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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恨情深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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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顾芷嫣陆贤   更新:2022-09-11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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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恨情深》精彩片段

冰天雪地里,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顾芷嫣震惊又下意识地往后退。


逃了半个月,还是被找到了。


“过来。”陆贤声音嘶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双眸子通红,下巴上带着胡茬,眼神凌厉似乎带着刀锋,像是恨不得吞吃了她。


顾芷嫣被他猛地一拽,直接拽到了怀里,强硬抱上了车。


而后马车便开始转动车轮,哒哒哒地往前走。


男人的双手如同牢固的钳子,死死地,紧紧地钳住了她。


顾芷嫣牙齿轻轻颤抖,终是哀求出声,“陆贤,我不想做妾,不想低人一等,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与旁人做夫妻。”


“我求你,放我走行吗?”


陆贤的手指轻轻地擦掉她的眼泪,把她的身子抱起来,而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眼睛。


“不能。”


顾芷嫣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三个月前,昭乐公主和新科状元陆贤大婚,他成了驸马爷,文牒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变成了当今最得宠的公主。


而她这个当年也是陆贤正经娶的妻子,在一个月前被接到京城,却被安排在一个偏院子里。


迎接她的是降妻为妾。


那夜,点着油灯与蜡烛的屋内,亮堂堂的,顾芷嫣把陆贤的神情看得很清楚。


“你要让我做妾?”她盯着他问,眼睛灼热,浑身冰冷。


陆贤波澜不惊,声音平稳,“名分不代表一切。昭乐她愿意接受你,而且她也不是难相处的人,你以后安心过日子就是。”


纵然猜到了结果,明白他后院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且那是金贵无比的公主,是自己这个低微的商户之女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听到他那样亲口说出来,顾芷嫣还是难受得眼睛一酸,眼泪就要往下掉。


一直以来,自己背后隐隐的不安是什么,其实许多事情都早已有苗头,只是她不愿意去想。


灯下男人眉目依旧清俊不羁,那是顾芷嫣看了十几年的熟悉样子,也是她深爱了十几年,从未想过离开的人啊。


可是在那一刻,她终于相信,自己深爱他,可他却是真的不爱她。


可他不爱她,却也不愿放她走。


马车一路回到顾府,绝望之际,顾芷嫣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陆贤非要留下她。


陆贤直接把她扛下了马车,一路到了后院,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覆身压了上去。


无论顾芷嫣如何哭求,他都依旧残暴地在她身上肆虐流连。


宛如一头暴怒的狼,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事后,他到她耳边低声,“芷嫣,我们要个孩子。”


顾芷嫣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


陆贤的脸偏过去,忽然捏住身下她的下巴,咬着牙,“当日你要休书,要走。离开我你想去哪里?你一个女子,出去外面要怎么生活?”


“你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想想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能受得了什么苦?”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说过,除了名分之外,其他的无论什么我都不会委屈你。”


“你在这里,依然住大宅子,依然可以有很多你喜欢的漂亮衣衫和首饰。”


陆贤的话,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割着顾芷嫣的肉。


阿爹去世后,她原以为她在世上还有自己的夫君。


可她的夫君原来也从不属于她。


这时听着陆贤这些可笑的话,顾芷嫣笑得凄楚。


“陆贤,我知道你当年娶我,是阿爹逼你的。”


“你不肯放我走,是要报复当年阿爹当年逼你吗?”


一直以来,顾芷嫣都以为陆贤只是性子冷,所以成婚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才只是她一头热。


可直到半年前,阿爹去世时,顾芷嫣才无意得知,当年陆贤娶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是被阿爹挟恩逼迫的。


那时,顾芷嫣才知道,原来那么多年,她的真心相许,一腔热枕,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陆贤半响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他起身穿好衣裳,他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好好养着身子,放你走不可能。”


顾芷嫣呆呆望着帐子,滑落的眼泪片刻把枕巾湿透了。


当年阿爹的强求,求来的是陆贤的怨和不甘。


陆贤要把她困在这里,像养一只锦衣玉食的金丝雀。


他不知道,只要一想到他陆贤每日睡在旁的女人身边,想到他与旁人白头偕老,将来死了都要合葬,她都觉得要呼吸不过来。


她不愿意做什么陆府的妾氏,日日被关在小院子里;


见到公主便要低声下气,听着她如何与陆贤恩爱;


她更不愿意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陆贤与公主伉俪情深的模样。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二十年。


她等了陆贤那么久,几乎付出了整个人生,等到的便是这样被人践踏在脚底的滋味。


那夜之后,接连数日,顾芷嫣都没再见过陆贤。


她也没有机会再出门,院子外面都被死死看牢了。


出不去的唯一好处,就是托病不用过去公主那边请安。


之前陆贤不放她走,顾芷嫣为降低他的戒心,甚至同意他的要求,以妾氏的身份去给公主敬茶。


公主没有为难她,却比为难她更让她痛苦。


公主让她看见陆贤和公主在一处,是如何郎情妾意、卿卿我我的。


那是她顾芷嫣和陆贤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柔款意、体贴周到。


也是,他一个昔年因家道中落而不得不寄居她家的寒门子弟,当年还屈辱被迫娶她,又怎么比得上新科显贵状元郎和天之娇女公主的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顾芷嫣以为这回托病,可以有一段日子不用再见这样的画面;她以为公主已经知道怎么对她诛心,就不会再用别的手段为难她。


直到有一日,她身边的丫头兰儿被公主那边来人叫去帮忙打络子。


兰儿手巧,擅长打络子。


顾芷嫣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时常感到恍惚,也没有想太多。


而且以她的身份,不要说公主传唤她身边一个丫头,就是传唤她,她也得乖乖过去。


可等兰儿再回来,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回来,身下血淋淋一片。


“这个眼皮子浅的贱婢,竟敢偷我们公主贵客季小姐的镯子。顾氏你不会管教丫头,我们公主代你管教了。”


来人居高临下说了这几句话后,就直接把兰儿扔在地上走了。


顾芷嫣看到兰儿浑身是血的模样,已经顾不得问清是怎么回事,急急叫人,“快去请大夫。”


却一个大夫都没能请来。


府上平日惯请的大夫请不来,其他医馆的大夫也一样请不来。


顾芷嫣心痛不已,失控大叫,“叫陆贤回来,让他去请大夫。”


可陆贤直到晚间才回来。


期间,顾芷嫣只能靠自己给兰儿处理伤口,希望她能熬到大夫到。


同时也问清发生了什么事,公主今天邀了好友季小姐上门,商量打络子。


叫了兰儿过去帮忙,没想到兰儿暗中偷藏了季小姐的手镯。


顾芷嫣心里就清楚了,不是兰儿偷手镯,而是公主不好明面上折辱她,于是借她身边的丫头作文章。


顾芷嫣痛苦又难堪,却毫无办法。


等晚间一听到陆贤回来,她立即亲自跑去找他。


她走得极快,下人们都还没来得及禀报,顾芷嫣便听到了屋子里陆贤和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听闻你那妾氏生得貌美如花,竟把我皇妹都给比了下去。”


正是昭云公主的皇兄,当朝二皇子。


陆贤说:“她不过是个商户女,上不得台面,也没什么内涵。我之所以留着她也是看她可怜,孤身一人。”


“若说知心,哪里比得上公主知书达理、德才兼备。”


二皇子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个痴情种,这才不远千里地把她接了过来。”


陆贤笑得随意,“妾氏而已,空闲时候打发时间。”


顾芷嫣站在柱子后面,浑身的血都似倒流了一般,发冷发抖。



从数月前知晓陆贤把她困在偏院、不让她知道他已经和公主大婚;


从他亲口承认她日后在陆府只能是一个妾,她终于相信她多年的一厢情愿,原来也是黄粱一梦。


可不管她如何死心绝望,每次听见他那些诛心的话,她心上千疮百孔的伤口仍是会汩汩流血。


顾芷嫣悲凉生硬地扯出一个笑,眼泪仍然是猝不及防地掉落。


可是如今,她还是要求他的。


等那个男人走了好一会儿,顾芷嫣这才擦了眼泪,上前扣门。


“你怎么来了?”陆贤没想到顾芷嫣会主动找他,眼里有一点亮。


顾芷嫣直接扑通跪下去,“兰儿受伤了,公主冤枉她偷东西,把她打了个半死。”


“陆贤,我求你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成吗?”


陆贤恼顾芷嫣出逃,这几天,一直等着顾芷嫣低头认错。


可他等来的却是她为了她那个丫头向他下跪。


陆贤退后两步,面色冷淡了起来:“丫头偷贵人东西,打死都不为过。”


顾芷嫣心头一颤,她看着眼前笔直站着的人,用一种非常陌生、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贤。


“兰儿没有。”


他可以对她绝情,但怎么能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陆贤冷沉眸子里藏着一抹暗意,冷哼,“没有?前些日子敢私下帮主人家妾室出逃,这样吃里扒外的奴仆,我怀疑她还包藏其他祸心。”


“是还不能让她死,还得好好审审。”


顾芷嫣震惊地瞪大眼,同时心中又恍惚,胸腔里一阵阵的疼。


原来,他还在为兰儿帮她出逃的事恼着,他在借机发难。


他要她低头。


见她愣怔又复杂的神色,陌生又疏远的眼神,陆贤捏住她下巴,声音染上冷意:“芷嫣,你说过,一辈子都会陪在我身边的。”


“往后别再想着走,也不要再为其人落泪,否则我会处置了那个丫头。”


陆贤眼神渐渐聚起阴霾,指腹轻轻擦着顾芷嫣的唇瓣。


她是商户之女,顾家又只得她一个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最吃不得苦。


却为了那个名分要离开他。


是,他是给了她委屈,要她做妾,可除了妾氏的名分,在其他地方,他又什么时候给过她委屈?


多年前他被她爹挟恩而报娶他,他很不是滋味,但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过和她分开。


陆贤当日想过顾芷嫣的反应,他想或许她会大哭大闹,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提出要和离,或者休书。


她要走。


她是这样令他失望,甚至让他怀疑她并不是如她一直所说的那般在意他,爱他,所以才会这样轻易地想走。


他娶了公主是无奈之举,更兼皇上赐婚。


他暂时没有办法告诉她,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可她若是真正爱她,不该是不在乎那些名分的么?她说过为他付出性命也愿意的。


绝望忽然就如潮水一般漫上心头,顾芷嫣唇边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喉咙哽咽,“我不会再走……”


她明白,她如今是毫无反抗余地的。


他要困住她,偿还当年他被她困住的苦楚。


兰儿最终捡回了一条小命,可日后她的身体也不能再如以前了。


顾芷嫣歇了逃走的心思,每日连屋子都不出,不反抗不说话,如一块木头。


直到公主生辰这一日,府上大办宴席,许多达官贵人来贺。


顾芷嫣心中很是抵触,但也不得不穿戴好,强颜欢笑出席。


宴席上男客女眷都非常地多,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陆贤和昭乐公主亲密并肩坐在上座,男的俊朗无双,女的眉目如画,看起来无比登对,羡煞众人。


顾芷嫣垂着眸子,很安静,面上什么神色都没有。


她发现自己很奇怪,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可却已经不会流泪了。


好似在这些日子里,眼泪早在深夜流干了。



短短十来日,顾芷嫣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似的,饮食异常艰难。


吃什么都吐。


陆贤换了两次大夫,后来还私下托人请了一位太医来看。


那太医看后只摇头叹气,“陆大人,人活着靠一口气,嫣姨娘自己都不想活的人,吃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


“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保一时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用千年老参日日吊着,也顶多能撑上半年。”


太医的话瞬间把陆贤打入地狱。


他眼神中都是绝望,紧紧的抱住了气若游丝的顾芷嫣,急切地哀求太医,“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太医,我求你想想办法。若是能救她,我此生愿意舍身报答您的恩情。”


林太医感到有些诧异。


这个陆大人,是当朝大红人。今科状元郎,才情满腹足智多谋,又俊朗无双,更是公主驸马。


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以为这样的男子,必定不会把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可现在看来,他十分看重这个嫣姨娘。


陆贤见太医无话,甚至要下跪。


吓得林太医连忙拦住了他,“陆大人不可。”


“唉,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代价极大,而且这只是在下研读古书瞧见过的杂论,尚还未曾验证真假。”


陆贤已经迫切地拽住太医的手,“林太医,不管是什么办法,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试。”


太医神色迟疑,半晌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顾芷嫣便觉得药的味道变了,有些怪异,似乎带着些腥味。


但没人会告诉她为什么。


而陆贤过来陪她的时间竟然多了,也许是这样吧?


顾芷嫣也不确定,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


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陆贤,有时他还会抱她出去院子透透气,看看花。


一连喝了半个月,一日,陆贤帮顾芷嫣穿戴好,抱她出来看梅花。


“芷嫣,你看看这些花开得多好。以前你经常会在我们房里亲手布置鲜花,你说要把生活装点得漂漂亮亮的,每天都有好心情。”


顾芷嫣疲惫地睁开眼,陆贤抬手指向梅花,她看到他手腕上一道一道重复的伤口。


那像是被割伤了许多次的伤痕,新伤覆盖着旧伤,瞧着触目惊心。


顾芷嫣不是傻子。


喝了这么久的药,多少也猜出一些什么了。


她在陆贤怀里一动不动,可眼角却还是湿润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苦,只觉得又累又难受。


“你来陪我,就不怕公主生气吗?”


陆贤停顿了片刻,低沉地说,“芷嫣,我不会与她这般。我不喜欢她,我也没碰过她。你信我,好吗?”


“有些事现在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很快就会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顾芷嫣觉得悲凉又很可笑。


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之间,都是这么可笑。


也许是因为她快死了,陆贤突然就后悔了,又或者是姗姗来迟地发现他对她的感情也不是只有当年被逼娶她的屈辱和不甘。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和难过不是假的,眼里的温柔和深情也不是假的。


他让她信他,可信不信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啊。


这一刻,顾芷嫣依然还是心疼陆贤,却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顾芷嫣突然对着陆贤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到他直吸冷气,闭着眼忍受。


而后,顾芷嫣含着泪在笑,“陆贤,你不喜欢她,她却是你的夫人。你也许爱我,我却是你夫人的奴仆。”


他们之间,太迟了。


她等得太久了,累了倦了;


对他的爱,已经消失殆尽了。


陆贤眼中情绪翻滚,似乎听懂了顾芷嫣话中深意,直颤抖的双手抱紧了她,不停亲吻她脸颊,“芷嫣,不是,你不是谁的奴仆。你是我妻子。”


“你等等,很快就会好的。以前是我错,是我不好,你要打我骂我恨我都可以。”


“但是不能离开我。”


“我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声音里都透着隐耐的痛楚。



顾芷嫣的病情不见好转,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日之中醒来的时间加在一起统共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而陆贤突然非常忙碌起来,她醒来的时间里几乎没再见过他了,只偶尔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闻到过他熟悉的气味。


他总是在她耳边说一句话,“芷嫣,你等等,很快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日醒来,顾芷嫣看起来精神比之前都好,她哑声问兰儿,“陆贤呢?”


兰儿上前扶她,“小姐,听说大人被皇上派去办差了,都已经有四天没回府了。”


只是他不忘派人日夜过问小姐的情况。


顾芷嫣没说话,怔怔地发了许久的呆,她想,是时候该走了。


“兰儿,我走后,你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兰儿迟疑了片刻。她以前也和小姐一样,觉得陆贤千好万好,和她家小姐是多般配的一对。


可自从他那样对小姐后,兰儿就恨起他来了。


她家小姐虽然是商户出身,比不得那样金贵的公主,可从小也是被老爷千娇百宠长大的。


为了陆贤这个家道中落、寄居在她们顾家的寒门子弟,这么多年来,她是掏心掏肺,无怨无悔。


可却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一句关心。


现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那个公主的夫君,自己则是降妻为妾,受尽欺凌。


但是这段日子陆贤对顾芷嫣做的一切,兰儿又看在眼里。


素日里一向端庄冷漠的陆贤,经常守在小姐床边,不吃不喝,为小姐下跪求救,为小姐放血……那癫狂样子实在是可怕。


兰儿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大人他也许……”


顾芷嫣抓着兰儿的手,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兰儿,就算他心里有我了,那又怎么样呢?那是公主,这一辈子我都只能是妾。”


一辈子都不可能越过去的。


要仰那位公主的鼻息,要跪着给公主敬茶,要看着他们亲密,要看着他们生儿育女……


那样,她宁愿去死啊。


兰儿含泪哽咽,也无话可说了。


对啊,那是公主,她们小姐一辈子都不可能越得过去。可她家小姐怎么能给人做妾呢?


而且还要日日承受看着大人和公主恩爱的挖心之痛。


兰儿擦干眼泪,去端来最后一碗药。


雪越下越大,顾芷嫣喝了药,坐在床头,艰难地望着门外。


她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


但她又想再等等,具体是等什么,她也想不到了。


眼泪自眼角滑落,柔滑的手,沿着床畔无力地垂落。


兰儿一怔,忽地死死的抓着顾芷嫣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


……


陆贤等了半个月,终于在这一日等到卢华从江南回来。


看到卢华带回来的证据,他在连月来的高压下的阴霾脸色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太好了,一切都要熬出头了。有了这些东西,就能扳倒二皇子和公主府。


他迫不及待要进宫面圣,然后尽快赶回去告诉芷嫣他的欢喜。


可陆贤刚从府衙出去,就有陆府来人报,“大人,嫣姨娘不好了。”


陆贤脸色一变,脚下一踉跄,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马,调转方向回府。


雪打在脸上,是刺骨的冷,而陆贤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似的,有什么东西跟着粉碎成了随风而逝的灰烬,消失在茫茫雪海中……


等他没命地飞奔回府,在院子外就听见兰儿凄厉的哭声,其他婢女也哭着下跪,“大人,姨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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