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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初点点”,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眉看着姜寺峤。姜寺峤这次不像是寻仇的,面目平和中带着一点笑。他是个美男子,很多女人愿意倒贴他的。颜心曾经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钻她的房间、破坏她清誉,就和他结婚,大概也是被美色迷惑了。“有事吗?”她看着姜寺峤。姜寺峤在餐桌前坐定,期期艾艾:“颜心,我可能要搬过来住。我那边……”他一直住自己的旧院子。......

主角:颜心景元钊   更新:2024-03-27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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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彩片段


她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颜心笑:“你很喜欢?”

白霜尴尬,还是点头:“是。”

“那这个给你用,我反正不太擅长放枪。”颜心道。

白霜:“不不,我不敢。”

“你是我的护卫,原本应该带刀带枪的呀。”颜心说。

白霜迟疑。

颜心递给她。

白霜似乎有点不太敢,却又很想要,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才伸手。

接过去的时候,白霜的手有点轻微发抖。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激动、很喜欢。

颜心倏然心情很好。

原来,付出也很开心。

盒子底层有很多子弹,可以慢慢用。

白霜拿了枪和子弹,房间收拾好了,她先下去休息。

这天晚上,颜心躺在床上,承认自己有点被收买了。

——这么多钱,的确可以收买她的心。

她竟不觉得景元钊可恨了。

她静静躺着,知道景元钊还是会娶颜菀菀。

感激他就行了,他永远是她大哥,没有其他的关系。

颜心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将黑黢黢的药汁,涂在自己身上。

药汁里还有乌药的气味,很淡。

她照镜子,看到皮肤黝黑的自己,然后就醒了。

颜心对这个梦,莫名其妙。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翌日,颜心早起去陪老太太吃饭,跟老太太说,她要雇佣白霜。

老太太自然同意。

颜心又去了银行。

她成了银行的大客户,升级了保险箱。

将金条都存好,颜心回到家时,佣人送了个信封进来,是周宝华把章清雅的证据交给了她。

这个证据,变得没意义,因为章清雅自己也只是棋子。

下午没什么事,颜心吃了午饭,和佣人们在院子里看白霜练武。

白霜的动作流畅极了,每天早晚都要练一会儿拳脚。

她的练习结束,颜心回房整理医案。

她手头有祖父的不少手书,颜心打算把这些医案整理成册;也有祖父自创的一些药,颜心知道它们特别好用,只是颜家没人能配制。

颜心可以。

她重生了,还是打算走这一条路。

药铺是她的事业,也是她永远的靠山。

她一世经历告诉她,祖父母会老会死,护不住她;父亲并不会疼爱自己的每一个小孩,可以完全漠视她的生死。

至于丈夫,那就更加靠不住了,他不伤害她就很好了;儿子……

“如果再生小孩,我想要女儿。女儿也许会好点。”颜心想着。

屋子里渐渐黯淡,到了晚饭时间,女佣冯妈去大厨房拎了饭菜回来。

颜心洗了手,刚刚坐到餐桌前,姜寺峤突然来了。

原本有点饿的她,顿时胃口全无。

她微微拧眉看着姜寺峤。

姜寺峤这次不像是寻仇的,面目平和中带着一点笑。

他是个美男子,很多女人愿意倒贴他的。

颜心曾经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钻她的房间、破坏她清誉,就和他结婚,大概也是被美色迷惑了。

“有事吗?”她看着姜寺峤。

姜寺峤在餐桌前坐定,期期艾艾:“颜心,我可能要搬过来住。我那边……”

他一直住自己的旧院子。

他那个旧院子,在章清雅小楼的后面,仰头就可以看到站在窗口的表妹,所以他舍不得搬。

那个院子,是当初姜家少爷们一起住的。

只是大家结婚了、出国了,空了下来,变成了姜寺峤一个人的。

前世,他几乎住在那里,直到分家后他们搬出去。

颜心态度平和:“老院子怎么了?”

“三哥要回来了,姆妈打算重新修缮那院子。”姜寺峤道。


午膳结束,佣人和副官们撤了碗筷桌椅。

西花厅的东南角,打开帷幕,有个小小戏台。

戏台上灯光明媚。

然而,却不是请了戏班,而是请了一支白俄人的乐队。

众人都觉新奇。

片刻后,两个蒙着面纱的印度舞娘,进入了西花厅,开始教宾客们跳舞。

这次的宾客足有五六十人,顿时热闹起来。

景元钊走到颜心身边:“妹妹,我请你跳舞。”

颜心往督军夫人身后藏了藏:“我不会,怕出丑。”

“我带你。”景元钊道,“我会跳。”

颜心还是摇摇头。

督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去跳一跳,蛮有意思的。”

颜心意味深长看了眼她:“少帅的未婚妻也来了,让他们先跳吧,姆妈。”

督军夫人拍拍她的手,神色收敛:“叫什么少帅,你要叫他大哥。”

又说,“今天你是贵客,头一支舞,专门请你的。你不跳,旁人没资格跳。”

颜心这才点头。

场地清空,宾客们围在四周,把舞池让了出来。

颜心跟盛柔贞学过跳舞。

她记忆力过人,从小学医,懂得学习的技巧,故而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学就精。”

盛柔贞可羡慕嫉妒了,觉得她特厉害,什么都想要教她。

前世,除了祖父母,盛柔贞是唯一善待过颜心的人。

颜心略微走神:“柔贞还有一年多才回国。”

景元钊握住她的手,又轻轻扶住她细腰,两个人滑入了舞池。

他目光专注看着她,时不时对她微笑。

颜心并不怎么回视他,不接触他的眸子。

宾客们都等着主人家开第一支舞,围在旁边看。

颜菀菀也在。

瞧着景元钊半搂抱颜心,颜菀菀心里一直发沉。

而景元钊的表情,专注中有点宠溺,更叫颜菀菀发狂。

他从不这样看她。

哪怕她是恩人,是他承诺要给“荣华富贵”的女人,他也没这样亲近过她。

颜菀菀面上挤出微笑,很用力。

“颜心要出丑了。”颜菀菀在心里想,“她会跳什么舞?这种西洋时髦玩意儿,我都不会。”

颜心一直被祖父母养在深闺,除了学医什么都不懂。

她甚至不交朋友。

正是因为不交际,颜心从来没有男人捧着,故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容貌多出色。

她总安静得过分。

颜菀菀想着颜心等会儿要出丑,要狼狈不堪,心里就痛快了几分。

然而,随着乐队的舞曲响起,颜心腰背挺直,踩着鼓点,动作娴熟优雅。

黑色旗袍的衣摆,随着她的舞姿轻微晃动着,行云流水。

众人看呆了。

颜菀菀错愕看着这一幕。

“她、她怎么会……”她失控叫出声。

旁人有人看她,她才赶紧收敛。

颜菀菀太意外了。

这是为什么?

颜心她为什么会跳这种时髦的西洋舞?

景元钊最近才学了跳西洋舞。

他跳得还可以。慢舞曲的话,能跟下来。

原以为,他需要照顾颜心,不成想颜心只是刚开始有点不太熟练,跳了几步就流畅下来。

她动作优雅,很懂得配合他,生得又漂亮。

“跳得真好!”有人忍不住惊叹。

颜心是真漂亮,黑色丝绸旗袍,勾勒得她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白胜雪,乌黑似宝石般的眸子,水盈盈的;小脸樱唇,雪颈纤长。

她太白,而景元钊是深色肌肤。

两下对比,越发冲击视线。

宾客们大饱眼福。

“她好厉害。”

“不厉害,也做不了督军夫人的干女儿。”

章清雅也惊呆了。

自家这个四嫂,今天令她刮目相看。

章清雅不知为何,心里也酸酸的,很嫉妒颜心能出风头。


周堂主的长子周琮令,此时走到近前,邀请大老爷姜知衡去首桌入座。


宾客们虽然都在客厅、餐厅,宴席却是安排在后院。

后院很大,搭建了戏台。

颜心要入座的时候,二少奶奶撞了她一下。

“抱歉四弟妹,我脚崴了。”二少奶奶笑道。

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

颜心扶住她:“二嫂当心点。”

二少奶奶笑着,转身走了,很好说话的模样。

待她离开,颜心摸了摸自己口袋,不动声色。

有女佣给她倒茶。

颜心握了下那女佣的手,眼睛依旧看着戏台。

晚宴尚未开始,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周家的二小姐周宝茹,居然到了颜心身边。

“……上次去你家,是我态度不对。”周宝茹笑道,“你不要生气。”

颜心:“二小姐哪里话?一点小口角,我岂会放在心上?”

周宝茹:“不愧是督军夫人的义女,胸怀就是大。”

好像她后知后觉才发现,颜心真的有了督军府的关系,她才愿意道歉。

她跟颜心说了好一会儿话。

颜心自然也陪着她说。

不少人看过来。

有人认识颜心,就说她是那个新出风头的姜家四少奶奶。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周宝茹才结束她乱七八糟的闲扯,起身走了。

宴席开始前,周堂主的八姨太太穿了件大红色金线牡丹的旗袍,依偎在周堂主身边,一起走了过来。

她生得圆脸杏眼,一副很有福气的模样;白净、胳膊有肉,看上去十分美丽可爱。

而她的神色,是那般欢喜而骄傲,没有半分勉强。

颜心不太懂年轻的女子,却也佩服她做戏的本事。

宴席便开始了。

酒宴到了尾声,周堂主离席了,不少贵客也跟着他走了。

八姨太还在主桌坐着,与旁边的妇人闲聊。

“哎呀!”二小姐周宝茹突然惊呼一声。

众人不解看向她。

“我、我打算送给八妈的一颗红宝石戒指,不见了。”周宝茹大惊失色,“我用巾帕包着放在身上的。”

宾客们无比错愕。

大家纷纷帮着寻找。

又问周宝茹去了哪些地方。

“我一直没走,就在这后院。方才和姜家四少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周宝茹道。

众人目光,都落在颜心身上。

颜心也露出一点焦急:“是吗?我也找找。”

她在桌下看了看,又在四周瞧了瞧。

“灯火暗,寻不到。”颜心说。

周宝茹:“来人,快去拿手电筒来。”

片刻,就有佣人拿了手电筒。

周宝茹走过来,特意在颜心座位前后找。

众人都围到这边。

周宝茹寻了半晌,没找到,突然对颜心说:“四少奶奶,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

颜心错愕。

“宝茹小姐,你含血喷人吗?”颜心怒道,“如此,我要请督军夫人评理。”

“你别恼呀。”周宝茹虚假礼貌着,“我这不是着急吗?当时就和你说了好一会儿话,大家都看到了。”

“是的,你们的确说了好一会儿话。”二少奶奶孙媚晴很大声说,“如果丢了,一定是丢在你这边的。

现在东西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四弟妹你捡起来藏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四弟妹你又那么喜欢红宝石。”

众人看向颜心的腕子。

她手腕上,一只金镯,镶嵌一颗很小的红宝石。

颜心沉了脸:“二嫂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东西?”

“那么大一颗红宝石不见了,是我送给八妈的礼物。”周宝茹急得快要哭了,“就想找找,四少奶奶你若是清白,为什么怕问?”

众人窃窃私语。

颜心十分好笑:“问我?所以怀疑是我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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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

“军政府的人捧场听戏,却不见了人影?稀奇。”

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

“去问问,怎么回事。”景督军喊了自己的副官长。

副官长道是。

他待要下去,有人急匆匆进了包厢。

是景元钊的副官长唐白。

唐白先叩靴行礼,才说话:“督军,少帅请您下楼。”

景督军蹙眉:“他闹什么?”

“督军,您下去看看。”

“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我下去?”景督军不悦。

他已经很努力压住脾气,可火气还是蹭蹭往上冒。

景元钊听了颜心的三言两句,搅合得戏院不得安宁。

景督军好不容易休息,与下属们出来赶个时髦,却要遭遇这种事,很心烦,恨不能揍景元钊一顿。

他又看了眼颜心。

郭师长在旁边笑道:“督军,大少帅想要捉雀,今天不给您看只鸡,收场不了。”

景督军瞥了眼唐白:“让阿钊上来!”

唐白神色为难:“督军,您还是下去看看吧。”

郭师长还想要挑拨。

盛远山就道:“姐夫,不如下去看看。不顺心了,就打阿钊一鞭子出出气。他今天的确胡闹。”

郭师长:“是嘛。为了宋老板这出戏,副官处的人排查了半个月。大少帅那意思,是副官处的人做了半个月无用功?”

盛远山:“倒也不是副官处的人无能,万事留个小心。”

景督军懒得再听了,站起身,对包厢里所有人都说:“全部下去,看看那个逆子搞什么把戏!”

又看了眼颜心。

这一眼,有点责备。

颜心救了他小舅子,有点能耐。可一味拿着这点能耐招摇,就很不知轻重了。

督军不喜欢“邀功”的人。

他颇有意见,快步下去,几乎是怒气冲冲。

然而,楼下后台被副官们堵得水泄不通。

督军等人来,副官让出一条路。

看清楚里面情景,景督军差点腿软,冷汗刷得从后脊冒了出来。

戏班众人被副官们一个个按住。

景元钊搜出来至少六十斤炸药。

“他们装戏服的箱笼,每个都特别沉,原来底部和夹层都做了空心,全部藏着炸药。”景元钊语气很淡。

景督军和几位师长,脸色发青。

尤其是郭师长,他比督军脸色还要难看。

戏院是木制的楼,别说六十斤炸药,六斤都可能把楼炸塌了。

这是刺杀!

景督军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沁出来:“这些混账东西,老子给他们脸来捧场,居然敢行刺。”

景元钊:“阿爸,这些戏子全部交给我审。背后牵扯的,可不止一两个人。”

景督军知道他手段厉害。

“一定要抓到主谋!”景督军道。

“是。”

景督军口中发干,疾步而去,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

几名高官也怕死,赶紧随着景督军离开。

郭师长既后怕,捡回来一条命,欠了景元钊一个人情;又有点担心景元钊立功。

更怕自己当面呛了景元钊,景元钊记恨他,会利用这些戏子做文章,给他泼脏水。

各种情绪,导致郭师长心情郁结。

他脸色灰败,带着他的三姨太走了。

颜心在原地看了看。

今天这戏院上下,督军府的高官、副官,以及楼下的散客,约莫三百人。

“我救了三百人命。”

她微微闭眼,对自己如此说。

祖父总告诉她,要发仁慈之心。往后,不管她做了什么恶事,她都提前积蓄了功德。

她一直在救人,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

“珠珠儿,你先回去吧。”景元钊瞧见她还站着,冲她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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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在姜家的待遇,好了很多。

老太太大张旗鼓给她钱,不仅仅让她手头有了现钱,也明确给她撑腰。

她通过老太太的手,把自己的女佣半夏和程嫂接了过来。

她住的松香院,之前三个佣人,烧死了两个;另一个也是她婆婆的人,已经被老太太的人调到浆洗房去了。

现如今院子里四个佣人,两个十八九岁的丫鬟,两个婆子。

另一个丫头,老太太赐给颜心的,让她换个名字,她就给那丫头取名叫“桑枝”。

姜家吃饭,还是大厨房送各自份例的饭菜。

颜心刚嫁过来的前三天,饭菜都挺丰盛,而后就逐渐差了。

给她做的焖羊肉,肉几乎没有,全是骨头。

颜心没说什么。

自从老太太给了她钱,她没往厨房里贴,但她的饭菜就正常了些。

今晚的红烧鸡,里面还有鸡腿肉,待遇大大提升。

“佣人们最会逢高踩低。”颜心想。

姜家生活,一直都像战场。

颜心曾经以为,自己不争,就能得到安宁。

可实际上,战火席卷之下,无人可以生还。

何以止硝烟?唯有以战止战。

时间慢慢流逝,颜心嫁到姜家一个月了。

她还没有和姜寺峤圆房。

前世,她婆婆“后知后觉”发现这件事后,逼迫姜寺峤回到松香院。

颜心一次就怀孕了。

而后的三年多,她没有再和姜寺峤睡过。

很多人说颜心漂亮,姜家的男人,也有几个垂涎颜心的美色。

前世,她自己对男女之事兴趣不大,没有多想姜寺峤的冷淡。

直到前几日她偷听到公婆的谈话。

说她“不干净”。

到底为什么这样说她?

姜寺峤肯定不单单是因为恋着表妹,也因为她的“不干净”,才不肯碰她的。

这件事,成了颜心心头的疑云。

转眼到了三月底,松香院的桃树开了满树的花,桃蕊轻盈,有彩蝶流连蹁跹。

颜心换了件素白挑线裙子,淡粉色斜襟衫,带着女佣半夏出门。

她们俩去了银行。

颜心把两根大黄鱼,换成了二十根小黄鱼,又在银行开了个保险柜。

她拿出五根小黄鱼,剩下的十五根存到保险柜里。

主仆两人走出银行,女佣半夏悄悄拉她的袖子:“六小姐,你看那个女的……”

颜心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一身材曼妙的女郎,穿一件深绿色绣银线牡丹的旗袍。

旗袍开衩到小腿。

小腿穿着玻璃丝z袜,笔直纤细;一双皮鞋,窈窕曼妙。

颜心:“好看。”

女佣半夏却偷偷红了脸:“她是歌伎吗?”

颜心微讶:“不是吧?”

再过几年,讲究点的女人们,都会穿旗袍。

老式大镶大滚的衣衫,没人再穿了。

“那怎么穿成这样?大家都在看她。”半夏悄悄说。

颜心失笑。

旗袍裁剪合身,把女子的纤腰、翘臀都展露出来,很好看。

也很惹眼。

银行的门口,一边是新式的时髦女郎,一边是颜心和女佣这样守旧的女子,像时代的阴阳两面。

皇帝退位、民主初建,旧的尚未淘汰,新的就迫不及待生长出来。

颜心也曾在时代的夹层中,被碾压过。

她后来,还是输给了新时代的女性。

留洋归来的表妹,一句“中医中药应该被废除”,就可以摧毁她多年心血。

“……姜家的小姐和少奶奶们也在穿旗袍,过几天我们也去做两件穿穿。”颜心说。

半夏:“您也要穿成那样?姑爷会生气吧?”

颜心冷冷一笑:“他生气,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半夏不再说什么。

颜心又叫了黄包车,去一个地方。

半夏问她去哪里,她没回答。

黄包车将他们拉到了一个店铺门口。

铺子似乎在装修,尚未营业,木板门只下了一半。

颜心冲里面喊了句:“有人吗?”

片刻后,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妇人。

胖妇人笑眯眯的:“您找谁?”

“张逢春在吗?”颜心问。

胖妇人:“在在。您是哪位?”

“我想跟他买东西。”颜心说,“他前天收到的东西,我想买。”

胖妇人不解。

她犹豫了下。

“您进来吧,自己和他说。”胖妇人道。

她让颜心主仆进门,又冲里面喊,“逢春,有人找。”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呀?”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

瞧见颜心,他微微怔了怔,不太自在。

颜心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而张逢春是个穿着破旧的三十岁光棍,没怎么接触过女人。

“您……”

“不请我到屋子里说话吗?”颜心问。

张逢春不习惯和女人打交道,耳根泛红:“您请进。”

颜心看了眼女佣半夏,让她留在前面,她自己跟张逢春去了后院。

后院小小的厢房,张逢春手脚笨拙给她倒茶。

颜心看着他,眼睛涩涩的,很突兀问了句:“这些年还好吧?”

张逢春不明所以:“挺好的。”

“你母亲怎么样?”

“还是那样,总生病……您、您是哪位?”

颜心:“我叫颜心,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

“六小姐?”张逢春眼睛一亮,“我听说过,老太爷时常夸您。可后来……”

后来怎么听说是七小姐治好了那些病人?

老太爷口中赞不绝口的,是六小姐明珠。

“我祖父一直很器重你,他在世时会提到你。”颜心没接他的话。

张逢春神色黯然,叹了口气:“我辜负了老太爷的栽培。”

颜心见越说越伤感,便道:“张哥,我今天来不是叙旧。您前几日得了一样东西,打算拿去教会医院卖,是不是?”

“您怎么知道?”张逢春诧异。

他没跟别人讲过。

“是磺胺吗?”颜心又问。

张逢春:“是。”

“一共五支,对吗?”

“对。您……您怎么听说的?”

颜心端正神色:“我想买。”

张逢春心中一喜。

他现在急缺钱,因为他母亲病情转重。

他是大夫,学了十几年医。他有医术,但他缺少名贵的药材。

他母亲是积劳成疾,只能用名贵药材滋养着,没有旁的办法。

“好,我卖给您。”张逢春很痛快,“您给五块银元。”

颜心从宽大斜襟衫的左边口袋,拿出一个巾帕,放在桌子上:“这是五根小黄鱼。买你五支磺胺。”

张逢春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这……”他说不出话,震惊到瞳仁都微微扩大了几分。

唇角却压抑不住往上翘。

人在极度欢喜的时候,面部神色会失去控制,很难做到不动声色。

张逢春的狂喜,无法藏匿。

“六小姐,您是老太爷的孙女。我受过老太爷的指点,虽然没入门,也算他弟子。

我要跟您说明白:我一个堂弟,托了走远洋船舶的生意人,从德国送回来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种西药,写了名字叫磺胺。他说值钱,让我拿去西医院,十块银元一支。

但我这个堂弟,从前是个混子,不懂医。我也不是学西医的,不太懂。”张逢春老老实实,全部告诉颜心。

颜心点头:“我懂。我出价,一根小黄鱼买一支磺胺。你卖吗?”

“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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