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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挑战

赵珑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中午的,郑山河一刷微博,就看到了一个热闹的消息:上海著名的哲学教授叶江涛因为在课堂上发表不当言论,正在被调查当中。评论里又是两极分化,有说她活该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同情的,有兔死狐悲的,有质疑言论自由空间的。

主角:赵珑珑郑山河   更新:2022-09-11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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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珑珑郑山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活的挑战》,由网络作家“赵珑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中午的,郑山河一刷微博,就看到了一个热闹的消息:上海著名的哲学教授叶江涛因为在课堂上发表不当言论,正在被调查当中。评论里又是两极分化,有说她活该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同情的,有兔死狐悲的,有质疑言论自由空间的。

《生活的挑战》精彩片段

赵珑珑,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爱不爱她,也不知道她对自己算不算爱——也许大家平静地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不加思索的习惯。这事儿并不在于 Alex;他和与她一起在加州的时候,她那么热烈、快乐、生机盎然,还有,强烈的……性感,那么多人都倾倒于她。他感觉到与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心建起了墙壁,美墨边境那么高的墙。

这个隔阂也许更早。但他已经懒得去追溯了。算了。

叶江涛,他还对她有很深的眷恋。每天在微信依然有很多甜言蜜语。但她的世界比他的大,比他的深邃,她偶尔会接电话,会跟对方用英语讨论学术问题,对方显然是个外国男性;她的博士生对她毕恭毕敬;她还即将进入中国文科当中的顶尖教授级别。而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新闻人。他不想总是跟她说不好的消息,说自己有多沮丧,多无聊,无所事事。偶尔提一次也就罢了,总说这个有劲吗?

当然他们也像从前那样,聊电影,新书,社会新闻,中美战略,晚清故事,但郑山河心里想的不是这些,在这些话语里,交流的乐趣在递减。

两个多月都没有见我,她快要放弃我了吧。叶江涛似乎也很少提及身边的事。长期不见面,她也日渐变得空洞,悬浮,不再真实。他不相信她真的爱他。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非理性的。——不过是因为他年轻英俊、家世好,活好,不粘人。不过也是一个可爱、可控的小奶狗吧?

惶惶丧家狗正烦恼呢,晚上,赵珑珑从新西兰打电话过来;她说要提前回来,因为 Alex 摔断了腿,谁叫他非要挑战高难度的雪道呢。他们在那里做了紧急治疗,上了夹板;但在那种地方,要后续的照顾和治疗好麻烦,又没有医保,等待医疗服务能等到天荒地老,还死贵死贵的。他们只好买了明天晚上的头等舱机票,保证 ALEX 的休息,后天到家。

唉,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大中午的,郑山河一刷微博,就看到了一个热闹的消息:上海著名的哲学教授叶江涛因为在课堂上发表不当言论,正在被调查当中。

评论里又是两极分化,有说她活该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同情的,有兔死狐悲的,有质疑言论自由空间的。

郑山河心里冷了半截。发微信给她,微信不回,试图发起语音通话,没有人。心一横,打电话过去,电话关机。

他急病乱投医,想起参加活动时认识过与叶江涛同一高校的中文系教授,发微信问对方:叶教授还好吗?人家的答案也是从网络获知的,没看到人 ,学校里还没有听说什么新闻。

有一瞬间,郑山河感觉太虚幻了。叶江涛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失去了踪迹。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想跟他联系,只要随便换个手机卡,就算她赫赫大名,也可以无影无踪。他很担心她,但比起担心她,他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他感觉正在他失去与现实的关联。他想抓住一点什么。

这个时候,赵珑珑应该还没有在新西兰登上飞机吧。郑山河发微信告诉她说,他有事要临时去一趟上海,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先到家,冰箱里囤了很多吃的。然后,他上网站订了今晚最晚的一班飞机。

郑山河决定去陪叶江涛。

叶江涛曾经说过,她不会缠人,不会烦人,也不会勉强别人,话只说一次。她做不到小猫咪一样粘人。但她的爱是真的。在她失望的时候,只会在心里默默地给你打一个小叉叉,你永远不会知道。但是,当这个小叉叉打满一页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

可是,郑山河并不能给她什么,她不缺钱,他又给不了她陪伴,情感支持也越来越匮乏。他自己都越来越虚空,哪来有多余的情绪价值支出了?她应该失望过很多次吧。或许,在这个她最艰难的时候,我如果能陪在她身边,会好一点。

郑山河心不在焉地看着稿子。一个小时后,叶江涛打电话过来了。她说,她刚才在接受公安问讯,手机被要求关机。没事。只是作为证人,了解了解情况。马上就可以回到学校,正常上课,不影响。

郑山河说,我联系不上你,担心你。我已订了今晚到上海的机票了,我来陪你好吗?

叶江涛立即说:宝贝,退票吧。这两天兵荒马乱的,我不能陪你。而且,可能我遇到一些麻烦,我需要独自去解决。

郑山河还想坚持,但她很坚决: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爱你,爱你。



郑山河挂了电话,很无奈把票退了。

苍惶的感觉把他包裹起来了。一个在哪里都不被人需要的中年男人,简直是一团最可憎的动物。难怪有这么多人想要孩子,因为,哪怕妻子情人和工作不爱他,孩子也需要他,只能爱他啊。

郑山河啊郑山河,你不是自诩心怀天下的吗?为什么会这么心乱?他曾经很满意自己两条爱河当中畅泳的轻巧,娴熟,了无负担;他确信那都是爱情,用爱情就可以安抚好两个最优秀的女人。但那些丰盈,轻逸的感情,负担不起全部的信任。

他不够爱她们,她们知道,也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爱他的程度,多于他爱她的程度。

精确到讽刺。

胡思乱想之间,郑山河又接到一个电话。他一听声音,还是那么熟悉,他马上答:「柳之峤?你还好吗?」

「我很不好。我需要你和赵珑珑的帮助。我总想在别人面前保留体面,但现在不行了,我不能假装自己很坚强。这次如果没有人帮我,我可能就会死。」

「怎么啦?现在你做完腿部手术才三四天,应该还在住院吧?珑珑在新西兰,过两天回来。需要我马上过来吗?」

「呃。本来我想找赵珑珑的。但如果你能过来我也万般感谢。医院里白天我的家里人会过来,医院人来人往,不方便。现在晚上九点左右,如果你方便,可以来医院吗?我需要帮助。」

郑山河不加思索地说好。

这次的病房,只有柳之峤一个人。她的脸色很不好,头发油呼呼的,塌成一绺一绺的。一见到郑山河,她忍不住伸手理了一下头发。郑山河就坐在柳之峤床边,很自然就握住了她的手。

柳之峤的手缩了一下,不动,任他抓着。

她说:「我实在是想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你面前的,可惜,你看,现在,腿断了,是真断了。」她盖着被子,下面嘟噜着很大一团,一双腿都上了石膏。她告诉郑山河,如果她老老实实,不出什么问题的话,半年内可以恢复,可以不留后遗症。

「但是,如果在那个家里,我是永远不可能恢复的了。我必须要逃出来,还要带着我的孩子。」

郑山河莫名其妙,「你是想离婚是吗?如果你急需用钱,尽管开口,没问题。」

柳之峤反过来握住了郑山河的手:「谢谢你。不是钱的问题。我需要的更多,需要身后有人帮忙。」

「我在听。」

柳之峤说:「以前,你跟我交往,知道我好面子,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总是表现出自己很坚强、很能干的样子,什么都能独自处理和消化。之前,珑珑也想帮我,但我还是不好意思,拒绝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需要朋友和亲人。」

她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描述自己的情况。

结婚之前,柳之峤欣赏彭小辉的认真,有耐心,顾家,她在找一个支持她工作的居家男人。彭小辉也把自己难缠的母亲一家,隔离在他们的生活之外。但是,结婚以后,她意识到,彭小辉并没有把她当作一个活的人。他希望她赚钱,繁殖,他也安安静静地过小日子,但最好不要有交流。

彭小辉担心她不肯生小孩,扎破避孕套让她怀孕——听到这里,郑山河差点笑出声,又使劲忍住了。——后面的事,就陷入了神奇的狗血剧了。彭小辉把柳之峤的高薪工作给搅没了,把自己的妈和大哥大嫂接过来一起住;在产房里她差点连命都丢了;如今,严重产后抑郁症,彭小辉威胁说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把小孩和房子抢过来……后来,她就从楼上跳下来了。不过,柳之峤一再强调,她不是真的想自杀,是受刺激过度,精神恍惚,失控了。但以后,不会了。

郑山河轻轻地摸了摸柳之峤的脸,她本能缩了一下,把脸轻微地别了过去。他也意识到自己造次了,不好意思地说:「我没那意思。我希望能给你一点安慰。你太苦了。这些本来都不应该发生的。」

「我明白,也信任你。我这事,还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那我和珑珑,能怎么帮你呢?难道要我揍彭小辉一顿?」

柳之峤终于笑了,才说:「我想过,我这整个生活里,最糟糕的事,不在于我的婆婆,而在我的丈夫。我之前抑郁症了好久,但现在九死一生活过来了,我不会再糊涂了。不,之前我也不是糊涂,实在是想好好当一个体面人,让大家都和和气气地过去得了,却被逼到墙角。现在我必须翻脸,必须撕破脸,才能活下来。房子我要,孩子我要,给弄走的钱,只要还能追回来,我也要。」

「什么意思?」



男人抬头,见到厉谨琛一脸笑容的站起身来,直接上前,“哈哈,厉谨琛你来的正好,来来,帮我看看,这个局到底怎么破。”说着拉着厉谨琛就要朝沙发那边过去。

厉谨琛站着不动,反拉住他的手,看了眼舒馨说道:“首长,我妻子,舒馨。”

那厉谨琛的首长这才注意到站在厉谨琛身边的舒馨,盯着舒馨看了好一会儿,笑笑的转头又看了看厉谨琛,说道:“真的是你媳妇儿?”

“我不拿这事开玩笑。”厉谨琛一本正经的说道,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恩师,他也是这样冷冷的没有太多的表情。

老首长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并没理会他,转头直接对着舒馨问道:“丫头,叫什么名字?”

舒馨有些紧张,却尽量让自己放松开来,说道:“舒馨。”

“你真是这小子的媳妇儿?”老首长指了指身边厉谨琛问道。

“嗯。”舒馨点点头,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着。

“哈哈。”那老首长大笑开来,伸手有些赞同的拍了一把厉谨琛,说道:“你小子效率可以嘛。”说着话朝屋里喊道,“文青同志,快点出来,厉谨琛这小子带他媳妇儿过来了。”

喊完话,转头招呼舒馨说道:“丫头,来来,快坐下。”说着话,指使着厉谨琛又说道,“阿琛,快去倒杯水来给丫头,还愣着干嘛,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疼谁替你心疼啊。”

厉谨琛摸了摸鼻子,没说话,转身朝厨房那边过去。

舒馨有些拘谨,不过看他的样子还真没有厉谨琛那般严肃,满面的笑容,脸上也不至于太过严肃。

老首长见她手中抱着的画筒,好奇的问道:“丫头,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呀?”

舒馨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在书画行买的水墨画,赶忙将手中的画筒打开,说道:“首长,这是我跟厉谨琛买的水墨画,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话,将手中的画朝他推了过去。

老首长低头一看,突然大笑了开来,“哈哈,你们这幅画是在哪买的。”

“呃,有什么问题吗?”舒馨不清楚情况,有些不解的问。

“哈哈。”首长神秘的笑,卖关子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舒馨不解,只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老首长看了眼手中的画,边点头边说道:“不过这礼物确实不错,我很喜欢,丫头,有眼光嘛。”

舒馨笑笑。

厨房里厉谨琛并没有倒来水,只是帮着师母文青将那些做好的菜给从里面端了出来。

舒馨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年近50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旗袍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放下手中的菜抬头正好对上舒馨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朝他们过去,那神情举止高贵的很自然。

舒馨站起身来,看着她身后的厉谨琛,心想着或许她该叫眼前这位师母,想着,舒馨直接唤道,“师母。”

闻言,那被舒馨唤作师母的女人笑了,转头看着厉谨琛笑道,“阿琛,你没告诉她我是你阿姨吗?”

厉谨琛也笑,嘴角淡淡的勾着,朝舒馨过去,替他们介绍道,“舒馨,这位是我的小姨,小姨,她是舒馨,我媳妇。”



在八年前,当郑山河进入首都晚报当调查记者的时候,又是何主编顶着压力,通过了黑砖窑案、矿难案、强拆案、教改案……还有,去年的杀医案的报道。其他记者做的各种特稿,包括对某保险公司的调查,P2P 与某银行的内幕关联,某官员的贪腐案,境外洗钱案等等,全都是何主编力排众议,才能见报的。何主编被降级过,被调去退休干部书画院任院长过,被停职过,更是写过不计其数的检讨。

郑山河不知道,何主编有什么必要一边贪污,敲诈,一边发出这些政治风险很大的深度调查;这不符合风险收益收本。

何主编是他在媒体路上的领路人,也是他前面的旗帜,一面猎猎招展、铁肩担道义的旗帜。何主编也是许多媒体后辈的偶像,是许多年轻记者的入行指路人——郑山河怎么能想到,这样浓眉大眼的,也会叛变呢?

今天的会,他竖起耳光听了半天,并没有说何主编贪了多少钱。郑山河有点自责,对报社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怎么一点也不敏感?大概从杀医案开始,他已萌生了退意吧。这之后,他已经几乎不参加报社的各种应酬了。

过了两天,郑山河碰到了集团的财务总监张阿姨。张阿姨认识郑山河的父亲,她悄悄地告诉郑山河这次调查的过程。

原来,这一次,纪委把晚报的编委、正副总经理、财务总监、行政总监等全都查了一个遍,除了两个编委被带走之外,还有几个也被追回不当得利,党内处分、降级使用。有实权的人里面,就只有郑山河,除了公务应酬领过用小金库的钱买的茅台酒外——酒也是公务宴请,登记在册——一分钱问题也没有。

经过纪检组反复核查,报社倒欠郑山河七八万。他们以为搞错了。再去了解背景,郑山河是红三代,父亲是房地产商,自己早年有海外资源炒比特币,又在海外金融市场赚了不少钱,老婆家里也有钱,根本看不上在报社的收入。郑山河出差习惯坐头等舱、五星酒店商务套房,但他这个级别只能坐经济舱、四星酒店。于是乎,他从来不报销公务出差的机票和酒店,但出差是有记录的,所以是报社倒欠他钱。

纪委办案几十年,很少见到这种闲着没事干跑到这种没什么油水的职能部门来玩票的,还做得煞有介事,一路升职,业界有名。他们也啧啧称奇。

郑山河问张阿姨说:何主编到底有没有经济问题?你估计他会不会被判刑?

她为难地说:不知道。你也别问了,等公布吧。

郑山河没有得到答案。

这些天,整个报社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没有心思认真做工作。听说集团要把搞党建工作的一个与何主编平级的副厅级干部,调到晚报做总编辑。郑山河都不知道这个人,想到一个新闻界的门外汉要当自己的顶头上司,更加烦燥了。

郑山河身心疲惫。他一个人在饭厅里吃饭,觉得自己像只没有家的野狗。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到安慰。

赵珑珑不在家,但就算在,他也不想总跟她抱怨,显得他越发的乏味、愚蠢、无趣了。他理应向女人展现自己对世界的清晰认知,熟练的掌控能力的,他理应自如地游弋于一个已知的、确定的世界当中的。但是不。看着妻子一个接一个的胜利,他也想找到事业的突破,而不是现在这样子。郑山河曾经挚爱的新闻事业,现在却渐渐已找不到方向了,他还在里面困兽犹斗,愈发像是一个笑话。

非战之罪。



赵珑珑,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爱不爱她,也不知道她对自己算不算爱——也许大家平静地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不加思索的习惯。这事儿并不在于 Alex;他和与她一起在加州的时候,她那么热烈、快乐、生机盎然,还有,强烈的……性感,那么多人都倾倒于她。他感觉到与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心建起了墙壁,美墨边境那么高的墙。

这个隔阂也许更早。但他已经懒得去追溯了。算了。

叶江涛,他还对她有很深的眷恋。每天在微信依然有很多甜言蜜语。但她的世界比他的大,比他的深邃,她偶尔会接电话,会跟对方用英语讨论学术问题,对方显然是个外国男性;她的博士生对她毕恭毕敬;她还即将进入中国文科当中的顶尖教授级别。而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新闻人。他不想总是跟她说不好的消息,说自己有多沮丧,多无聊,无所事事。偶尔提一次也就罢了,总说这个有劲吗?

当然他们也像从前那样,聊电影,新书,社会新闻,中美战略,晚清故事,但郑山河心里想的不是这些,在这些话语里,交流的乐趣在递减。

两个多月都没有见我,她快要放弃我了吧。叶江涛似乎也很少提及身边的事。长期不见面,她也日渐变得空洞,悬浮,不再真实。他不相信她真的爱他。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非理性的。——不过是因为他年轻英俊、家世好,活好,不粘人。不过也是一个可爱、可控的小奶狗吧?

惶惶丧家狗正烦恼呢,晚上,赵珑珑从新西兰打电话过来;她说要提前回来,因为 Alex 摔断了腿,谁叫他非要挑战高难度的雪道呢。他们在那里做了紧急治疗,上了夹板;但在那种地方,要后续的照顾和治疗好麻烦,又没有医保,等待医疗服务能等到天荒地老,还死贵死贵的。他们只好买了明天晚上的头等舱机票,保证 ALEX 的休息,后天到家。

唉,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大中午的,郑山河一刷微博,就看到了一个热闹的消息:上海著名的哲学教授叶江涛因为在课堂上发表不当言论,正在被调查当中。

评论里又是两极分化,有说她活该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同情的,有兔死狐悲的,有质疑言论自由空间的。

郑山河心里冷了半截。发微信给她,微信不回,试图发起语音通话,没有人。心一横,打电话过去,电话关机。

他急病乱投医,想起参加活动时认识过与叶江涛同一高校的中文系教授,发微信问对方:叶教授还好吗?人家的答案也是从网络获知的,没看到人 ,学校里还没有听说什么新闻。

有一瞬间,郑山河感觉太虚幻了。叶江涛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失去了踪迹。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想跟他联系,只要随便换个手机卡,就算她赫赫大名,也可以无影无踪。他很担心她,但比起担心她,他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他感觉正在他失去与现实的关联。他想抓住一点什么。

这个时候,赵珑珑应该还没有在新西兰登上飞机吧。郑山河发微信告诉她说,他有事要临时去一趟上海,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先到家,冰箱里囤了很多吃的。然后,他上网站订了今晚最晚的一班飞机。

郑山河决定去陪叶江涛。

叶江涛曾经说过,她不会缠人,不会烦人,也不会勉强别人,话只说一次。她做不到小猫咪一样粘人。但她的爱是真的。在她失望的时候,只会在心里默默地给你打一个小叉叉,你永远不会知道。但是,当这个小叉叉打满一页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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