一枚沉重的将印放在了顾长歌的手上。他微曲下身,在顾长歌的耳边道:“威远侯新亡,你若是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顾长歌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


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


顾长歌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她从一个侯门嫡女沦落到在生死场上舔血徘徊。她想,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她便可以解脱。


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


大魏没能坚持多久,就溃败至都城。那些领兵的武将,逃的逃,叛敌的叛敌。



魏帝命顾长歌守城,以给魏帝和琬儿争取逃跑的时间。


魏帝把威远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把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顾长歌看见父亲的尸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


魏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他要让顾长歌去镇守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顾长歌活得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望着那森森白骨,双目猩红,立下誓言:“魏云简,顾琬,我顾长歌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提醒自己,到了地底下,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战火纷纷,顾长歌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的杀喊声,只回荡着低沉似叹息一般的嘶鸣。


她浑身浴血,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顾长歌满目的血色。身上被箭矢穿入了皮肉,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到最后,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岿然不动。


下雪了,她浑浊的视线里一片白与红的交织。鼻子里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耳中却总算回归到一片宁静。


终于可以死了。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


敌方三军血洗城门,罢后才发现城门下矗立的那个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居然是个女将军。大魏果然是无可救药,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抵挡敌方的千军万马。


只是不知她到底死是没死,一直睁着双眼,纹丝不动,浑身都是刀伤剑痕,还插着几支箭矢。脚下被她砍杀的敌军堆成了小山。


敌军一步步围上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踩着天空落下被染红的雪,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冰冷嗜杀的气势,将灰冷的天和满地的血恰到好处地融合衔接起来。


顾长歌依稀见得,入眼的是一双踩着血流成河的黑色长靴。


可她连抬头定神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脸。


她只能勉强坚挺着没有倒下,而那个人却似与她相熟一般,片刻后便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弯下身躯,迫人的气势犹在,却把她背了起来,离开这片尸骨累累的修罗战场。


“我爹……”顾长歌后面的话都被血污堵在了喉间,张口便是血污溢出嘴角,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爹还在第二道城门下,她失守了,她爹怎么办?


良久,他才回了她一句话:“你别睡。”


那是一种让她万分安定的气息,仿佛阔别已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酸涩与委屈,想哭。她给不了任何回答,身体一直在痉挛,淌血。


他背着她一直往前走。


冰冷的空气让顾长歌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趴在他的肩背上,只看得见他墨发袭着肩上冰冷的盔甲,她染血的手指不慎碰到,却意外的柔软。


一路走,地上便一路滴淌着顾长歌的鲜血。


前头是一片广阔的被冰冻住的湖,湖面平整宁静,细细的听,有风吹拂过冰棱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踩着血印子,走在那冰湖上面。


她轻声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说:“我是安陵王。”


“安陵王啊。”顾长歌轻声呓念着,歪着头,贴着他的肩,静悄悄地哭了,“能不能求你……好好安葬我爹……”


她最终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任他前路茫茫,她沉睡在他的肩背上,再无声无息。


她没有沉入湖底,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窗户外面的光线颇有些刺眼,炉上的壶里蹭蹭冒着热气,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接着四肢冰凉的感觉袭上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那些仇恨,那些厮杀,仿佛都化作了一场久远的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顾长歌憋在胸口里的一口气轻轻吁出。


吁到一半,忽然间从床边探出一个圆髻脑袋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翕说个不停。


顾长歌还有些懵,那丫头见状也有些懵。随后丫头就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是不是了傻了呀,你不要吓奴婢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顾长歌渐渐回神,嗡嗡的耳朵里响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便道:“我耳背,你说话大声些。”


丫头见她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一时又心酸来袭,一屁股瘫坐在床前,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小姐你真是命苦哇!”


顾长歌:“……”


这两句她倒是听得无比清晰。


等喝了药以后,顾长歌身上有两分回暖,人也感觉舒服了一些。


原来这丫头叫扶渠,是伺候顾长歌起居的贴身丫鬟。但现在主仆俩过得十分潦倒落魄,都住到了山上的寺庙里。


听说顾长歌生了一场大病,久病未愈,家里婶母就做主抬她来寺庙里静养,说是得佛主保佑,说不定能够痊愈。


又听说顾长歌生的这场大病,是源于冬日里掉进了冰窟窿。


她是怎么掉进冰窟窿的呢,哦,原来是为了救她的妹妹琬儿,后来被妹妹踩着头自个爬出了冰窟窿,而她却因此沉下水里,险些一命呜呼。


本来再次醒来是记不得这些的,可一经扶渠提起,顾长歌又隐隐绰绰感觉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寺庙里清静,耳朵正常的人可以听见前堂传来的木鱼声。可顾长歌她耳朵不正常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落下水时被水震坏了耳膜在作怪。


总之扶渠要是想和她交流,必须大声点说话。


于是前堂敲木鱼的和尚师傅们,便能听见后院传来的扶渠义愤填膺的话语,如倒黄豆一般把家门丑事倒个干净。



佛堂里的和尚手里的木鱼敲着敲着就停了下来,不知不觉被那大嗓门的说话声给吸引了去。等回过神来,手里的木鱼声继续,嘴上连道两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小姐,四小姐心怀鬼胎的!她把小姐往水下拖,硬是踩着小姐爬出来,出来以后她又坐在塘边不出声不喊人,眼睁睁看着小姐在水里挣扎,那分明是想要害死小姐的!”


扶渠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奴婢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还有那个楚氏,趁着侯爷军务繁忙不在家,竟然把小姐发落到这寺庙里来,说什么佛堂清静利于静养,后面就再也不管不问,别说送什么汤药补品了,连多两个仆人都不许带!她分明也是想让小姐自生自灭了的!”


顾长歌听了许久都不出声,扶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神色莫测地看着扶渠,开口问:“你刚刚说,四小姐叫什么?”


扶渠不明所以道:“叫顾琬啊,小姐平时都叫她琬儿。小姐你是不是没抓住重点啊,她叫什么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她想害死你啊!”


话一出口,扶渠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又问:“小姐……你怎么会不记得四小姐叫什么名儿呢……”


顾长歌失神地念了一遍:“琬儿,顾琬是么。”


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细细嫩嫩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稚嫩的身体,良久她笑道:“可能是病了这么一场,从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啊。不过也不碍事,活过来了就好。”


扶渠说,她前不久才刚刚满十五岁。这副身子骨还没长开,所以一切都还是稚嫩青涩的模样。


顾长歌意识到,上苍怜悯,让她又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没有进京,也还没有被害的时候。


小时候的记忆已然十分模糊了,唯有剩下前世在大魏皇宫里日日受折磨的十年,宛如刻进了她的脑子里一般,就是到了下辈子投胎也忘不掉。


她又活了啊,怎么能不笑呢。不仅要笑,而且她还要笑到最后。


顾长歌性情有所改变,主要是她看得开。


但凡是经历过前世那场浩劫变故以后,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心头一松,身子自然也跟着一日日恢复起来了。


顾长歌的耳疾时好时坏。


起初扶渠摸不到准头,突然在顾长歌耳边嚎一嗓子,吓得顾长歌一连摔碎了几只药碗。


顾长歌闭了闭眼,叹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下一次扶渠就细声细气地跟她说了一通,顾长歌又抬头瞅她,道:“你欺负我耳背啊?”


扶渠挠了挠头,大概清楚她家小姐的耳朵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的。后来跟顾长歌说话时,就先细声细气地说一句,她若没反应,再嚎一嗓子。


每天扶渠就要在顾长歌耳边碎碎念一番:


“小姐啊,奴婢知道你不跟四小姐争啊抢啊,大爷早年间去了,你是念在那楚氏和四小姐可怜,才对她们格外好。可她们压根就不是知恩图报的货,骑到小姐头上不说,现在是想害小姐的命啊!


“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寺里吗?等侯爷回来,小姐一定要到侯爷面前拆穿她们的狠毒心肠才是!



还是我弄死她们好了


顾长歌性情有所改变,主要是她看得开。


但凡是经历过前世那场浩劫变故以后,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心头一松,身子自然也跟着一日日恢复起来了。


顾长歌的耳疾时好时坏。


起初扶渠摸不到准头,突然在顾长歌耳边嚎一嗓子,吓得顾长歌一连摔碎了几只药碗。


顾长歌闭了闭眼,叹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下一次扶渠就细声细气地跟她说了一通,顾长歌又抬头瞅她,道:“你欺负我耳背啊?”


扶渠挠了挠头,大概清楚她家小姐的耳朵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的。后来跟顾长歌说话时,就先细声细气地说一句,她若没反应,再嚎一嗓子。


每天扶渠就要在顾长歌耳边碎碎念一番:


“小姐啊,奴婢知道你不跟四小姐争啊抢啊,大爷早年间去了,你是念在那楚氏和四小姐可怜,才对她们格外好。可她们压根就不是知恩图报的货,骑到小姐头上不说,现在是想害小姐的命啊!


“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寺里吗?等侯爷回来,小姐一定要到侯爷面前拆穿她们的狠毒心肠才是!


“小姐想好怎么怎么办了吗,要不要奴婢去买两个小人回来,给她们扎小人儿啊?”


顾长歌看着扶渠认真明亮的双眼,哭笑不得道:“这扎小人儿要是有用,想要谁死谁就能死的话,还要官府干什么,这世道不早乱做一团了。”


扶渠执着道:“眼下可不就时兴扎小人儿么,要是扎得她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就奏效了。”


顾长歌笑着摇摇头,道:“你与我说说,楚氏和琬儿的事。”


原来早年间威远侯还有一位兄弟,只不过去得早。那楚氏是顾长歌的婶母,也就是威远侯兄弟那一房的。


楚氏膝下有一个儿子,便是顾长歌的堂兄,叫顾放。


而琬儿是大房妾室生的女儿,一直由楚氏抚养。大爷以前是跟着威远侯一起打仗的,他死后,楚氏便带着一儿一女相依为命。


威远侯顾念着孤儿寡母,兄弟又尚未分家,便还一大家人居在一处,又对他们格外照顾些。


顾长歌明事理,从不与楚氏及琬儿起争执,处处也都顾念着她们。


只是如今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却处处蹬鼻子上脸。


顾长歌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可对这样的处境也丝毫不觉得陌生。琬儿对她的恨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来的,她也好奇那得有多深的恨才能在前世那样狠心地害她,毁掉顾家、毁掉她的一生。


前世顾长歌就算心里有几丝明白,大抵也是希望姐妹和睦,不多做计较的。


如今想来,造成那样的结果,又怎会没有她的错呢。她简直是错得离谱。


有的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相反的,她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所以顾长歌最大的错就是错在把琬儿当妹妹,一心对她好。


琬儿还是从前的琬儿,可顾长歌已经不是从前的顾长歌了。



皇城。


寒风凛冽,雪花漫天,一道瘦弱的身影傲然的跪在雪地之上。


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


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长歌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


来。


但她的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摆,就像是抓着父亲的命,丝毫不敢松开。


她乃威远侯之女,十年前的年宴上,皇室欲与威远侯联姻被婉拒。


顾长歌在宫宴上饮过妹妹琬儿递来的一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趁着人多混乱之际,被带去了偏殿。


次日,顾长歌醉酒迷惑魏帝之事,在朝堂与民间传开。


顾长歌成了众人不耻和唾骂的对象。


而魏帝成了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他愿意既往不咎,并迎娶顾长歌,迎为大魏的皇后。


当时的大魏,诸侯崛起、群雄纷争,皇室威严已名存实亡。


顾长歌十分清楚,魏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徽州威远侯唯一的


嫡女,而威远侯手里握有四十万重兵!


她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那四十万军队也终将归魏帝所有。


而如今,十年过去。



顾长歌浑身疼痛无比,呼吸微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而站着的人全然不顾,再一次暴力的将她拎起来:“娘娘,小的奉劝您最好是不要装死!这可是陛下对您的赏赐,您定要好好受着!”

这时,来“伺候”顾长歌的人到了,顾长歌终于抬了抬眼皮,他们都是些市井小民,后面都没什么背景。

侍卫又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大笑道:“这可是陛下的命令,各位尽管好好的伺候皇后娘娘!”

顾长歌也不反抗,心如死灰的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几人,彻底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身上的衣物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她还听到几人猖狂的笑声和他们不堪入耳的声音。

有人感叹她命好,所以才做了这皇后娘娘。

有人说她身为皇后,却早就失了贞洁。

还有人说,是因为她怀了孽种,皇上才会废了她。

顾长歌轻笑,原来她在世人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再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昏脑涨的醒来,却见环儿在她的身边,见她醒了连忙惊喜的喊道:“娘娘……您终于醒了!”

见顾长歌正双眼空洞的望着上空,她端着汤药的手先是一抖,再是又道:“娘娘?”

听见这话,顾长歌终于自嘲的笑了笑。

她只感觉口干舌燥,头无比的痛,全然没有心思搭理环儿,只是继续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似乎还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环儿还是不甘心的道:“娘娘?”

顾长歌终于正眼瞧了她一眼,露出了一抹释然而又灿烂的笑容,却说出了与之相反的话:“环儿,你自小跟在我的身边,应是知道我的性子的。”

环儿的面色开始苍白起来,她看着顾长歌,不知所措。

顾长歌却不再看她,只是冷声说道:“如今,你已另寻新主,就莫要在这委屈了自己,也碍我的眼!”

话音刚落,环儿听见这话后,险些将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她又恳求的唤道:“娘娘……”

“娘娘?”顾长歌自嘲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娘娘,而是废后!”

“甚至,是全天下人的笑柄!”

说着说着,顾长歌脸色一变,娇嗔道:“你我同在府上长大,自我记事起,你就陪在我身侧,我实在是想不通,能有什么理由让你背叛我!”

听到这话,环儿直接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汤药直接打翻在地,她急道:“娘娘,你再如何伤心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啊,若是您现在倒下了,老爷在天之灵也会不得安息啊!”

“环儿。”突然,顾长歌温柔的唤道。

就在环儿惊诧而又恐惧的注视下,她道:“你走吧,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皇后娘……”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让她过来伺候你是朕的命令,你竟然敢赶朕的人出去?”

安陵王身着黄袍,可这抹颜色实在是黄的刺眼:“本以为你被打入冷宫后会有所悔改,没想到你竟还是执迷不悟,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长歌淡漠的看了安陵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未理会他。

安陵王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无名怒火四起,竟直直地将她拎了起来,他手上的力道非常大,顾长歌只感觉身上的伤口全都要撕裂开来。

甚至,连那颗已然寸寸皆伤的心,都再次疼了起来。

她问自己,值得吗?

安陵王见她毫不理会自己,直接扳正了她的头,冷言:“朕的话你都不听了?你信不信朕会将这个奴婢在你面前碎尸万段?”

他还是不信,他不信顾长歌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不信顾长歌不爱自己。

曾经,她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他一人身上,那个目光,那个笑容,断不会是骗他的。

明明是他的女人,如今却全然不在乎他。

他明明都已经杀了她的亲人,她现在走投无路,更应该依赖他,讨好他才对!

顾长歌轻笑,还是没有说话。

安陵王又怒道:“朕找的那些人如何?伺候的可好?”

顾长歌终于抬头,可目光里满是无尽的空洞:“安陵王,杀了我吧。”

她的语气还是如往常那般硬气,没有讨好,也没有依赖,更没有其他想要靠近他的意思。

有的,只是无尽的淡漠与疏离,恨不得他早些消失在这里。

“好啊,极好!”

“朕的皇后真是格外的与众不同!”安陵王一把将顾长歌推在了榻上,“朕似乎是从未宠幸过你,那么朕今晚就好好宠幸你如何?”

顾长歌不为所动,就连瞧都不想瞧他一眼,转过身去缓缓闭上了眼。

“废物!要你办件事你都办不好,本宫要你何用!”



“废物!要你办件事你都办不好,本宫要你何用!”

环儿正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舒贵妃磕头:“贵妃娘娘,奴婢……奴婢是真的没想到皇上会去皇后娘娘那啊……”

“你说什么!”听了这话,舒贵妃怒道,“你说皇上去废后那了?这怎么可能!”

环儿吓得一哆嗦,声音更低了:“奴婢绝不敢欺骗贵妃娘娘,皇上真的去了皇后娘娘那,还……宠幸了皇后娘娘……”

舒贵妃青筋暴起,随后笑道:“无妨,本妃给废后下了慢性毒药,她不过是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皇上最宠的妃子一定会是本妃,不过皇上竟然会宠幸她……”

舒贵妃冷笑道:“当年大将军为皇上夺下皇位时,皇上被淬了毒的箭射伤,迟迟不醒。是废后到处寻有名的神医来为皇上治病,甚至以身试险才捡回来皇上一条命。”

环儿觉得舒贵妃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就听见她阴冷的笑道:“你找个机会,将砒霜下进她的吃食里,这样本妃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环儿吓得满手冷汗:“贵妃娘娘,这……”

但她触及舒贵妃的眼神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此时安陵王突然推门而入,舒贵妃见安陵王来了又是惊喜,又是恐惧。

环儿也急得要命,见舒贵妃不为所动,她索性也硬着头皮跪在了原地。

安陵王见了环儿,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舒儿,这不是皇后身旁的宫女吗?她怎么会在你这里?”

舒贵妃心里打着算盘,对环儿恨得咬牙切齿,但环儿的父母还在她手里,留着环儿还有些用处。

“臣妾身为妹妹,怕姐姐在冷宫中无聊,便叫了她来拿拿主意,该送些什么给姐姐解闷的好。”

安陵王有些敷衍道:“爱妃真是贴心。”

听了这话,舒贵妃心里有些忐忑:“皇上,你已经很久没有宿在这里了,舒儿都想皇上了。”

他依旧敷衍道:“朕事务繁忙,最近没空宿在你的寝宫。”

安陵王站起身来,又安抚了舒贵妃几句,就离开了舒贵妃的寝宫。

他来到舒贵妃的房门前时,隐隐约约听见了舒贵妃说的最后几句话。

当时顾长歌的阿爹,当朝的大将军被他说动,助他登上皇位的途中,他被敌军淬了剧毒的箭射中,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待他睁开眼后,见到的就是舒贵妃焦急的面庞,舒贵妃说是她四处寻医救了他,为此还付出了一根手指头的代价。

可他方才听见舒贵妃说,是顾长歌四处寻医,甚至以身试毒来救他的命……

在他病好后,顾长歌确实有一段时间闭门不出,还总有郎中进进出出她的房间,他本以为是她染了风寒,若真相真是如此……

安陵王连忙出了舒贵妃的宫殿,吩咐下人道:“朕要你传令下去,将处死大将军和璇文官的大臣处死!”

那人先是一愣,再是小声问道:“陛下,不是您要处死……”

“朕的命令你也敢反抗?”

那人听此,只好把满心的疑惑都咽了回去。

安陵王气冲冲的去了软禁着顾长歌的冷宫,他现在脑海中一团乱麻,许多原本清晰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顺便变得扑朔迷离。

他记得自己被乱箭射伤,恍惚中有一个女人身着盔甲,笨重的向他跑来,跌跌撞撞的避开那些毒箭,带他离开了战场。

而他醒来后,陪着他的就是现在的舒贵妃,舒贵妃。

舒贵妃那时穿的是一件黄色的霓裳羽衣,而她身边挂着的就是与那天一模一样的那身盔甲。

她对他说:“你终于醒了!我在这守了你几天几夜,可算盼见你醒过来了!”

她还告诉他,是她四处寻医解了他的毒,也是她奋不顾身的去战场将他带了回来。

安陵王咬紧牙关,他必须知道真相!

在与顾长歌只有一门之隔时,他听见顾长歌笑道:“阿爹,我真的好苦啊,你来带我走吧。”

她似乎是哭过,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安陵王,当年你登基之时被毒箭射伤,我求神医救治你,但神医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你解毒。”

“于是我就将那支毒箭找来,刺伤了自己的手臂,以身试毒。果然啊,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你终于醒了过来,你终于醒了……”

她停顿了半晌,语气有些释然:“小璇,姐姐这就来陪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已经拖沓成了一条极细的线。

安陵王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想要打开她的房门,却发现门后被什么重物挡住了。

他连忙叫下人来砸门,心中早就乱成了一团。

他不管顾长歌现在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只要她活着!

不久,门终于开了。



不久,门终于开了。

安陵王望着吊在房梁的,熟悉的那一道身影,此时竟单薄的可怜。

他忙将顾长歌放下来,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她此时脸色苍白,手指冰凉无比。

安陵王手指颤抖的可怕,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在她的鼻息,却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太医受到了安陵王的召见,立刻争分夺秒的来到了冷宫,听安陵王忙道:“你快来看看她!”

太医将手放在顾长歌的脉搏上,又谈了谈她的鼻息,最终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陛下,废后她已经……”

“她是皇后娘娘,不是什么废后!”安陵王怒不可遏,眸光已然暗淡了下来,“朕要你们这些太医都有什么用,到头来连朕的皇后都医治不了!”

安陵王怒道:“都给朕滚出去!”

下面跪着的人都连爬带滚的出去了,只留下他和顾长歌二人。

安陵王紧握着她冰冷的双手,心里满是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为什么不早点知道真相?

他怎么会被舒贵妃欺骗了这么久?

可怜他聪明一世,竟然也糊涂了这么一时,到头来连自己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

舒贵妃……舒贵妃!

安陵王将顾长歌平放在榻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歌儿,你在这里等朕,朕现在就去为你报仇。”

舒贵妃安排在顾长歌身边的人很快得到了消息,舒贵妃知道这一切后,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没想到顾长歌竟然不是被她毒死的,而是选择了上吊,用的那条白绫还是安陵王赐给她的那一条。

她踱来踱去,还在想着对策,就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前大步而来,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

安陵王拎起她的衣领,怒道:“你为何要设计朕?”

那件盔甲就摆在她房间的角落,舒贵妃被他拎的满脸通红,有气无力道:“臣妾……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安陵王冷言:“你这个蛇蝎女人,你从一开始就蒙骗朕,朕也是愚昧,竟然被你这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随着舒贵妃目光中的恐惧越来越浓烈,安陵王才道:“当年救了朕的,是歌儿,而你只是当了个跑腿的罢了,却享受了朕这么多年的宠幸,还一直蒙骗朕。”

舒贵妃脸色煞白,依旧嘴硬:“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难道不是臣妾救……”

紧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舒贵妃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身着黄袍的男人,此时那个男人的眼中全然没有了曾经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舒贵妃连忙跪在了地上:“皇上,当年是臣妾冲去战场救下的您啊,当时您还昏迷不醒,是臣妾为您寻的神医啊,皇上千万不要被皇后那个小人蒙蔽了啊……”

安陵王冷笑一声,随后从门后进来了一名熟悉的身影,环儿正站在安陵王的身后,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是贵妃娘娘以奴婢亲人的性命威胁奴婢这样做的,还请皇上放过奴婢的亲人……”

舒贵妃的脸上黑一阵,白一阵,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听着环儿继续道:“当年是皇后娘娘去寻了神医,以身试毒来测解药的功效,当年她闭门不出是因为体内余毒未清,需要神医的调理。”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舒贵妃所能掌控的范围,她只能听环儿一字一句的道出真相。

环儿抹了一把眼泪:“皇后娘娘拜托贵妃娘娘将解药给皇上送去,可贵妃娘娘不仅拿了解药,还顺手拿走了皇后娘娘的盔甲,谎称自己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待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皇上已经全然信了贵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敢怒不敢言啊!”

舒贵妃又瞧了安陵王一眼,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身为清偻女子,自然知道如何讨人的欢心。

在安陵王还未登基时,她曾有幸见过他一面,在那时她就深深的爱上了安陵王,决意要嫁给他。

于是她从清偻逃了出来,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她当时的想法不多,只要陪在他的身侧,这就足够了。

而后她知道安陵王想要皇位,她又得了安陵王的心,所以她改变了主意,增大了野心,想要当这个国家母仪天下的皇后,因此她开始一步步的算计顾长歌。

舒贵妃在安陵王身边有一段时间了,知道顾长歌深爱着安陵王,也知道她是淡漠的性子,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探着顾长歌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

是顾长歌的父亲协助安陵王得到了江山,所以这个江山的皇后也只能是顾长歌。

她一开始没想过争夺皇后的位置,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心中埋藏的种子开始抽芽,想当皇后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封后大典后,她开始假意讨好顾长歌,将下了慢性毒药的点心递到她的手里,而顾长歌也没有防备,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舒贵妃也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皇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比废后爱你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她声嘶力竭的喊道:“皇上,你不过是因为大将军为你夺下了江山,才将她立为皇后的是吗?你心里还是有舒儿的是吧?皇上……”

舒贵妃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脚踝,脸上也布满了泪痕。若他此时还被舒贵妃蒙在鼓里,他见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会心疼的吧。

但现在不同,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为了她阿爹的兵力,不惜已自己为饵,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这样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她阿爹商量谋反的事情。

阿爹同意了,为了她的女儿可以与爱人白头偕老,为了让他的女儿成为这世上最为尊贵的,独一无二的女人。

于是乎,大军压境,新皇登基。

紧接着,她最疼爱的弟弟被她最爱的男人下毒,最疼爱她的阿爹被五马分尸,她也被他贬为庶人,在这偏僻的冷宫独受寂寞与悲愤之苦。

突然,一名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连忙跪在了地上:“陛下,请您快去看看舒贵妃娘娘吧,她似乎是被投了毒,直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呢!”

安陵王听此,脸上闪过一丝焦急,连忙问道:“投毒?可知是谁投的毒?竟敢害朕的舒儿,朕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太监将头埋的更低了,忐忑的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唯唯诺诺道:“下面的人办事不利,只在娘娘的殿中找到了这个……”

一见玉牌,顾长歌心中徒然一冷。

她漠然对上安陵王的目光,即便他眸中的怒火随时都会喷向她,“安陵王,你我相识多年,什么事我会做,什么事我不会做,你心中如明镜一般!”

安陵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脸上却是扬起笑意,“那是自然,朕与你相识多年,你的什么阴谋诡计朕没见识过?”

“来人啊,将废后拖入大牢,打上三十大板,朕倒是要看看她招还是不招!”

在一旁站了很久的太监总管犹犹豫豫,“陛下,那这杯毒酒……”

安陵王的目光冷的像是要杀人,他开口,说出的话同他的心一般坚硬,冰冷,“浇在她身上!”

太监总管应允,杯中毒酒顺着她的伤口就浇了下去。

“嗤嗤嗤……”

毒酒浇在伤口上,发出一道道令人恶寒的声音,她的伤口开始腐烂,血肉也变得模糊,触目惊心,连一旁的侍卫都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安陵王脸色微微一变,似是不悦的看了太监总管一眼,“这个蠢奴才,居然真的拿毒酒泼她!”

顾长歌浑身上下都在传递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凄厉的惨叫声在天牢中辗转回响,让人听得浑身发冷。

顾长歌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

她已经受了整整三十大板,此时冷汗直流,身上竟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鲜血淋漓,叫人不禁一阵恶寒。

她被绑在一块木板上,手脚都动弹不得。

而行刑的人正拿着一块长木板,阴阳怪气的说道:“虽然您已经被贬为庶人,但念在之前的情分上,我还是尊称您一句娘娘。”

顾长歌记得他,他叫做古衿,是与小璇交好的侍卫。

她心中正欢喜着,却听他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还请您将如何杀害小璇一事和为何要对舒贵妃娘娘下毒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释!”

听了这话,她什么都顾忌不得了,只是耳边怔怔的回荡着一句话。

您将如何害死小璇一事……

顾长歌心中一急,声音也因为过于焦急而破了音:“你在胡说什么!?小璇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怎么可能谋害他!?”

古衿听此,竟放下了长木板,却语出惊人:“娘娘,若是这话您说给别人听,别人或许还会信上几分,但您是骗不了我的!”

顾长歌还想说些什么,但古衿丝毫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娘娘与小璇同出身于将军府,而娘娘又是府上的嫡女。”

他冷言:“臣与小璇交好多年,知他自小顽劣,想必将军早就对这般顽劣的他不满意了吧?”

顾长歌的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并不是她有愧于谁,而是她震惊于古衿说的这番话。

她与古衿相识数年,他怎会不知她的性格?

“你我相识多年,又怎会不知我?我待他比谁都好,又怎会下毒害他?真正下毒的人……”

是安陵王啊……

但是她踌躇了一阵,还是苦笑着闭上了嘴巴。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在场的人不会有谁相信她的。

古衿道:“罢了,既然您不肯承认,那么就判下一件事。人证物证俱在,就您给舒贵妃娘娘投毒一事,您可有什么要说的?”

她有,她有很多想说的。

她想问小璇的下落,想按祖上的规矩把小璇安葬,她还想问问古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她更想辩解这莫须有的一切,她没有杀害小璇,更没有给舒贵妃下毒!

可到了最后,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古衿道:“陛下吩咐了,若是娘娘您不招,可是连我们下人一起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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