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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阅读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舒沈长泽,由作者“晴天白鹭”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她倒要瞧瞧,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4-14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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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舒沈长泽,由作者“晴天白鹭”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她倒要瞧瞧,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第十章 祸端

“别说刘婆子了,离了侯府我也没活路,不如同刘婆子一道去了省事。”

“可不是,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上哪再去寻差事。”

“我们倒是有力气,可也没处使啊……”

下人们怨声载道,借着刘婆子的死将心中的怨怼都嚷了出来。

原本他们在侯府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个劳什子锦夫人掌家,不仅缩减了府中花销,还要将他们遣离侯府,简直不知所谓。

沈长泽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但应对后宅庶务却束手无策,他望向沈母,沈母别过了头。

他明白,眼下只有姜舒能解决这件事。

“夫人。”沈长泽看向姜舒求救。

姜舒抿唇看着乌泱泱的一众下人,沉声问:“你们当真不愿离开侯府?”

“求夫人为我们做主。”众人纷纷跪下磕头,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姜舒身上。

姜舒骑虎难下,秀眉紧蹙。

若留下他们,不仅打了程锦初的脸,也会让侯府入不敷出。可若强行遣散,刘婆子的尸体就摆在眼前。

遣散不得也留不得,着实令人头疼。

认真思忖片刻,姜舒忽然有了主意。

她几步走到沈长泽和程锦初面前,压低声音道:“侯爷之前同我说要开酒坊,酿酒打杂售卖都需要人手,不如从府中抽调,按劳予酬如何?”

闻言,沈长泽眸光一亮:“此法甚好。”

他没有问程锦初同不同意,因为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商议好后,姜舒捏着手同满眼期盼的众人道:“侯爷仁厚,锦夫人心善,为让大家有个去处,有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决定开一间酒坊。凡是会酿酒懂酒或会做生意的,都可以自请去酒坊做工,按劳予酬。”

“去了酒坊,我们还是侯府中人吗?”有人提出顾虑。

酒坊伙计和侯府下人,可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寻常工人只拿酬劳,生老病死都与主家无关。而侯府下人虽受制于侯府,却也能得侯府庇佑。

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也不愿失去侯府这座靠山。

“自是侯府中人,同府中下人一样,都由锦夫人统管。”姜舒提醒他们主子是谁的同时,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自打将掌家权交给程锦初起,她便不欲再插手,今晚若非沈长泽恳求,她也不会管。

“谢夫人,谢侯爷,谢锦夫人。”下人们半喜半忧。

喜得是能留在侯府,忧的是要在程锦初手下讨生活。

解决了众人去留的问题,姜舒又命人好生安葬刘婆子,一切费用由她出。

“谢夫人。”同刘婆子交好张婆子,红着眼谢恩。

“还是舒儿会理家。”沈母拍着姜舒的手,长舒了一口气。

经此一事,她更依赖姜舒,打心底里觉得侯府离不开姜舒。

“都是这些年母亲同祖母教的好。”姜舒谦逊有礼,毫不居功。

沈母听的十分满意,拉着姜舒的手边走边闲话。

走在后面的程锦初,看着姜舒的背影心中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

从头到尾姜舒没有说过她半句不妥,但众人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足以令她羞愤无颜。

今夜的事让她明白,侯府众人的心她抓不住,沈母的心也抓不住,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沈长泽。

“夫君。”程锦初扭头扑进沈长泽怀里,低低啜泣。

沈长泽将她抱在怀里抚慰,目光却追随着姜舒远去。直到姜舒的身影没入夜色再也瞧不见,他才不舍的收回。

“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程锦初自责抽噎,哭的伤心欲绝。

沈长泽耐着性子温声安抚:“不怪你,你从未处理过内宅事务才会如此,往后遇事多请教母亲和姜舒,便不会再出差错了。”

程锦初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抽泣,抓着沈长泽的衣襟不松手。

沈长泽无法,只得将她抱回揽云院。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了旖旎心思,索性留在揽云院哄程锦初。

至于姜舒,改日再去谢她。

这般想着,沈长泽便心安理得的拥着程锦初睡了。

“夫人,这么晚了,侯爷怕是不会来了。”楮玉换上一支新烛,提醒姜舒别等了。

姜舒抬头看了眼已近中天的月牙,让檀玉关了窗户。

“侯爷真是太过份了,求夫人帮完忙连句谢也没有。”

“早知如此,夫人便不该管,让他们同锦夫人闹去。”

檀玉忿忿不平的嘟嚷。

楮玉嗔怪的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还嫌夫人不够闹心吗。”

“我是心疼夫人。”檀玉委屈噘嘴,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见她如此,楮玉也不好再骂她,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原本有些郁结的姜舒,被檀玉这么一闹反倒看开了。

“行啦,别气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姜舒递了块帕子,让檀玉擦眼泪。

檀玉接过,撇嘴道:“夫人就是心太软,人太好了。”

姜舒摇头,细细道:“且不说人命关天,便是只要我们身在侯府,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冷眼旁观,当真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于我名声也有碍。”

“再则,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纯之人生了怨恨歹心,埋下不可预料的祸端就得不偿失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现下明白了吧。”楮玉戳了下檀玉的榆木脑袋,让她少操心。

“你别戳我脑袋,会戳傻的。”檀玉不服气的哼哼。

“就你那脑子,还能更傻?”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

看两人打闹斗嘴,姜舒忽然觉得有她们陪着,沈长泽来或不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翌日,姜舒让楮玉送了一袋银子给管事,做为刘婆子安葬费。

楮玉回来后告诉姜舒:“侯爷带着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出府了。”

姜舒在核对嫁妆铺子的账册,闻言拨算盘的手顿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应当是去寻酒坊铺子了。”

府中那么多人得养活,程锦初想必十分着急。

这些年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

她倒要瞧瞧,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姜舒撩起车帘,看着外面倒退的树木山林,轻轻皱起了眉。

沈长泽骑马而行,脚程比马车快,此时应当已入了城。

不知他独自回府,府中上下会作何感想,又会生出何种揣测谣言。

姜舒不明白,她费尽心力帮他谋算,他为何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她。

她为他做的一切,值吗?

思绪纷飞时,马车猛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迫使姜舒往前栽去,险些摔倒。

“夫人小心。”檀玉扶住姜舒,打开车门责问护卫:“你怎么驾车的?”

车辕上有一名护卫驾车,后面还跟了五名护卫保护。

此时他们皆神情戒备,拔出腰间刀剑,严阵以待道:“保护夫人!”

怎么回事?

檀玉抬头,瞧见狭窄的山道上,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扛着大刀,如恶狼般盯着他们。

她急忙关上车门,护着姜舒道:“夫人快躲好。”

她们此次出行原本带了十几名护卫,但留了一半在岑河庄抓赵德柱,沈长泽又带走了霍冲,便只剩下六名护卫。

檀玉心中恐慌,不确定六名护卫能否打得过一群山匪。

她方才粗略扫了一眼,山匪少说也有二十多人。

“怎么了?”姜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山匪拦路打劫。”檀玉声音发颤,小脸煞白。

姜舒霎时明白了她们的处境。

山匪都是群体出动,六名护卫怕是难以敌过。

若只劫财倒也罢了,就怕他们还要杀人淫#妇。

她可是靖安侯府夫人,若失了清白,如何还能活的下去?

听着车外的打斗声,姜舒俏脸紧绷发白,用理智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快速思索着逃生办法。

她悄悄掀起车帘一角,窥探外面的情况。

山匪人多势众,护卫已经负了伤,仍拼死护着马车。

“找死!给老子上!”匪头一声令下,攻势越来越猛。

几个瞬息,有两名护卫倒下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姜舒快速审视四周,见两边都是山林无路可逃,只有前方的山道是唯一的生路。

“匕首呢?”她放下车帘问檀玉。

檀玉慌忙找出匕首递给她。

姜舒拔出匕首紧紧握住,让檀玉打开车门,她迅速冲到车辕上,将手中匕首狠狠扎进马屁股。

下手之果决,眼神之坚定,让檀玉惊叹到忘了害怕。

受伤吃痛的马发出一声惨鸣,发疯狂奔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山匪始料未及。等他们回过神来时,马车已撞飞了几名山匪跑出了老远。

“愣着干什么,快给老子追啊!”匪头提着豁口大刀,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拖住他们!”负伤的四名护卫不顾性命,与追击的山匪缠斗。

然寡不敌众,没一会儿他们就都倒下了。

穷凶极恶的山匪驾马朝前追去,很快就追上了马车。

姜舒和檀玉都不会驾马,只能任马乱跑,不慎跑进了山中小路,很快便被树枝杂草拦住了路,无法继续前行。

在被山匪追上前,姜舒果断弃车奔逃。

“夫人,奴婢跑……跑不动了。”檀玉气喘不及,满头大汗。

姜舒伸手拉住她,咬唇坚持,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跑。

跑到两条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姜舒也不敢停,因为一停下等待她们的便是生不如死。

“她们在前面。”

“驾,驾,驾!”

两条腿终究敌不过四条腿,她们很快被追上了。

“夫人,你快走。”檀玉推掉了姜舒紧抓着她的手。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山匪,檀玉知道跑不掉了,想为姜舒多争取一点时间。


沈母摇头:“我是长泽的母亲,自然也要尽心为他盘算。”

姜舒闻言心头一松,敷衍道:“侯爷顶天立地自有主见,我不能擅作主张,以免损了侯爷颜面。”

与璟王结交,怎会折损颜面?只会面上增光才是。

沈母心生闷恼,觉得姜舒不如以往恭顺听话了。

想了想,沈母决定回头去劝沈长泽,让他来同姜舒说道。

女子以夫为天,夫君的话姜舒总不会违逆。

送走沈母,姜舒喝了盏茶,准备小憩一会儿,徐令仪又来了。

今日她这听竹楼还真是热闹。

“听闻夫人摔伤了腿,妾身特意炖了猪骨汤,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仪将汤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给姜舒盛。

姜舒出声制止道:“我才喝了茶,过会儿再喝。”

“那妾身先放着,夫人记得喝。”徐令仪搁下碗,走到榻前同姜舒说话。

“妾身真羡慕夫人,能同侯爷一道出门。妾身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昭觉寺。”

姜舒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远了些,却也并无甚好,还伤了腿。”

“夫人与妾身不一样,夫人便是不能出远门,却还能出府门。可妾身……”

说到此处,徐令仪黯然伤怀。勉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会摔伤?”

徐令仪小心窥探着姜舒的神色。

昨日姜舒被璟王送回府,沈长泽虽及时封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对于其中缘由,实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姜舒轻描淡写。

看出姜舒不欲多言,徐令仪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别的。

两人说话间,方医女来给姜舒换药。

“呕——”徐令仪忽然捂着心口干呕。

姜舒抬眸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徐令仪难为情道:“许是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总是头昏犯困,偶尔还反胃。”

吃坏了肚子会头昏犯困?

方医女狐疑的瞧了徐令仪一眼。

姜舒会意,缓声道:“正巧方医女在这,让她给你瞧瞧什么毛病。”

“那就有劳方医女了。”徐令仪伸出手。

方医女凝神仔细探脉,探清后眼睛猛然睁大。

瞧见方医女的反应,徐令仪惶恐道:“怎么了?我不会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方医女摇头:“姨娘没病,是有孕了。”

姜舒微怔,片刻后恢复如常。

“有……有孕?我当真有孕了?”徐令仪轻抚着平坦小腹,惊喜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医女道:“我已反复确诊,姨娘若不放心,可请大夫过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仪急忙解释。

她这才刚刚有孕,往后劳烦方医女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医女并不见罪。

想到程锦初胎气不稳,日日喝药卧床,徐令仪惴惴不安道:“我这第一次有孕什么也不懂,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方医女明示。”

方医女遵从医者本分道:“姨娘身体很好,胎象也很平稳,无需担心。”

顿了顿,方医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仪一听,脸刹时红了,偷偷瞧了姜舒一眼。

姜舒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般。

“谢方医女提醒,我记住了。”徐令仪羞臊应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两月,竟这么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姜舒语气平和的叮嘱道:“往后仔细些身子,别再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记下了。”徐令仪压下心中狂喜,低眉顺目。


姜母拍了拍姜舒的手,关忧道:“你可还好?”

姜舒点头,忍住喉间汹涌的哽咽,笑着道:“我很好,娘怎么跟老夫人在一起。”

姜母瞥了一眼被簇拥着,老脸笑开了花的沈老夫人,低声道:“你尚未和离,还是侯府夫人,我入府参宴依礼当去拜见老夫人。如此关键之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以此为由给你定罪。”

“并且,我也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姜舒闻言竖起了耳朵。

姜母低叹道:“老夫人话中未有和离之意,侯府并不想放你离开。”

高攀不易,离开更难。姜母悔的肠子都青了。

姜舒听完面色冷了下来:“放与不放,由不得他们。”

今日寿宴,上京显贵几乎都来了,她便要借沈清容的嘴,将和离之事抖开,闹的人尽皆知。

侯府不放她走,那她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放。

母女俩低声私语,互相宽慰商议着对策。

那边厢沈清容有意出风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上寿礼。

“祖母,这是南海赤玉珊瑚,愿祖母长寿安康。”

沈清容献上一株近两尺高的赤玉珊瑚,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连郁澜和孙宜君也伸长了脖子瞧稀奇。

珊瑚生长在海底,寻常人根本潜不下去,极难采摘,显世少有。

而像沈清容拿出的这般大小,更是罕见珍贵。

便是郁澜贵为长公主,府中也不曾有这般大的。

“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

“我在玲珑阁见过一株粉色的,是他们的镇店之玉,但只有巴掌大小。”

“我可以摸摸吗?”有人试探着问。

沈清容得意大方道:“当然可以。”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上,排着队观赏触摸。

沈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自豪荣光,笑的满脸褶子。

“嘁,摸一下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包治百病,一个个丢人现眼。”孙宜君讥诽。

郁澜好笑的问她:“你不想摸摸吗?”

孙宜君嘴硬道:“不想。”

郁澜惋惜叹息:“那便算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珊瑚,本想叫你一同观摩。你既不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孙宜君:“……”

郁澜悄悄瞟了她一眼,起身朝人群走去。

孙宜君跺了跺脚,起身追上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

“那就委屈你了。”郁澜掩嘴轻笑,并不拆穿。

孙宜君绷着脸,试图挽回些颜面。

“长公主。”

见到郁澜,围做一团的人群分散两边给郁澜让路,恭声见礼。

孙宜君跟在郁澜身后,大摇大摆的占便宜。

徐令萱狠瞪了孙宜君一眼,气的攥紧手心。

孙宜君瞧见了,故意轻哼了一声。

徐令萱脸都绿了。

孙宜君看的浑身舒坦,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

“长公主。”沈老夫人起身问礼。

郁澜颔首道:“老夫人,我瞧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凑近些观赏。”

“长公主请。”沈老夫人忙道。

能得郁澜青睐,是侯府的福气,沈老夫人喜不自胜。

沈清容也与有荣焉,热情的为郁澜讲解。

孙宜君稀罕的瞧着,上手将每一处都摸了个遍。

郁澜忍着笑听沈清容聒噪。

终于,孙宜君转了一圈摸够了,郁澜也‘观赏’完了。

两人准备回坐位时,徐令萱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姜舒。

“听闻姜家富可敌国,不知沈侯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我们开开眼。”

霎时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姜舒。

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与姜母叙话。

沈清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姜舒出丑。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程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问:“告诉娘,为什么要装病?”

“我,我没有。”晏阳避开眼,不敢看程锦初。

程锦初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在床沿坐下,轻抚着晏阳的背。

“跟娘说实话,否则你爹问起来,娘只能说你装病了。”

“不要,不要告诉爹爹。”晏阳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说。”程锦初诱哄。

晏阳抬头,眼泪‘唰’的涌了出来,扑进程锦初怀里大哭:“娘,我不想读书,我不要读书。”

原来是为了不去学塾。

“为什么不想读书?”程锦初忍着怒气问。

晏阳抽咽着道:“读书太难了,夫子太凶了。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笨的跟猪一样……娘,我不要去学堂了,不要读书了。”

“不行!”程锦初沉了脸。

“别的什么娘都能依你,唯有读书不能放弃。你必须好好念书,将来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欢上京了,我要回边关。”晏阳哭闹。

他才五岁,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贵荣华,只想随心所欲的玩耍,就像从前在边关一样。

“胡闹,侯府才是你的家,除了这你哪都不能去。”程锦初怒其不争,气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动了胎气,当下不敢再生气,闭了闭眼平复心绪后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学塾。”

晏阳绝望了,神色恹恹的流泪。

程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见为净。

许是近日劳累过度,又许是前两次生产伤了身子,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

是以她只能卧床养胎,将府中事务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柜和沈长泽经营。

第二日晏阳去了学堂,程锦初松了口气。

沈长泽忙完公务去酒坊巡查,却见酒坊冷冷清清没有生意。

“怎么回事?”沈长泽疑惑。

掌柜愁眉苦脸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价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争着抢着去买,咱们酒坊就没人来了。”

“半价出售?”沈长泽惊了。

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这影响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还有一事得请侯爷定夺。”掌柜一脸苦恼。

“说。”

“粮价上涨,是否继续购粮酿酒?”

酒价下跌,粮价上涨?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长泽吩咐霍冲:“去查查是谁在操纵控价,扰乱市场。”

“是。”霍冲领命去了。

沈长泽在酒坊坐了片刻,见一个进店买酒的人也没有,沉着脸回了侯府。

程锦初方睡醒在陪晏欢玩,沈长泽不敢让她知晓,缓了面色装作若无其事。

“夫人,该喝药了。”婢女端来安胎药。

沈长泽抱过晏欢,道:“爹爹陪你玩,让娘喝药。”

程锦初搅着药,看着屋外的天色道:“晏阳快下学了。”

虽然晏阳今日去了学堂,但程锦初还是很忧心。

她可以逼晏阳去上学,却没办法逼晏阳学的进去。

“他近来可有长进?”沈长泽随口问。

程锦初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没顾得上,待他回来我问问。”

沈长泽颔首,没有再追问。

傍晚时分,霍冲回来了。

沈长泽同他去了书房。

“你说什么?姜家?怎么可能?”听完霍冲的禀报,沈长泽震惊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霍冲道:“属下多方查证,确是姜家无疑。”

“姜舒。”沈长泽猛然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去了听竹楼。

第二十四章 求她

“侯爷,夫人在更衣,请稍等。”楮玉拦在门前。

“让开。”沈长泽怒目而视,一把挥开楮玉。

‘嘭’的一声,屋门被重重推开,沈长泽大步闯进屋内。

影影绰绰的纱帐后,姜舒拉上里衣,檀玉在帮她系带。


沈长泽无法,只能一边听琴一边与姜舒对弈。

三个人的夜晚,总有一人多余。

姜舒下了一会儿,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长泽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来,侯爷稍候。”

语罢,姜舒匆匆起身下楼。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长泽皱眉,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觉得索然无趣。

徐令仪弹完两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该谁了?”姜舒捏着棋子问。

沈长泽兴致缺缺道:“你。”

“喔。”姜舒观察棋局,专注又认真。

沈长泽瞥眼,目光落到抚琴的徐令仪身上。

徐令仪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温顺。

沈长泽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头上下滚动。

说起来她进府将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过一夜。

“侯爷,该你了。”姜舒清声提醒。

沈长泽回神,随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着棋局小声嘀咕:“侯爷落在此处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纵引我入瓮?”

沈长泽低咳一声,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两人你来我往,一局很快结束。

姜舒兴致勃勃,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沈长泽此时万分后悔,没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侧,赏赏月谈谈天不好吗?

“啊!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来。”姜舒捂着肚子跑了。

沈长泽一脸错愕。

楮玉自顾自的道:“夫人定是贪冰吃坏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泻的药。”

沈长泽闻言浓眉紧蹙,面上生出嫌恶。

徐令仪垂首抚琴,心知肚明。

第三十章 拿捏

姜舒回屋时,抚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盘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问。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爷送她回菘蓝苑歇息了。”

“哦。”姜舒满面遗憾,然轻快的脚步却出卖了她。

檀玉同楮玉对视一眼,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将沈长泽往外推。

自从被沈老夫人训诫后,程锦初消停了下来,日日在揽云院安心养胎,不问世事。

就连沈长泽搬去侧屋居住,她也没有阻拦。

“夫人,侯爷又去了菘蓝苑。”秋霜低声回禀。

“知道了,下去吧。”程锦初毫不意外。

沈长泽将衣物用品搬去侧屋,却未在侧屋住过一日。

让程锦初不解的是,沈长泽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姜舒却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宠爱?还是她坚信她的地位无可撼动?

“这是乌梅红糖饮,夫人趁热喝。”徐令仪送上她亲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过,轻轻搅动:“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聪明人面前徐令仪不敢卖乖弄巧,如实道:“妾身本想给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说夫人这几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

姜舒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夫人若喜欢,往后妾身每月给夫人送。”徐令仪趁机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爷便成。”

“侍候侯爷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徐令仪态度恭敬,毫不骄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爷近来心情如何?”姜舒随口问。

近日沈长泽似乎格外忙,没有空闲来寻她,她也乐得清静。

徐令仪斟酌道:“阴晴不定。有时被少爷气的头疼,有时又因酒坊欣喜。”

姜舒慢条斯理的喝着糖水,从徐令仪口中得知了沈长泽近况。

见徐令仪说起沈长泽时容光焕发,满目柔情,姜舒觉得不可思议。

“你很喜欢侯爷。”

她以为徐令仪嫁与沈长泽为妾是不得已为之,但看徐令仪的反应,却似真心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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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命

晚间再过来,过来做什么?

姜舒懵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面皮通红。

“夫人,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今晚同侯爷圆房,可是大喜事。”檀玉一脸兴奋,比姜舒还激动。

楮玉没好气的掐着她腰间的软肉道:“你再嚷大点声,整个侯府都听见了。”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檀玉疼的连声告饶。

“噗嗤——”姜舒被她俩逗乐,紧张的心缓和了些许。

沈长泽回到揽云院,看着敞开的屋门脚步莫名沉重。

“爹爹。”院中玩耍晏阳看见了他。

“你们在做什么?”沈长泽走过去,发现兄妹俩蹲在树下掏蚂蚁。

“爹爹你看,好多蚂蚁。”晏阳用树枝兴奋的刨着蚁穴,惹的蚁群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瞠目结舌了半晌,沈长泽忽然醒悟,该给晏阳找点正事做了。

堂堂侯府嫡长子,可不能养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

想到此,沈长泽抬脚进了屋。

程锦初在擦拭她的红缨枪,听到声响没有如往常那般起身相迎。

“怎么突然擦起枪了?”沈长泽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程锦初痴迷的盯着铮亮的枪尖,带着几分感伤道:“想念我们在边关的时侯了。”

喝水的沈长泽一愣:“可是近日累着了?若累了就歇两日,府中庶务也不急于一时。”

程锦初不说话。

沈长泽却道:“有一事我要同你商量。”

“晏阳已经五岁了,该入学开蒙了,我打算过几日就将他送去族学。”

提到孩子,程锦初颇为在意:“可他初到上京,人生地不熟……”

“他是侯府长子,绝不能养成庸碌无能之辈。边关的贫苦残酷你亲眼所见,我不想让他走这条凶险的路,我想让他入仕。”沈长泽一脸凝重。

入仕便要打小苦读,十年寒窗可不是说说而已。

程锦初咬唇:“可金榜题名那那么容易,万一晏阳不是读书的料呢?”

她自是盼望晏阳能有个好前程,但这么小就去读书,她有些心疼。

“是与不是,读上几年便知晓了,总归要识字明理。”沈长泽异常坚持。

姜家坐拥万贯家财,姜宁都要去书院读书,晏阳又怎可怠懒?

撑起侯府不易,败掉却很简单,只需什么都不做便可。

“你若当真为晏阳好,就该耳提面命的督促他,而不是溺爱纵容他。慈母多败儿,你可明白。”

程锦初看向院中撅着屁股刨洞的晏阳,回想起她爹的惨死,终是点了头。

夫君说的对,她不能再让宴阳走他们的路。寒窗苦读同战场殒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夜里,沈长泽沐浴后被两个孩子缠着讲故事。

心不在焉的讲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孩子哄睡后,沈长泽急不可耐的起身。

“这么晚了,夫君要去哪儿?”程锦初疑惑的看着他。

沈长泽清咳一声:“今夜我宿在听竹楼,你早些歇息。”

程锦初怔怔的看着他离开,心口酸胀发涩。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沈长泽不属于她一个人,可真到了要同人分享的这天,她还是难以接受。

今夜,注定无眠。

姜舒倚在美人榻上看书看的入神,没有听见有人进屋。

“在瞧什么书?”

姜舒愕然的从书中抬起头,瞧见俊朗挺拔的沈长泽缓步朝她走来。

“《小窗幽记》。”她捧着书卷的手有些抖,心也‘砰砰’激跳起来。

沈长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在榻边坐下赞扬道:“是本好书。”

看到书他想到了晏阳,于是闲话道:“我打算过几日送晏阳入族学。”

想到晏阳的年纪,姜舒点头:“是该开蒙了。”

世家大族的子弟便是不考取功名,也该明智修身。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姜舒放松下来,沈长泽睇着她姣好的容色,只觉浑身气血翻涌。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沈长泽刚要有所动作,檀玉忽的在外拍门:“侯爷,夫人,出事了!”

姜舒和沈长泽同时一惊。

尴尬的别开眼,姜舒拿过外衣穿好后打开屋门:“出什么事了?”

檀玉急声道:“下人院,刘婆子上吊自尽了。”

什么?出人命了?

沈长泽眸光一凛快步下楼,姜舒紧随其后。

打揽云院前过时,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程锦初。

“夫君。”程锦初被吓懵了,声音里带着几分震颤。

“去看看怎么回事。”沈长泽上前握住她的手,相携而走。

落后一步的姜舒捏紧手心,默默跟上。

“只要有她在,侯爷就好似看不见夫人一样。”提灯笼的檀玉不满的小声咕哝。

楮玉低声呵斥:“行了,都什么时侯了,别惹夫人心堵。”

姜舒抿着唇不说话,心却拧了起来。

他们方到下人院不久,沈母也赶了过来。

刘婆子就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出人命了?”沈母又急又怒。

有知情的下人回禀道:“回太夫人,刘婆子说她无夫无子无处可去,就……自缢了。”

听到刘婆子的死因,程锦初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沈长泽瞥她一眼,见她面色惨白心知此事同她有关。

“唉,刘婆子孤苦无依,离了侯府会死在哪都不知道,如此倒也好,至少侯府会为她收尸。”

“可怜呐……”

下人们低声叹息,为刘婆子也为他们自己。

“无处可去是何意?”姜舒听的一头雾水。

管家瞧了程锦初和沈长泽一眼,壮着胆子道:“今日锦夫人召集全府下人,说府中人员冗多,予还身契遣散了一部分人,刘婆子也在其中。”

姜舒瞬间就明白了。

刘婆子在侯府为奴几十年,已年近七十,前几年病了一场后身体大不如前,眼睛也瞎了一半,只能做些烧火洗碗的杂事。

遣散离府对她而言,无异于逼她去死。

“我只是看她年纪大了,想放她归家荣养,我不知道她没有家人。”程锦初面色惶惶的解释。

沈长泽听的拧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程锦初是为了侯府,可眼下闹出了人命。若处理不好,侯府必会落得一个苛待下人,草菅人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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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谢谢娘。”沈长泽激动不已,壮志满怀。

傍晚,姜宁放学归家,看到沈长泽身着男装,乌发高束,不施脂粉描粗眉毛,从女娇娘变成了姜公子。

“如何?”沈长泽嘚瑟的在姜宁面前转了一圈。

姜宁看呆了,惊的笔掉到了地上。

“阿姐,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沈长泽挑眉道:“我要跟着爹学经商。”

“女子经商?”姜宁觉得他姐实在太酷了。

于是从那天起,姜父身边就多了个俊秀公子,跟着他学做生意。

沈长泽本就聪慧,对经商又颇感兴趣,之前掌管嫁妆铺子也略有接触,是以学的很快。

不过一两月功夫,她就了解了姜家各类各铺的要点,成了姜父的得力助手。

这日沈长泽同姜父巡完粮铺,中途歇息喝茶探讨时,绸庄伙计匆匆来报。

“东家,不好了。”

姜父放下茶盏:“出什么事了?”

伙计道:“今日我们去码头接货,一车货都没有接到。”

“怎么回事?”姜父肃色问。

“给我们供货的绸商出尔反尔,改与方家合作,今日到货的丝绸都被方家拉走了。”

“岂有此理。”姜父拍桌而起,步履匆匆。

沈长泽赶忙起身跟上。

眼下已是初冬,正是换季添衣的紧要关头,绸庄营利的重要时期。若断了货,姜记绸庄将损失惨重。

姜父到绸庄了解清楚始末后,去客栈找送货的赵掌柜。

“我们合作多年,你们为何突然断货?”姜父愤怒质问。

赵掌柜早有准备,拿出同姜家签订的货契和几张银票道:“姜老板别恼,按照规矩,赔偿双倍定金,你点点。”

看到那几张银票,姜父顿时了悟。从几个月前他就中了方家和赵掌柜的圈套。

往常姜家向赵掌柜定货时,都会付三成定金。而这次,赵掌柜以合作多年信任姜家为由,主动提出只要姜家付一千两的定金既可。

姜家当时虽有疑惑,但并未多想。

直到此时,姜父才明白是何缘故。

方家此计,不可谓不毒。

可偏偏姜家毫无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卑鄙无耻!”姜父气的心口发紧。

赵掌柜冷哼道:“为商之道在于利,姜老板什么也没干,白赚一千两还有何不满。”

“你!”姜父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老板好走不送。”赵掌柜将契约和银票塞给姜父,下了逐客令。

“无耻小人!”姜父怒气冲冲回到绸庄,叫来刘掌柜商议对策。

“库房还有多少余货?现在去找新的货源可还等得及?”

刘掌柜愁眉道:“库房只余几十匹,等不及寻新货源。”

“那现在怎么办?”姜父急的来回踱步。

刘掌柜垂着头不吭声。

第七十二章 改风

姜父和刘掌柜愁眉不展时,一直没出声的沈长泽开口了。

“或许可以试试别的布料,比如蜀锦。”

这些年吃穿享用,沈长泽对衣料也有些了解。

“可上京显贵偏爱丝绸,鲜少有人买蜀锦。”刘掌柜叹气,觉得沈长泽的想法不切实际。

沈长泽沉吟道:“显贵们喜爱什么,追捧什么,大都是跟风。只要我们改变风向,他们也可以喜欢蜀锦。”

尤其是后宅夫人闺秀,十分热衷于追求时兴。很多时候她们并不在乎时兴是什么,只为求一乐。

“这……”这个想法过于冒险,刘掌柜迟疑的看向姜父。

姜父停止踱步问:“如何改变?”

沈长泽杏眸微闪:“我自有妙计,爹和刘掌柜抓紧时间去采购蜀锦便可。”

蜀锦虽也名贵,但在上京销路不畅,常有积压,想要采购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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