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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万千灯火。京城大街小巷处处灯火通明,唯有锦衣卫指挥使贺宴的府上清冷萧瑟。桌案前,徐倌倌看着面前白纸上的休书二字,捏紧了狼毫笔。
主角:徐倌倌贺宴 更新:2022-09-11 0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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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倌倌贺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徐倌倌贺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元佳节,万千灯火。京城大街小巷处处灯火通明,唯有锦衣卫指挥使贺宴的府上清冷萧瑟。桌案前,徐倌倌看着面前白纸上的休书二字,捏紧了狼毫笔。
上元佳节,万千灯火。
京城大街小巷处处灯火通明,唯有锦衣卫指挥使贺宴的府上清冷萧瑟。
桌案前,徐倌倌看着面前白纸上的休书二字,捏紧了狼毫笔。
三年前母家遭祸,无一人存活,从那时起,夫君贺宴就成了她唯一的亲人,贺府便是她的家。
只可惜,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许久,笔尖的墨滴落了下来,晕花了纸上的字迹。
徐倌倌目光黯了黯,沉默铺好张新的宣纸,一笔一划地重新写下了“休书”这两个字。
写到一半时,丫鬟小蝶从外面跑了进来,语气雀跃:“夫人,外面正在举行元宵灯会,热闹极了,您不出去看看吗?”
话落,恰逢烟火轰鸣,照亮半边天。
徐倌倌抬头看去,眼中露出一丝向往,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收回视线,看着案上已经写了一半的休书:“夫君还未归,等他回来,看他的意思吧。”
小蝶忍不住道:“以往夫人还未出阁时,明明最喜热闹了,但自从嫁进贺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小蝶。”徐倌倌蹙眉喝停了她的话,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三年了,她故作出一副淡然模样,以为能骗过所有人,结果不曾想,却连个小丫头都没能骗过。
失神间,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大人回来了!”
闻声,徐倌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跑出去相迎。
远远地就看见夜色中,一身飞鱼服的贺宴正款步而来,身姿挺拔,风光霁月。
“夫君,你回来了。”
贺宴身上带着些寒霜,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从她身旁掠过。
徐倌倌僵了瞬,回头去望,只瞧见贺宴没入门内的背影。
一阵冷风吹来,她喉间一阵刺痒,却还是生生压下,迈步进了房。
屋内炭火燃着,有些许热。
徐倌倌伸手为贺宴取掉披风,却听“啪”的一声。
一个同心结从中掉出,砸在地上。
她俯身捡起,眼睫微颤。
这是元宵佳会上才会有的东西,所以贺宴已经去过了?
更重要的是,这同心结都是女子赠与心爱男子的定情之物……
思量中,徐倌倌忽觉手中一空。
回过神,就看到贺宴已经拿回了那同心结,冷着脸看她:“做事毛毛躁躁,要你何用?!”
徐倌倌被这话刺得呼吸发窒。
但更让她揪心的,是一向镇静的男人此刻竟有些紧张!
徐倌倌忍不住开口:“夫君,这同心结是何人送你的?”
贺宴语气冰冷:“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语毕,他转身进了内室。
留下徐倌倌定定站在原地,心抽疼得厉害。
蓦地,她喉咙泛起一股腥甜,竟咳出了鲜血。
在她身后的小蝶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徐倌倌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
只是她看着那手绢上的鲜红,蓦地想起三日前自己去医馆看病时大夫说的话。
“夫人,您本就患有心悸,加上终日郁结已经药石无医,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
他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熟睡。
徐倌倌悄声来到他身旁躺下,抬手想要抱住男人。
可不过刚碰到了一片衣角,就被无情拂开。
“离我远点。”
寂静的夜里,贺宴的声音显得格外冰冷。
徐倌倌手一颤,看着他背影良久,慢慢收回手蜷缩在床榻一角。
深夜。
徐倌倌如何都睡不着,朦胧间,她好像回到了那场噩梦。
三年前,徐家含冤被判满门抄斩,上下一百二十号人口,除了自己无一幸免。
那一天,徐府处处都是哀嚎声,父亲被一剑抹了脖子,与母亲死在了一处。
就连只七岁的幼弟也没有幸免于难,他跪坐在父母的尸体旁,无助地哭泣,最后也死在冰冷的剑光下。
满目的血如同吞人的恶兽,徐倌倌拼命喊着:“不要!”
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徐倌倌猛地坐起,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旁的贺宴被她吵醒,语气烦躁:“大半夜的你又做什么?”
徐倌倌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赎:“阿宴……我又梦见家人了,父母亲惨死,弟弟他还那么小,一直在喊我救他……”
然而,贺宴只是一把甩开她:“你根本没有目睹那一幕,现在装什么可怜?”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连逝去的亲人都能用作借口,徐倌倌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
徐倌倌瞬间僵住,在贺宴心里,自己就是这种人吗?
以为自己只是在故作姿态,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垂怜?
徐倌倌不敢相信,愣神之际。
贺宴起身起身下榻,径直朝外走去。
徐倌倌急声问:“你去哪儿?”
“你管不着。”
贺宴语气漠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刹那,整个内室都死寂了下来。
没有关紧的窗扇透进来阵阵冷风。
徐倌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没了丝毫的睡意。
她木然起身,重新点起了烛火,来到案前,翻出了一个陈旧的盒子。
那里装满了母亲曾寄给她的家书。
因为年月久远,雪白的宣纸已经有些泛黄。
徐倌倌翻开了最上面的那一封,缓缓打开:
“轩辕年六月,你爹含冤入狱,徐家恐有灭族之祸,你务必嫁给贺大人,保全自己……”
那是母亲送来的最后一封家书,也成了这三年来唯一能给自己慰藉的存在。
徐倌倌一遍一遍用目光描摹着那信上的字迹,鼻尖泛酸。
许久,她将信放回原位,又拿起那封未完的休书,一笔一划的写完。
墨迹洇透白纸。
徐倌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更清晰的认知到:她和贺宴的一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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