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那眼神让她再一次感受心碎。
“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玄苍另一只手中翻出一个决，拍向了南宫汐。
若是她还不肯说实话，就只能灰飞烟灭。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楚宴也静了下来。
当初天后的死，是他噩梦的开始。
楚宴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他被困在冥界千年。
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南宫汐。
“我……我……”在法术控制之下，南宫汐无法在说谎。
她强行阻止自己说出有关天后的事情，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舌头咬出血。
一旦说出是自己杀了天后，她将再无生还的机会。
不能说谎，但她可以极力控制住自己说的部分。
都是真相，那就挑对自己影响更小的事情来说，如此也能保全自己。
“是我……”南宫汐艰难道，唇边已经溢出鲜血。
血水低落在衣襟上便迅速晕染开一朵红梅。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尊贵。
未有狼狈。
“你终于承认了。”司命星君指着南宫汐，激动的说。
“我要杀了她！”楚宴大声嘶吼着，提着长剑就要过来要了南宫汐的命。
南宫汐被玄苍的法力逼迫得五脏六无都要呕出来，她奋力保持着神智，一字一句道，“是我，我承认是我，绑架了，小九……”
外人并不知道小九就是玄苍的亲身儿子，而且小九目前也并没有生命危险，依旧好好或者。
她就算承认了也罪不至死。
众人震惊，玄苍握着南宫汐的手捏得更紧，他目呲欲裂，几乎要把她捏碎。
而一直藏身于人群的白嫣然本来是想阻止玄苍和楚宴兄弟相杀，却没想到竟听见了南宫汐的话。
她顿时踩着台阶飞了过去，飘然的裙带勾起漂亮的弧线，众人的视线跟随其后。
“南宫汐，你好歹毒的心！”白嫣然咬着牙推了一掌出去。
因为南宫汐，她已经舍弃了整个狐族，如今她为什么还要来害自己的孩子！
心中越想越其，白嫣然的动作更加急促，只是南宫汐修为不弱，每一招都躲了过去。
她本可以还手，可是却只躲不攻，就是为了博得玄苍的同情和怜悯。
“白嫣然，你们狐族害我一次还不够么，如今又想杀我？”
南宫汐紧蹙着眉头，故意提出昔日事情，她知道这事儿一直都是白嫣然的心头恨。
也正如她料想的一般，白嫣然手上的动作更加狠厉，几乎招招致命。
“啊！”一掌落在南宫汐的肩上，她拧着眉头连着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还不等白嫣然追上来，南宫汐已经捂着肩头朝玄苍看去。
“玄苍，帮帮我！”她楚楚可怜地皱着眉头，泫然欲泣。
只是昔日温情早已不在，玄苍的眼里只有冷漠。
“南宫汐，时至今日我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他微微眯缝着眼，冷声喝道。
想到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害了白嫣然，玄苍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周遭尽是窃窃私语声，大家鄙夷的目光转过来，南宫汐心中一寒。
她悠然转向白嫣然，刚刚的楚楚可怜不复存在，只有满身的凶杀之气。
“你个贱人有何资格指摘我！”她冷喝一声，两手缓缓抬至胸前。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紫黑色的邪气便猛地朝白嫣然袭去。
无人防备，而白嫣然本就体弱，自然不是对手，顿时就被击飞了出去。
楚宴和玄苍最先反应过来，他俩同时飞出去，可楚宴始终还是慢了玄苍一步。
白嫣然吃痛地捂住心口，拧眉抬眸的瞬间就看到了玄苍正深情地捂住望着自己。
好一副情真意切的画面，南宫汐看得咬牙切齿，心火烧得越来越旺。
“白嫣然，都是你抢了我的一切！”
她的玄苍，她的声誉，她的骄傲！都被白嫣然毁了！
南宫汐脚底点地，两指画圆，以迅猛之势朝白嫣然袭去。
其威力之大令众人惊叹，若非玄苍就在白嫣然身侧，只怕这一下就能要了白嫣然的命。
巨大的金光渐渐消散，司命天君皱了皱眉，总觉得南宫汐刚刚的施的仙术有些熟悉。
忽的，他突然想起天后神陨时，就是使用的这一仙术。
冷汗顿时直冒，司命仙君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南宫汐听闻也未曾反驳，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司命仙君，然后又看向玄苍，眼底的笑近乎疯狂。
“没错，天后确实是我杀的，如何？”她癫狂地抬起手，任意不属于她的仙气在指尖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