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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优质全文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是网络作家“蓝蝶廖仲清”倾力打造的一本其他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清醒。阶层差距太大,可能终其一生也入不了贺家的门。她怕成为那个笑柄!而贺沧澜的一次次不解释,更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把她变成金丝雀,仅此而已!她只是在是否成为他的金丝雀之间纠结摇摆……因为她明白,从恋爱顺利到婚姻,对她和贺沧澜来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蓝蝶知道此时此刻,和他非......

主角:蓝蝶廖仲清   更新:2024-07-29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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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蝶廖仲清的现代都市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是网络作家“蓝蝶廖仲清”倾力打造的一本其他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清醒。阶层差距太大,可能终其一生也入不了贺家的门。她怕成为那个笑柄!而贺沧澜的一次次不解释,更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把她变成金丝雀,仅此而已!她只是在是否成为他的金丝雀之间纠结摇摆……因为她明白,从恋爱顺利到婚姻,对她和贺沧澜来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蓝蝶知道此时此刻,和他非......

《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看到这里的宝,可能有疑惑,蓝蝶怎么了?被贺沧澜强吻几次了,还能和对方心平气和相处,难道不得拨打幺幺零嘛^_^]

贺沧澜这种男人,如果他想,就绝对不会缺各种爱慕他的女人,还都是尤物级别的女人。

至于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那全凭他本人的喜好。

他周围多的是玩·弄感情的子弟,早就有明确的结婚对象,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照样多的是数不清的清纯佳人飞蛾扑火。

但,绝对有从一而终忠于爱情的男人,要相信!才会得到!

而贺沧澜,正是那个喜欢自由追逐爱情的人。

长期接受m国文化熏陶,他对爱情的追求相当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他只喜欢自己想要的!像猎人一样,有明确的目标。骨子里带着对默认联姻的排斥。

不管有没有蓝蝶的出现,他都不会选择汪书仪。

仅见了一面,他就觉得对她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遇不到让他有感觉的,一生孤独他也有胆去尝试。

而那个让他有感觉的女孩,只一出现,他便已果断出手,并用自己的方式去独占对方。

19岁的大三女生蓝蝶,处于人生的艰难时刻。但她绝对也有自己爱情的标准和幻想。

对于贺沧澜,她从未从其他方面去否定他,哪怕他一次次强吻她。说明她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这是她为什么明知贺沧澜对她有想法,依然不排斥和他见面的原因。

她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清醒。

阶层差距太大,可能终其一生也入不了贺家的门。她怕成为那个笑柄!

而贺沧澜的一次次不解释,更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把她变成金丝雀,仅此而已!

她只是在是否成为他的金丝雀之间纠结摇摆……

因为她明白,从恋爱顺利到婚姻,对她和贺沧澜来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蓝蝶知道此时此刻,和他非要较某些真没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贺沧澜看着那个纤柔娇媚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蕾丝裙睡衣,乌黑如瀑的秀发,柔顺地披垂下来,显得露出来的皮肤,更加雪玉无瑕。

她像一只乖乖的小兽一样,慢慢地挪走了靠枕,把自己一侧的枕头,悄悄搬到了床的最边沿上。

摆明了,要远离他的枕头,能有多远是多远。

贺沧澜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发笑,床是两米五的,蓝蝶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

可是,他会给她机会吗?他自己都不确定!

眼看着那个散发着兰花清香的柔软身子,默默躺在了最边上,蜷缩着,绝美的面庞,在黑发间迷离而生动。

她刻意地闭上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风中忽闪的美丽蝶翼,微微的颤抖……

贺沧澜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感觉喉咙里一阵阵的发干。

他端起她喝完水的杯子出门,来到二楼饮水处,接了杯温水,控制速度慢慢饮下。

直到心情重新恢复了平静,他回到了卧室,关上灯,只留一盏十分昏暗的小夜灯亮着。

和衣躺下,他侧目看着那个刻意远离她的背影,身段曲线玲珑起伏,夜光勾勒下,极富美感。

“蓝蝶,睡了吗?”

当然没睡!更不会撒谎。她柔声回他:“快了。”

贺沧澜轻声笑了出来:“那就是没睡!聊聊吧!”

蓝蝶的心咚了一下,自己可以听见的心跳,她说:“好!”

沉默了一会,始终无人再开口。男人长臂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没什么要问我的?”

蓝蝶迅速把手抽走:“你多大了?”

贺沧澜唇角一勾:“29,狮子座。”

“哪个学校毕业?”

贺沧澜无语,查户口呢。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麻省理工双硕,在职读博。”

学历上被碾压了!蓝蝶抿了抿唇:“挺厉害的!”

“你想继续读吗?”贺沧澜明显身体靠了过来。

蓝蝶默默地往床边又缩了缩:“我想,但是现实不允许,所以我会先选择工作。”

贺沧澜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大可不必!”蓝蝶眼中已经有泪光翻涌,好在是深夜,不用刻意去隐藏。

“贺沧澜!”

“嗯?”

“我不想,被包……养!”她的声音压的很低,明显带了隐忍。

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靠了过来,轻轻把她拢进怀里。

一只劲瘦的长臂,搭在她的腰上,大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给她轻揉着:“还疼吗?”

蓝蝶没有挣扎,话语已经是带了哭腔:“别这样好吗?”

贺沧澜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谁想!”一会,低沉的声音传来:“蓝蝶,别多想,睡吧,晚安!”

他身体的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只是轻轻拢住了她,却并没有贴紧,两个身体之间,隔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只是把一只手臂搭了过来,大手一直覆盖在她的小腹上,为她暖着。

热源很舒服,睡意也渐渐袭来,蓝蝶不再追问,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身上的青松香,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有他在身边,这一觉,蓝蝶睡的特别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只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的人,早已不见。

那双大手,也换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卡通暖水袋。

蓝蝶起身,环视了一下睡了一晚的这间卧室。

大床,衣柜,沙发,钢琴。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一处设计高雅的休闲区,可品茶,休息,赏景。

窗外正对着一处花园,园内蔷薇满架,奇石林立,小桥流水,种满荷花的池塘和观景台,极其风雅。

她暗暗叹了一声“好美,”心情很好,推开房门,已经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面善阿姨在等待:

“蓝小姐,您醒了?先洗漱,我去安排早餐。”

“请问,怎么称呼您?”

“叫我兰姨就好,我在贺家多年了,二少出国前,都是我在带。”

“哦!那他人呢?”蓝蝶心里想着,嘴一顺就说出来了。

“二少一早就出去了!很忙!有事找我就好。蓝小姐先洗漱吃早饭,十点会有家庭医生过来给您针灸!”

针灸?蓝蝶眼睛一转,看来昨晚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腹痛才会缓解。

她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兰姨!”

……


蓝蝶支吾了一声:“s风车!”

丛月眼睛瞪圆:“劳斯莱斯也加入了s风车大军?逆天了!”

蓝蝶不再解释,丛月也就没再继续问。

易安刚发动车子便给廖仲清去了电话:“贺总,一切办妥!”

廖仲清正在马上飞驰。

一身黑色合体骑装,黑色M国夸特马高大威武,更显马上男人的气势凌人。

他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凤眸中,多了一丝晦暗的幽深。

……

顶级名流的聚会。

来人都是圈内数得着的大院子弟或赫赫有名的泰斗级医届、学者、书香门第的后人。

虽是常规的聚会,主要却是为了给从国外归来,正式接手国安的廖仲清接风。

廖仲清本在华尔街金融界做的风生水起。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历练!

大哥贺挽澜已经遵从父命,投身z界,留给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安**。

聚会便少不了节目的助兴。

这种聚会,和娱乐圈是绝对远离的。

能来表演节目的,全部都是子弟们认识的艺术家朋友,或院校推荐的优秀表演生,知根知底,干干净净。

很多人对这个机会是趋之若鹜的。抱着见世面、涨人脉甚至其他别有用心的目的。

后台的蓝蝶,已经换好了芭蕾舞的服装。

作为优秀表演生来的人,她是仅有的三人中的一个。

她表演芭蕾舞,另外两个,则分别表演古筝和小提琴。

另外两人聊的火热,只有蓝蝶安静地坐在一旁。

她明知道林翌是为了让她来出丑的。

因为今晚康霁安也会来。

但是,表演有高额的酬劳,她需要钱!需要还贷款!需要给弟弟蓝田治病!

康霁安出身医学世家,祖辈出了很多的医学界泰斗。而他现在也是京州医院年轻的主任医生。

蓝康两家是世交。

康霁安的父亲曾拼了全力挽救蓝生夫妇,只可惜无力回天。

蓝生集团倒闭,欠下的巨款,也由康家代偿了大部分,剩余的,由康家担保贷款,蓝蝶蓝田姐弟慢慢偿还。

蓝蝶和林翌,都是康霁安从小玩到大的妹妹。

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康霁安便已经暗生了对蓝蝶的情愫。

在蓝蝶18岁成人后,康蓝两家便为康霁安和蓝蝶举办了订婚礼。

如今,蓝生集团倒闭,蓝蝶也19岁了,那段曾经的订婚礼,却再也不曾被人提起,除了一直坚持的康霁安!

康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蓝蝶都懂!

她刻意地躲避着康霁安的约见,分手也已经和他提了几次。

因为,这是当下,她唯一能为康霁安的父母做到的!她都理解。

“喂,快到你了!”弹古筝的女子招呼着蓝蝶。

“哦,谢谢!”蓝蝶回过神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要出场了!她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不过是一场芭蕾舞表演,对于跳了十五年舞蹈,获奖无数的蓝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需要跳完舞,拿钱走人就好。对于林翌可能会有的羞辱,权当视而不见。

少女蓝蝶出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现场不小的惊呼。

女子轻浅一笑,优雅从容。她从来都是美而自知!

她穿着洁白的纱裙,通体雪白无瑕,身段丰盈柔软,容颜媚而不俗,宛如落入人间的圣雪精灵。

对于男人们对她的各种审视目光,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心如止水冷处理。

她选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作为一位出色的舞者,舞曲一响,她的整个人便会容光焕发,舞台就是她的主场!

那张至美的小脸上,带着迷人又从容的笑。她真正把自己化为了一只白天鹅,在湖中优雅起舞。

下腰、腾跃、多轮旋转……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让现场不断传出喝彩声。

现场至少有多半数子弟知道或听过蓝蝶的名字,毕竟,她曾经不仅是最美校花,也是贵圈惊艳的芭蕾公主。

他们不同于一些油腻大佬的聒噪,这个阶层的子弟们,极其看重面子,喜欢表面不动声色,私下暗度陈仓。

能让他们发出表情管理失败的惊呼,已经足够难得。

贵宾席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品着杯中的艾雷岛威士忌。

他的身边,除了廖仲清,还有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是同为子弟翘楚的施正祺。

施正祺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台上起舞的蓝蝶,金边眼镜后的眼神毫无波澜。

唯一的破绽,是在廖仲清叫了第三声“正祺”的时候,他回过了神:“什么事?”

廖仲清意味深长的看了廖仲清一眼:“没事,叫你喝酒呢!”

立马便有酒侍给施正祺倒满整杯。

“沧澜,虽是好酒,你可能不知道,我对酒精有点过敏。”

“那就只喝这杯吧。”廖仲清淡然地盯着他。

一旁廖仲清也补话:“沧澜好不容易回来了,正祺,就喝了这杯吧,满满的诚意!”

施正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廖仲清唇角淡淡勾起:“好酒量!好兄弟!”

很快,过敏的症状就出来了,施正祺的脸上开始出现红色斑点,刺痒难忍。

廖仲清摆手:“易安,速送正祺到医院看看。”

身边的座位空了,顺眼了不少。

廖仲清再次看似不经意的瞥向舞台的时候,那个白天鹅已经跳到了尾声。

廖仲清琢磨了半天,也没猜透那杯威士忌,到底是不是廖仲清故意的。

他压低了声音:“还挺巧,舞台上那个女子……”

“你是来看女人的?”廖仲清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提女人,不知道你姓廖?老爷子该让你背背四书五经了!”

这是被反将了一军?整了半天,反倒被廖仲清拿捏了痛处。廖仲清只能自认倒霉!

他还挺想让廖仲清身边有个女性朋友的,毕竟这兄弟过于不近女色,绯闻对象都成了男的。

蓝蝶下台后,便迅速到后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简约的白裙子,裙摆过膝,非常普通的淑女扮相,到了她身上,却成了仙人之姿。

她和另外两名表演乐器的学生,结伴去领取酬劳。

走廊上,高大儒雅的男人在等她。

见她走近,犹豫着走了过去:“小蝶?”

……


蓝蝶低着头,抿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在想,这大概是贺沧澜的手笔。他在背后到底做了哪些事情,她还不清楚。

不过,总会一件一件抽丝剥茧的显现出来,到了最后,连让蓝蝶拒绝的一丝机会都没有。

“奶奶。”蓝蝶乖巧的依偎在老人的身上:

“我们先让蓝田尽快配型好吗?只要蓝田能够康复,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暗夜的微光里,祖孙两个相依相偎。

未来的路很迷茫,不过,有了那丝丝缕缕的青松香,蓝蝶漂泊的心,似乎看到了安全港湾的点点灯光。

只是,灯光到底可以为谁照亮远方,她其实很迷茫,更没有安全感,也觉得,是奢望。

贺沧澜没料到,一个活动折腾了他近半个月的时间。

这次参观至关重要,关系着接下来国际上一次g方多国盛会的召开。

盛会此次的举办地设在了澳洲的墨尔本。

父亲贺建波,大哥贺挽澜均代表g家最高规格出席,让父亲钟爱的小儿子贺沧澜自然被带到了身边。

不仅如此,还作为g家某种代表在会后发言、展示。简直把贺沧澜忙的连正常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发言、接待、应酬、参观,还需与到来的他国相关企业签订合作,共同商量投资……

半个月下来,贺老笑称自己的儿子立了大功,却瘦了十斤。

虽是如此说,却是满心满眼的称赞。

当拿到返程机票的时候,贺沧澜终于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看着车窗上倒映出来的自己,衣冠楚楚的成功男人模样,眼底下却是两块显而易见的乌青,明显睡眠不足。

他懒散地倚靠在后座座椅,摸出手机,想了想,扔到了一边。

两周了,他因为重大会议安全因素,很多时候需要关闭手机。

忙到没边了的时候,他也会像海绵挤水一样挤出想她的时间。

想她在做什么,想她这么热的天,是不是又傻乎乎地出外景去了。

可她竟然真的就一个电话和信息也没有。

贺沧澜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再主动联系,她就真的和他再也没有交集,变成两条平行线了?

明明,她现在过的很艰难,成为了被债务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傀儡。

可她却从不主动向能给她扔掉债务的人低头、求索,只是一次次被动承受。

也许,对那个曾经温柔却坚定的蓝蝶公主来说,被动承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贺沧澜烦躁地燃起了烟,最终还是忍不住拨打了她的电话。

“你是真沉得住气!”贺沧澜一股子没好气。

“嘘,小点声,我在给人上课呢。”蓝蝶声音压的很低。

“又上什么课?”

“在你家,给南南上芭蕾课!”

……

快要被她气笑了!

“我以为你走失了呢,还知道进我家的门?”

贺沧澜松散地斜靠在椅背上,皱着眉,一脸散漫状。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雪茄,缭绕的烟雾在修长的五指间蔓延,像手心剪不断的长长的思念的线。

而线的卷轴,却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蓝蝶听到他说的那句话,一语双关,又琢磨着话里的语气,分明有带了气恼的责难。

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去哪了?”声音带了示弱的娇软。

“天边!”贺沧澜听着那声音,不仅火没灭,反而像在火上浇了油。


蓝蝶乖乖坐了过去,还是被他一把薅了起来,放到了他的双腿之间坐着。

冰凉触感的东西贴在了那枚吻痕处,贺沧澜的手在她优美的后颈处时不时碰到一下,是在给她系项链的扣。

男人调到手机自拍,正对着两人。

镜头中,威严稳重的贵气男人,胸前拢着小他几圈的雪玉美人。

美人的脖子里,戴着一条雅致的红钻项链,红钻沉甸甸的,像极了那枚吻痕,闪着耀眼的光。

贺沧澜手指轻点,留下了这张自拍。

很漂亮,蓝蝶却不是滋味。

上次蓝钻,这次红钻,贺沧澜真的很喜欢买钻石哄女人。

这不简单的是一束花一顿美食的事,这些价值不菲的钻石,还有其他大手笔,必然不会无条件给予。

她在考虑其中的代价。

身后的男人双臂从她腋下伸过来,揉住他想要的位置。

微凉的唇从后颈一路吻到耳畔,轻声呢喃:“蓝蝶,很配你。漂亮!”

被他欺负到忍不住轻哼,她赶紧捂住了嘴,不再发声。

贺沧澜也没想做什么,坏笑着把她抱回了座位上。

因为,快到电视台了。

“那个采访……”

贺沧澜轻笑,塞给她一个更大的首饰盒,是上次去澳洲给她买的粉钻套装。这次的红钻是在南非买的。

“都收下,别再给我讲一些有的没的废话,就答应你。嗯?”

见蓝蝶没回应,他轻皱眉头:“听不明白?”

蓝蝶轻轻“嗯”了一声,一会,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老是喜欢买钻哄人,像你这种人,身边不缺人,全球的钻商见到你都得合不拢嘴。”

贺沧澜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这话,看着像在开玩笑,越品越不对劲。

尤其是那句“身边不缺人”,把他当成什么了?别人是别人,他贺沧澜可不是随意播种的种马!

他侧身看着窗外,缓解心情的烦闷,不搭理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他更懒得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东西越解释,有时越让对方觉得是心里有鬼,欲盖弥彰。

蓝蝶见他是真生气了,好像周身都散发着冷冰冰的凉气。

又觉得自己好像越界了,把人已经想象成那样,还非要说出来,实在是有点过分。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衬衣袖口,声音柔而舒缓:“贺沧澜,你生我气了?对不起。”

软软的尾音,像带着钩子,勾着他的心,让他忍不住回头。

“蓝蝶,你真厉害。”

小姑娘抿着嘴,忍着笑:“没有你厉害。在你面前,你是大树,我只是树下忙忙碌碌的小蝼蚁。”

“蝼蚁咬人也挺厉害。”贺沧澜仰头,指了指喉结上一处清晰的咬痕。

蓝蝶已经没眼看了,羞得满面通红。

她其实只是为了挣脱他的怀抱咬的他,但贺沧澜怎么想,她就不知道了。

“到了,”男人捏了捏她的手:“早的话,今天的电视新闻,你就能看到我……”

贺沧澜的话,让蓝蝶怔了怔。

她的新闻节目在午间,每日直播,当天晚上会提前准备一些重大新闻稿,次日的上午才是最忙准备期。

而她担当主持人的文艺访谈节目,专访文学界和艺术界的泰斗和名流,每周播一次。

“你去开的是xx会吗?”

贺沧澜凤眸眯着身旁的娇软,一脸逗弄:“怎么?觉得我不配?”

蓝蝶白了他一眼:“您太配了!”

能参加那个会议的人,全部是出现在电视节目和各类新闻版面的人物,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含金量和威慑力。


蓝蝶笑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绝了!”

贺南之竖着大拇指,又拉起蓝蝶的手,便要往外走。

“带上你书仪姐姐。”苏婉拦住了马上要跑出去的人儿。

贺南之停下了脚步:“走吧,一起逛逛!”

汪书仪嘴上不说,心里却敲着鼓,这贺家大哥的女儿确实难搞,送什么都不缺,说什么好听的也不感冒,油盐不进的感觉。

毕竟是廖仲清的侄女,还是得拉下脸来巴结着。

汪书仪马上带了笑脸,跟了过去。

三人正在湖心亭划船赏荷花的时候,只听着管家一声高呼:“贺家大爷二爷回来了!”

马上便有一排人出来,恭敬地立在正门过道的两边。

正厅里,崔慕锦被贵夫人和苏婉陪着,优雅地走出来迎接。

这么大排面!几乎感觉不到是在现代社会,倒像是回到了古代的那种庄严气氛。

蓝蝶暗暗叹着,旁边贺南之悄悄告诉她:

“是我爸和我小叔回来了!爷爷肯定又去忙了,回来的次数特别少。”

蓝蝶抬眸,看到门外开进来两辆黑色红旗车,车子没有太大不同,车牌却让蓝蝶心里震了一下。

作为京市本地人,又一直是豪门的千金,那车牌代表的含义,她自然懂。

早有两人恭敬地把车门打开。

后车下来的那个人,让蓝蝶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翻涌。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端庄的一丝不苟,一颦一笑里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和不苟言笑的稳重与距离。

她似乎很难想象,这样骄傲强势又端庄正派的男人,是怎么把她压制在破旧的小区楼梯过道里,吻的她不能呼吸。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一旁的贺南之笑嘻嘻的凑过来:

“蓝蝶,那是我小叔,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很多名媛争着抢着要嫁给他,是不是很帅?”

一边说,一边还瞟了一眼身旁的汪书仪,眼神里带了几丝不屑。

蓝蝶忙回过眼神,轻轻说了声:“挺好的。”

……

蓝蝶忽然觉得今天留下来是个错误。

虽然廖仲清上午刚给她电话,她却不知道中午的他就会回到家。

想起电话里他的话语,隐隐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脱身,便听到身边贺南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叔!”

身边的汪书仪也打了招呼:“听说沧澜总为国争光,立了大功,凯旋而归啊!”

只有蓝蝶低头没说话,只是配合着贺南之,一起划动船桨,慢慢往岸上靠。

岸上的男人略带狭长的凤眸,映着那个闷声划船的窈窕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丝质连衣裙,长直发扎成了低马尾,气质恬淡雅致。

细嫩皮肤在阳光下白到炫目,人在丛生的荷叶荷花中,美如画中仙。

只是淡淡一瞥,廖仲清便跟着大哥,和母亲崔慕锦一起谈笑着进了正厅。

午宴设置在了澜庭苑的宴会厅。

房内全是古色古香的明清建筑风格,连红木椅上的一朵雕花都极致考究。

蓝蝶听着周围一片的高谈阔论,大概明白了廖仲清这半个月的去向。

本以为他只是国安的掌舵人,而神秘的国安她也并没有多少了解。

没想到,他还有很多社会身份。蓝蝶默默拿起手机查了查听到的那两个头衔,手顿了顿,又放下了。

查完,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他办不了的事的原因了。


“你把我当做什么?”

突然的沉默,让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廖仲清抬腕看了下时间,轻声说:“下午我有个很重要的会。”

蓝蝶已经稳定住情绪,她为刚才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感到后悔。

这样的蠢问题,廖仲清怎么可能会回答。

她迅速从他腿上起身:“你忙吧,我先走了。”

廖仲清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个满脸泪痕的小姑娘。

她能做到哭得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轻皱的眉头,泛红的眼眶,粒粒珍珠般的泪滴,从妩媚的桃花眼里无声滑落。

大概,美人垂泪,惊人的易碎美,就是这个样子。

每次看到她这样,廖仲清都会觉得,此刻,如果把心剖出来给她,她能不哭,他也会立马拿刀剜心,献给她!

蓝蝶的胳膊被牵住,男人盯着她:“没你想的那么坏。”

这是一个太让人迷茫的答案!

“去洗洗脸补个淡妆,一会我先送你。”

“可是……”蓝蝶想拒绝,贺挽澜要过来,她没来由的心虚。

廖仲清一笑:“你是来完成台里的采访任务的,忘了吗?蓝主播。”

蓝蝶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进了洗浴间。

廖仲清起身,解开衬衫的衣扣,直接脱了下来。

阳光下,男人冷白色的皮肤紧实有致,凹凸的肌肉线条流畅健美。腰腹处的块状腹肌,闪着强健流光……

他其实觉得回国后应酬太多,时间太少,身材管理比起在国外的时候,松懈了一些。

如今身边有了蓝蝶,也正好激励他,不管再忙,也要每日坚持健身。

他想努力把最好的东西给她。物质的,精神的,身体的……

打开休息室的隐形衣柜,他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细条纹银白衬衣,套在了身上……

贺挽澜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来了一位少年老成的年轻人。

年轻人拿了一副字画,进门后,先恭敬地递到了廖仲清面前。

然后,才看到了一旁沙发上端庄坐着的蓝蝶,眼里的惊诧一闪而过。

廖仲清面无表情,却把那惊诧尽收眼底。

“贺总,字画是当代国画名家莫中石先生的新作,知道您喜欢国画,托贺部长转交给您。”

“谢谢,也谢谢你,小宋。”廖仲清已经是气势卓然。

宋屹跟着易安去放画,贺挽澜正好进来,看到蓝蝶,招呼了一声:“蓝老师也在?”

蓝蝶站的优雅:“贺部长您好。因为台里有采访任务,需要和贺总当面汇报。”

“不是外人,沧澜要是不好说话,你就找我。”贺挽澜客套地打着哈哈。

“贺部长您客气了。”蓝蝶表面得体,内心却尴尬无比。

站在两个男人一旁,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终于还算有良心的廖仲清的声音响起:“蓝主播,你到旁边会客区一起去看看那幅画吧。”

蓝蝶应了一声,赶紧离开了办公区。

易安正陪着宋屹在会客区等待。

见蓝蝶过来,宋屹站起来:“蓝蝶,好巧,你也在这里。”

“嗯,台里有采访任务。那你呢?为什么会和贺部长在一起?”

宋屹笑起来很好看,洁白的牙齿十分整齐,唇角弯弯,透着青年的蓬勃生机。

“忘了详细和你说了,我分到办公室工作,很幸运被贺部长挑中,做他的助理秘书。”

“啊?”

宋屹没料到蓝蝶会有吃惊的表情,虽然她很快就掩饰了。

他突然看到了蓝蝶蝴蝶骨上那块类似心形的红色痕迹,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吻痕?


蓝蝶正笑着呢,台长谢天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丫头,傻乐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

“嗯嗯,谢谢谢叔叔!马上去!”

三个谢字出口,和结巴了一样。

小姑娘欢快地跑了出去,轻盈的身段,飘扬的裙角,像极了一只美丽又快乐的蝴蝶!

“唉!”谢天华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没有家庭的变故,小蝴蝶本该就是这样的快乐……

一档精品的文化节目,让蓝蝶和贺沧澜的母亲崔慕锦教授意外相遇。

崔慕锦在文学界是数得着的专家,为人比较低调,加上贺建波地位的缘故,很难公开参加电视台的节目。

若不是谢台长亲自登门邀请了多次,又仔细斟酌了节目的文化含金量,她是断不会抛头露面的。

崔慕锦对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印象颇深。

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在采访三位到场学者的时候,思路清晰,出口成章,丝毫不怯场。

她本是一个镶边的角色,说白了就是给主持人董姐打下手的,却处处配合周到。

不抢主持人的风头,又能恰到好处的配合,得体又优越的形象,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和台上的优雅端庄不同,下了节目的她又是另一幅样子。

走路轻盈,说话温柔,带着属于她19岁的天真,言语神情里不时流露着少女的娇俏和生动。

“哪所学校的?”崔慕锦语调温和。

蓝蝶礼貌回答:“崔教授,我是京大的大三学生,在台里实习。”

崔慕锦笑了笑:“怪不得,原来是京大的学子。哪个系的?”

“播音主持系!”

台长谢天华走过来寒暄,蓝蝶礼貌告别后,识趣地走了。

“原蓝生集团的小千金,很优秀的小姑娘,芭蕾舞跳的尤其棒。家中变故,父母突然离世,挺可怜的。”

谢天华见崔慕锦似乎对蓝蝶有点兴趣,便简单介绍了一嘴。

“挺可惜的!”崔慕锦淡淡回应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个层面的人物,任何人的悲欢离合,只要不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向来漠不关心,连谈资都不需要。

而让崔慕锦格外多看了蓝蝶一眼的原因,是因为大儿子贺挽澜的女儿贺南之,正值青春叛逆期。

学芭蕾舞学的厌烦,文化课也不上心,急需一位年龄相差不大,品学兼优又会跳舞的伴读。

能进入贺家家门做伴读的,非过五关斩六将,根本是踏不进第一道门槛的。

很快,蓝蝶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便已经被人送到了崔慕锦手里。

清清白白,品学优异,芭蕾公主,落难千金。这便是蓝蝶在崔慕锦脑海中的初印象。

门响,播音主持系的院长进来了。

崔慕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聊到学术,又自然而然地聊到了院里的学生。

“系里有挺出挑的学生吗?”

“还真有!一直是全国校花榜首!”院长浅笑。

“没想到王院长一介巾帼,也关注颜值啊!”崔慕锦打趣。

“那当然,播音主持嘛,颜值差了对不起观众!”

王院长打开了话题,聊到最后,把她眼中出挑的那位学生的名字报了出来:

“播音主持系的蓝蝶!”

崔慕锦轻轻“哦”了一声。

蓝蝶是在大约一周后接到了贺家总管的电话,以及王院长的电话说明。

她很庆幸这样的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

贺家开出的价格很高,但有一点,需要先和贺南之见面,对方同意后,才可以签订伴读协议。

到贺家那天,蓝蝶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半裙,中规中矩的打扮。

除非出镜需要,她向来不爱化浓妆,只淡淡涂了点隔离,用了粉色唇釉,便一身清爽的出发了。

直到进了贺家澜庭苑的门,蓝蝶才明白,有些差距,与生俱来,耗尽一生,也窥探不见别人的冰山一角。

她已经见惯各种大场合和世面,仍然觉得在这种家庭面前,还是浅薄了。

家庭的原因,贺南之看起来规规矩矩,不过,那也只是看起来。

小姑娘十六七的样子,只比蓝蝶小三岁。

“你们两个聊聊!”贺挽澜的妻子苏婉很是温柔:“南南,要懂礼貌!”

苏婉和蓝蝶笑着点头后,便出了门。

“你是校花级别吧?”贺南之上下打量着蓝蝶。

“没错。”蓝蝶笑意真诚。

“挺不谦虚啊,有什么资本拿出来亮一亮?”贺南之一脸漫不经心。

“能踏进贺家的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是资本!”蓝蝶依然惯有的软音,却不卑不亢,自信大方。

“吆喝!”贺南之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让她眼前大亮的美人。

以前来的伴读,在贺南之的面前,总会十分拘谨,言谈中也透着不自信。

今天的小姐姐,不仅人长得美,更是在话语上不经意的碾压她。

她喜欢!

“怎么称呼你?”贺南之挑着眉。

“南南,我叫蓝蝶!”

南南?贺南之嘻嘻笑了一下:“你真不见外,居然叫我南南!”

蓝蝶浅笑:“我也不希望你见外,你可以直接叫我蓝蝶!我有很多你这个年龄的秘密,会和你分享!”

吆西,成功拿捏!

苏婉再次进来时,两个人已经开心的聊了起来。

贺南之说:“妈妈,我希望有空的时候和蓝蝶去京大看看!”

苏婉赞赏的看了蓝蝶一眼:“好!”

在小厅签合同的时候,蓝蝶隐约听到外面人声,其中一句是:“沧澜回来了!”

忙碌了一周的贺沧澜,从香港回来了!

白衬衣,黑西裤,庄重沉稳的样子,在院子里层叠的假山旁,自带了一份风雅。

正与母亲崔慕锦闲谈的他,无意间抬头,便瞥见了从小厅里出来的蓝蝶。

白衬衣,黑裙子,清新纯净,不染纤尘的样子,与他的装扮,倒像是刻意说好了的。

他轻轻皱起了眉。

蓝蝶也看见了他!

心里是波涛翻涌的震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苏婉陪着她走了过来。

走近时,蓝蝶礼貌道别:“崔教授,再见!”

崔慕锦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物,她显然没有介绍给贺沧澜的必要。

蓝蝶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地往澜庭苑的正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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