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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

浅意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内容精彩,“浅意识”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时宴纪书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内容概括:前世,纪书晚以大理寺卿嫡大小姐的身份,嫁给门当户对的护国公府嫡世子,原以为是人人羡慕的一桩婚事,没想到,嫡世子却与她的庶妹暗渡陈仓。为了上位,竟联合她丈夫不惜毒害了她及腹中孩儿。重生归来,这一次她绝不再让庶妹的计划得逞。首先,把庶妹早已看好的婚事毁了,把渣男世子从世子位上踹下来,看他们没了名声地位,还能不能挖野菜谈恋爱。接着,顺便给渣男的弟弟提个醒,不要上他渣男大哥的当。但是,怎么回事,前世的小叔子看她眼神怎么怪怪的?...

主角:时宴纪书晚   更新:2024-01-24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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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宴纪书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由网络作家“浅意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内容精彩,“浅意识”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时宴纪书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内容概括:前世,纪书晚以大理寺卿嫡大小姐的身份,嫁给门当户对的护国公府嫡世子,原以为是人人羡慕的一桩婚事,没想到,嫡世子却与她的庶妹暗渡陈仓。为了上位,竟联合她丈夫不惜毒害了她及腹中孩儿。重生归来,这一次她绝不再让庶妹的计划得逞。首先,把庶妹早已看好的婚事毁了,把渣男世子从世子位上踹下来,看他们没了名声地位,还能不能挖野菜谈恋爱。接着,顺便给渣男的弟弟提个醒,不要上他渣男大哥的当。但是,怎么回事,前世的小叔子看她眼神怎么怪怪的?...

《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精彩片段

“你真小气。”彩衣女子抱怨的嘟着嘴。“你们又没有成亲,我又不是真的碰他,你竟然还要打扰我们。”
纪书晚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子,是不是成了魂灵状态的女子,就可以不顾脸面了?
时宴看她的脸色不善,抓起了她的手:“晚晚……”是不是那女人在?
“主子,有人来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负责监视附近的护卫看到了一辆马车,便前来报告。
“什么人?”时宴收起色相,严肃的问。
“看起来是纪府二小姐的马车。”
时宴与纪书晚面面相觑——纪书妍果然来炫耀了。
他们在这里等这么久,还把成功的消息送回去,就是预测了纪书妍那颗咸鱼想要翻身的急切之心。
时宴立刻出去打点安排迎接纪书妍的事宜,纪书晚则晚一步出去,她先留在房中与彩衣女子沟通。
“彩衣。你既记不起自己是谁,我便唤你彩衣吧。”
彩衣的嘴依然嘟起很高,还扭过头,哼了一声。
“时宴是我的夫君,你不觉得你每次偷看我们,非常失礼吗?”
“你们还没成亲就私相授受了,要论失礼,你也不差吧。”
“可我们那是情之所至。今生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三媒六聘也不会少。更何况,我与他再如何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你竟然不知廉耻的扑过去……”
彩衣被骂得恼了。
“我扑过去又怎样,我扑过去了他也不会少一块肉。我看看不行了?摸摸不行了?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就是一个男人,也是三妻四妾!”
“他不会三妻四妾。”
“呵,怎么,你还想他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笑死人了。皇后都不敢有这想法,你比皇后还要尊贵吗?”
彩衣提到了皇后,纪书晚心跳漏了一拍,普通人不会这么自然的提到皇后,除非她平常说话时,便经常会提起。
对彩衣的身份,纪书晚心中有了猜疑。
但她现在火冒三丈,顾不得去细思这么多了。
这女人怎么突然跳出来,一副羡慕嫉妒后想要抢她时宴的样子?
而且,她还连个人都不算!
“彩衣,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时宴是我的,以后我们独处时,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周围了。”
忍了忍,不想忍,她又加了一句重话:“你这副舔着别人男人的样子,很不值钱,不知道你原来是什么身份呢?都不讲究廉耻的吗?”
彩衣被她这一骂,顿时气得青筋突起,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发狂的尖叫着,然后从房间穿墙冲了出去。
看着她跑了,纪书晚被抽尽了力气一样的瘫坐在地。
她也不想这么刺激彩衣的,她猜彩衣的身份不是寻常女子。但彩衣的行为实在太超纲了,她真的无法忍受。
这就好比原本一锅鲜美的粥,硬要挤进一颗老鼠屎。
纪书晚在地上坐了一会,时宴又过来了。看到纪书晚的模样,时宴什么都明白了。
刚刚她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有没有办法彻底送走她?”时宴说道。有没有办法杀了。
纪书晚摇摇头,无力的靠进了时宴的怀里。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重生回来能看到这些,她也是第一次。
为什么她能看到呢?为什么她不能像时宴一样,为什么她偏偏要多了这项技能呢?
纪书妍心情很好的来到了约定好的屋宅,只是一进去,便被人当头一梆,眼前一黑。
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双脚都被人反绑着,倒在一冰凉的咯人的地面上。
她想喊,嘴里被人塞了气味恶心的臭布,一吸便想呕吐,呕不出来的又漫上来了胃液,反而倒流了回去,那滋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人,救命,快来救救她——呕!
出门去橘庄处理的沈氏,按时返回了。
一同返回来的,还有纪书晚。
母女俩个手挽着手,一起下了马车,说说笑笑,还带回了一筐筐新鲜摘下的橘子,让下人拿去分了,也分一份到乔姨娘的院子里。
乔姨娘看着面前的橘子,听了丫环的禀报。
“你说什么,这是谁叫送来的?”
“是夫人和大小姐。”
“谁?”
乔姨娘猛的抬起头来,眼珠几乎要突出掉下。丫环被她一吓,就噗通跪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只是个来传话的丫头。
“是……是刚刚回来的夫人和大小姐,这是从夫人的庄子上带回来的,夫人说分给大伙尝尝鲜……”
乔姨娘哪里吃得下这什么尝鲜,她掀飞了果盘:“二小姐呢?妍儿呢?”
乔姨娘院子里的丫环和婆子连忙分开去找,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瑟瑟发抖的回复:“姨娘,不好了,二小姐和绿桥都没回来,那边……”这一名婆子也是负责替乔姨娘外出办事的那个:“那边也联系不上,人全都没了。”
乔姨娘顿时眼前一黑。
匪徒们失联,女儿失踪。
原本应该吃尽苦头的人,现在却语笑晏晏的在府里。
本以为赢定了的局,没想到又输,还输在哪里都不知道。
乔姨娘想,她该怎么办?
敌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但是她怎么能认输,妍儿如何能不救。
她确定妍儿是落在了纪书晚的手里了,只是她没有证据。这几天她一直伪装自己和妍儿都在府里,现在却突然说是被劫走了,岂不是自相矛盾。
思来想去,她只能等纪砚回府后,再哭到他的面前去。
“老爷,妍儿是我和你唯一的女儿啊,老爷,你快救救妍儿,救救妍儿啊。”
纪砚的太阳穴抽搐了起来。
他发现,怎么最近过来哭啊闹啊的,都是乔姨娘?
从前他很欣赏的她的哭相,现在却怎么看都觉得狼狈。是不是她哭得太用力了,没了梨花带雨的美感?
乔姨娘这会儿是真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美感。她的女儿是真的有危险啊。
谁知道纪书晚与沈氏有多恶毒,万一她们就想趁这机会害死妍儿呢?
一想到这,乔姨娘就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老爷,老爷,妍儿在等你救她,你快救救她啊!”
纪砚疑惑:“妍儿怎么了?不是一直在你房里吗?” 

小说《晚妆残:重生世子妃她很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纪砚有些听不懂乔姨娘说的话。
“妍儿偷偷出府了?你为了掩护她才说一直和她在府里?她是被书晚抓走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乔姨娘当然没有证据了。
“那书晚为什么要抓她?”
家里面的一些小打小闹搞得这么严重了吗?如果是从前,纪砚一听乔姨娘单方面说的这些话,就会火冒三丈,但现在他有一点不太想去与沈氏撕裂,所以他得多问几句,先拿到确凿证据。
乔姨娘摇头:“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大小姐还是嫉妒妍儿。”
其实她也很不好圆这个慌,只希望纪砚能糊涂些。
就像以前一样,不问细节直接找那边的人问罪。
纪砚提醒她:“书晚似乎不想嫁入护国公府。”
乔姨娘道:“妍儿处处都比大小姐强,大小姐忍不了比她强的庶妹也理所应当。”
纪砚沉默了,这话从前听着还行,现在……纪书妍的名声已经被她自己败得都差不多了,纪书晚没落井下石都是因为她素质好,哪里还有嫉妒到要绑人的地步。
但不管怎么样,纪书妍是真的失踪了,纪砚派了管家去找,管家查回来的消息也是说二小姐在昨天就离府了,一夜未归。
也就是说,在昨天夜里,沈氏,书晚,书妍三个全都不在府里。
“老爷,老爷,妍儿真的是被她抓了……”
“是你们想要害书晚,反被书晚抓了吧。”
纪砚其实不笨,根据了解到的事实,前后一连系,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真相。纪砚望着乔姨娘的眼泪,她为什么还不知足,自己给了她所有的宠爱,妍儿日后出嫁,就是没有沈氏的那一套家具,别的纪砚也不会少了她,至少能保证她嫁妆的规模与嫡女是一样的。
为什么她们母女俩个,还非要去招惹那母女俩个?
纪砚第二次感觉到女人是种麻烦。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那是在十六年前了。
纪砚带着乔姨娘去找沈氏和纪书晚的时候,他出乎意料的神色平静。
“晚儿,我和你娘有些事要谈谈。”
他想先支走纪书晚。
纪书晚目光在乔姨娘的面容上停驻了一会,“姨娘是不是刚刚哭完?”
乔姨娘缩着脖子,抖了一下,似乎很害怕纪书晚。
纪书晚刚要走,乔姨娘怯怯的说:“说不定大小姐知道……”
她料定是纪书晚抓的,因为纪书妍去找的人是纪书晚,她不会跑到橘庄去。
肯定是在半路上就被纪书晚的人绑架了。
纪砚无奈,只能说:“夫人,妍儿失踪了。”
沈氏先是面露惊喜,在看到纪砚黑下脸之后,才收敛了一下有些浮夸的高兴。
“哦?是吗?她怎么会失踪的?老爷不会是以为被我藏起来了吧?”
沈氏让人上好茶,自己掏出帕子,随意的在空气中挥了挥。
“我听说乔姨娘这几天都跟二小姐关在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失踪了,老爷还跑到我这里来找人?”
乔姨娘道:“妍儿昨天便出府了。”
沈氏面容严肃:“府里的小姐出府都不需要向我禀报了吗?看来,这府里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还是说,这府里的规矩,都是乔姨娘说了算呢?”
别说庶女,就是嫡女出门也需要向主母申请,沈氏的亲生女儿她不想管太严,便随了她去。纪书妍在规矩上,也确实只有得了主母许可才能出门的。
但这些年来,一是纪砚宠她宠得如同嫡小姐一般,二是沈氏也没有太拘着她,默认了她可以出门。但只要沈氏想抓,这条把柄一样能被她握在手中。
乔姨娘动了动嘴,却没法反驳,只能睁着盈盈泪眼盼纪砚替她作主。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妍儿不能出事,否则蒙羞的是我们整个纪府。”是被自己人抓去的纪砚就不是很担心,他现在仍旧只想和稀泥。“凝儿,你把妍儿送回来,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沈氏:“送?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送?”
纪砚:“妍儿出城就是为了找你们去的,她现在没了踪迹,不是被你抓了那能是谁?”
“可笑死了,从纪府到橘庄,就只有一条路吗?路上的人,都是我的人吗?纪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若是你脑子不清醒,倒不如我们去报官,请官府的人救二小姐吧。”
“不行,不能报官!”
乔姨娘怎么能让报官,这事一查出来,导演就是自己。
噗通一声,乔姨娘朝着沈氏跪了下来:“夫人,我知道是我管教不严,妍儿对大小姐多有得罪,但妍儿她还小,我还可以教她,求你看在她已经悔过的份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说着就哭着咚咚磕起头来。
沈氏发恨的看着地上的人,现在有脸叫她原谅了,这事如果不是晚儿智高一筹,找到时宴的帮助,被毁掉的人就是晚儿。
纪书妍还想跑到晚儿面前得瑟,她这个恶毒的计划,根本没考虑过给晚儿留一条活路!
“你在跪谁呢,盼着我死吗?”沈氏冷冷的道。
乔姨娘身子一抖,不敢再磕了,整个人蜷缩在纪砚的脚下,好不可怜。
毕竟是纪砚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纪砚硬着声音道:“沈凝,你适可而止吧。妍儿也叫你一声母亲……”
“我担不起这么恶毒的人叫我母亲。”
纪砚转身纪书晚:“晚儿,你知道妍儿在哪吗?”
纪书晚面无表情:“不知道。”
她这个表情明显就是知道。纪砚上前一步:“晚儿,她是你的妹妹,对自己的手足赶尽杀绝,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纪砚!你少逼晚儿,纪书妍有什么事那也是她自找的!她!”沈氏指向了地上的乔姨娘:“买凶杀人,还收买了我庄子上的人,调虎离山,故意把我引走,就是为了在半路上埋伏晚儿!”
“你说纪书妍是她手足,这世上有这么盼着姐姐死的手足吗?”
纪砚不肯相信纪书妍有这么狠:“妍儿怎么可能会这样,她只是想跟姐姐开个玩笑……”
“开玩笑?”沈氏气笑了。
纪砚也知道自己越说越不占理,只能把地上的乔姨娘拉起来:“小乔,你向夫人道个歉,求夫人原谅吧。”
乔姨娘很恨纪砚这么不给力,她若是能求得人回来,还用得着拉着他吗?
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夫人,大小姐,是奴婢错了,是奴婢没有教好二小姐,其实奴婢与二小姐只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半个下人,是奴婢得了夫人这么多年的宽待之后得意忘形了,竟妄想能与夫人和大小姐是一家人……”
“是我们的错,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和大小姐,可怜可怜奴婢,把妍儿还给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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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书妍原本还寄希望于世子,盼他能坚持娶自己。现在看他的态度,对于过继一事吱吱吾吾,她顿时明了。
世子,不肯娶她为妻了!
纪书妍的眼泪像珍珠断线一样滚落,咬紧了唇。事到如今,她唯一剩下的能抓在手里的,就是世子的心。
想到这里,纪书妍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时耀,时耀附身下去的时候,她没有避开他的唇。
房间里的丫环全部识趣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一直不让突破的界线突然松动了,时耀探进她衣襟里的手越探越深。
“妍儿,我不会负你的,你信我。”
纪书妍孤注一掷,倾身迎合了他的动作。
-
时宴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听着隔壁桌谈论现今最流行的八褂,心里暗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晚儿呢?还去她的房里吗?
去多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浪荡了。可他好想见她。
还有,那日他与商祺等一帮子人一起喝酒,谁给他下的药?商祺是不会背叛他的,那么盯上他的人是谁?这件事他已经派了白野去查,查到的结果,出入映春楼的却都是些熟人面孔。
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看到从街的尽头出现了一匹急奔的马。
“快让开,让开!”
这是一条入城后的主要街道,街头繁华路人拥挤,本不应该骑马疾行,更有明文规定在这一段路不可骑马,除非有急报。
现在那骑在马上的人便是一副焦急的模样,口里喊着让人让开,身下的马速却是一点也不减。
幸好两边摆摊的百姓反应够快,原本慢慢行走的行人也纷纷避让两旁,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也使得整条街的人,都心神俱颤,吓得胆裂。
时宴看到那人,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父亲回来了!
时宴的脸色也很难看,父亲定然是听到大哥的传言赶回来处理的。父亲回来了,那么,大哥与晚儿的退婚一事会不会又起波折?
“白野,速速去找纪大小姐,告知她一声,护国公回了。”
护国公无召回京,是为大忌,但是为了他从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在瑞京国史上,曾有过皇上看上了妹妹,将原来的皇后害死,抬庶为嫡的历史。刚巧的是那一届的皇上是最差的一位,抬庶为嫡后不久,就发生了兵变。原因是他所害的那位皇后就是武将之女,兵变的原因亦是因为众将们不满皇上害死先皇后。那一场兵变虽然后来被镇压,却导致瑞京国的战力损失至少四分之一。
堪称瑞京史上,皇上最不应犯的愚蠢过错之一。
现在,他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又正好犯下这样一个敏感的过错,他怎么能置之不理。
喜欢妹妹就一起纳了就是了,偏要搞什么抬庶为嫡和换妹代嫁,过往教他的那些史记都忘了吗?
又听说护国公府夫人已经和纪府退了嫡大小姐的婚事,护国公便彻坐不住了。
匆匆赶回瑞京,想要拦截护国公府与纪府的退亲一事。
时耀在别院山庄里,只享受了一日的欢愉,便收到护国公已经回府,并要立刻见他的消息。
时耀当时还抱着纪书妍在床上滚,一听到消息立刻吓得滚落床榻。
“回……立刻启程回府!”
纪书妍被他随后一步派人送回纪府,临别时两人连多一句情话都来不及说。
看到时耀世子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纪书妍咬着手帕眼里全是算计。
时宴是家里的纨绔子弟,家中有什么大事,只要与他无关,向来也是与他无关。
这次,大哥的事,也没他什么事。但为了表现出他对护国公府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所以他也要出现在家中的大厅上,等着进宫请罪的护国公和去了别院山庄的大哥回来。
“哥哥……”庶女时雪和自己的娘亲陆姨娘这时候也走过来了。
护国公因长年镇守外关,后院的女人除了庄氏外,就只有一位是被先皇赏赐的美人陆姨娘。
陆姨娘安安份份的守在院里,多年来足不出户,养出来的女儿时雪也跟她一样,性情内向,遵守礼数。就是那时常跟在时雪身后的李昭昭……
时宴微微蹙了一下眉。她怎么来了。
李昭昭见时宴望向她,忙侧身行礼:“昭昭见过二表哥。”
时宴当作视而不见,只对时雪说:“妹妹回去告诉姨娘,爹虽然是刚回来,但府中大事急迫,叫她无事就在房中等待即可。”
意思说老爹回来是有大事,一会要是吵起来你们在这不好。
时雪听懂了时宴的意思,便行礼退后。
她这一走,一直跟着她的李昭昭也不好强留着,便边走边频频回头,目光含春秋波暗送,引得时宴心下更加不喜。
护国公从宫里请罪归来时,已经被杖打了二十棍。
皇上对他无召归京非常恼火,二十棍只是初步惩戒,具体要定什么惩罚还得再议。
庄氏迎出来时,不施粉黛,面色苍白,看见护国公就扑了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成这样了。”为了一个贱蹄子,坏了她宝贝儿子的好名,还伤了她的夫君,她的天!
护国公被打了二十棍后,出宫时虽然换了衣裳,也经太医做了伤口处理,但走路仍然是一瘸一拐。没有趴着回来,已经是护国公最后的倔强。
“耀儿呢?”护国公不能坐着,也不在大厅停留,看了一眼等在那里的小儿子,他便让人直接抬回了自己的房里。
“耀儿他,已经通知了,马上回来。”庄氏抹着眼泪道。
一群人又手忙脚乱的转移到了护国公府的主院内。
等一切都安顿好,护国公也重新上了药,时耀还没回到。护国公沉着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在家看护着他吗?”
庄氏说:“耀儿年轻气盛,那纪家庶女听闻又才貌俱全,比之嫡女名声更盛,耀儿被她吸引也在所难免……男才女貌,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就是那些谣言不知出处,恐怕是有人刻意针对耀儿。已经叫宴儿去查了,可惜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话一说,错处倒都在老二身上了。
被引火上身的时宴也不惊惧,他上前跪地:“爹,孩儿知错。”
护国公在瑞国权势滔天,只不过势力都在边城,所以在瑞京才显得稍弱些。但有胆子搞到他们头上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换句话说,理应是可以揪出背后之人的。现在时宴说找不到,要么就是他没本事,要么就是他没尽心。
护国公怒瞪着时宴:“连谁在害我们都不知道,你还能帮你大哥做些什么?若你大哥倒下,世子之位也绝不会传到你这废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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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时耀都是护国公夫妇俩精心栽培的宝贝,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错了,那错的人,也是自己。
护国公继续骂着:“你现在是不是在暗自高兴?”
时宴跪在地上,垂着头:“父亲,没有。”
一个枕头砸到了时宴的身上,生硬的枕骨带着内力,敲出他手臂上一片青淤,时宴捏紧了拳头没有吭声,这是生养他的父亲。
“世子出事,你就没为他做出过什么?”
“给你一天的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明天就让世面上与世子有关的所有传言全部消失!”
时维恶狠狠的道,坏他嫡长子的名声,便等同坏他护国公府的门面,他绝不轻饶!
时耀一回到府里,就冲去了护国公的房间:“父亲,父亲,你没事吧!”
看到时宴跪在地上,时耀只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父亲,皇上打你了?”
庄氏抹着眼泪,“你父亲为了你的事情从边城回来,被皇上责打了二十杖。”
时耀立刻咚一声跪地痛哭:“父亲对不起,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求父亲责罚!”
母子俩就抱头痛哭了起来,寝室内哭声一片,凄凄惨惨,护国公哪里还忍心再责怪他的爱子。再一抬头,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不会哭的,心头的厌恶感顿起。
“还不快出去?”这个小儿子莫名的碍眼,一点也融不进他们一家子人的中间,可见废子便是废子,半点作用也无,护国公瞪向他:“你没事儿做了吗?”
护国公在逼时宴做事,做那些见不得光,有损名誉之事。
时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这一家三口,他忽然好奇了。
如果,有一天,他父亲的好大儿彻底被废,再也爬不起来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二儿子呢?
还是,会让护国公府,丹书铁劵,富贵荣华,就止于这一代呢?
时宴被清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相拥的一家三口。
时耀后悔不迭的自扇巴掌:“求父亲责罚!”
庄氏心疼:“别打了,再打又有何用,你这是要心疼死为娘吗?”
顿了一顿,咬牙骂道:“这都怪那个狐媚的贱人。”
时耀是护着纪书妍的,更何况那才刚刚成了他的女人。
“娘,这不怪妍儿,是儿子喜欢她,儿子想要娶她。”
护国公虎着脸瞪了儿子:“一个庶女也配你娶回来吗?未来的护国公府主母她担得起吗?”
时耀说:“其实,她也可以是嫡女……”
“混帐,瑞国史上的孝经皇后你忘了吗?连皇上都不能犯的错,你要犯吗?”
说到孝经皇后,熟读史书的才学公子便不敢作声了。他的确不能犯这样的错。
护国公说:“如今之计,只有叫你弟弟出手,将那些散播传言的全部击杀。而你,继续迎娶纪大小姐,破除传言。至于那庶妹,便当作不识,让纪砚随便找个小户人家嫁了便行了。”
时耀急道:“父亲,妍儿与儿子是真心相爱,并且,并且……她说不得已经有了儿子的骨肉……”
此言一出,护国公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长子的脸上。可举起手时,又舍不得下落。
庄氏捂着胸口一副几度晕厥的样子。“这天杀的,私相授受,不知廉耻,淫奔祸乱的女人,害得我儿……”
时耀跪在地上重重磕头,满面真挚:“父亲,母亲,儿子是真的喜欢纪二小姐。儿子这一生只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求父亲母亲成全。”
磕了没几下,额头就见了红。庄氏哪能任由他磕下去,连忙拉拽着他:“不就是一个女人,纳了就是了,何至于你这样伤及已身!”
护国公也不舍得儿子再磕下去。“罢了,反正只是多养一个女人。还是未来嫡母的妹妹,想必她也不会过多计较。”
护国公闭了闭眼,这事要尽快解决,他回来不能待很久。“与纪府商定婚期,我回边城前把婚礼办了吧。”
庄氏:“这,公爷没回来时,我作主,把这婚事给……退了。”
护国公:“……”
时耀:“父亲放心,儿子再去一次纪府,重新求娶纪大小姐便可。”
他这样的端方公子,全城多少世子小姐想嫁,就是再重新求娶纪大小姐一次,他觉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纪书晚没料到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时耀竟然穿得一身光鲜亮丽,带了一匣子的玉石首饰过来,就说要与她摒弃前嫌,复婚续约?
这事因为是庄氏作主退的,所以请示复婚时庄氏没好意思来,来的人是时耀自己。
纪砚这时候还在上朝,沈氏听到是时耀前来,没兴趣接见,装病躲在房中。便只有纪书晚自己出来接待了。
时耀坐在客座的首位,往桌面上推了推他带来的匣子。
“这里面是珍宝楼里最新上的货,听闻现瑞京城中的贵女都喜这样的款式,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便每种都挑上了。”
时耀面色淡淡,言语中虽带有抱歉的字词,歉意却不达眼底。他道:“上次是母亲一时情急,鲁莽了。其实,我从未有过退婚之意。”
“大小姐放心,护国公府主母之位,定是你的。令妹不会索取你的嫁妆,也绝对绕不过你去。我保你正妻之位,谁也撼动不了。”
纪书晚听完他的话,差点滑落椅子底下。
“世子,你……可曾看过太医?”
这货的脑子是不是有洞?
时耀怔了一怔:“我没病,为何要看太医。”
“世子若是没病,怎么会以为,在满瑞京城都知道世子与我妹妹的事情之后,我还会嫁给世子呢?”
时耀瞬间一噎,继而恼羞成怒:“你不嫁,不嫁我你还能嫁给谁!”
纪书晚露出震惊又稀奇的表情,她掏出手帕在手中绞了绞,几番欲言又止之后,作掩脸状道:“世子,与你有苟且之人是我妹妹,又不是我。我嫁给谁与世子你何干啊?”
时耀砰一声盖起了首饰匣子,往回拉了一些。他的确是与纪府庶妹有染了,但是,她就不会看看自己吗?
自己今日特地梳洗过,穿了新制的衣袍,他这般的姿颜,多少世家贵女喜欢,看到了眼珠子都转不动。就凭自己的身份地位加上自己的模样,她不应该是立刻就点头答应吗?
再者,“妍儿也是你的妹妹,你们怎么说都是姓纪。日后一同入了府,也是姐妹之情,互相有个照应。难道,你还要因为妹妹的事情犯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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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书妍认出是时耀,她便也不慌。只是时耀太粗暴了,伸手把她的裙子直接撕裂。
她惊声阻止:“大公子,耀哥哥,耀哥哥你在做什么!”
时耀要做什么很明显,但是他把她的裙子撕裂了,她并未带有替换的裙子来。
还有,大姐姐呢?她长姐去哪了?怎么不在房里?
纪书妍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确认了纪书晚不在这里。
大姐姐跑了?
纪书妍感觉心头咯噔了一下,没有拿捏住姐姐,下回不知道姐姐会怎么样报复自己。
可是姐姐怎么会跑的呢?她中了户大小姐的药,她能跑到哪里去?在这里,除了大公子没有更好的交合对像了。难不成她想跟外边的小厮吗?
不可能的,姐姐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她应该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说到没有反抗能力,纪书妍现在也全然没了反抗能力。时耀被药折磨得太久,又用意志力压制着自己不敢冲出外面,此时看到纪书妍,他的意志力在瞬间崩溃,连房间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把纪书妍碍事的裙子撕成了碎片。
找到了他需要的洞口,粗暴直接的抽了起来。
纪书妍很快也陷入了意乱情迷中,脑子里的那点思想再也勾连不住,嘴里发出了娇声喘声。
户依凝听到丫环急匆匆的跑过来。
“怎么了?”
她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便轻轻放下,两指间捻了捻,任糕点的碎屑自由撒落在桌面。
沉香先去听了来传话的丫环所说,再过来禀报。
“小姐,纪二小姐进去了。”
“嗯?她进去做什么?”户依凝冷哧了一声,“这女人,连自己一手促成的事情,也嫉妒的想去分一杯羹吗?真是下贱。”
沉香垂着手,站在一旁。她家小姐一边骂人下贱,一边又要帮这下贱之人……
“小姐,听说,纪大小姐不在房里。”
“什么?”
户依凝惊诧了一下。中了她的秋棠摇,怎么可能跑得掉?
秋棠摇是她闲来无事亲自炼制出来的催情类药物,女子中时,先是一时无力,如木头人任人摆布,随后便会陷入疯狂,不做完那事,她体内的毒是绝对无法排解出来的。
若是实在没有男人,疯起来时,甚至会拿起些树枝笔筒之物,又或是连公狗也不会放过。
男子中了此物,初时没多大反应,但随着药性的发散,越是得不到排泄,便会反弹得越加厉害,同样也是不经由那事便解不了毒。
这本是一局完美的布局,纪书妍这个蠢货竟然自己跑回去……不对,纪书晚怎么走了?
只要她在场,不管纪书妍在不在,时大公子在药力作用下,也是见一个便上一个的。
纪书晚居然跑了?
她已经插手入这个局,纪书晚却跑了。
纪书晚这一跳,她多了纪书晚这个仇人,却少了拿捏她的把柄。
户依凝顿时有种想看热闹却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来人,速速去查,府内每一处都查找干净,她应该还出不了府。”
户依凝沉下了脸,她不喜欢有鱼儿从指尖缝里跑出去的感觉。数年前,连那个骄傲的女人都着了她的道,现在,区区一个大理寺卿的小姐,又算得了什么。
她是不会慌的,也无需惊慌。有人敢反抗她,她只要再用点力,把她摁在指尖下,挣扎不得,求活不得,那不就行了?
沉香接了令:“是。”便转身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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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们要来抓你了。”
穿着彩蝶罗衣,在阳光下会被光芒的照射穿过她的身体,身体便呈现一种虚无现象的女人,从墙的另一端,直接穿越了进来。
“我猜,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搜到这里。”
“这府里的小姐,就是那个叫户依凝的,她可狠了。”
“上次她跟前有个丫环,只因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她生生打烂了嘴巴,后面还被发配给马廊的马夫做小。你知道这府里的马夫有多可怕吗?他前后一共打死了三个妻子!”
纪书晚已经穿好了衣裳,也打发了时宴到房子外边守着。她知道时宴看不到这个女人,便也没对时宴提她的事。
毕竟,自己与时宴那点事,被人围观了,这一生都是她的耻辱。
能少一个人知道,心里也舒坦一些。
没必要让时宴跟着她一块儿难受。
纪书晚有气无力,她出的汗把衣裳都黏在了身上,湿乎乎的,半点也不舒畅,只要她恢复一点力气,定然让时宴带着她翻墙离去。
彩衣女子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这座镇国府里面啊,最黑心的就属那个户依凝了,她恶狠的心肠和她的外表成了反比……不过她也没多好看。还没你好看。”
“晚儿,我们该走了。”时宴这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以为纪书晚是难过于自己与她在这种地方又有了肌肤之亲,是待她的尊重。搁外头好省了好一阵,暗卫来报说有人查房来了,他才不得不走进来打断纪书晚的难过。
“我知道是我考虑不周,晚儿你要怎么罚我都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脱了衣服的时候的时候,他折腾起她来,像一匹野狼。穿上了衣服,他又像是一只绵羊。
蹲在床榻边,满脸写着祈求她的原谅。
“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们出去找个地方,你好好打。”
纪书晚咬了咬唇,“走吧。”
时宴带着纪书晚出了府,户依凌搜遍了全府都找不到人,便带着宴席上还未散去的宾客,直接来到纪书妍与时耀所在的房中。
纪书妍和时耀连门都没有关,大开着的房门向所有来宾展露了他们的激情与沉迷,那一声声的喘息娇叫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成了亲的妇人则在低喃:“这时大公子身体很有力啊,听这女人叫的。”
户依凌知道,那是药效的作用,她的药,不仅令人神智疯狂,还会激发人所有的潜力,耗尽他们的元气,在此事上一冲再冲,直到力竭而倒。
“来人啊,他们敢在我镇国公府里搞如此肮脏之事,玷污我公府的名声,替我把这两个奸夫滔妇抓起来,送官!”
户依凌打定了主意,她要先下手为强。
纪书晚手上没有她下药的证据,而纪书妍在她府上犯事却是铁打的事实。此事,就是如何闹,也是纪府的不对。
她镇国公府,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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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书妍和时耀,纪书妍是被户依凌扔出镇国公府的。
她身上被人胡乱套上了一套下人穿的衣服,便被府中的嬷嬷抬着手足,直接扔出了府门。
纪府驶来的马车等在门口,纪书妍从地上一爬起就直接冲进马车内,过程如同弹射一般,丝滑没有半丝停顿。
绿桥也被人在混乱中打了几巴掌,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她,是谁在打她,总之出镇国公府的时候,她与她的小姐一样发髻散乱,头上戴的几支便宜珠钗也已经散乱,脸部红肿,满面狼狈。
“回府,快回府!”
纪书妍在马车里叫道。马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扬起马鞭驾着马车逃离了镇国公府,走的时候还感受到旁人冲着他的马车吐口水。
镇国公府人在府内做善后,给每个来府上还没有走的客人都做了适当的安抚,每人临走时都带着一份镇国公府的礼品。做完了这些,即使再有人讲,也不会讲他们镇国公府的不对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的羞辱只要足够大,人就会丢失了羞耻心。
纪书妍的心情出乎她自己的预料,她也很意外自己虽然惊慌,却又能很镇定的回到纪府里。
脱下身上下人的衣裳,命绿桥当场烧了,换上自己房里小姐穿的衣裳,又让绿桥重新梳了发,上了妆,她才到纪砚的书房里去,一进入,就噗通一声的跪下。
“父亲,是女儿不孝,女儿一再犯错,不求父亲原谅女儿,女儿只求父亲能善待乔姨娘。”
在纪砚疑惑和不解的表情下,纪书妍声音柔弱哀婉:“父亲,姐姐在镇国公府里……”
她把镇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说了一遍。
“姐姐与耀大公子借了镇国公府的地方相约见面,不知道为何姐姐却中途跑了,耀大公子中了药,神智不清,我因担心姐姐,便去寻找,不料却撞见了耀大公子药性发作……户大小姐气恼我与大公子脏了她的地盘,将我扔出了府外,现在外头估计又起了传言……”
纪书妍哭的十分伤心:“妍儿这辈子的名声是再也洗不清了,妍儿为姐姐担着污名也没什么,就是怕再也不能侍候父亲和娘亲了。”
“大公子也被妍儿连累了……”
纪砚听了她的话,整个人要晕倒。这现在的事情怎么一桩接一桩的。
“那个孽女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在镇国公府里搞……”镇国公与护国公还是对头,镇国公府这次一定会死咬不放。护国公怕是也不会再站着自己这一边。
小女儿与大公子原本还有一段情,如今这情越来越污,以后就是去了护国公府也没什么用了。
纪砚看着自己最宠爱的这一个小女儿,这到底是犯了什么孽,才会让她最看好的女儿被毁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因为纪书晚。
她要是还念着时耀,为何还要拒绝。既是拒绝了,又为何要在镇国公府里约见……
至于这药是谁下的,纪砚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去探究。
他只知道,如果纪书晚没去镇国公府,没在镇国公府里与时耀相见,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来人,大小姐在府里吗?速速去叫她来见我!”
纪砚的怒吼声整个纪府里的下人都能听得见。
护国公府,庄氏的病才有了一些起色,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她想着,这护国公世子之名虽落在了小儿子的身上,小儿子也不听话,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吧。
都是她生的,又何至于气这么久呢。
于是她自己想通了,便起身了。
可令她没料到的是,她自我调节的心情还没好上几天,又让她听到了令她崩溃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在镇国公府里,白日宣淫,被人看到了?”
庄氏的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她感觉自己要命不久矣,眼前气得一阵一阵的泛晕。
她不懂了,这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乖顺听话,知礼守礼,一步错也不曾踏过,为何最近却屡屡出事,还专门出些丢人现眼的大事?
“你这么喜欢她,就纳进府里不成吗?”虽然她也不喜欢纪府里的女人了,但收进来了也可以当看不见的扔在后院,只要儿子别出去外面宣淫……
这搞的,连她已经所剩不多的面子,也彻底一点都不剩了。
“你这样,叫你父亲日后如何能放心的将兵权交付予你啊!”
“你怎么能犯下这种错呢?”
时耀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对。
不能告诉娘亲,他原本想下手的对像是纪书晚,不能让娘亲和老将军们知道是自己主动的。
“我不知道是如何中的药。”
“娘亲,是儿子没有防范,是儿子是错。”他坦承的认下“无辜”的错。
庄氏抚着头道:“镇国公府那边怎么说?”
在镇国公府出事,一是镇公府贼喊捉贼,是他们下的药却推说是自己儿子的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下药的证据就别想再查得到,他们定然已经第一时间抹干净了线索。
二是,下药的人并非镇国公府,而是旁人。自己儿子真是被人谋算了的,这样或许可以报官一查,可是,只要一报官,这流言就会随着案情持续发展下去,久久不能落下。
这一段时间以来,庄氏已经减少了出门会友的次数,她只要一出面,旁人便或好奇,或阴阳怪气的来问她大儿子的心路历程。
京中有关时耀的流言一日不落下,不消失,她的脸面就持续着丢。
又不是杀人放火,不过就是男女的那些事,现在最大的脸面已经丢了,再追着不放,也挽回不了名声了。
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或许经历这种事便活不下去,但男子可以。
庄氏左思右想之后,最终决定,如果镇国公府的人不咬她,她就当作自己耳聋了,听不到外面的话,也不会给予任何回应,只待这件事能快点被人遗忘。
时耀道:“镇国公府已经下令堵了下人的嘴。也给参加宴会的客人都送了厚礼,就是不想再追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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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走的匆忙,只来得及留了话给纪书晚。
纪书晚醒来后得知消息时,沈氏已经出城了。
想着那庄子是沈氏名下的产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纪书晚也就不急,毕竟巡视产业也是正常的,但是又怕佃农暴乱,于是便加派了几名护院出去追随沈氏,同时也派人告知了沈家,让沈家的叔叔也派些人去看着。
这样一通安排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乱了。纪书晚便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出府一趟,去书香坊,找时宴见一见,讨论一下镇国公府的事情?
可一想到时宴,就想起两人间的关系,这样频频去找他,让她很是羞涩,裹足不前。
纪书晚坐在纪府的花园亭子里,喝着茶,发着呆,一会想着时宴,一会想着与户依凌对抗的胜算,一会想着那个诡异的,现在又消失不见了的彩衣女子……想着想着,不期然的听见了紫菱的声音:“乔姨娘,你怎么来了?”
紫菱虽然是个丫环,但她是嫡小姐身边的丫环,而乔姨娘虽然受宠,可按规制,她只算是半个主子。再加上纪书晚与纪书妍已经正面开撕了,所以紫菱对乔姨娘这般态度,倒是理所当然的。
纪书晚一抬头,竟是乔姨娘带着她身边的丫环,迤逦而行的靠近了亭子,那袅娜翩翩的身姿,倒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乔姨娘上前,冲着纪书晚微微屈了一下膝。她是半个下人,却也是纪书晚的长辈,所以礼只行了一半。
“大小姐在这里看风景呢?”
乔姨娘温柔的开口,一出声便如一道绵软的风吹进人的耳里,柔柔软软的毫无半点攻击力。
纪书晚绷着个脸,既不喜,也不怒,更不和她一样虚情假意。
“嗯,乔姨娘想叫我让个位?”
乔姨娘立刻惊慌:“大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接着又眼泪盈于眶中,但却不落:“我深知大小姐对书妍有怨,这只怪我没有教好她。此次前来,我是想代书妍向大小姐赔礼道歉的。”
说着,她再次屈膝,这次想向纪书晚行一个大礼。
她的态度做得很卑微,仿佛是一个姨娘不敢得罪嫡小姐,在这里伏小做低。
花园里在干活的下人都往这里看了过来,如果大小姐这时候还拿乔不肯原谅的话,传出去就是她小气与目中无人,骄横跋扈了。
纪书晚不理会乔姨娘的这些小心思,她无惧于任何流言,脸上的寒色依旧不肯暖和半分。“乔姨娘是父亲最宠的女人,我怎么敢让乔姨娘向我赔罪呢,乔姨娘还是快快起来吧。”
说着这样的话,却是等她行完了大礼才说的。
乔姨娘眼中的眼泪这时候滴了下来。“大小姐,奴婢是真心的。这次确实是妍儿错了,如果不是妍儿,大小姐与时大公子也不会退婚……只是妍儿虽错了,却也终于醒悟,原本妍儿是想重新撮合大小姐与时大公子的,既然大小姐不愿,妍儿也不会再提此事,只盼大小姐原谅她这一次吧。”
说着,这次她甚至还要跪下。
纪书晚依旧是端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一副她跪由她跪的样子。
乔姨娘看她这样,知道自己这一跪下去,纪书晚不说起来,她就不能起。可纪书晚也肯定不会叫她起来的,这一跪就要受罪了……
但话都说到这里,戏也演到此,不能不继续演下去。
于是乔姨娘好像跪得太急,一时没有站稳,竟然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前扑去。她的前方就是坐着的纪书晚,这一扑,就要扑到纪书晚的脚下,到时候纪书晚不扶她起来,她就站不起来。
乔姨娘这一扑倒,的确是出乎预料的,所以纪书晚没提防,真被她扑了个正着,乔姨娘的半个身子都撞到了她的膝盖与腿部上,手也搭着了她。
也就在这一碰触的瞬间,纪书晚又被电电着了。
这次,她并不是看到乔姨娘未来的画面,而是看到了三个流着血的小孩。
这三个小孩,一个年纪大约五岁的女娃,一个两岁左路的男娃,以及还有一个,肚子上还连着脐带的婴孩!
两个小的一左一右的抱着乔姨娘的腿,最大的那个则抱着乔姨娘的脖子,骑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双血窟窿一样的大眼睛与纪书晚对视着。
在这三个抱着乔姨娘腿的孩子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个被剥掉了脸皮的女人。
看到这一幕,纪书晚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吓得原地蹦起三丈高。
她太惊慌了,声音中是掩不住的惧意。
这声尖叫也把紫菱给吓着了,紫菱赶紧上前两步,以为是乔姨娘对纪书晚做了什么,当下身体比脑子还快的,一脚往乔姨娘的肩膀上踹了下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小姐!”
乔姨娘哪里会想到纪书晚居然会这般胆小,她只是扑了一下,就被吓得破了音。更没想到紫菱居然敢往她的身上踹,直接便被踹到了一边,头磕在一边的亭柱上,差点就头破血流了。。
“啊。”乔姨娘也尖叫。
“姨娘!”乔姨娘身边的丫环也扑上去护着自己的主子:“求大小姐饶命啊,姨娘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求求大小姐,一时没有站稳……”
凉亭上出演的这一幕,让远处注意着这里的下人不明所以。
他们只知道大小姐好像被吓到了,不知道姨娘做了什么。于是这不明以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姨娘想对大小姐不利。这些话,顿时导致府里的风向变得诡异起来。
大家看着乔姨娘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这好像是老爷最宠的小妾,但是,她好像胆子很大耶。
那可不,不然她生的女儿怎么敢抢大小姐的夫君呢。
说的是,亏得夫人一直对庶小姐这么好,原来这母女俩一直不怀好意啊。
当天的事情,等纪砚下朝回到府中,听到了下人的话,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版本。
纪砚感觉自己的脑仁一直在疼。战火已经从两个小辈的身上,延伸到了小妾与主母之争了吗?这事再传出去,他还有何颜面?
“老爷不是的,妾身只是想去求大小姐原谅妍儿。”乔姨娘跪在纪砚的房间里哭诉:“妾身也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大,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被紫菱这个贱丫头踹了一脚,头上都长了包,可因为府中的风头转向,自己不能拿紫菱怎么样了,还得先求得纪砚的理解和守护。
乔姨娘哭得凄凉,凭借她多年的哭功终于让纪砚把她扶了起来。
“以后你不要再去靠近她们。”纪砚叹了一口气。真把沈氏逼反了,对他的名声不仅没有好处,还会坐实他宠妾灭妻之嫌。
乔姨娘心里一滞,她哭了这么久,老爷不仅没说替她出气,还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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