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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被霸总伤害后,他上赶着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江挽借来了手机,给君临公馆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家里的佣人。
“你好,哪位?”
江挽声音冰冷的说,“我是江挽。”
“太太!!你去哪了,美兰夫人一直在找你。”
美兰夫人是盛连玦的母亲,也是她的婆婆。
江挽心里憔悴的没多说什么,她让佣人将她房间的手机拿来,不然她没钱付医疗费。
一个小时后,吴桂花提着小包过来。
不仅她来了,还有邱美兰。
邱美兰穿着一身高定旗袍,背着最新款的包包,眼底满是嫌恶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玩消失到医院来了。还真挺有能耐,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你以为这样连玦就能多看你一眼?”
“江挽我告诉你,你别再痴心妄想了。现在江澜跟连玦在外出差还要半个多月才回来,你在用这样的把戏没有人会看。”
“识相的就赶紧和我儿子离婚,我们盛家你根本就高攀不起。”
“还躺着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起来,去盛家老宅,老太太要见你。”邱美兰看着江挽这副样子,以为是装的。
江挽不怪邱美兰。
她的确配不上盛连玦,也不配做‘盛太太’。
整个盛家,哪怕就算是佣人,也根本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现在孩子没了,江挽也彻底清醒了。
江挽声音冷冷的说:“医生说了,我还不能下床,也见不了奶奶。”
她从来没指望过盛家的人会照顾自己。
邱美兰有一瞬间觉得不可思议。
江挽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以前江挽就像是条狗一样,讨好她。
将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根本不敢给她甩一个脸色。
“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没完没了。装上瘾了?我让你起来,就给我起来!起不来…就算拖也要把你给拖走!”
周妈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周桂花是邱美兰的人,她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将江挽从床上拽了下来。
摔倒在地上的江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啊!”
感觉好不容易恢复的肋骨又断了。
二人听到江挽的疼痛的声音,这才注意到对方手臂上的一块烧伤。
血肉模糊的一片,伤口狰狞。
是救护车起火的时候被烈火灼伤。
江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周桂花慌了:“太太…这…”
邱美兰也没想到,江挽这次竟然是真的受了伤,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是被老太太知道,江挽住院,盛家还没有一人知道,对她不管不顾,定是要大发雷霆。
恰好,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外匆匆赶过来。
“挽挽。”
“大哥。”江挽见到来的人是宗望川,心底委屈的情绪更加强烈了,眼泪止不住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宗望川将江挽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大哥来了!没事!”
江挽看着他一直不停的在哭。
宗望川按了护士铃,医生也赶了过来。
检查出是肋骨裂开,需要重新做矫正手术,不然容易有生命危险。
邱美兰看见江挽重新被推进了手术室,她把问题直接丢给了周桂花,对江挽脸上没有半点关心,“你在医院好好照顾太太。”
落下一句话,不想惹上麻烦似得就走了。
江挽感觉自己又进了一次鬼门关。
好在命大,又活了过来。
她听见门口宗望川正在发脾气,不一会儿就把周桂花给骂走了。
宗望川坚毅的五官盛怒,走进病房,江挽有气无力虚弱的说,“大哥,你跟大嫂不是在老家吗?怎么来帝都了?”
宗望川拉着椅子在她病床前坐下,“环城高架连环车祸的消息上了电视,我看见电视里有个人的背影跟你长得很像,我不放心就给你打了电话,你好几个都没接,我怕真的是你,就赶来看看。”
宗望川是四处打听。
一个医院一个医院的找,才找到江挽。
江挽注意到,宗望川穿着蓝色工装裤脚上还穿着解放鞋,鞋上都是泥,看样子是真的来的匆忙。
见到这幕,江挽有些鼻酸。
宗望川身上穿的都是在农村家里穿破了的衣服,可能觉得有些跟这医院的干净格格不入,不自在的缩了下脚。
“大哥…”江挽心一下被触动,眼泪更凶了,“大哥…我想妈妈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嗯,等你好了,大哥带你回家。”
宗望川替她盖好了被子,江挽闭上眼睛,长睫毛上还沾染着湿润的泪珠。
替她一一擦去。
他知道,即便江挽回到江家,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更别说嫁到盛家的这三年了。
时隔两年后,在他们真正闹离婚的当天,盛连玦跟江澜的私情,她又撞见了。
心死大于哀默,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离开,才让江挽彻底清醒。
盛连玦有心,只是从来不在她江挽身上。
现在,她也不求盛连玦的心,只求大哥一家平安无事就好了。
这一晚,江挽睡得浑浑噩噩,梦里她梦到一个穿着粉红色娃娃裙,模样跟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儿,眼睛大大的,模样乖巧可爱,她说:“妈妈,不要伤心哦!”
“宝宝,以后还会在做妈妈的孩子哒。”
“妈妈,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再见啦!”
江挽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里,泪流满面的醒来,心脏狠狠窒息的像是被一只大手紧握住的痛苦,鲜红的血不停滴落。
江挽坐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胸口,眼泪掉落融进渗透进了被子里。
“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不是个好妈妈。
江挽像个丢失掉魂魄的傀儡,麻木的坐在阳台上,一 夜坐到了天亮,看着太阳升起。
听到隔壁轻微的动静,江挽回神过来,擦了擦眼泪,起身时眼前暗暗发黑,也险些站不住,扶着发昏的脑袋,缓慢的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模样,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老了几岁。
她对自己说:江挽,以后别再这么狼狈了。
头发凌乱,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干涩。
她扎起长发,随便收拾了下,准备去楼下给盛连玦准备早餐。
保姆不在,有些事就需要她来做。
江挽掐着盛连玦上班的点,在楼下围上围裙,简单的煮了碗番茄鸡蛋面。
按照他的喜欢,少放了点盐,手磨咖啡也给他煮好,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盛连玦穿着烟灰色衬衫,气质矜贵,身姿挺拔,手臂上搭着西装,另只手提着公文包。
江挽对他说:“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我就给你煮了碗面。”
盛连玦伸手将手里的西装公文包给她。
江挽接过,走到餐桌前放下。
男人看着碗里的面,目光凝起,江挽知道平常他喜欢西式早餐,但她不会。
江挽垂着眸,伸手不安的将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重做。”
盛连玦抬腕看了眼时间,气息薄冷,“不必了,赶时间。”
就在这时,江澜一身女士职业包臋裙从门外走进来,“阿玦,可以走了吗?”
江澜手里提着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早餐。
盛连玦像是施舍一般,喝了口咖啡,“晚上,我不回来,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江挽面无表情的端起面回到厨房,倒在了垃圾桶里。
江挽没有去看门口的江澜,却也能感觉到江澜挑衅般的视线投向她。
玄关处。
“等等,我给你整理下,领带歪了。”
江澜抬手微微踮起脚尖,给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调整了下领带。
“现在好了,走吧!”
盛连玦清冷的嗓音应了声,“嗯。”
江澜的视线,朝一旁的人看去。
江挽却一副没有看到似得,视而不见,走进厨房将煮好面倒进了泔水桶里。
江挽不想去看他们,那一对般配的人。
江澜跟盛连玦,气质吻合,就算有外人在,也只会误以为江挽只是个外人,而江澜是君临公馆的女主人。
昨晚的事,加上江澜出现,谁都默契的没有在提起,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江挽背着身还在洗着碗筷,听着门外汽车发动,然后离开。
江挽说着,回头在窗口领了发票,赶紧离开了这里。
许述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盛家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很多。
刚刚他好像看到江挽那一抹单薄的身躯,深陷漩涡之中无法挣扎的模样。
江挽并不知许述所想,赶紧回了病房。
没曾想,刚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颓败。
尤其是何穗。
一生要强的女人,这会儿竟在角落里面擦起了眼泪。
“妈,大哥,你们这是怎么?”
江挽并没提及医疗费的事情,但是看着二人这副样子,却心里压抑至极,“妈,大哥,你们别不说话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嫂去什么地方了?”
“你不要再听那个女人的话,我不许你再提她!”
何穗带着哭腔低吼了一声,随后就像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紧紧抓住了江挽。
“挽挽,小小被那个女人藏到了她娘家乡下,刚刚她娘家的大舅哥打电话过来说孩子烫到了,他们稀里糊涂说了一通就走了,等到我追出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没影了。那么小的孩子被烫到,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会不会带他去医院。”
何穗实在是心疼孩子,话都快要说不全了。
“乡下?”
江挽听得眼前一黑,可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哭成了一团,她又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
“或许,能够打听到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的声音又出现了。
病房门口。
江挽猛得回过头去,许医生信步款款地走了进来。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我有很多同学都在各地做医疗援助,尤其驻扎在偏远山区,所以如果你没有需要的话,或许可以帮帮忙。”
“真的吗?我知道他们老家在什么地方!”
宗望川火急火燎得说着。
身为孩子父亲,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一听有解决方法,他只能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好,你把地址写下来,我马上帮忙联系一下。”
许述没说别的话,拿到地址立刻跟负责那个区域的同学联系了。
半个小时以后。
驻扎在当地的医疗团队,假借着医疗援助的名义敲响了林秋禾娘家的大门。
当天晚上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好在他们去的及时,再加上烫伤面积不大,经过了专业的处理之后,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美中不足的是偏远山区医疗条件堪忧,所以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些疤痕。
“哎呦,我们现在都不敢讲究这些了,能保住孩子的性命,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许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何穗紧张得头发都白了不少,说着差一点就跪在许医生面前了。
许述赶紧将人搀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
“您言重了,救死扶伤不过是我们的本分。”
他说着又安抚了几句,回头就把那边医疗团队的电话给了宗望川。
如此一来,大人不管小小的时候,小小还能偷摸着给宗望川打个电话。
夜色已深。
宗望川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大糙汉就那么蜷缩在病床上,轻声细语的哄着那头的孩子睡觉。
江挽看着这副模样,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她这辈子孤苦无依,明白那种绝望和痛苦,所以她实在不想让小小重蹈覆辙。
思来想去,还是得想办法把孩子给接回来。
一想到这事情,江挽的心里就泛起了一阵酸涩。
盛连玦:“我已婚。”
惠德夫人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莫非是你身边的这位?”
向来受人关注的盛连玦,其他宾客纷纷都投去惊讶的神情。
盛连玦竟然已经结婚了?
对于这件事,外界还不曾透出一丝风声。
这实在是让不少人感觉到意外。
江澜是江家的千金,两家也是深交。
然而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江澜也是有最大可能成为盛太太的人。
原本议论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
盛连玦淡道:“她今日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参加,下次我定带她过来。”
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惠德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期待着能与你结婚的那位小姐见上一见。我很好奇,是哪家千金能把你拿下。”
“自然。”
在场名媛千金知道,盛连玦结婚的消息,全都咬牙切齿。
本以为盛连玦会跟江澜联姻,谁知道盛连玦早就已经结婚,对象还不是她。
一开始不少名媛千金都抱有希望,说不定还能钻钻空子,现在倒好了,人家早就已经结了。
只是对外保密。
越是猜不出来跟盛连玦结婚的女人是谁,他们也越发的好奇,越想知道是谁。
整个帝都举办宴会,能让盛连玦出席的名门世家,屈指可数。
盛连玦在宴会上并没有多待,不过一个小时就离开。
回去的路上,高远开着车,江澜坐在副驾驶上,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只有盛连玦时不时拿起手机看,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过了会儿,男人将手机按下灭,丢在一旁,闭眼休憩。
回君临公馆的路上,下起了暴雨。
野 外公路上,雷电闪过,轰隆作响,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絮乱的声音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正在浅眠的盛连玦,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柔软的声音,“…抱抱我,好不好?打雷了,我害怕。”
原本温存的画面,突然转变:“我们…离婚吧。”
盛连玦瞬然睁开眼睛,心跳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慌乱无比,这感觉他从未有过。
高远:“总裁到了。”
盛连玦正准备下车,在漆黑一片下着雨的门外,闪电短暂亮起的夜空。
他看见了,一个身影蜷缩在门口,抱着身子, 被冷的浑身发颤。
高远正准备下车拿伞,却看见后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早已打开车门,冒着雨大步走了出去。
“总裁,伞!”
盛连玦并未回应,江澜看着那走进雨中的盛连玦。
江澜的心就像是被刺了一刀。
装可怜,博同情让盛连玦回心转意的手段上,她确实不如江挽。
江挽小腹抽痛的站不起身。
她子 宫受寒,或者着凉都会变得这样。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冷汗,疼的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她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
对着冰冷的手,哈了口气,又搓了搓。
没一会儿,低头垂眸的视线里撞入一双漆黑色皮鞋。
头顶响起,熟悉漠然的声音,“起来。”
江挽腿有些蹲麻了,她扶着身后的墙站起来。
盛连玦伸手,抓着她的手臂,却被江挽一手挥开,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着他,“高助理说,只要 我回来,你就会把大哥放了!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履行承诺?”
盛连玦:“进门说。”
江挽抓着他的手臂,拒绝:“有什么话,可以就在这里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跪也跪了,如果你觉得我要跟你离婚,是我的错,你想让我认错,我认了!”
“我大哥有孩子,他不能出事。”
“算我求你了,盛连玦。”
盛连玦那双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
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这件事怪不得连玦,你大哥的工厂本来就存在有问题,江挽…你要是懂点事,也不会对连玦说这种话。”
“再说,你大哥的工厂也有盛世集团的一份,出现了问题,盛世集团有权出手及时止损,免得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宗望川就算被抓进监狱,也是他利欲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会被监管部门抓到问题。”
江澜穿着一身礼服撑着伞走到盛连玦身边,不难看得出来,他们又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他们去参加宴会,却让她在这里等了三四个小时。
江挽有些好笑的说:“是嘛!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为什么偏偏是在我要跟他离婚的时候?好巧不巧我大哥就出了事。而且,江小姐这是我跟盛连玦之间的事,请问你以什么身份来多管闲事?”
“未来盛家第二任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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