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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笔录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主角:夏言许安安   更新:2022-09-11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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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言许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后的笔录》,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最后的笔录》精彩片段

我亲眼看见我室友被抹布堵嘴,被绑起来,一个全身漆黑的人,正在伤害她。

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是我们辅导员。

那天天黑后,她才回寝室,眼睛通红,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疯狂洗澡。

后来,我总是能听见她躲在厕所里,偷偷哭。

我每次做噩梦,她都死死拽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不救她?

我开始焦虑,满脑子都是怎么赎罪。

可是,辅导员找到了我,他问我:

「那天喊救命的人,是你,对吗?」

大三那年,我和室友被辅导员霸凌。13 天内,室友脱落了两颗牙齿,我的胸口烙上了三块烟疤。

开学前一天,我们才被警察从废弃的居民楼接走。

他叫夏言,暑假前是我们戏剧班的实习辅导员。被辞退后,依然利用这个身份行事。

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被永远地留在那座居民楼里了。据警察说,他尸体上一共有四十二处刀伤,早已面目全非,小腿更是几乎被菜刀砍断。

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无数挣扎爬行的血迹,就像是一头绝望的困兽。

七天后,我与室友许安安从医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笔录。

这场审讯,直接关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审讯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纪不大,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回忆。但刚刚过去了十分钟,梁警官不知道从耳机中听到了什么信息,眉头越来越皱。

最终,梁警官神色复杂地打破了沉默。

「跟你通知一下吧,许安安刚刚说,夏言是自杀。」

梁警官身体微微前倾,眯着眼睛追问:

「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关于——那样伤口的自杀。」



说到这里,我没忍住,看了下梁警官。

就连记录笔录的人,也不禁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眼。

只有梁警官脸上没什么波动,依旧在认真地沉思。

「不用停,继续。」

「……好。」

6

那一瞬间,我害怕极了。

我险些叫出声,下意识想逃跑,但总觉得,许安安好像看见我了。

我真的不忍心。

终于,我躲在墙后,闭着眼大喊了一声「救命」。

我听到那边的动静停下来了。

于是我立即开始狂奔,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

直到,一个人孤零零冲到走廊尽头,跑下了楼梯。

回寝室后,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泪止不住地流。

很奇怪,感觉反而像自己被强暴了一样。

过了好多天之后,我才明白:在那一天,夏言,许安安,和拔腿就跑的我,三个人一起强暴了我的良心。

我每次做噩梦,都会梦见那个傍晚。总觉得如果我在当时救下许安安,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的。

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8

天黑后,许安安才回寝室。

我躲在被窝里,透过窄窄的缝隙偷看她。

她眼睛通红,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疯狂地洗澡。

然后,她一声不吭地上床,蒙在被子里,用很低的声音跟林北打电话。

我能听出她故作镇定的语气,真的很可怜,还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后来,整整一个暑假,许安安再也没有出过寝室。

我总是能听见她躲在厕所里,偷偷哭。

但我也在担心,那一天,许安安有没有认出我的声音?

我每次做噩梦,许安安都是衣不蔽体的,她在梦里死死拽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不带她走?

我被折磨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许安安更是越来越消沉了。

我记得她今年才 21 岁吧。

但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憔悴得要命。

她的状态,已经根本不可能和我抢什么留学名额了……



「就一直没想过报警吗?」

梁警官皱着眉,第一次打断了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敢。」

「为什么?」

「那个夏言,是个疯子,病理上的那种。」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已经让我的脑袋要爆炸了:「夏言利用职权,掌握了所有学生的资料。他威胁过,一旦许安安报警,一定会杀了她的全家。再加上,许安安家并不远。」

梁警官听罢,眉头并未舒展开,反倒皱得更紧了。

他敲了敲桌子,沉吟说:「可是,那你呢?按照你的说法,你向许安安隐瞒了自己目睹全过程的事情,而许安安更不会跟你说这些。」

梁警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夏言是疯子这种说法,是谁告诉你的?」

我一愣,有些慌了。

狭窄的审讯室,因为我的不知所措,顿时沉默下来。梁警官与停笔的记录人员齐齐盯着我。

空调开得很冷,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很久之后,我终于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吟。

「是夏言亲口跟我说的。」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达成了一笔交易。」

「很好。」梁警官语气中多了几分兴致,背也挺直几分,「讲下去。」

8 月 6 号之后,我一直活在自责与恐惧中。

我安慰自己,连许安安自己都没有报警,我干嘛要管这种闲事?

按理来说,我只要维持原状,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等开学,去争到那份留学名额就可以了。

可惜,在 8 月 11 号,许安安去洗澡时,我看到了她的电脑,屏幕上,夏言竟然在给她发着消息。

竟然是夏言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亲爱的,你没必要躲我呀。」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你和我在一起,我帮你拿到留学的名额,好吗?半年后,你去留学,我不会再纠缠你。」

看到那条消息时,我再也坐不住了。

很崩溃,感觉就像我期待了很久的、一个志在必得的奖励,生生被人抢走了。

我承认,当时自己为了那个留学名额,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开始焦虑,满脑子都是怎么阻止夏言,我想,绝不能让他再只手遮天下去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很快,我想到自己唯一的武器——我是那天唯一的,目击证人。



我的思绪立即被抽回来了。


反应半天,才苦笑着说:「我这么说可能对许安安不太公平。但是,单凭夏言在我们身上做的事,她说什么我都会同意的。」


梁警官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秦幼同学,我们需要的是真相。」


「我知道。」


「听说许安安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可能会改变说法,你更没有必要顺着她说。」梁警官语气缓和了一点,「怎么样,都想起来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夏言真的是自杀?」


「我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补充说,「但夏言死掉的那间房,只有他和许安安。」


「所以,你怀疑是许安安?」梁警官不动声色地追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迎上梁警官的眼睛。


他竟然像不用眨眼一样,直勾勾地,仿佛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很差。」我老实说。


「仔细讲讲。」梁警官环抱手臂,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从头讲。」


「好。」


我捧起桌上的热水抿了一口,慢慢捋清了所有的回忆。


「其实我们的关系不是差,是……我一直很怕许安安。」


「继续。」



我是一直很怕许安安这种人。


因为她很会「抢」东西。


说来很可笑。当年我爸出过医疗丑闻,进了监狱,名声很不好。我又是本地人,校园里对我议论纷纷的。


算是孤立吧。总之我挺烦的,一直想去伦敦留学。


但是,许安安偏偏也盯上了学校唯一的一个留学名额。


她长相那么精致,杏眼小嘴,像个洋娃娃,加上可爱又喜欢撒娇的性格,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表演学院,她也是最亮眼的女神。


我很怕就算自己成绩更好,但因为许安安更受老师喜欢,留学的名额,仍然会给她。


那不公平。不是么?


我还记得自己与许安安是怎么决裂的。


今年的暑假很短,我和许安安都选择不回家。


我是为了专心备考。


许安安则是因为最近网恋了一个叫林北的富二代,热恋得已经要私定终身,回家不方便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正在灯下刷着新买的题本。


许安安晚上去跟隔壁系聚会,才回来。


她喝醉了,就醉醺醺地挂在我的身上。


我其实有点不耐烦,没想照顾她。


但许安安的一句话,直接将专心做题的我破防了。


她说:「秦幼,别刷啦。我真不想赢你。」


「你没机会的,别跟我争了。等我和林北住到了伦敦,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许安安趴在我的肩上嘟囔着,像醉话。


但我听出来了,那是她的真心话。


那个瞬间,我猛地拍桌子站起来,决定再也不要像所有人一样,宠着她了


我还记得自己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说许安安,是,我知道你从小就很「会」赢。


「总有喜欢你的老师,愿意给你机会。」


「总有各种各样的福利,抢着来找你。」


「就连随便的网恋,都他妈是一个富二代,我真的,真的比不上你。」


「可这一次,能不能公平竞争?就别靠你那张脸!拼成绩!?」


许安安愣了,她气得直发抖,看上去酒也醒了。


「你有病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愿意!」她大喊着:


「你瞧不起我?还是在嫉妒我?你又知道我活得多累吗?」


我们两个人吵得特别凶,几乎是把所有积攒的矛盾与怨气都倾泻一空,再也不愿意维持那种表面的友谊了。


后来,我们的关系开始日渐冷淡。


直到 8 月 5 号的晚上,自习室要关门时,许安安从我身边经过,她的包里忽然掉落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封信。


信封这种东西不常见了。我很好奇,瞥了一眼,看见信上的地址,来自国外。


很熟悉,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要去留学的学校地址。


再看向许安安,她神情慌张地捡起信封走了。


但这件事,狠狠在我的心里扎根了。


于是等到晚饭时,我趁着许安安出门聚会,翻遍了她所有的包。


接着,我看到那封信。


里面用别别扭扭的英文写着一段话。


翻译过来,是——「想拿到真题,就在 6 号下午六点,去三楼器械室等我。」



很讽刺吧。


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许安安的友谊竟然这么脆弱,以至于她是如此千方百计地想赢我,哪怕是偷题。


当时,我甚至没琢磨是谁给许安安寄的信。


毕竟她那么出挑,总是认识那么多奇怪的人。


我简单思考了下,就把信封塞了回去,准备在那天,直接拆穿许安安龌龊的交易。


我要借这件事,让她彻底失去争取名额的机会。


4


于是在 6 号的下午,我尾随着许安安摸进了教学楼,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


在走廊里,她与一个全身漆黑的人见面了。


很奇怪的人,连手也藏在黑色的手套里。


我猜是为了隐秘安全吧,就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了器械室。


天色要黑了,走廊里散发着油漆的淡淡味道,我犹豫一番后,还是跟了上去,扒眼去看器材室的窗户。


然后,我就看见在杂乱昏暗的器械室里,许安安的嘴被抹布堵住了。


她的手被反绑,裙子被撕掉,坐在落灰的箱子上。


她扭动着,挣扎着。一遍遍的。


而那个全身漆黑的人,正在强占她的身子。


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就是夏言,辅导员夏言。


5


说到这里,我没忍住,看了下梁警官。


就连记录笔录的人,也不禁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眼。


只有梁警官脸上没什么波动,依旧在认真地沉思。


「不用停,继续。」


「……好。」


6


那一瞬间,我害怕极了。


我险些叫出声,下意识想逃跑,但总觉得,许安安好像看见我了。


我真的不忍心。


终于,我躲在墙后,闭着眼大喊了一声「救命」。


我听到那边的动静停下来了。


于是我立即开始狂奔,一边跑一边继续大喊。


直到,一个人孤零零冲到走廊尽头,跑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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