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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

辣椒只吃小米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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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善盛元帝   更新:2024-04-23 1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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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精彩片段


她打眼往案几上看去,装着杏子酒的瓷瓶侧翻在案几上,瓷瓶前放着的酸梅汁满满当当,并没有被喝过的样子。

别看这杏子酒酸甜可口,实则后劲十足,但又因其绵软香甜的口味,很受京中夫人和小姐们的喜爱。

为防止众位夫人和姑娘们吃醉,寻常都会备上一盏酸梅汁,在饮杏子酒之前,先喝上几口酸梅汁,便不会再醉倒过去。

很明显江善并不知道旁边的酸梅汁是用来缓解杏子酒酒力的。

“表姐,你喝醉了么?”

陈昕言关切地凑上去,顿时闻到一股香甜的酒气。

江善听到声音,眨巴着眼睛半响,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摇着脑袋缓缓道:“我、我没醉,就是好晕呀!”

还说没醉呢,陈昕言赶忙把她扶住,半揽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表姐你喝醉了,我带你去旁边的阁楼上休息。”

千秋亭旁边不远处,有一座临水的阁楼,今日专门规整了出来,供众位夫人和姑娘们临时歇息。

转头见陈氏等人正和相熟的夫人说着话,陈昕言想了想,便没有上前打扰,自己半抱半拉将江善带出宴席,去了临水阁楼。

轻柔地将人安置在榻上,陈昕言挥着手在耳边扇了扇,嘱托楼里的宫婢照顾好表姐,这才急急赶回千秋亭。

“水,水......”

江善红着小脸翻了个身,粉嫩的唇瓣因为干渴显得格外殷红,她闭着眼无意识发出呢喃,摸索着撑起身子,摇摇晃晃下了软塌。

桌上的茶壶里并没有水,她失望地蹙起眉,浆糊似的脑子缓慢转动,终于想起还可以去外面找水。

打开房门,她努力睁着模糊的双眼,在颠倒摇晃的视线里,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东倒西歪地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两个宫婢早已不知去向,她很轻易就从阁楼出来,妙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阁楼的范围。

从紫宸殿通往文溯阁的宫道上,八位身强力壮的内监抬着一顶明黄的御辇,两侧跟着垂首弓腰的小太监,御辇旁边是一位穿着宝蓝色内官服侍,手持拂尘,面白无须的内官,正是品级十分高的内官样子。

赵安荣安静地随侍在御辇旁,冷不丁一抬头,就瞧见对面踉踉跄跄走来一人,他正准备吩咐小太监去赶人,就见对面小姑娘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艳若桃花的小脸。

驱赶的话僵在嘴边,又见对方双脚蹒跚,似是要走不稳的样子,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哎哟,江二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赵安荣伸出手,虚虚揽在她两旁,并不敢真正触碰到她。

江善抬起小脸,愣愣地盯着前面的人,过了好半响才慢吞吞问道:“你......你是谁呀?”

她晃了下脑袋,身子就要往旁边倒去,赵安荣赶忙伸手扶住她,待她站稳后立即松开手,折身叫了后面的两名宫婢上来搀着她。

御辇上半阖着眼假寐的盛元帝睁开双眼,曲指敲了两下,御辇缓缓放下,前面的小太监轻轻撩起御辇前的帘子。

盛元帝从御辇上下来,很快来到江善面前,瞧见她这醉醺醺的模样,眉梢轻挑问道:“小姑娘,怎么进宫来了?”

江善循着声音看去,眨着圆溜溜的眼睛不说话。

旁边的赵內官主动凑上前低声解释:“奴婢想起来了,今日是容妃娘娘的寿辰.....想来江二姑娘是来祝寿的......”


陈氏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你既然回到了侯府,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你只需记得,你是文阳侯府的二姑娘,自小因身体孱弱,一直在江宁调养身子。”

“至于阿琼......说来你会流落在外,全因那周氏毒妇胆大妄为,这事本不于阿琼相关,她身体又自来不好......我是不放心她回到那对心思恶毒的夫妇身边的,以后你们就是一对双生子,阿琼为大,你为小。”

江琼听了这一番话,眼里当即就泛起泪光,倚着陈氏感动不已。

陈氏摸摸她的脸,语气柔和道:“你自小就身子不好,又敏感多思,我是绝不能看着你回去受苦的。”

江琼清秀的小脸上绽出一朵柔柔的笑容,声音也是娇娇弱弱的:“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我心里感激着母亲呢。”

又转头看向江善,捂着唇轻咳道:“因我父母的过失,让妹妹流落在外,姐姐在这里替她们向你赔不是了。”

说着,就要起身给江善屈膝赔罪。

江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江琼眼底里闪过一抹怔忪,旋即姿态标准且优美的深深福了下身,若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抓着裙摆的指尖已经用力到泛白。

不用陈氏吩咐,就有丫鬟主动上前把江琼扶了起来。

陈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江善说道:“你既然受了阿琼的礼,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日后谁也不许再提。”

房内的丫鬟婆子纷纷齐声应是,这里留着的都是陈氏的心腹,至于其他的奴才,也只知道府里回来了一位二姑娘,与大姑娘是一胞同生。

江善微微抬起一点头,就对上了陈氏漆黑的布满威压的瞳孔,她的身子紧绷了一瞬,慢慢放松下来:“是,女儿知道了。”

陈氏这才收回目光,看她的眼神不若刚才冰冷,接着提醒道:“阿琼身子娇弱,又惯常用着药,你没事不要去她的院子里打搅。”

“是。”江善平静应道。

陈氏又继续说:“你自小长在商户之家,不懂京城的礼仪规矩,我让人在外面寻摸了一位专门教授规矩的嬷嬷,你日后就跟着她多学学,不要丢了侯府的脸面。”

江善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暗光,听话回道:“是。”

与江善说完话,陈氏这才有心思询问钱嬷嬷,问她这一路可还顺利,怎么比计划的日子晚了好几天?

钱嬷嬷顿了顿,故意小心翼翼地瞟了江善一眼,吞吞吐吐说道:“回夫人的话,这一路都还算顺利,只是......只是走到永嘉府的时候,二姑娘非要去那什么业云寺里,就、就耽搁了些时间。”

陈氏原本在笑,听见这话却立即绷紧了脸,紧皱着眉看向江善问道:“我问你,钱嬷嬷说得可如实?”

江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婆子,垂首恭谨道:“她在撒谎,要多停三日的是她,不是我。”

“夫人,老奴知道您一直思念二姑娘,怎会故意耽搁二姑娘回京的时间!”钱嬷嬷重重磕了下头,哭诉道:“定是老奴在路上哪里得罪了二姑娘,这才让二姑娘厌了老奴呀。”

“照你的意思,我就是冷心冷肺,故意拖延时间,是么?”江善冷冷地看向钱嬷嬷。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陈氏以为她对亲生父母不重视。

“行了。”陈氏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钱嬷嬷是我身边的人,她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惯是老实木讷的,没有那么多小心思。”

听见这话,江善差点笑出声来,眼底里却浮上一层浅淡的水光,顿时失了解释的心情,缓缓说道:“是,夫人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好的。”

她知道陈氏不喜欢她,如今瞧着,竟是还不如身边的奴婢。

陈氏有些不自然地撇开眼神,或许她不是不清楚个中内情,只是想将江善打压下去才是真的。

她牵了牵嘴角,最终也没说什么,僵硬地转开了话题:“如今你父亲和兄长都不在府上,你的接风宴便先搁着,什么时候你父亲他们回来了,再一起举办。”

江善双眸微抬,看了陈氏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回道:“是。”

陈氏沉吟片刻,似乎没有要交代的事情了,便对一旁的刘嬷嬷道:“你带着二姑娘下去吧。”

刘嬷嬷正要答应下来,江琼先一步开口了,“母亲,不如让我带妹妹过去吧,我也正好和妹妹说说话。”

她拉着陈氏的衣袖,祈求地摇了摇。

陈氏欣慰一笑,说道:“还是阿琼懂事,那就由你带着你妹妹过去吧。”

看着江琼和江善两人的背影远去,陈氏这才皱眉靠在引枕上,又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炕几上的镂空缠枝纹香炉。

刘嬷嬷送了两位姑娘出门,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嘴上说道:“夫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奴婢眼瞧着,二姑娘是个乖顺本分的。”

陈氏道:“你只瞧着她面上乖顺,内里指不定如何呢,见着我这个亲生母亲,也没说落两颗泪来,我私下琢磨着,只怕是个养不熟的。”

说到底,钱嬷嬷的话还是在她心里起了作用。

她可以对着亲生女儿再三衡量观望,却容不得对方也是如此待她。

刘嬷嬷顿了顿,迟疑说道:“奴婢曾听人说起过,钱嬷嬷的娘家就在永嘉府那块地儿,指不定是她想回家看看,就攀咬到了二姑娘身上,不如奴婢让人去查一查?”

“......不用。”陈氏挥了挥手,慢慢道:“钱嬷嬷再如何,也就是一介奴婢,她一个做主子的,还能被个奴婢胁迫不成?说到底也不过是对我这个母亲不上心,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到底是不亲。”

听夫人说到这个份上,刘嬷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这印象一旦留下,日后怕是难以抹除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从正院出来后,江琼与江善并排往外走,一边给她细细介绍起侯府的景致来。

先路过的是江琼的绛云院,她因身体原因,自小被陈氏娇惯着,现在仍有一大半时间都住在正院的西厢房,剩下的时间才会回紧挨着正院的绛云院歇息。

绕过绛云院后,两人走上一条曲折的竹廊,竹廊两侧栽种的玉兰恣意伸展枝桠。从竹廊下来,穿过三间垂花门楼,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

推开红漆大门,一条石子铺成的甬路,两道是假山水池,两人又复行数百步,来到一座月桥前,过了月桥,便到了江善未来居住的院子,望舒院。

望舒院虽与正院不远不近,但中间却隔着一堵白墙,若再将白墙正中的大门关上,说是两府也使得的。

“听闻二妹你要回来,母亲早早就让人将院子收拾了出来,你先进去瞧瞧,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人来改。”

江琼轻声细语地说着话,许是因为刚刚走动了的原因,她双颊有些泛红,捂着胸口微微喘息,一副柔弱不胜春风的样子。

江善下意识往旁边站了站,皱着眉说道:“我没有不满的地方,你既然身子不好,就早些回去歇着,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二姑娘,我们姑娘好心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扶着江琼的丫鬟司琴,听见江善口里不冷不淡的话,当即就不满意了。

江善瞥了司琴一眼,自顾对江琼说道:“我的丫鬟什么时候能给我送来,我不习惯不熟悉的人伺候。”

江琼眼圈微微一红,没有回答她的话,靠在司琴身上楚楚道:“我知道二妹不想见到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来你面前碍眼的,我、我这就回去......”

这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白着小脸,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周围的丫鬟婆子顿时紧张起来,一拥而上地簇拥上来。

“不是,我的......丫鬟......”

江善被挤到了旁边,无奈地咽下口中未说完的话,眼睁睁看着江琼在丫鬟婆子担忧的惊呼声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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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那边睿王世子已经礼节周全地请过安,去到了江琼身边。

“睿王世子一来,琼表姐眼里就再没有我们了。”陈昕言拉着江善手臂,嘴里吃味地打趣道。

江琼听见这话,脸上红的滴血,娇嗔着唤了声表妹,警告她不许再说。

陈昕言举手做投降状,嘴里说着话:“好好好,我不说了。”又对江善挤了挤眼睛:“幸好还有善表姐陪着我。”

江善牵了牵嘴角,没有接她这话。

陈昕言以为她不知道来人是谁,就贴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表姐,你刚刚回京肯定还不知道,这位是琼表姐的未婚夫,睿王府的世子爷。”

江善点点头,朝那边看了过去,没曾想那位睿王世子也正往这边看来,眼神十足的幽深冷漠。

她撇了撇嘴,不急不缓地收回目光。

一行人乘上辇轿再次上路,慈恩寺前修建有一百零八道台阶,代表着‘十缠’即无惭,无愧,嫉,悭,悔,眠,掉举,惛沈,忿,覆和八十八迷惑以及十修惑,也就是寻常所说的“百八烦恼”。

踏上慈恩寺的“百八阶梯”,就是把“百八烦恼”踩在脚下,自此当然再无忧愁和烦恼。

陈老夫人为了这次上香,自然有让人提前来寺里打点一番,免得让外面的百姓冲撞到,等她们来到寺门前时,早已有僧人等候多时。

不过来得却不是惯常接待陈老夫人的远安大师,而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见到陈府的一行人,连忙上前致歉解释。

虽然是点小意外,但多少让陈老夫人兴致大减,微沉的脸上散着压抑的气息。

几个小和尚急得脸都红了,马氏看了眼老夫人,笑着打圆场,“我瞧今日这日子不错,阳光明媚不说,寺里还正好举办法会,想必前来的王府贵人不少,远安大师指定忙得抽不开身呢,”

陈府虽然尊贵,但京城的贵人不少,一溜烟的王府郡王府,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得让慈恩寺小心招待。

陈老夫人虽然依然皱着眉,脸上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些,对着几个小和尚点点头,示意他们带路。

几个和尚同时松了口气,一人先一步前往正殿清场,其他人则带着陈老夫人一行人去了隔间等候。

慈恩寺的正殿,正中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像,两侧立着十八罗汉,而在正中佛像背后是三大力士。

不管平日里信不信佛,一踏入正殿范围,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敛眉肃目,虔诚地跪在结跏跌坐的释迦牟尼佛像前,诚挚地参拜。

每日来慈恩寺的香客很多,所以清场的时间也很有限,拜完佛,众人就立即出了正殿,绕上旁边的小道去了后院,听高僧宣讲佛法。

一路下来,陈老夫人的那点郁气也散了,想着小辈们惯来不爱听这些深奥艰涩的佛法,就笑着打发她们自个出去玩,自己则带着女儿儿媳去了后边。

江善几人站在院子里,商议着要去哪里玩。

慈恩寺游玩观赏的地方不少,前院有姻缘树,后边还有桃林,旁边是清泉池,上泉泉水甘甜清冽,用来煮茶最是上佳,下泉连通一条小河,常有香客在此处放生。

眼看江琼四人商量好游玩路径,兴致勃勃的就要出发了,江善赶忙开口,说自己有些累了,想去旁边找处地方歇歇,就不和她们一起去了。

陈昕言一听,上前拉住江善衣袖,小嘴巴巴地劝道:“表姐,你就去嘛,你第一次出来玩,怎么能不四处走走呢,而且寺里的姻缘树据说很灵的哦,表姐就不想去求一个如意郎君么。”

江善稍有意动,转头看见挨在一起的江琼和睿王世子,立马摇了摇头坚定道:“我还不急,表妹你们去吧,我是真的累了,一点都不想再动。”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江琼和睿王世子越远越好,她倒要看看,没有她在中间做恶人,她们还能不能爱的难分难舍,生死相随。

不论陈昕言怎么劝,江善都是屹然不动,最后她是嘟着小嘴离开的。

看着四人背影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江善这才长舒口气,带着流春挑了旁边的小道走了上去。

小道两旁栽种着一排排木棉花,红艳艳的花朵跃于枝头,浅金的阳光洒在花瓣上,从下往上看去,花瓣里似有金光流动。

小道的尽头,连着一座宽大的假山,假山上修着一座四角亭,亭子已经被树木完全包住,只能隐隐看到天空翘起的檐角。

“姑娘,您不是累了么,咱们去上面歇歇吧。”流春看着不远处的四角亭,高兴地说道。

江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她倒不是真的累,只是一来不好和流春解释,二来她们两人对慈恩寺的地形也不熟,倒不如选个就近的地方,待到时间到了就回去。

眼看亭子就在眼前,江善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流春正要问她怎么不走了,就发现亭子上挂着的竹帘被人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从假山下往上看,只能看到隐约的亭子一角,但从亭子里往下看,下面的风景人物是尽收眼底。

江善刚从木棉花树后出来时,亭子里的两人就看到了她,赵安荣都不得不感叹,这小姑娘和他们真的很有缘。

脑子里想归想,面上动作却不慢,笑着向下面两人招呼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我们主子请您进来一叙。”

江善已经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她有心想要拒绝,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就有一道目光透过竹帘缓缓落在她身上。

她的唇抿了起来,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赵安荣让开位置,请江善先行。

江善捏紧裙摆,在原地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认命地抬脚走了上去。

亭子里的空间不小,中间摆着一方石桌,旁边是四个石凳,男人坐在东首的位置上,目光眺望着亭外。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冲她招手道:“不必拘束,你上前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天然带着一股威严,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念头,江善喉咙动了动,依言上前走到石桌旁。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语气称得上温和:“看样子你是已经回到文阳侯府了。”

江善点点头,目光小心地往上抬了一点,接着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沉静的眼睛。

他的眼睛黑暗幽深,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可以平静无波,亦能掀起万丈波涛,不容人生出一丝一毫的违逆和反抗。

她慌不择乱地低下头,耳边传来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男人也沉默了片刻,这才重复道:“小姑娘,你在侯府过得好么?”

这话里听不出什么关心,旁的情绪也不见得有,只像是随意问出口的。

江善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措辞,她在侯府的生活实在乏味可陈,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可说的,简单回道:“不需为吃穿发愁,暴雨可避曝晒可躲,夜黑则睡日出则醒,自由随性,该是好的。”

嘴上说着好,脸上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男人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寻常小富之家亦能吃穿不愁,你这可称不上一个好。”

这话里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听得江善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赶忙偏过了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江善吸了吸鼻子,哑声回道:“我的想法重......”

“明桢哥哥,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江善浑身一个激灵,目光如电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江琼和睿王世子顾明桢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来,陈叙言和陈昕言两兄妹落后半步,而他们前行的方向,正是这座凉亭。


江善居高而下地看着她,因为是跪着的原因,只能看到她揪着衣摆握成拳头的手,和微微颤抖的背脊。

“抬起头来。”

这声音听不出怒意,旁的情绪也不见得有,冬橘心里却越发忐忑,闭着眼深吸口气,缓缓抬起了头。

她眼睛依然垂下,不敢直视上面的人。

江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尽管她努力保持平静,但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颤抖不停的睫毛,都暴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她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在怕我?”

冬橘呼吸一顿,差点就要往后躲了,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稳住身子垂眸回道:“二姑娘看错了,奴婢没有害怕......奴婢只是风寒未好,还有些畏冷。”

“是么?”她抬起身子,脸上似笑非笑。

冬橘咽了下口水,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干涩,“是,奴婢感染了风寒,未免传染给您,还请二姑娘容奴婢先行退下。”

江善摇摇头,缓缓道:“这不行,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二姑娘是侯府的主子,奴婢不过是侯府的奴才,救姑娘乃是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您一声谢。”

冬橘心脏砰砰直跳,明明二姑娘语气无异,她却总有一种面对深林猛兽的威迫感,让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江善听见这话,微眯了眯双眼:“我有说是感谢你救了我么,我明明是来‘感谢’你让我卧床三日的呢。”

这话一旦落地,四周安静地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气氛一瞬间压抑到了极致。

冬橘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抖着嘴唇哆嗦道:“我、我不知道二姑娘您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冷冷地收回目光,早已摩拳擦掌的陈婆子等人,立马飞扑上前抓住冬橘手臂,将她禁锢在地上无法动弹。

江琼脸色蓦地一变,勉强镇定问道:“二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边冬橘已经被面朝下压在地上,陈大嫂子和陈二嫂子手持木板,就等这边一声令下。

“我要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你这丫鬟害得我落水昏迷,我要她一条小命,不过分吧?”

在大昱朝,奴婢以下犯上乃是大罪,更别说这些奴婢的卖身契都在主子手上,是生是死不过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江琼脸色微变,肉眼可见的眼里泛起微微水光:“我知道二妹你不喜欢我......但冬橘自小跟在我身边,与我感情不菲......你要撒气只管朝我来,何苦为难我的奴婢......”

这话里没有一句是为冬橘解释的,却又句句都在透露出冬橘的无辜,有意无意就成了是江善故意找茬。

绛云院的奴婢顿时怒气冲冲的瞪着江善和她身边的婆子。

“你觉得我是因为针对你,才会故意教训她?”江善冷嗤一句,顿了一下又道:“也对,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一介奴婢能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江琼想要说什么,但被江善抬手制止了,她继续道:“你不想让我嫁去陈府,更想将我一辈子踩在脚下,是也不是?”

她一步步逼近,目光冰凉又冷寂。

“我没有!”江琼下意识尖声反驳,似是被那迫人的目光吓到,摇着头不停往后退。

“你有!”

江善直视她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自私自利,心胸狭窄,你怕我嫁的好了反过来报复你,所以指使你的丫鬟对我出手,你只以为我被迷晕了,却不知我并不是全然没有意识,是不小心的落水,还是被人扔下水,我还没到分不清的地步!”


容妃位居正二品妃位,其下又育有二皇子殿下,她的生辰内务府自是不敢懈怠,从进入后宫的位置,再到容妃居住的长春宫,两道皆以红绸铺地,鲜花陈列,尽显高位妃嫔的富丽威严。

长春宫属西六宫,毗邻翊坤宫,与乾清宫也颇为相近,算是西六宫位置最好的一处宫殿。四角高高翘起的檐角,优美得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殿内繁花似锦,游廊环绕相抱,处处透着精心打理后的规整。一路行来,路过的宫女俱是垂手低头,行动间裙摆不乱,可见规矩之森严。

扑面而来的皇家威严,让人更不敢肆意打量。

流春和江琼跟在陈氏身后,敛眉肃目地站在长春宫的殿外等候宣召。

至于江擢和江钰两人,已经先一步进殿叩拜,而后由内官引着出去了。

几个呼吸间,殿内传来清浅的脚步声,接着一位穿着浅蓝宫女服饰的女子,满脸带笑地从里面出来。

这人正是容妃身边的大宫女元翠,恭敬中含着亲近地向陈氏并两位姑娘行礼问安,一面说着寒暄的话,一面引着三人进入内殿。

甫一入内,一股暖香扑面迎来,因今日天色有些阴沉,室内点上了烛火,将坐在上首的容妃映照的仿若天人。

她如今已是三十几许的妇人,看起来却像是二十五六,保养得精心细致,肌肤白皙透亮,眉眼亦是舒朗大方,远远看去,就像一株盛开的芍药,明艳又成熟,虽不如流春这般让人眼前一亮,却也带着股别样的魅力。

在她下首两侧,还坐着几道人影,流春低着头不敢多看,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跟在陈氏身后叩首请安:“臣妇/臣女拜见容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容妃微抬了下手,笑容和煦道:“二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一家人何须见外。”

紧接着就有宫女亲自将陈氏扶了起来,三人依言称谢,随后在容妃的示意下落了座,就着一旁的茶水点心说起话来。

流春这才敢稍微抬起一点点头,就看到对面朝她挤了挤眼睛的小表妹。

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对她点了点头,又将目光往上移了移,看到了嘴角含笑陈老夫人和马氏等人。

而在流春她们这边的最上面,是一位不认识的,神色严肃,目光锐利且气势不凡的老夫人。

“这就是我那外甥女吧,好孩子,你上前来让我看看。”容妃目光落在流春脸上,朝她招了招手。

陈氏笑着点头道:“娘娘猜得没错,这就是我那小女儿,之前一直搁在南边养着,最近才接回来。”又对流春说道:“阿善,快上去拜见娘娘。”

流春在心里深吸口气,挺直腰腹缓步上前:“臣女见过娘娘,娘娘万安。”

“快些起来,说了不用多礼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是带上了两分满意的。

流春依言从地上起来,目光依然垂下,不敢直视容妃眼睛。

容妃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眼角闪过微不可见的满意,声音越发柔和:“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是妹妹瞒得紧,不然早该召你进宫来玩。”

陈氏回道:“也不是有意隐瞒,我这小女儿自生下来就一直不大好,后来遇到一位道人,说是要送往南边养着,且不许向外说,这般才能躲过地府搜查,无病无灾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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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总是亮得格外早,西边的天空还挂着一轮弯弯的虚影,东边却已经是红彤彤的一大片,旭日从江面喷薄而出,将清波荡漾的江水染得金碧辉煌,这么大的一整个天空被分成两半,一边是朦朦胧胧的清冷,一边是瑰丽绚烂的艳丽。

在这金乌初升之际,永嘉府的码头上已经是热闹非凡,来往行商络绎不绝,有的船里装着沉重的货物,刚一停靠就有一群壮汉争相挤来。

周溪亭坐在临窗的小榻上,神情新奇地看着外面,薄薄的雾气自码头两侧的小摊上飘来,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

流春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伺候着周溪亭洗脸洗漱,上妆梳头,随后将早就熏好的衣裳拿了进来。

那是一件玉簪绿撒花襦裙,又挑出一枚累丝莲花青玉簪和一对赤金珍珠耳坠给她带上,系上一枚同色绣梅花纹荷包,旁边是一枚压裙角的云形环佩。

因为连日来的噩梦侵扰,她眼下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淡淡的青影,显得气色不如往日,流春便为她敷了一层薄薄的脂粉稍作掩饰。

等这一切弄好,流春满意地点点头:“姑娘真好看!”

这还真不是流春有意夸大,实际上周溪亭小得时候,就已经显出颜色不凡来,如今人长开了,更是桃羞杏让,人比花娇。

她五官精致鲜妍,仿若神明精雕细琢而成,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波含情,鼻梁小巧挺直,嘴唇是非常健康的粉色,肌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虽穿着打扮简单,头上只别了一只精巧的青玉簪,却也无法掩盖她出尘的气质。

这般容貌,说一句倾城绝色也不为过。

周溪亭看着妆奁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她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自己了,上一辈子,她一心都在与江琼争宠上,人也难免显得浮躁和阴郁。

大梦一场,或许是真的放下了,她整个人都开始沉稳柔和下来,原本被遮掩的容貌也变得耀眼起来。

都说相由心生,不外如是。

“瞧瞧,姑娘看自己都看呆了过去。”流春捂着唇打趣道。

周溪亭回过神来,脸上浮起羞赧的粉色,娇睨了流春一眼,说道:“你只管再说,我是要没脸见人了。”

*

小岙山占据地利之便,临近永嘉府,就在城外几里处,山上还修建了一座闻名于世的业云寺,据说是灵验的很,香火鼎盛,每日来往有不少香客,还有远在千里的信徒跋山涉水来此地参禅拜佛。

下了船后,周溪亭乘上一辆马车,坐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小岙山就到了。

因为每日来往香客的原因,小岙山下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市集,车夫将她们送到市集中,约定好下午来接的时间,就回去了。

周溪亭将脸颊边被风吹起的秀发别到耳后,抬头往小岙山上看去,山势不算很高,从山脚往上修有一条石阶,两侧是各种恣意伸展枝桠的大树,再往上,能隐约瞧见隐藏在绿树从中的杏黄的寺庙。

她们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轿夫前来询问,流春摆了摆手打发走轿夫,这才扶着周溪亭往山上去。

一同往山上走的人不少,除了像周溪亭这种纯粹去上香的,还有许多背着瓜果点心沿路叫卖的,孩童们笑嘻嘻地穿梭在人群中,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走在半山腰时,周溪亭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莹白的小脸染上诱人的粉色,她低头锤了锤绵软的双腿,和流春相互搀着去了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刚准备舒一口气,余光冷不丁瞧见两人拾阶走来。

打头的是一位穿着靛蓝色常服的男人,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流云纹滚边,衣角用金翠二线绣有繁复暗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他没有佩戴钗冠,深黑的头发披在背后,只上半部分用一条同色发带束起。

他应当是已过而立之年,剑眉凤目,鼻正唇薄,身上没有少年人的恣意执拗,而是给人一种温和儒雅的感觉,但这并不削减他的魅力,反而让他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深邃,模糊了年龄。

他后面跟着一位面白无须,穿着灰色便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体习惯性地微向前倾,像极了那些能够随时听候主子吩咐的仆从。

这是一主一仆。

周溪亭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眼神不着痕迹地往后面那人看去,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等要细想的时候又总是蒙着一层薄雾,让她如何也想不起来。

她苦恼的拧着眉头,对面两人已经走近了。

赵安荣早就发现了对面小姑娘偷看的眼神,见主子没有阻止,便笑着问道:“小姑娘,你总是看我作甚?”

偷看还被人抓住,周溪亭难免有些尴尬,红着脸小声解释道:“没、没有,我就是觉得您有些面善。”

虽然不清楚这两人的身份,但见他们就这般简单的站着,磅礴的气息便从身上轻泻而出,瞧着就不像普通人。

周溪亭不敢大意,说话间也不免带上了敬称。

“你是去过京城?”

赵安荣细细打量了眼对面的人,确定没在哪家官眷夫人身边见过她,难不成又是哪位大人想出来的小把戏?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心里对周溪亭的印象瞬间跌入谷底。

周溪亭不知道对面的人想到了什么,看她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她愣了一下,摇头说道:“没有,我之前一直生活在江宁。”

“江宁么......”赵安荣想了想,是一处离永嘉府有半个月路程的地方,“江宁好呀,气候温暖宜人,那里还盛产各种果子,蜜桔、脆李、肺果、荔枝、甜梅......人老了,都有些记不清了,小姑娘,我刚才没有说错吧?”

周溪亭点点头,又摇摇头,“您说得大致没错,只江宁府下半季还是偏冷的,并不适宜荔枝生长,结的果子也多是肉小味涩,栽种的人便也不多。”

赵安荣恍然笑道:“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这荔枝呀,最好的产地还是要看岭南,不止个大肉厚,还皮薄汁甜,说是荔枝里的翘楚也不为过。”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么!

周溪亭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总算是品出他话里的试探,这是怀疑她不是江宁府的人呢。

她奇怪地扫了眼对面两人,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出门是准备去京城的,不过我们坐的船要在码头停靠一日,所以就带着丫鬟出来走走了。”

赵安荣很轻易地察觉出对面小姑娘语气里的变化,不由在心里讪讪一笑,他也是没办法呀,谁让那些小姑娘不要命似的往他主子身上扑,他总得替主子把把关不是。

站在赵安荣身旁的男人抬起眼眸,简单问道:“为何进京?”

他的声音不大,却天然带着一种威严,仿佛说出口的一刹那就会落地成真,周溪亭下意识的从命回话:“因为我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话音出口的瞬间,她的身子紧绷了一瞬,又慢慢放松下来。

前世她从回京再到被远嫁渝阳,都是以的文阳侯府二姑娘的身份,这一刻她突然就想将一切说出来。

文阳侯府想要隐藏的秘密,她偏要将它们公布与众,说是不甘也好,愤恨也罢,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全身血液都是沸腾的!

她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嘴巴在张张合合不停说着话,灵魂却飘到了半空,冷眼旁观着一切。

赵安荣自认也算是见惯风浪,还是被周溪亭口中曲折又离奇的身世吓了一跳,他吸了口冷气,再次确认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文阳侯府的姑娘,现在文阳侯府的那位,是那什么周府的女儿?”

老天!堂堂侯府居然会让人将孩子掉包,他是该说侯府的奴才没用,还是侯府的主子没用!

周溪亭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郑重说道:“没错,我才是文阳侯府的姑娘。”

她像是在和对面两人说,又像是在和内心的那个自己说。

她才是文阳侯府的姑娘,她不是心思恶毒,她不是容不下江琼,她只是想要他们的不偏不倚!

对面两人明显惊愕了一刹,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想见文阳侯吗?”

赵安荣闻言,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便笑着对周溪亭说道:“姑娘若是想见,我们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周溪亭小小地抬起了一点点头,好奇地扫了眼对面两人。

之前她就猜到这两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如今听他们说起文阳侯时,也多是一种随意的态度,更觉他们身份不低,甚至应该要比文阳侯高出许多。

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文阳侯如今就在永嘉府?

周溪亭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前世这个时候,正是御驾南巡回京的时间,文阳侯不就正好随行在列。

所以他们也是随行的官员?

不过她已经决定好,不会再过多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关心,见与不见于她都没有任何差别,更犯不上为此欠下一桩人情......

过了这么一会儿,她激愤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缓缓摇头说道:“多谢两位好意,左右这里离京城也就几日路程,倒不必急于一时。”

说完这句话,她就感觉到男人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她脸上。

她不自在地抚了下耳边的秀发,眼见歇得差不多,也有了力气,就向两人提出告辞。

男人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了。

周溪亭在心里松了口气,屈了屈膝拉着流春离开。

她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刚才不管不顾的发泄,还是对着两个陌生人,她手心里一片濡湿。

原来将一切说出来也不是那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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