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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城林殊小说txt

应寒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墅建于悬崖峭壁之上,寒风瑟瑟。闷雷滚滚,雨点狠砸在窗上,暴唳而压抑,一如林殊这一刻的心情。她坐在床边,颤抖着双手一颗颗系上男式衬衫的扣子,床上的凌乱和她心口、细颈的红痕无一不暧昧地默诉着刚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荒唐与放肆。

主角:应寒城林殊   更新:2022-09-10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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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寒城林殊的其他类型小说《应寒城林殊小说txt》,由网络作家“应寒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墅建于悬崖峭壁之上,寒风瑟瑟。闷雷滚滚,雨点狠砸在窗上,暴唳而压抑,一如林殊这一刻的心情。她坐在床边,颤抖着双手一颗颗系上男式衬衫的扣子,床上的凌乱和她心口、细颈的红痕无一不暧昧地默诉着刚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荒唐与放肆。

《应寒城林殊小说txt》精彩片段

林殊撕心裂肺地呐喊,出口的声音却小得可怜。

她不能就这么死去,她爸爸枉死,家财和公司被霸占,继母和舒天逸那两个牛鬼蛇神还活得逍遥自在,没有半点报应,她怎么甘心。

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

似千万只虫子嘶咬,往死里折磨着她,一时似在烈火中焚烧,一时寒意并着剧痛浸透全身。

鲜血混着汗水迷住她整双眼睛,口腔中全是血腥气。

蓦地,她落入男人的怀中,应寒城握上她的脖子,冷静地慢慢握紧。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林殊痛苦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来不及了。”

说完,应寒城环住她抖成筛子的纤细身体,他倏地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有着不同寻常的温柔,“记住这种痛,记住到了下辈子,这世界上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来改变你的困境。”

林殊伴着剧痛死命摇头,一双瞳孔不断放大,透着绝望与不甘,眼角有血慢慢淌下来,似盛开一朵妖冶玫瑰。

血滴到他的指尖,很烫很烫。

应寒城目光微动,渐渐松开手,任由她人如飞絮般缓缓落到床上,男式衬衫遮住她不着寸缕的皎好身段。

他站起来离开,随手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山间的雨又疾又厉,外面的树枝被狂风暴雨压垮,发出残裂的声响,狂风将雨势呼啸进窗,湿嗒嗒的落叶掉在床上,掉在她的身上。

疯狂的痛意同风的冷冽搅在一起,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绞烂。

濒死的她在床上挣扎、扭动,手指抓住床头,指甲断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慢慢的,林殊再无力气挣扎。

不知道熬了多久,气息从她身体抽离,她睁大一双血红瞳孔,死不瞑目。

再睁开眼时,林殊正坐在散发着玫瑰香水味的豪车中,广播中的主持人一再说着今年2016年。

2016年,那是三年前,她20岁这一年。

她是在做梦么?

还是真的有下辈子。

林殊转眸看向身旁的年轻男人,舒天逸睡着了,面目清雅温和,不带一点世俗之气,唇角微勾仿佛在笑一般。

看到这个人,林殊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这个男人,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直到爸爸中风,直到她撞破舒天逸和她那个年轻的继母躺在一张床上苟且时,她才看清真相。

他没有爱过她,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林家的家财而来,和她继母有着全盘的计划,一个控制她爸爸,一个控制她,慢慢将林家吞噬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林殊恨得几欲咬碎牙齿。

好久,林殊从自己新款的包里拿出化妆镜打开,慢慢照上自己的脸,心疯狂一跳。

脸上的伤痕一条都没了。

只剩下一张美丽的脸,妆容淡淡,眸睑若水,眼角微微上扬,小巧的唇涂着最流行的咬唇妆,轻轻一抿,勾勒出没有历经过曲折的明媚与张扬。

林殊无法置信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白皙的脸。

她还记得继母和舒天逸将她们父女囚禁以后,心情一不好就虐待她,两人还研究着怎么在她的脸上刻出花样来。

继母说她的眼睛漂亮勾人,舒天逸为了哄人,就用刀在她的眼角刻了一个“丑”字。

她痛得撕心裂肺,血染瞳仁,两人却搂在一起笑得好不开怀。

在继母和舒天逸的身上,她见到人性最丑陃的样子。

她死死地握住化妆镜。

“大小姐,佘山是个观景的好地方。”

前面的司机突然出声。

林殊恍惚,旅游?

片刻后,她想起来,这时她和舒天逸谈恋爱还不久,正浸在蜜罐中,他一句请她去爬佘山,她就什么都不管了,抛下还没写完的论文就跑出来。

呵,请她?

坐着她林家的车,用她林家的司机,吃饭住行一切都用她的卡,他一分不花还好意思说请?



现在想来,她那时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居然还以为遇上真爱。

林殊看向身旁沉睡的男人,眼里的恨意浓聚成杀意,她从包里拿出防身用的小刀就往舒天逸的脸上狠狠划过去。

利刃刺破皮肤,狠辣用力,从眼角一直斜到鼻梁,腥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不管是梦还是真的重新活过来,她都要报复。

“啊——”

脸上突然被刺,舒天逸睡梦中痛醒,惨叫一声。

司机被吓得一激灵,方向盘都打歪了,回头看向他们,就见林殊坐在那里握着防身小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恍然、错愕,以及……无辜。

“好痛,林殊你做什么?”

舒天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林殊,像在看一个怪物。

林殊已经迅速收敛起眼中的恨意,慌乱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防身小刀,似被吓到一样掉下眼泪,“怎么会这样?我又梦游了?”

“梦游?”

舒天逸震惊地看着她,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的手上全是鲜血,痛苦得直咬牙。

哪有坐在车上梦游的!当他是三岁孩子呢?

“天逸?”

林殊一把扔了小刀,扑到舒天逸怀里,伸出手用力地捂上他的脸,一脸心痛地问道,“你怎么样?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时候睡着了会梦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刺伤你的……”

舒天逸痛得想打人,却又不能对这个大小姐怎么样,他好不容易哄得她答应做他女朋友,眼看一只脚都迈进林家了,他不能在这时功亏一篑。

“没事,小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舒天逸强忍疼痛温柔地宽慰她,腾出一只手去抱她。

林殊立刻从他怀中离开,眼泪婆娑地拉开他的手查看他的伤势,血糊一脸,她反复用钻石美甲刮他的伤口,担心地直问,“还疼不疼?天逸,你疼不疼啊……”

这女人是要他死吧!

舒天逸忍住把这个花瓶小姐扔出车外的冲动,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拉下她的手,温柔细语,“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别哭,哭得我心都化了。”

“……”

林殊被他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还是强行演戏,“我再看看,让我再看看,伤口怎么这么大啊。”

美甲再刮上几遍。

“小宜,真的没事,不过佘山只能以后再陪你去了,去医院吧。”



舒天逸拼命躲着她的手,差点被折磨得昏死过去。

车子立即开他往医院,林殊没心情看舒天逸缝伤口,借口头晕心闷要回家就走了。

舒天逸无麻醉缝针,痛得他一身斯文尽丧,瞪着林殊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几乎跳起来。

这个花瓶居然就这么走了,那这医药费不是要他自己付?他只是个小白领,月月拮据,付完医药费就更剩不下什么。

该死的,等他娶了她,林家的钱都是他的!

车子停在半山,山壁蜿蜒陡峭,苍翠的绿浪一波波延向远处,被雾气笼罩,波澜壮阔。

林殊从车上走下来,望向黑漆镂花大铁门后的豪宅,视线落在门牌上的那一个“林”字,鼻子酸涩,恍若隔世。

林殊慢慢走向大门,将手按在门牌上,阳光落在她的指尖,暖得撕心。

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林殊红了眼眶,一路上,家中的女佣都小声地同林殊问好。

看着她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样子,林殊才想起来以前的自己脾气都有多坏,哪怕脚上沾点泥,她都要寻个佣人出出气。

从前的自己有够让人讨厌的。

林殊不禁自嘲一笑,继续往里走去。

刚迈进别墅大门,林冠霆中气十足、怒不可遏的声音便传出来——

“她又跟那穷小子跑了?真是鬼迷心窍,我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女儿,舒天逸那小子满眼算计,有她栽跟头的时候!”

接着是继母肖新露的轻声安慰,“你有高血压怎么能动气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要不是担心小宜……哎。”

林殊站在门口听得一声冷笑,她和爸爸的关系就是这么一点点被肖新露这么分化开的。

她一度以为爸爸厌透自己,可后来爸爸是为了她不得不把公司大权交给肖新露,为她舍弃自己半生心血,到死都想给她找条活路……

林殊走进去,敞亮的大厅里,林冠霆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气不可捺,满脸怒色,年轻温婉的肖新露站在他身旁不断安慰着,替他按摩。

“爸爸。”

林殊站在那里,叫出这一声,嗓子已经哑了。

她对爸爸最后的画面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满头银发,一脸的皱纹犹如树皮,死不安心。

现在乍见到林冠霆,她才发现,原来三年前的爸爸如此精神奕奕,满头黑发,身体健朗,眉目间虽有皱纹,但依然有着俊意。

突然见到林殊,林冠霆气得直骂,“你还知道回来?都野到哪里去了!”

站在林冠霆身后的肖新露则是愣住,柳眉飞快地蹙了一下,林殊不是跟舒天逸跑去外面旅游开房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舒天逸没伺候好这个花瓶小姐?

面对林冠霆的破口大骂,林殊没有顶嘴,而是眼眶一红,朝着林冠霆扑过去,直直地投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爸爸,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爸爸死了,她也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



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消云散,抱住林殊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欺负你?”

林冠霆的爱妻很早就去世,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于是他对这唯一的女儿疼进骨子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直到舒天逸的出现,女儿一再和他顶撞摆脸色,父女关系僵至冰点。

此刻,林殊不说话,就是倒在他的怀里哭。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紧抱着林殊。

“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话,再也不忤逆你了。”林殊紧抱住林冠霆,生怕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林冠霆怔了下,“真听话?那你就和舒天逸断了,我见人见多了,那小子满眼欲望算计,不适合……”

“我会和他分手。”

“真的?”林冠霆一喜,捧起女儿的脸替她擦眼泪。

“嗯,他就是个禽兽,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林殊用力地点头。

林冠霆心下一松,随即又满是心疼,看这情形女儿是在舒天逸那里受了情伤。

看到这一幕,肖新露的脸都黑了,好不容易利用舒天逸来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结果林殊哭一哭就算过去了?

这个舒天逸还自诩什么撩妹高手,连个林殊都搞不定。

林殊又陪着林冠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冠霆发觉女儿哭一哭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一双眼睛里也没了平日的骄纵,黏着他比小时候更甚,一时激动至极。

……

林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一张白净小脸,目光仍有些恍惚。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切都重头再来了。

不管如何,她绝不会让发生过的一切再次上演,害过她的她要一一还回去,失去过的她要一一守住。

林殊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收拾好心情才擦着哭得有些肿的眼睛走出来。

一进拐角处,她就听到肖新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管你被划了几刀,肯定是你哪里又惹着这个脑残花瓶,我早就说过,林殊这个大小姐得惯着宠着,她就是打你你也得笑着,想想林家丰厚的家产,你怎么就忍不了……”

肖新露比林殊只大了五岁,但面相温婉,酷似林冠霆亡妻,加上为人手段玲珑,很得林冠霆欢心。

林殊直挺挺地站着,听那边肖新露的声音,眼底慢慢爬上一抹讥讽的笑意。

肖新露、舒天逸,从你们生起让林家家破人亡的念头时,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殊走过去,肖新露慌乱地将手机放下,笑得有些尴尬,“小宜,你怎么在这,不是在陪你爸吗?”

林殊微仰小巧的下巴,一脸挑衅地斜睨着她,“爸爸在做饭,专门给我做的。”

其实被囚禁一年,林殊身上的小姐脾气早就被虐没了,可现下她不想让肖新露觉得自己变得太多,这样她才能玩下去。

肖新露本来奇怪大小姐今天回来居然会痛哭流涕道歉了,还以为转了性子,现在一看,还是那副自以为是的脑残模样。



“你留在这里休息。”

应寒城低眸看她,黑眸深邃。

林殊摇头,固执地盯着他,“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看着你。”

这局是冲应寒城来的,她得看着,不能让他什么都一个人都受着。

她害怕,牧羡枫提出太过分的条件,他总不能什么都应。

“你听话,在这乖乖等着我回来。”

应寒城蹙眉。

“应寒城,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她道,她看不到他和牧羡枫做了什么交易,她会慌。

牧羡枫根本已经走火入魔,那样的人谁能猜测他具体会做些什么。

她能确定的,就是牧羡枫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应寒城。

“……”

应寒城低眸盯着她,见她眼睛里全是血丝,她很少会把慌乱两个字刻在眼里,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她的不安和无措。

她担心林家,也担心他。

他心里顿时满了很多。

半晌,他颌首,“好,我带你一起去。”

林殊这才放心地靠到他的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

……

坐在私人飞机上,林殊被应寒城喂了一颗安眠药,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等醒来时,飞机的窗口外已经是帝城的风景。

天亮了。

应寒城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蹙着眉道,“飞机降落的动静还是太大了。”

他给她戴了降噪耳机,还是没能阻止她醒来。

林殊看着他的脸头脑空白了几秒,才记起所有的事来,喉咙像是狠狠掐着一样,痛不欲生。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太过表现,轻声道,“我自己下来走吧,崴的不严重。”

“车就在下面等着,我抱你过去。”

应寒城没有给她下地的机会,抱着她下飞机。

坐到车上,应寒城拿起一双软底的平鞋给她穿上,林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晚礼服已经没了,被换上一套更为舒适的衣裤。

“我换的,那裙子穿着睡不好。”

应寒城道。

林殊看他眼底的青色,“你没睡?”

“陪着你眯了一会。”应寒城把她搂进怀里,“还睡么,还要一会才到。”

林殊摇了摇头,要不是安眠药,在飞机上她也睡不着。

万花锦绣的花园别墅此刻被应寒城的保镖围得严严实实,车子停在路边,保镖们齐齐低头。

林殊从车上下来,抬眸望了一眼眼前称得上熟悉的地方,她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

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应寒城的衣服,恨不得绞烂。

牧——羡——枫!

应寒城抱着林殊一路走进去,到门口才把她放下来,两个保镖将门打开,大厅里的灯开着。

干净空旷的大厅中,牧羡枫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身上穿得很正式,尽显优雅。

管家方铭在一旁站着,见他们进来下意识地看向牧羡枫,牧羡枫却像个无事人一般,仍然品着苦涩的咖啡。

一阵脚步声整齐。

保镖们鱼贯而入,将牧羡枫所在的沙发团团围起来。

牧羡枫连眉都没动一下,缓缓将手中的咖啡杯递到管家的手上,抬眸朝前望去,林殊被应寒城拥着站在那里,他的手抵在她的腰间,姿势亲密得刺眼。

她的脸伤到不少。

“你也来了。”

牧羡枫有些意外。

林殊痛恨地瞪着他,呼吸格外沉重。

空气里全是静默。



“解药在哪?”应寒城把她扶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冷冽开口。

“人呢?”

牧羡枫反问。

话落,应寒城看一眼身边的姜祈星,姜祈星立刻让人把中了毒的保镖推进来,保镖坐在轮椅上,精神憔悴到极点。

方铭上前接过轮椅,推到牧羡枫面前。

牧羡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打开,手指捏着镊子夹起一颗类似胶囊的药,红色的外衣,一头圆润一头尖,像是一颗火红的果实。

他夹着药放到保镖的嘴边。

应寒城抬眸扫了一眼,站在牧羡枫身后的保镖立刻一手按在沙发背上,双腿跳跃往前,伸手便从镊子上抢走胶囊。

保镖抢过胶囊,晃了两下才站稳,还来不及高兴眉头就皱起来,他打开手掌心,只见手中的胶囊迅速融化,和胶囊里边的透明液体融在一起,变成红色液体淌下他的手掌。

“……”

他错愕地看向应寒城,一脸茫然。

牧羡枫温和地笑了笑,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镊子,“这胶囊外衣可承受不了人体那么高的温度,你就是拿回去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里边的药已经被破坏。

林殊坐在那里,唇抿得紧紧的,牧羡枫早猜到会这样,什么办法都想好了。

“退下。”

应寒城交代保镖。

保镖退到一旁,牧羡枫从药盒中夹起另一颗胶囊,“这可是我身上的最后一颗药了,别轻举妄动。”

保镖们看向应寒城。

应寒城扫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先不动作,等他看到药效再说。

牧羡枫将胶囊夹到中毒保镖的唇边,镊尖收紧,刺破外衣,里边的透明药水滴落下来,由着保镖吃进嘴里。

做完,牧羡枫把镊子随手放到一旁,道,“三个小时后就可以替他验血了。”

“带下去休息。”

应寒城吩咐。

中毒的保镖被人推下去,大厅里再一次归于寂静。

林殊靠到应寒城的身上,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三个小时。

蓦地,她想起一件事,问道,“林可可是不是在你这里?”

牧羡枫转眸看一眼方铭,方铭得到示意后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方铭便带着林可可一家出现在大厅里,见到大厅里这么多人,大伯母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下恐惧都写在脸上,死死地抓住林可可的手臂。

林可可的脸色也不好看,惊惧地看着他们,跟在方铭身上僵硬地走过来。

她早该知道,牧羡枫已经不是应寒城的对手,她根本寻求不到庇佑。

可是没办法。

在离开帝城返回S城时,她就被方铭强行灌了药,她要是不替牧羡枫做事,她就拿不到解药……

大伯父林冠雷一见到林殊就激动地冲过来,满是血丝的眼盯着她,“小殊,你奶奶她们怎么样了?”

看到他们三个,林殊闭了闭眼,眼前是急救室里躺着的人。

“小殊,小殊,你告诉我啊!”

林冠雷急切地问道。



大伯母站在那里只知道哭,整个大厅里都是她的抽咽声。

林可可被打得眼冒金星,她死死地握住手,也知道自己这回是闯进弥天大祸,但她也顾不得了,总不能她中了毒,林殊还过得好好的吧。

她看着应寒城将林殊搂得紧紧的,而林殊脸上有着伤,脸色惨白。

看着林殊这样,林可可心底里冒出一种扭曲、变态的痛快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对牧羡枫和应寒城,她都是害怕,但对林殊,她是扎进骨子里的恨。

林冠雷还在追问个不停,牧羡枫被吵得头疼,伸手按了按眉心,“别吵了。”

他淡淡一句,林冠雷的瞳孔缩了下,不由自主地收了声。

“人都在这里,之后再谈吧,”

牧羡枫轻描淡写地断了这个话题,一副安静等待结果的态度,他越是这样,越令林殊心中忐忑。

牧羡枫一定花了很久的时间,就为等今天。

三个小时过去。

姜祈星从外面拿着一张报告单走进来,递给应寒城,“寒哥,传给李老先生看过了,三个小时内抽了两次血,血象数值都在恢复正常,包括其他方面的检查都有回升。”

“……”

真的有解药。

林殊握紧应寒城的手,应寒城回握住她,指腹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安抚着她。

“李老先生认为解药是真的,让我们速度把人送回去,让他再看一下。”姜祈星道。

“呵。”

牧羡枫轻笑,“要在人身上做研究么?那可不是一个月能办到的事,一个月后,解药研究出来对他们也无效了。”

所谓解药,只有在毒发一个月之内的人身上才有效。

像他这种,十岁中毒,十几城过去了,早已经药石罔效。

“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林殊瞪向牧羡枫,唇无颜色。

牧羡枫看向她被应寒城握着的手,目光深了深,淡淡一笑,“你急是自然的,你的老长辈都城事已高,应该撑不了太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牧羡枫!”

林殊激动地站起来,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林冠雷站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人都站不住了,差点摔下来。

他的母亲,被他的女儿给害死了。

孽种!

当真是孽种!

应寒城把林殊按回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起身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椅脚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砰。”

应寒城把椅子直接放在牧羡枫面前,坐了下去,目光冷冽地看向他,“开出你的条件。”

气势凌人。

做了牧家的最高决策人确实是不一样。

可是谁又在乎,牧羡枫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气质温和的笑容,看向应寒城,“你能许给我什么条件?”

他笑得那么平静儒雅,仿佛害那么多人不是他一样。

就如一个魔鬼敷上了画皮。

“我可以让苏美宁保外就医,可以让她一辈子都不用坐牢。”应寒城冷冷地道。

林殊咬住嘴唇。

“你和林殊不是旧情复燃,是一直没有断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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