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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水性杨花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负责打探消息的四位密探一字排开,在秦夜寒面前跪下。秦夜寒位于上首,目光凛然。“谁走漏了风声?”

主角:苏韵瑶秦萧泽   更新:2023-05-3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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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瑶秦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水性杨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负责打探消息的四位密探一字排开,在秦夜寒面前跪下。秦夜寒位于上首,目光凛然。“谁走漏了风声?”

《长公主水性杨花》精彩片段

秦夜寒攥住信纸的手忍不住发抖。




他想起来了!




难怪他身上那些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最后不知为什么全都好了,甚至身体比以前更为强健。




他一直以为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御医找来的珍贵药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苏韵瑶的照顾。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秦夜寒只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啸而过。他忍不住把信团成一团,手指颤抖着唤道:“来人!”




“厂公有何吩咐?”来人是秦夜寒的亲信,他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氛围,动作更加谨慎小心。




秦夜寒在人进来的时候就收起情绪,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接着去查她的行踪。记住,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说到后半句话时,秦夜寒的声调稍变,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苏韵瑶死的画面。




如果她死了……不!这个女人在北漠都能活下来,怎么可能会死!




秦夜寒叫住关门而出的下属:“对了,再查查她身边的人,不论男女。”




没错,他只是害怕苏韵瑶纠集起她父皇的旧日下属东山再起,威胁他现在的地位,让他所有的筹谋和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他要接着查,把苏韵瑶查的清清楚楚。




秦夜寒刻意忽略掉心里的不安,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




薄薄的纸张很快就燃烧成了灰烬,秦夜寒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




只要苏韵瑶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查到她在哪里。




——




苏韵瑶带着女儿一路小心躲避,逃进了药谷。




孙渺看着苏韵瑶止不住地摇头叹气:“你呀,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这般不爱惜自己,怕是等到你女儿的毒解了,你的身子骨也坏了。”




苏韵瑶看着熟睡的女儿,面容柔和:“无妨,值得的。”




“对了,你先前要的药……”孙渺欲言又止。




苏韵瑶垂下眼,手掌轻轻抚过小腹,点点头:“成了。”




孙渺诧异地瞪大眼睛,胡子都跳了跳:“成了?你还真是……”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叹息着摇摇头。




这丫头,还是跟他在北漠见到的时候一样,倔的十头驴也拉不回来!




“孙先生,”苏韵瑶伸出手腕,“帮我把把脉吧。”




孙渺铺开脉枕,在苏韵瑶细的吓人的手腕上搭了块薄纱。




苏韵瑶盯着孙渺的脸,辨别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时间随着孙渺变换手指的动作逐渐推移,苏韵瑶的心如坠谷底。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孙渺终于睁开眼睛,捋了捋胡子,没有作声。




“是不是我的身体无药可医了?”苏韵瑶收回手,神色平静,“这也正常,我这副身子,早就应该在北漠的时候死了。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多亏您医术高超。”




孙渺捋着胡子,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苏姑娘,你还有救,你的孩子也能活。”




听到这话,苏韵瑶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您……您的意思是……”




“你腹中的孩子,很健康。”孙渺神色复杂,“他不仅能救你的女儿,还因此保住了你的命。也算是,因祸得福。”




苏韵瑶凄然一笑,捂住小腹叹息道:“因祸得福么……”




她的人生已经无望,仅剩女儿和腹中这两个牵挂。若是有福气,她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好了,你且在后院住下,我为你开几个方子调养身体。”孙渺站起身,语重心长道,“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从现在起,你务必都要忘掉。保持身心愉悦,才能让你腹中胎儿健全成长。”




苏韵瑶用力点点头:“我知道的,您放心。”




见她神色不假,孙渺放下了心:“那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会让小童送药。”




“有劳先生费心。”




苏韵瑶在侍童的带领下进了孙渺为她准备的屋子休息。




倏然不知,在京城内,还有一个人在追寻她的行踪。




——




“你说,厂公这是什么意思?”东厂一侧,几位探子聚在一起,嘀咕着秦夜寒刚刚下发的命令。




“主子的事儿,少打听。”其中一人告诫着其他几人,“饶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别啰嗦了,快吩咐给下面的探子,让他们对那位上点心,务必事事周全。”




“是!”




秦夜寒在东厂这几年,把手下的大部分势力归拢到了自己手里。




现在的东厂,基本上都在秦夜寒的耳目之下。




这件事,皇帝也清楚。




不过碍于秦夜寒的从龙之功,他也不好过多询问,只在厂内插了几枚人手。




这件事,秦夜寒也是知道的,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透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他们。




只是秦夜寒没有想到,这次的消息,居然被皇帝安插的人手,窃听了去。




御书房内,皇帝听着地上探子的言辞,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敲打着,神色平静,叫人看不出喜怒。




等到探子汇报完消息,皇帝才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服侍的大太监:“福海,你说,朕怎么没发现,朕的厂公居然是个旧情难断的人。”




福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福身恭敬道:“陛下,兴许是千岁大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身上能有什么消息?”皇帝从鼻腔内挤出一声哼笑,“朕看呐,是厂公昏了头脑!”




“陛下息怒,厂公的性情您再清楚不过,许是他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福海大着胆子劝道。




皇帝顺势下了台阶:“也罢,朕只当厂公一时糊涂。朕就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既然他那好侄女生了个好女儿,不管那孩子的生父是谁,他都要除去!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宣厂公前来觐见!”




秦夜寒得到皇帝宣他进宫的消息,心里一跳。




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宣他进宫?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秦夜寒隐隐有些不安,却无从得知不安的源头。




眼下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




——




秦夜寒迈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在批改奏折。




“爱卿,坐,不必拘束。”




秦夜寒躬身行礼:“多谢陛下。”




福海亲自奉了茶,将茶水放下后,冲屋内其他的侍奉太监使了眼色。




秦夜寒无心喝茶,端着茶杯,小心询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所因何事?”




皇帝握着朱笔,闻言看了秦夜寒一眼:“朕得到消息,听说朕那好侄女在北漠有了孽子。”




这话说的随意,但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秦夜寒的眸子分外犀利。




秦夜寒皱眉:“您是说前朝公主苏韵瑶?”




“爱卿,朕身下的这把椅子,没有一天是安稳的。”皇帝叹息一声,“这些年朕鞠躬尽瘁,为的就是江山安宁。朕,绝不允许出现一丝差错。爱卿,你懂朕的苦心吧?”




秦夜寒藏在袖口下的手攥的死紧。




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皇帝的意思!




皇帝动了对苏韵瑶的杀心!连带着他的女儿一起!




秦夜寒心绪汹涌,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压制住翻涌上来的情绪,平静地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办妥。”




皇帝的脸上这才带了点笑意:“那就劳烦爱卿亲自走一趟了。”




秦夜寒敛眉:“是。”




目送着秦夜寒出了御书房,皇帝敲了敲桌子。




闻声从房梁上跃下一人。




“去,跟着他。”




“是。”




秦夜寒出了宫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东厂。




人还未进门,就冲身后的下属吩咐道:“叫他们来见我。”




负责打探消息的四位密探一字排开,在秦夜寒面前跪下。




秦夜寒位于上首,目光凛然。




“谁走漏了风声?”



言行初端着安胎药进了房门。


苏韵瑶正倚靠在床头翻看言行初从外面带进来的话本。


见言行初进来,有些诧异:“今日的药是你煎的?”


言行初可是身出名门的贵公子,苏韵瑶没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活计。


随即,苏韵瑶就想到了言行初这般是为了谁。


她心下苦涩。


“孙先生今日进山采药,所以由我负责给你煎药。”言行初温和道,“我可是按着孙先生的吩咐,分毫不敢出差错。”


走近了,苏韵瑶才看清他脸上蹭的几道烟灰。


灰头土脸的,竟有些像药谷里调皮的小猫。


苏韵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言行初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当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惹她开心的事情,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了,我扶你起来喝药。这药可不能凉了。”言行初把药放在床头,弯腰扶苏韵瑶起身。


苏韵瑶摆摆手:“我又不是废人,这点子小事还是可以自己做到的。行初,你帮我把药端来就好。”


自从怀了这孩子后,整日离不开各种苦药,苏韵瑶感觉自己都要半通医理了。


言行初替她把药端到跟前,苏韵瑶伸手接了药碗。


“一勺一勺的喝太过费力,苦味也持久。倒不如这般一鼓作气,反而不觉得难喝。”苏韵瑶笑道。


言行初宠溺地看着她:“你倒是一大堆歪理。都依你。”


怀孕久了,苏韵瑶对各种味道也相当敏感。


她在接过药碗后,嗅了嗅药味儿,隐约觉得今日这碗药的味道跟平日里的有些不同。


“今日换了药方?”


言行初掩去眼里的情绪,缓缓点头:“是,孙先生往里面添了几味药材,说是能让你睡得安稳些。”


“原来如此。”苏韵瑶没有怀疑言行初的话,端着药碗就要往嘴里送。


“苏姑娘!言公子!出事儿了!”


从屋外慌忙跑进一个身着灰衣的仆从,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喊着苏韵瑶和言行初的名字。


言行初皱眉,安抚似的拍了拍苏韵瑶的肩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好。”苏韵瑶被仆从这么一闹,也没了喝药的心思,她只浅浅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药碗。


“言公子!”仆从看见言行初,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立刻扑倒在言行初脚边。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言行初皱眉道。


仆从大力喘息几声,努力平静心绪:“言公子,谷外有人在打听苏姑娘的消息!”


“具体是什么情况?”


“今早奴婢出去采购,在谷外的小镇下遇到了一大堆外乡人。他们都在变着法子的打探苏姑娘的行踪。奴婢一看不对劲,就赶忙回来了。”


言行初没有盲目相信仆从的话,他指出了仆从话里的疑点:“你怎知是外乡人?”


“他们的衣着虽是镇上的衣着,但话语和神情,全然一副外乡人的模样。”仆从解释道,“奴婢觉得不对劲,立刻就回来了。言公子,药谷怕是不安全了,您还是带着苏姑娘快些离开吧。”


镇上民风淳朴,他们的行踪瞒不过去。稍一打听就能得知他们的所在之处。


言行初立刻就知晓了这其中的麻烦,他点头:“多谢,我知晓了。”


苏韵瑶从屋内听到了言行初和仆从在说话,赶忙扶着身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是不是出事了?”苏韵瑶担忧地看着言行初。



“秦夜寒,你是生气了吗?你竟然为了害死你全家的仇人女儿生气?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入戏太深。当年在我身边演戏骗我的时候真的爱上我了。我现在回京城找你,只是为了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罢了。”

秦夜寒将苏韵瑶压在身下,原来苏韵瑶也会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曾经的苏韵瑶无论在外人点前如何冷漠强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软语如同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秦夜寒闭上了倾国倾城的眸子,发泄一般地动作着。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情?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动情!

一切结束后,秦夜寒穿上了朱红色的朝服,用莲花玉冠将一头青丝系好,又恢复成了不近人情的千岁爷。

秦夜寒拿出一叠银票扔到苏韵瑶的脸上,“滚。”

才开口就看到苏韵瑶从香囊里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你吃是什么东西?”

她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又怎么会吃药。

秦夜寒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担忧。

“我没病。”苏韵瑶打开香囊,里面一堆的黑色药丸,嘻嘻一笑,“这个是我去青楼找老鸨要的避子丸。你也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秦夜寒看着苏韵瑶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当然,你要是敢生下来,我就敢掐死。”

苏韵瑶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痛,眉开眼笑地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就像是青楼里结果恩客银票的妓女一般。

“还不快滚!”

“多谢千岁大人的惠顾。这些银子用完了还能来找千岁大人吗?”

秦夜寒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苏韵瑶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滚!”

秦夜寒抓起书桌上的机密折子统统砸到苏韵瑶的身上。

那锋利的纸张刮过苏韵瑶的脸颊,一丝血痕从脸上涌出。

苏韵瑶悠悠地伸手在脸上一抹擦掉这一滴血珠,拉起架子上秦夜寒的衣服裹在身上,转身就从书房离开。

东厂的内侍看到苏韵瑶时,苏韵瑶特意拉低了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无不宣告着:“我刚和你们千岁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夜寒是个假太监的事情在内宫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他手握帝令又是端王身边的人,谁还敢多说什么。

走出东厂,苏韵瑶立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马车夫并不知道苏韵瑶的身份,“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有家人被关进东厂了?”

苏韵瑶抽泣道:“我心爱的男人做了太监了。我只觉得好难受。”

马车夫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太监还有别的男子。家里人会给你重新安排亲事的。”

“大叔,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的家被叔叔霸占,我回不去了。”

苏韵瑶哭得更厉害了,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我不收你银子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女儿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她未婚夫也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苏韵瑶通敌叛国,涉嫌贿赂人证,罪加一等。

大理寺衙门,苏韵瑶否认自己利用帝令放敌军入城。

她马上就要册封皇太女了,根本没有必要利用帝令引敌军入城自毁江山。

可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高高在上的东厂厂公秦夜寒拿出了证据。

“帝令出现在边关,边关的所有将士都可作证。皇帝在知晓公主殿下淫乱后宫时已经动了废储的心思。所以勾结外敌企图逼宫。”

苏韵瑶看到所谓的证据后,苦笑:“秦夜寒,原来你让我把帝令交给你。在我册封当日毁我清誉,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苏韵瑶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你最爱的人要你死。

他在她身边布局多年,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为的就是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死,不能任人宰割。

她若是死了,端王登基父皇该怎么办?

父皇的身体本就不好,那日又被气得中风。如今朝堂被端王把持,她不能让父皇也陷入到危险之中。

父皇就算做过再多错事,可对她却是真心实意,从未因为她是女子就看轻她,她必须要肩负起身为长公主的责任!

“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本宫绝不会承认!既然边关的将士见过帝令,那自然是也见过将帝令送往边关的人。本宫要和他们一一对证!“

苏韵瑶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被打入天牢剥夺权势。她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公主,身边的门客无数。

碍于苏韵瑶的身份,大理寺少卿并不敢立刻宣判。只能再派人去调查。

天牢。

苏韵瑶看着亲自要置她于死地的秦夜寒,“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秦夜寒,你扪心自问,这五年里我有多爱你。我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这还不够抚平你心里的恨吗?”

苏韵瑶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夜寒,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丁点的动容。

然而他的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寒霜。

“苏韵瑶,死了你这条心吧。当初派去边关送帝令的人已经被本公杀了。大理寺的那批人就算查再久也查不出什么。等你判决之日,正好赶上本公大婚之日。本公特地请求端王恩准你先去喝本公的喜酒再去大理寺。”

苏韵瑶身体颤抖:“大婚之日?你要成亲?”

苏韵瑶的声音沙哑得破开的风箱。

秦夜寒从袖中拿出红帖扔在苏韵瑶的面前。

打开红帖,苏韵瑶清楚地看着秦夜寒和方婉儿的名字。

苏韵瑶几乎要站不稳了,“你和方婉儿在一起了?就算你恨我,为什么要娶我表妹方婉儿?她接近你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貌。更何况你明知道她跟我不对付。”

“苏韵瑶,你对我好何尝又不是因为我的皮相?本公想要娶谁由得你做主?”

也是,他恨她恨得要死,又怎么看她的心情娶谁?

这些年来宫里风起云涌,无数人想置她于死地。可她依旧觉得秦夜寒是她最后的温暖。

当美梦苏醒,残忍的现实只会让人更加痛苦不堪。

苏韵瑶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天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侍卫涌入天牢,齐齐跪在天牢外面。

“公主殿下,皇上中风多日,太医院竭力救治可还是没能救回皇上。皇上归天了!”

苏韵瑶的脸上面无表情,好似听到的不过是寻常的消息。

隔天,大理寺再次升堂。

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再加皇室宗人府三堂会审。

除了之前的证据外,还有新加的证据。在东宫翻出敌国的信件。

苏韵瑶站在堂下平静地听刑部尚书陈述她的罪责。

“公主殿下。”

苏韵瑶回过神来,她没有看向堂上三位大员,而是看向旁听的秦夜寒。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像平日里在东宫里温柔地躲在他怀中躲避政务时那样。

“秦夜寒,我父皇死了和秦家的那些人一样死了。父皇没有子嗣,等我死了之后皇室嫡系这一脉也就彻底断了。秦家尚且有你,而父皇则是断子绝孙了。这样的报应够不够?这五年来,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脸。皇家欠你你,我来还。”

“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如果可以再重来……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苏韵瑶的眼里涌出两行血泪,眼前一片血色朦胧,声音沙哑哽咽道:“我,皇室长女苏韵瑶,认罪。”

大理寺少卿当堂宣布:“罪人苏韵瑶勾结敌国出卖我朝十万麒麟军以致边关沦陷民不聊生,按照我北越律令通敌叛国当处以极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判处苏韵瑶五马分尸之刑,三日之后于菜市场执刑。”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秦夜寒冷冷笑道:“我对一个荡妇没有兴趣。”

可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狠狠地掐住苏韵瑶的腰,最后关头声音粗嘎道:“在北漠三年,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苏韵瑶只是双手勾着秦夜寒的脖子,迎合他的动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秦夜寒的心脏再次涌上了陌生的痛楚。

北漠那种荒凉的地方和天牢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止缺少食物和水,更多还是无法无天的流寇。那些男人和饿狼差不多,北漠那种地方女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苏韵瑶这样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美到极点的女人。

端王将苏韵瑶流放到北漠本来就是想要践踏苏韵瑶的尊严。就算苏韵瑶还活着也绝不可能回来争夺皇位。百姓不会允许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做皇帝。

“说!”

秦夜寒对着答案有着近乎癫狂的偏执。

苏韵瑶依旧不回答他。

秦夜寒发现自己竟容忍不了苏韵瑶的冷漠。

他抱起苏韵瑶走进了书房后的内殿,苏韵瑶依旧一个字不说。

明明这个女人身体里流着他厌恶的血液,即便她在北漠和别人有什么勾结都和他无关,可她一副和别的男人发什么过什么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

三年前在东宫的时候,只要他想要她都会主动配合。甚至在册封皇太女的大典前她都格外配合。

可这次,秦夜寒要脱掉她的衣服时,苏韵瑶却扯着衣服不放。

她不配合,秦夜寒便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最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化作了一片片碎布,看到她小腹上的疤痕,疑惑:“怎么弄的?”

苏韵瑶勾唇一笑,双手挽着他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在男人的腰间磨蹭:“一个小伤而已。”

一个小到差点要了她命的伤而已。

秦夜寒记得苏韵瑶出战南蛮苗疆的时候,身上中箭差一点死去也是如今这般轻松的口吻。

“到底是怎么弄的?”

苏韵瑶双眸弯弯,眸子亮得宛若璀璨的星子,“被流寇砍的呗。人家在北漠也是要吃饭的,不给当地部落的酋长做佣兵,我吃什么?”

“你去做了佣兵?”

秦夜寒的脸色如同阴沉得好似乌云。这个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北漠的佣兵说是刀尖舔血都轻了。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就像是沾染了鲜血的曼陀罗浑身都散发着毒气。

秦夜寒突然很不想知道这三年来她在北漠经历过什么。

秦夜寒转身下床。

苏韵瑶眼底一慌,伸手抓住秦夜寒,“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好不容易免除了五马分尸之刑,我怎么可能去做佣兵?这个伤是跟那些流寇玩的时候弄伤的。你也知道嘛,那些地方男人没见过几个女人,玩得都花。”

秦夜寒心脏的地方猛地抽疼,他伸手在苏韵瑶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不知道苏韵瑶有没有疯,可此刻他却像疯了一样地扑在苏韵瑶身上。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已经让他的心里涌上了无数的揣测,恨不得她立刻告诉他一个不是的答案。

他根本没有对她动情,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他报复苏君宴报复整个北越皇朝。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

“那个流寇是怎么玩你的?”

“那个?”

苏韵瑶笑出声,“你怎么确定只有一个的?”

秦夜寒后背瞬间紧绷,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上好几分。即便他只是利用这个女人,即便他毁了她的一切,他也绝对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秦夜寒告诉自己,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他和苏韵瑶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苏韵瑶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派密探去调查。


而这一个月里,苏韵瑶每天晚上都会来东厂陪秦夜寒上床,但也仅限于床上。两个人都不会问对方任何事情。


每天早上,苏韵瑶都会早早地离开。生怕在他的床上多待片刻一样。


从东厂离开之后,苏韵瑶都会鬼鬼祟祟地上马车去一个地方。秦夜寒努力压下自己派人去跟踪苏韵瑶的冲动。


三年里,秦夜寒如果不是每天熬到深夜都会睡不着。可自从苏韵瑶回来之后,他叶黎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便再也不会睡不着了。


而且鲜少的一夜到天亮。


只是当苏韵瑶起来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


秦夜寒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个月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他竟然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苏韵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同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她甚至还开始好赌。


如果他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她是不是又要靠身体去偿还赌债?


想到这里,秦夜寒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


这天,秦夜寒鲜少比苏韵瑶先醒。她穿好了衣服,丝毫没有留恋地从他床上下来。


曾经在东宫的时候,她也会召他侍寝。隔天清晨如果不是他催着她上朝,她是绝不愿意从他床上起来,缠着要他哄。


可如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眷恋。


‘吱嘎——’


房门关闭,苏韵瑶更是没有半点留恋地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苏韵瑶都是像现在这样离开的吧?


胸口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闷闷发疼了。


一个月期限到了。


今夜是苏韵瑶来东厂的最后一夜,苏韵瑶迟迟未来。


秦夜寒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排除密探去查找苏韵瑶的消息。


三更降临,秦夜寒终于忍不住要让密探去找人时,苏韵瑶推开了书房大门。


今晚的苏韵瑶和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男装。和多年前在青楼时见到他的装扮一样。


她手中踢了一些食盒,坐到椅子上,只顾地将手中食盒一一摆放出来,“千岁爷还没有睡啊?正好我今天做了些菜一起吃。”


一个月里,秦夜寒第一次看到苏韵瑶做饭。


苏韵瑶身为长公主也会做菜,但只会做他喜欢吃的几个菜。


刚到东宫的那些日子,秦夜寒吃不下任何东西。他在青楼里不愿接客就灌过无数的毒药,伤了身体后吃什么吐什么。


苏韵瑶跟御厨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


如今也是他最后一次吃她做的饭菜,。


秦夜寒没有说话坐到苏韵瑶的面前。


“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这些菜。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就可以让下人扔了。”


苏韵瑶夹了一筷子糖醋鲤鱼在他碗里,“多吃鱼对身体好。”


“还有这个红烧狮子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道菜。说是你母亲经常做给你吃的。”


秦夜寒听到母亲两个字时,眉头皱了一下,想要讥讽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夹起苏韵瑶放在他盘子里的菜。


这三年来,他吃过很多御厨做的菜,可没有一个比得上苏韵瑶的手艺。


吃了饭后,苏韵瑶没有像以往那般用妖娆的姿势勾引他,而是默默地躺在秦夜寒的身边。


秦夜寒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放浪,只是用喊道:“今天有些累,你轻些。”


她话里好似在担忧什么东西似的。


秦夜寒并不想睡,今夜过后两人的一个月期限就到了。


但一整夜苏韵瑶的双手都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地方。


直到天色渐亮,秦夜寒才从苏韵瑶的身上下来睡在旁边。


翌日。


苏韵瑶从秦夜寒的床上起来,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腹。


她有了身孕,能够救她的朵朵了。


从此之后她和秦夜寒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苏韵瑶走到秦夜寒的身边,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秦夜寒的脸,低下头吻着他淡色的薄唇。


一滴温热的泪水打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


“秦夜寒,我们两不相欠了。”


——


秦夜寒起来时,下意识地伸手朝着旁边摸了一把。


然而身边空空如也。


一个月的期限结束,她走得毫不留恋。


秦夜寒原以为这一个月结束时,他就不会再心乱了。从此之后对她再无半点眷恋。可时看到她彻底离开之后他的心反而比之前更乱了。


夜幕降临,秦夜寒又和以往一样不熬到深夜就睡不着。甚至整夜整夜地从梦里惊醒。


在睡梦中总是那她充满泪水的眸子。


不过还好,她过关了优渥的日子再加上喜欢赌钱,他给他的银票应该很快就会挥霍一空。


等到时候她就会再来找他的。


可三个月后,苏韵瑶还是没有出现。


秦夜寒终于慌了,他派出东厂所有的密探去追查苏韵瑶的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一边都找不到苏韵瑶的消息。


地字一号密探战战兢兢地回复:“回禀厂公,三个月前公主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秦夜寒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此刻也开始乱了。他怕苏韵瑶找到了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好,很好。既然她走了就不用再查她了。她是生是死都和本公没有半点关系!”


秦夜寒进宫面圣后从东宫路过。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的胸口一阵翻涌,最后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就算他毁了她的一切,还差点将她害死。可和他秦家锁遭受的一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她父皇害的,他的心里根本不需要有半点愧疚!


秦夜寒派出的密探去北漠追查苏韵瑶的消息,没有查出苏韵瑶和几个流寇睡过,到查出苏韵瑶在北漠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孩,难产大出血,神医孙渺用刀破开她的腹部将孩子取出。


密探的来信上补充,苏韵瑶曾经身中奇毒,是为人换血导致,而换血的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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