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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在小区翻垃圾桶,开兰博基尼的前男友从旁边路过,扔给我俩空瓶。「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混成这样?」我动作一停,转头看着他:「我的戒指掉进去了。」他眼睛顿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
主角:肖朗姜南乔 更新:2022-09-09 0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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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朗姜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克拉够不够》,由网络作家“肖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半夜在小区翻垃圾桶,开兰博基尼的前男友从旁边路过,扔给我俩空瓶。「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混成这样?」我动作一停,转头看着他:「我的戒指掉进去了。」他眼睛顿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
午夜十二点,我拎着两袋沉甸甸的垃圾下楼。
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提手刮到手指,就这么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带了下去。
我愣了好一会儿,大脑里有什么声音在轰鸣作响。
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趴在垃圾桶边沿,上半截身体探进去,在一堆没有系好的垃圾袋中间,翻找着那枚小小的金属指环。
身后传来鸣笛声,接着有什么东西砸过来,磕到了我脚踝。
同一时刻,我找到了那枚掉在半个西瓜里的白银戒指。
我猛地直起身子,转过头,正对上肖朗嘲讽的目光:
「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低头,脚边躺着两个空的矿泉水瓶,应该是他刚才扔过来的。
作为一个熟记资料的小说作者,我很快认清了车前的图标:他开的是一辆兰博基尼。
车灯照着小区惨白的路,初夏夜晚,未褪的热潮混杂在晚风里吹过来。
在他不加掩饰的目光里,我却像是被扒光了浑身的衣服,通体发冷。
「怎么了?丢人得说不出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我不是在捡垃圾,我在找戒指。」
肖朗怔了怔,眼睛忽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的……」
「我的有钱老公送我的钻戒掉进去了。」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三克拉的大钻戒。」
那张俊俏的脸一瞬间沉下来,神色变得很难看。
肖朗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驱车离开。
直到两道车灯消失在路尽头,发动机的声音渐去渐远,直至安静无声,我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
愣神片刻,我弯下腰,捡起那两个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家。
洗澡的时候,门外传来渐近的凌乱脚步声,还有接吻和调情的声音。
接着浴室门被用力拍响,住在隔壁那对情侣不满地叫骂:「谁大半夜的还洗澡,这么缺德!」
水流哗啦啦地淌下来,我像是被封闭了五感,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沉默着冲洗手里的戒指,最后穿着破洞的睡裙回到卧室。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依稀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
我反锁房门,在灯光下注视着自己的手,才发现指尖在轻轻颤抖,好半天才把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
五年前肖朗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是亲自给我戴上的。
那时候我笑着问他:「这算是求婚吗?」
「我怎么会用这么便宜的戒指求婚!」他摇着头反驳我,「等求婚那天,我要给你买个大钻戒,铺一条街的玫瑰花海。」
我于是笑得更开心,踮起脚,在他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小律师,你昨天才抱怨过律所的实习工资只有一千八。」
后来我决绝地提出分手,他追到我公寓楼下来求我:
「我们的日子会变好的,南乔,你再等一等我,求你了。」
「你这么穷,还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啊?」
我把他递过来的花束摔进垃圾桶里,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月薪五千三,我要跟着你过一辈子穷日子吗?」
……不能再想。
在情绪彻底泛滥前,我强迫自己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打开电脑。
桌面上清晰地展示着我今天要做完的事:
连载小说六千字,谈好的广告软文一篇,给网红博主的文案两则。
回去的时候洗手间的灯亮着,玻璃门紧闭,里面传来夹杂着水声的嬉笑声,大概又是隔壁那对情侣。
我拿出手机,给小游发消息:「我今天,见到肖朗了。」
她迅速发来一连串感叹号,然后问我:「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
「他挺恨我的,毕竟我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这样也很正常。」
我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水珠,「他也有女朋友了,就这样吧。」
「肖朗有女朋友了?不能吧,没听说啊?」
我沉默片刻,很缓慢地敲下一句:「迟早会听说的。」
我花了68块钱,在拼xx上买了一枚硕大的假钻戒,替掉了那枚戴了五年的白银戒指。
没过两天,又在电梯里遇见肖朗。
他目光扫过我垂在身畔的左手,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我的戒指呢?」
「什么?」
「你既然戴着你老公送你的钻戒,就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肖朗冷着脸说,「毕竟我们都分手四年了,我怕我女朋友误会。」
我挑着唇角笑了一下:「放心,她不会误会的。我已经扔了。」
肖朗不敢置信似的瞪大了眼睛:「姜南乔!」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我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哪怕不回头,也能察觉到他锋锐的目光追在我背后,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小游听说了这件事,叹着气问我:「你这又是何必呢?」
「……」
何必呢。
大概是为了,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吧。
我宁愿我在肖朗眼里是一个拜金虚荣到不择手段的、薄情寡义的女人,也不想他发觉,其实离开他后,我现在的日子落魄至极。
晚上我在房间里码字,隔着门板,忽然听到外面怒气冲冲的男声:「你他妈谁啊?」
「你就是她的有钱老公?」
这熟悉的声音令我眉心一跳,当即合上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出去,看到门外站着的肖朗,和他面前、住在我对面卧室的林子洋。
肖朗大概是喝酒了,醉眼朦胧地盯着他:
「你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找别人的女朋友,这是不道德的。」
「你有病吧?」
我快步走过去,扶住肖朗,跟林子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他喝醉了。」
林子洋的神色这才好看一点,摆摆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肖朗,他目光环视一圈,又重新落回到我脸上:
「你和我女朋友长得挺像的。」
我只当没听见:「你敲错门了,你家在楼上,我送你回去吧。」
结果他反而猛地往前跨了两步,反手关上大门,整个人靠在了我身上。
「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结果第三天晚上,刚写完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关电脑,肖朗忽然申请加我微信好友。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通过了。
肖朗很快发来一条:「你搬走了?」
「没有,有事吗?」
「几天没见你出门吃饭。」
「肖律师,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泡面吗?」
然后肖朗就没有再回过我。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关掉电脑,洗了个澡,刚拿出吹风机,客厅大门忽然被敲响。
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开了门,一个外卖员把袋子递到我面前:「这是您的外卖。」
我怔了一下:「送错了吧?」
「没错啊,是1801的姜女士。」
他拿起小票确认了一下,然后礼貌道,「也许是您朋友点的,祝您用餐愉快。」
我拎着袋子回到卧室,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蟹黄小面。
过去的记忆忽然潮水般涌入脑海。
五年前刚和肖朗恋爱的时候,我们都蛮穷的,约会吃饭,去的都是街边小店。
公司附近有家我们常吃的面店,菜单上最贵的蟹黄小面128块一碗,直到分手前我们也没能吃得起。
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再也顾不上其他。
某天我妈的主治医生约我见面,谈话后他好心送我回家,却又在楼下碰见肖朗。
渐暗的天色里,他拎着一碗蟹黄小面,僵着脸望向我们的方向,眼睛里的生机一点点灰败下去。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热腾腾的雾气扑上来,熏得眼睛湿润一片。
我在朦胧不清的视线里掰开筷子,挑起面,一口一口认真吃完,然后打开微信,给肖朗转了128块钱。
他问我:「什么意思?」
「蟹黄小面的钱。你点的吧?」
「不用多想,谢你那天晚上收留我而已。」
钱被退了回来。
也是,重逢后从他的视角看,是我一直在纠缠他,试图利用旧情和他暧昧不清。
可对肖朗来说,他早就有了全新的生活、全新的感情,残存在我身上的,不过只剩下几分怨恨。
想明白后,月底合同到期,中介发来消息问我要不要续租,我拒绝她,重新找了个房租便宜的小区,搬了出去。
行李少到极致,两只行李箱就能装下。
搬走后一个星期,肖朗又一次发来消息:「吃了一个星期泡面?」
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写东西,大脑空白了一瞬。
反应过来后,我又开始编:「没,我搬回家住了,我老公来哄我,我们和好了。」
「知道了。」
这三个字之后,肖朗没有再回复过我。
人生难得有重逢,可我和他之间,大概就真的到此为止了。
维持了半个月的日更九千字之后,我写了三个月的长篇小说终于完结。
稿费提现后我打了大部分给姑姑,剩下的存进卡里。
然而那天下午,她忽然又打来电话,嗓音里几乎带着凄厉:
「南乔,我没有办法了!你哥炒期货被什么金融课的教授骗了,现在欠了六十万,还不上人家要来收房子了——你救救他!看在当初我供你读书的份上,救救他!」
我大脑嗡地一声。
目光缓慢右移,从狭窄蒙灰的卧室窗户望出去,天边血红色的夕阳刚沉下去半轮,那层颜色被风晃晃悠悠地吹过来,蒙在我眼前,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四年前那副画面。
也是在这样一个夏日黄昏。
家里出现的变故,让我的人生就此分崩离析。
和肖朗的感情,也天涯陌路。
我猛地直起身子,转过头,正对上肖朗嘲讽的目光:
「不是离开我嫁有钱人去了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低头,脚边躺着两个空的矿泉水瓶,应该是他刚才扔过来的。
作为一个熟记资料的小说作者,我很快认清了车前的图标:他开的是一辆兰博基尼。
车灯照着小区惨白的路,初夏夜晚,未褪的热潮混杂在晚风里吹过来。
在他不加掩饰的目光里,我却像是被扒光了浑身的衣服,通体发冷。
「怎么了?丢人得说不出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我不是在捡垃圾,我在找戒指。」
肖朗怔了怔,眼睛忽然一亮:「是我当初送你的……」
「我的有钱老公送我的钻戒掉进去了。」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三克拉的大钻戒。」
那张俊俏的脸一瞬间沉下来,神色变得很难看。
肖朗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驱车离开。
直到两道车灯消失在路尽头,发动机的声音渐去渐远,直至安静无声,我浑身紧绷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
愣神片刻,我弯下腰,捡起那两个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家。
洗澡的时候,门外传来渐近的凌乱脚步声,还有接吻和调情的声音。
接着浴室门被用力拍响,住在隔壁那对情侣不满地叫骂:「谁大半夜的还洗澡,这么缺德!」
水流哗啦啦地淌下来,我像是被封闭了五感,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沉默着冲洗手里的戒指,最后穿着破洞的睡裙回到卧室。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依稀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
我反锁房门,在灯光下注视着自己的手,才发现指尖在轻轻颤抖,好半天才把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
五年前肖朗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是亲自给我戴上的。
那时候我笑着问他:「这算是求婚吗?」
「我怎么会用这么便宜的戒指求婚!」他摇着头反驳我,「等求婚那天,我要给你买个大钻戒,铺一条街的玫瑰花海。」
我于是笑得更开心,踮起脚,在他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小律师,你昨天才抱怨过律所的实习工资只有一千八。」
后来我决绝地提出分手,他追到我公寓楼下来求我:
「我们的日子会变好的,南乔,你再等一等我,求你了。」
「你这么穷,还要我等你到什么时候啊?」
我把他递过来的花束摔进垃圾桶里,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月薪五千三,我要跟着你过一辈子穷日子吗?」
……不能再想。
在情绪彻底泛滥前,我强迫自己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打开电脑。
桌面上清晰地展示着我今天要做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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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生活,二十六岁,与人合租在四室一厅不足十平米的次卧里,日夜颠倒地书写着一切能用来赚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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