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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海王悔婚当日,美貌教授求娶我》精彩片段
他们刚迈进果园一步,后面传来声音,还是用大喇叭喊的:“干嘛的干嘛的,手举起来。”
突然这么一嗓子,温知闲吓得一激灵。
越听越觉得声音耳熟。
两人将头转了过去,远处石头上站了一老爷子一老太太。
对方见到他俩转头,老爷子哈哈大笑,老太太看起来有些无奈,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祁砚京看向温知闲,“他们是谁?”
“顾爷爷和顾奶奶。”她凑近祁砚京耳边低声说了句:“跟我爷爷一个样儿,我奶奶和顾奶奶说他们俩臭味相投一个德行,不着调。”
祁砚京轻扯了唇角,顾煜辰的爷爷?
顾煜辰基因变异了吧?
顾老爷子看着远处的他们,眯了眯眼睛举起喇叭,“闲丫头,搁那说我什么坏话?”
温知闲喊了句:“没有!”
他俩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温知闲举高了手,“顾爷爷顾奶奶。”
走到他们面前祁砚京礼貌的朝着二位招呼了声。
顾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遍祁砚京,“闲丫头眼光不错啊。”
顾老太太点头认同,但还是觉得惋惜,自己那不争气的孙子,真是服了。
她是越想越无语,心里念了好几句。
“我从窗户那瞅着有人回来,看了你们一路了。”
顾奶奶笑道:“你顾爷爷还拿了个喇叭说吓吓你,尽没个长辈样子。”
温知闲听了顾奶奶的话笑了好几声,又听顾爷爷道:“走,回家坐坐。”
一行人移步去了顾家老宅。
管家给沏了壶茶,随后便退出去了。
“听说淮序把我孙子打了?”顾老爷子问道。
温知闲“嗯”了声,“是有怎么回事儿。”
别看老爷子他们离得远,消息灵通着呢。
祁砚京想着等会若是说些什么过分的话,也没必要待着了。
下一秒,老爷子就乐了:“是该敲打敲打,得磨。”
自己孙子还不了解吗,能力强但也傲的很,从小就在同龄之中一骑绝尘,虽说有资本傲气,但有时候过于别扭拧巴总归是不好的。
而且那小子跟没长嘴一样,什么事都不说,好的不说坏的也不说,他这个做爷爷的看的都着急。
得,现在吃亏了吧。
这次希望他能改改那些毛病。
祁砚京:“……”再次质疑顾煜辰那性子到底是遗传谁的。
她就知道会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说呢,越惯着就越会养成坏毛病,长辈自然是希望小辈好的。
“那没打残吧?”来自爷爷的关心。
温知闲回忆着温淮序当时说的话,祁砚京开口道:“应该没事,前几天夜里还能开车出门。”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温知闲侧目看向祁砚京,前几天夜里他见过顾煜辰?
他俩在顾家老宅吃了顿饭,吃完饭才和二老道别开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温知闲就问了祁砚京,“前几天夜里你不是在出差吗?”
祁砚京就把在早上周七时和他说的话跟知闲说了一遍。
温知闲长舒一口气,有些放松:“他终于作完了。”
“之前他的那些行为其实就是不甘心,觉得我在报复他,他几乎就没有栽过,唯一一次就是李朝暮,但也没纠缠,我也思考过他为什么还和我还纠缠一段时间。”
祁砚京出声问她:“那你思考出来了吗?”
温知闲连连点头,“我觉得就是因为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久,单纯就是情谊从小开始拉扯的,如果不纠缠他会觉得丢脸,但不可能纠缠太久,毕竟不是非得到不可。”
祁砚京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如若不是这样,以他对顾煜辰那短暂的了解,以前的顾煜辰是绝对不可能只停在外面看看。
跟他人设不符。
“哎呀,不提他了,我晚上还是想吃水煮鱼片和鸡蛋羹。”
祁砚京应和着她的话,语气缓缓:“行,给你做。”
-
夜半。
顾煜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燕南中心的夜景。
手旁的桌上摆了两瓶空了的酒瓶,他松了手酒杯掉在了桌上,滚落了下去与地面接触,碎了一地玻璃渣。
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他没由来的心慌,不好的记忆又涌进了他的脑子里。
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动手打了知闲的那天……
情绪逐渐崩溃,逃跑似的离开了阳台。
他洗完手抬头,镜子里映出他的模样,脸上依稀还是能看见淤青。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那天温淮序出现他办公室,上来就和他动了手,他压根就没打算还手。
自从他打了知闲后,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十分畏惧,心里压抑,温淮序打了他才觉得稍微安心了点。
他宁愿当初温叔和沈姨直接过来打自己,也不愿他们对自己视若无物,就算见面他们全然当不认识……
他也终于知道冷暴力到底多可怕,之前他有时也是这么对知闲的,她是不是也很难过?
她明明每次都那么难过了,下次见面又开开心心和他分享生活琐事,可他从未认真听过,只觉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甚至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感情平淡。
现在想来,自己要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全是笑话,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的,应该是他们在生活里创造出惊喜。
可他却对着知闲给出的惊喜置若罔闻,觉得无趣。
无趣的分明是他自己。
如果能一直那么平淡也好啊,他现在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换他来爱她,重走一遍她的路,即便她对自己冷脸都行,让他有个机会……
但知闲连一个让他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决绝的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结婚了。
他们结婚了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他能怎么办啊。
那天他从医院开车出来不知怎的就到了她的店门口,看见她在清洗杯具,那场面他见过,当她发现自己会笑着和他挥手,想下去和她说话,又顾忌到自己脸上带伤。
知闲从来就不是刻薄的人,不会拿别人的伤处说笑,可她越这样他就越痛苦,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已是破败不堪,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可自己还是想拿最好的一面去见她。
祁砚京眸中漾着笑意,开口就是一句:“他爱她。”
温知闲微怔,下意识问了嘴:“那‘我’呢?四个字呢。”
嘴上刚问完,脑子追上来了,“哎呀”了一声,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爱你。”
他话音落,温知闲笑出声,“虽然没能让我说出来,但还是很开心。”
祁砚京看着时间十点半了,问了声:“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她“唔”了声:“是该睡觉了,不过可能睡不着。”
“那你关灯,我陪你说话。”
她听他话关了灯,缩进被子里,将手机放在枕边,突然想起了什么,担忧的问道:“砚京,你今晚会不会失眠?会不会做噩梦?”
她也担心祁砚京睡不着。
“有你陪我呢。”自己陪她说话,何况不是她陪着自己呢。
温知闲闭着眼睛侧卧着,太甜了。
她轻声说:“我一点都没后悔过和你结婚,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或许是一些很没营养的话题,但却给她带来了情绪价值,每天心情都是极好的。
“不准后悔。”他听不得知闲说这些话。
温知闲干脆的应了声。
还是有点不适应,感觉没东西抱着不舒服。
心里默默叹气。
蓦然,祁砚京低沉的嗓音试探性的叫了声:“nian nian。”
温知闲微微睁眼,“嗯?”了声:“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儿?”
她顿了下,“上次爷爷打电话这么叫我的?”
祁砚京承认,“是哪个nian?”
“黏黏糊糊的黏。”
“为什么是这个字?”他还以为是岁岁年年的年。
“因为小时候喜欢黏着人,所以叫黏黏。”她说完后,又问他:“你有小名儿吗?”
祁砚京表示:“没有。”
也是,小名儿大多都图方便,并不是很好听,比如她哥的……
大总裁小时候叫小名儿图方便,长大以后再被人叫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喜剧感。
祁砚京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时候也并不能天天和父母见面,一个月或许才见一次,还有他自己的原因,所和人亲近不起来。
他的领地意识很强,他将知闲划进自己的领地时就已经把她看做是自己的一部分,自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没有也好,要是取个不好听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喊小名会很社死。”尤其那种有头有脸大老板,更社死了。
祁砚京有些困意了,知闲说的话听到耳里似乎就忘记了。
温知闲顿了一会没听到祁砚京说话声音,便极其小声的问了句:“睡了吗?”
没有回应,她知道祁砚京睡眠浅,怕自己翻身声音吵到他也就挂断了电话,侧着身继续躺着。
可能还是不适应的缘故,翻来覆去几次也没睡着。
明明昨晚祁砚京嚷着想她见不着她了,怎么今晚就变成自己特别想他了呢。
她心里再次重重叹了声气。
许是凌晨才睡下的。
-
她醒来后看到祁砚京给自己发的一句【早安】。
回完消息吃了个早餐,昨天下午订好了宴西府的餐厅包间,她收拾好家里之后,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随后便开车直接去了宴西府。
她将车停在宴西府门口,下车进了大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了声她的名字:“温知闲。”
她一转身,宁晏辞。
他今天穿了身白色运动休闲套装,看起来阳光帅气。
温知闲看到他,不禁打趣:“做什么?你不会要把我的菜也给换掉吧?”
宁晏辞没好气的笑道:“我换你菜干嘛,我有病?”
“和谁一起吃饭?”他问。
“团建,吃个饭。”
宁晏辞点了点头,温知闲看见他在这,他在的地方不会顾煜辰也在吧?
不会又是来整顾煜辰的?那真又有热闹看了。
宁晏辞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了,扬了扬眉:“啧,顾煜辰谁啊,我还围着他转?我是来打球的。”
见温知闲眼里有些失落,他笑了好几声。
“既然没热闹看,那我走了。”
宁晏辞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他盯着温知闲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倒是有趣。
他刚收回目光,旁边窜过去一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挺帅,嗯……似乎女孩子眼里的小狼狗类型?
路过他时,对着前面的温知闲叫了声:“老板。”
哦,原来是温知闲店里的员工。
温知闲听到周七时的声音,转过身一看,还真是他。
周七时跑了过去,温知闲站原地等他。
他要昨天和今天排班休息,没想到正好今天是团建。
他昨晚就跟自己抱怨了,说他自己好亏,亏了半天假期,刷屏三四十个悲伤哭泣的表情包。
“老板,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考虑一下,让我明天再休息一天。”
两人并排上了电梯,温知闲开腔道:“最多半天。”
“那……”他硬生生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强颜欢笑:“半天就半天。”
他太懂了,他姐经常玩这种战术,再讨价还价,估计半天都没了。
温知闲笑了声,“他有脸报警吗?还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知闲,你做人别太过分!你这么伤害煜辰,我就是看不下去。”
“怎么着,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别人都是伤害他,就你为他好?你当初离开他怎么没说你伤害他?要没这些事儿,你哪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以为谁都能在原地等谁吗?”真是好笑。
李朝暮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离开顾煜辰的这档子事儿,心里异常激动,她想把这件事情盖进土里,让所有人都忘记,可惜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事情。
“我在和你说你打煜辰的事情,你跟我扯什么其他的?”
温知闲抱着臂,“那你去找他父母过来,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在这里替顾煜辰说话,这是自己给自己封了个位置呢?
李朝暮气的不行,以前自己是顾煜辰女朋友自然可以为他出头,但现在不是了。
她也想着修补她和顾煜辰之间的关系,可真的隔了好久……不是一天两天就成的。
而且她发现顾煜辰对她也没当初在一起时那么上心,有时找他,他也不搭理……
“我迟早会和他在一起,我喜欢他,为他出头有什么问题吗?”
温知闲心里好笑,她这是给自己封了个正宫的位置啊。
温淮序推开车门,长腿迈开定制款昂贵皮鞋踩在路面上,从车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和自己妹妹算账的李朝暮。
“顾煜辰我打的,有问题吗?”他嗓音低沉,端着的就是一副上位者的架势。
李朝暮顿时不敢说话了,咽了咽口水,好一会才道,“你打人就对吗?”
“他打我妹妹对吗?我没把他肋骨打断,算给他家面子了,他家都没来我面前讨说法,你在这叫唤什么?”
李朝暮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气着了,眼眶有些泛红。
温淮序轻嗤了声:“就你开朗的觉得自己可以和顾煜辰再续前缘,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呢?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柔弱攀附的菟丝子了,比你漂亮的多的是,比你会来事儿的也多的是,你褪去以前的意气风发现在还剩什么?”
她被戳了肺管子,提高了声音:“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顾煜辰我就已经死了,我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
温淮序和温知闲皆是无语。
温淮序满脸不耐烦,“你连我说的什么意思都听不懂,懒得跟你废话。”
好歹话都听不出来,多读书吧。
温淮序不带搭理李朝暮的,拉着温知闲进了咖啡店。
岳琦歇了会,又把这一幕收进了眼里……
大家看见老板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进了店里不禁看了过来。
周七时挠了挠脸,朝着岳琦问了句:“这谁啊?”
“老板的哥哥。”
周七时看了会,也帅,好高,比姐夫还高。
温知闲给他点了杯黑咖,坐在她常坐靠窗的那个位置。
“李朝暮要是聪明的话,当初生完病拿了顾煜辰的钱应该别回来,让她在顾煜辰心里继续发光,要么回来就别想着跟顾煜辰再续前缘,而是搞事业,这样顾煜辰也会帮她,但她非要选一条看似捷径实则沼泽的死路。”
也是当看乐子了。
温淮序又道:“待一起久了很容易沾染到对方的脾性,李朝暮和顾煜辰在一起的时候那点自卑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回去之后估计跟别人相处又变了。”
他说到这,细细端详着温知闲的脸。
“干嘛?教授情绪稳定的很。”夸夸。
看得出来,知闲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看起来更快乐了。
嚯,合着是顾煜辰让她不开心。
倒是想和祁砚京见见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直坐到九点,温知闲送他去了机场。
临走时他朝着温知闲道了句:“谁骂你你骂回去,跟你动手你得还手,注意安全就是,别吃亏了。”
虽然知道他妹妹不是会吃亏的人,但总归还得叮嘱的。
“好,拜拜。”她挥了挥手。
温淮序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走了,笨蛋。”
加快脚步溜了。
“嘶……”过分!
看着他登机,温知闲这才离开。
上车后,她还是后悔当初顾煜辰打她时没还手,虽然后面也打他了,但还是很不爽。
关键当时有点懵,没想过这种事情。
如果她想起关于顾煜辰的事情,那只能是想回到分手那天去扇他脸,除此之外不可能想到他的。
她将车开回咖啡厅。
刚下车就接到了昭礼的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她拖长音调“嗯……”了声:“我哥那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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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下午有个应酬,喝的有点多,刚刚才醒。”
温知闲:“那我给你买个早餐带过去。”
“行,正好昨天送来了一批海鲜,我中午给它们做了。”
两人说了两句才把电话给挂了。
温知闲去给秦昭礼去茶餐厅打包了一份早餐赶去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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