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闻笙廖宗楼的现代都市小说《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姜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孟闻笙。云黛急得脸都红了,小拳头连连捶着云铎的胸口:“你把手机还给我!”她偷拍好友照片本来就挺心虚的,要不是为了她姐妹的终身幸福,她怎么也不能干这缺德事儿!可她压根儿没打算把这张照片让别人看见啊!哪怕看照片的人是她大哥,也不合适!云铎一把攥住亲妹妹的拳头,一脸肃穆地盯着她:“云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云黛:“?”......
《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全文》精彩片段
其实论年纪,云铎比廖宗楼还要年长三岁。
但谁让廖宗楼排面儿大,性子又冷,一天到晚都一副禁欲系冷沉大佬的气质?
圈内好几个比他年长的“哥哥们”,私下都喜欢跟着年纪小的一起喊他“二哥”,既是尊称,也是戏称。
廖宗楼才不管他怎么称呼,直截了当地问:“云铎,你妹妹回家了吗?”
微微一愣之后,云铎开口:“你打听我妹妹的事儿,干什么?”
“我就问你,她回家了吗?”
左思右想了片刻仍然懵逼的云铎:“回来了。”
廖宗楼道:“你对你妹妹的性取向,了解吗?”
云铎:“哈?”
他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廖宗楼没错。
他摁开免提,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廖宗楼,你发什么疯?”
廖宗楼:“我这么问,有我的理由。”手机那端,廖宗楼的声音冷冰冰的,“云铎,你最好给我把这件事弄清楚。”
“不然,她是你妹妹,我也照样弄死她!”
“我艹!”云铎一连串的国骂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那端廖宗楼已经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云家大哥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了云黛的卧室门口。
礼貌性地敲了两声门之后,云铎一把拉开卧室门。
云黛正对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琢磨坏主意呢!
一听这声动静,猛地抬起脸。
云铎原本心情就糟,见到自家妹妹攥着个手机,不知在看什么,小脸儿通红——
而且居然一见他进来,就立即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云铎:“……你看什么呢?”
云铎走到近前,手臂绕过亲妹妹的后腰,伸手一捞,就把手机抢了过来。
云黛:“你不能看!!!”
他怎么能偷看她手机的照片!云黛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
只扫了一眼照片,云家大哥更为彻底地沉默了:“……”
照片里那个双眸轻阖、脸颊泛红的漂亮女人,居然是孟闻笙。
云黛急得脸都红了,小拳头连连捶着云铎的胸口:“你把手机还给我!”
她偷拍好友照片本来就挺心虚的,要不是为了她姐妹的终身幸福,她怎么也不能干这缺德事儿!
可她压根儿没打算把这张照片让别人看见啊!哪怕看照片的人是她大哥,也不合适!
云铎一把攥住亲妹妹的拳头,一脸肃穆地盯着她:“云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云黛:“?”
云家大哥深吸一口气,问出口的时候,嗓音都颤抖了:“你喜欢女人?”
云黛:“???”
云家大哥一脸的隐忍,实则内心早掀起了惊涛骇浪:“黛黛,换一个。”
毕竟是自家亲妹子!
就算她图新鲜,不再喜欢那些小白脸了,转而对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上头……
云家大哥觉得,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香香软软的妹子,谁不喜欢呢?
“你要是真把孟闻笙怎么着了,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大哥只能先把你送国外了。”
云黛:“……啥玩意儿?”
兄妹两个大眼瞪小眼,彼此交换了好几个回合的眼神——
最终还是云家大哥先开口:“你先给我个准话,我得给廖宗楼回个电话。”
这眼看着都快十分钟了,若是再拖,他怕姓廖的疯子连夜杀来云家。
“哥,你有廖宗楼微信?”
云黛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云家大哥的袖子,“你把他微信推给我。”
云家大哥:“……行。”
云铎脑子也不慢,转眼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推了个微信号过去,一边对云黛说:“你跟他发微信时,记得把话说清楚。”
“叮叮。”
云纹大理石台面茶几上,黑色手机传来两声震动。
萧云野一扫屏幕上的名字,念道:“笙笙……”
廖宗楼站在窗边,正拿着另一部工作手机,接听国内廖氏总部赵秘书的电话。
一听这两个字,他猛地转身,看向萧云野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人当场灭口。
萧云野不知死活地举起手机:“二哥,你家笙笙的微信。”
真是看不出,在外面对人家孟特助冷言冷语的,私人手机里的备注这么肉麻?
真会玩。
其实萧云野和廖宗楼同岁。
只不过他这个人爱开玩笑,平时跟着圈里那帮豪门子弟起哄,私下都喊廖宗楼二哥。
廖宗楼朝手机说了句:“就先这样。”
他随手挂断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云野面前,拿过自己那支私人手机。
指纹解锁,切开界面,只见备注着“笙笙”的淡紫色头像,一连发来两条消息。
最上面的是一张新鲜出炉的照片:
铺着白色真丝床单的大床上,两抹红色,一明一暗,分外显眼。
色泽偏暗沉的那个,正是不久前他在拍卖会刚刚拍得的钻石红宝项链;
色泽鲜亮的那抹红,则是那件闻笙口中“根本没法穿”的红色礼服裙。
廖宗楼端威士忌的手一抖。
“操!”伸长脖子看热闹的萧云野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前线吃瓜,果然凶险。
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廖宗楼这一整杯威士忌,能给他浇个透心凉!
廖宗楼冷着眉眼,瞪了他一眼。
萧云野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脸坏笑地跟他八卦:“你家笙笙,跟你说什么了?”
廖宗楼冷眼翻看照片下方,孟闻笙发来的文字:廖总,项链和裙子送到您房间了。
之前跟她说,让她今晚把裙子送到他房间。
结果她趁他人不在,直接把珠宝和裙子送到他床上。
廖宗楼冷笑了声:她可真会省事!
总之,工作以外的时间,她就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是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孟闻笙直接拨来的语音电话。
廖宗楼冷着脸接起来,却没吭声。
那端,闻笙又轻又软地开口:“廖总,有件事想跟您请示一下。”
“讲。”
“这边的事都办完了,我想提前两天回北城。”
原定机票是大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回北城。
也就是说,过了今晚,一行人还有两天自由活动的时间。
“什么事?”
“是一点私事。”
“我不会占用工作时间。明天回到北城,我会正常去公司上班。”
也就是说,她是明晚私人时间,有事要办。
手机那端,闻笙迟迟等不到回应。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廖总,可以吗?”
廖宗楼的声音很冷:“给赵贺打电话,他那边有个紧急文件要处理,你去对接。”
也就是说,他同意了!
闻笙心里一松,嗓音不觉提高了两分:“谢谢廖总!我这就联系赵秘书。”
*
萧云野去隔壁衣帽间换了一套衣裳回来,就见小廖总已然挂掉电话。
但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难看了。
他翘起腿,开了一瓶新酒,一边开口:“二哥,问你句实话。”
“你对孟闻笙,是不论怎样,只要能把人弄到手就行……”
廖宗楼撩起眼皮儿,一双凤眸冷冰冰的。
萧云野打了个响指:“明白了。”
他是既馋人家的身子,又想占有人家的心。
最好,还要让人家孟特助对他死心塌地,痴情不悔。
萧云野啧了一声:“二哥,你这……”
要说堂堂廖家二公子,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
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却并不是一桩买卖,一个交易。
廖宗楼开口,嗓音已经透着一丝哑:“我不能吗?”
他觊觎她的人,渴望她的心,
他想彻彻底底地得到孟闻笙,
想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
想让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可以吗?
萧云野瞧他这个样子,就想笑。
能见到廖宗楼这么傲的一个人吃瘪,多难得啊!
他故意皱起眉:“你这确实有点难办。”
他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给廖宗楼分析:“孟闻笙有学历,有脑子,头脑清醒,处事冷静。”
“再者,当年她对你大哥……”他顿了顿,又说,“你听说过‘白月光’吗?”
“现在她心里,廖宗昌就是那抹白月光。活人怎么跟死人争?”
“还有啊,据我今天观察,我觉得孟特助看你的眼神……”
廖宗楼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云野咳了一声:“我觉得,她虽然对你忠心耿耿,也挺关心你的,但她看你的眼神,就没有邪念。”
廖宗楼脸色当即一黑。
萧云野连忙找补:“不是,二哥,你别着急!这事儿其实有办法,好办!”
廖宗楼:“你他吗倒是说!”
萧云野不敢再卖关子,一针见血道:“你必须得让孟闻笙意识到,你不仅是她上司,还是个惦记她许多年的男人。”
廖宗楼沉默片刻,突然问了句:“吓跑了怎么办。”
萧云野:“……”
你不对劲,你都想干什么?
萧云野:“二哥,先说好,咱都是正经生意人,法律的红线,咱可绝不能碰昂!”
廖宗楼冷睇了他一眼:“你规矩,你本分,用不用我祝你和纪小姐,有情人终成兄妹?”
萧云野一噎:“不带这样的啊。我这一心一意帮你出主意呢!”
廖宗楼沉默片刻:“这么多年,我没见她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只除了廖宗昌。
廖宗楼脸色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时,凤眸轻垂,难掩黯然。
一时间,连萧云野都有点活跃不起来了。
片刻之后,他突然一拍大腿,语出惊人:“二哥,你知道什么叫‘霸道总裁’吗?”
“吓跑了,你不会追?追到手,你不会锁?小黑屋play什么的,难道还用得着我教?”
廖宗楼:“……”
他抬起眼,用一种格外深沉的目光看着萧云野:“你就这么把人追到手的?”
早就知道,他姓萧的从根儿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云野笑得一脸荡漾:“我俩那次,是她锁我,她主动的……”
廖宗楼:“滚!”
秀恩爱秀到他脸上了,他是不是想死!
极尽奢华的宴会厅里,璀璨的水晶灯将六角舞池映得流光溢彩,令人目眩。
男男女女们或相拥起舞,或三两成群,彼此调笑。
僻静的角落,高大茂盛的绿植盆栽,巧妙掩映着两道年轻女人的身影。
身穿粉裙的年轻女孩躬身点燃打火机,将之送到一张妩媚的脸前。
指尖香烟点燃。
姜明珠靠坐在沙发上,脚上的高跟鞋悠闲地晃荡着,徐徐吐出一个白色烟圈。
姜百合好奇道:“堂姐,您不喜欢廖先生吗?”
且不说廖家背景深厚,单就廖宗楼那张脸,在北城诸多名门闺秀眼中,就已是足够丰厚的本钱。
尤其廖宗楼冷漠骄矜,洁身自好,迄今为止从没传出过任何花边新闻。
因而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或明恋、或暗恋廖宗楼的女人,很多。
姜明珠玩味地一笑:“怎么,瞧上廖宗楼了?”
姜百合连连摇头:“我没有,我不敢的堂姐!”
姜家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举全家之力,促成姜明珠和廖宗楼结婚。
姜百合在家里并不受宠,第一次被长辈如此委以重任,这是她难得能把握的一次机会。
“堂姐,论做生意的头脑,我不如你。但论怎么钓男人,或许您可以听听我的主意。”
姜明珠险些被烟呛着。
她琢磨片刻,问:“钓女人你也会?”
姜百合:“???”
姜明珠眯眼一笑:“你想办法,帮我把孟闻笙撬到手。你想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姜百合愣了愣,眼底闪过一抹迟疑。
姜明珠:“机会摆在你眼前了,就这一次。”
*
廖宗楼的套房在29层。
一出电梯,闻笙就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随行的杜医生。
廖宗楼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脸色微僵:
“先不用他。”
闻笙抬起眼,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谨慎道:“还是先让杜医生过来检查一下,会比较好。”
廖宗楼的脸色很坚决:“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闻笙见他耳朵不红了,脸色也恢复如常,稍稍松了口气:
“那廖总您早点休息。”
廖宗楼:“……”
刚刚在楼下时,还说要带他回房间,这还没走到门口,她就要走?
骗子!
她还有没有一点身为贴身秘书的职业操守!
闻笙刚要转身,突然想起颈间的项链。
她抬起手,摸索着颈后的隐形扣,打算把项链摘下来还给廖宗楼。
今日这件晚礼服的亮点在后背,前面领口的设计,还算正常。
但因为闻笙抬起手臂的动作,胸前的轮廓也随之隆起——
嫩豆腐一样,呼之欲出。
廖宗楼眸光沉沉:“你不喜欢?”
一个月前,拍卖会的拍品之中,增加了这条项链。
彼时他还在国内,从网站上看到这张照片时,他就觉得这条项链很适合她。
爱德华时期的珠宝,风格细腻、柔美,而不失华贵。
与她的模样气质,最为相宜。
闻笙微微一怔。
旋即又笑:“这太贵了。除了出席今晚这样场合,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机会能佩戴它。”
细究起来,孟家从前在北城商圈,也算排得上号的富贵之家。
只不过随着闻笙父母车祸离世,闻笙的二叔扯着公司那些董事,闹起了分家。
彼时闻笙还在上初中,外祖母做主,在律师见证下,完成了对孟家财产的分割。
闻笙拿到手的,只有两间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和一套位于京郊的老宅。
但也因此,得以跟二叔那些人,彻底划清界限。
闻笙知道祖母的苦心,父母都不在了,那些身外之物,她不贪恋。
可就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一直疼爱她的外祖母也病重离世。
临去世前的一周,外祖母在病房里见了一位前来拜访的贵客:廖老先生。
廖老先生是小廖总的爷爷,也是因为他的特许,闻笙从十八岁起,便在廖氏帮忙。
毕业后更直接坐上总助的职位,一路辅佐廖宗楼至今。
因为过往的经历,闻笙对这些华贵的身外之物,虽然懂得欣赏,却并不痴迷。
她知道,自己早不是昔日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
那种华贵而奢靡的生活,早已离她很远很远。
细白的手指穿过乌发,已然在后颈的锁扣附近,摸索了好一会儿。
可廖宗楼冷冷看着,丝毫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接,原来在这儿。”
走廊里,萧云野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清这两个人站定在廖宗楼的房门口,就是谁也不进门……
他清了清嗓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廖宗楼已越过闻笙,迎面朝萧云野走去。
闻笙一时未能摘下项链,见状连忙跟上:“廖总。”
廖宗楼侧眸,眼神微冷:“盒子在宴会厅的窗台。”
闻笙忙道:“我这就去找。”
是她刚刚走得太急,临走前,只记得捡起被姜百合扫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却遗忘了放在窗台的珠宝盒。
为了不耽误廖宗楼和萧云野两人用电梯,她没有选择跟他们同路,反而快步转身,绕远去用另外一部。
身后,廖宗楼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不说话,却也没有动。
走出几步,闻笙想起什么,她转身喊了一声:“萧总。”
她朝萧云野浅笑了笑:“廖总今天有点不舒服。别让他喝太多酒。”
萧云野别有深意地瞧了身旁的好友一眼:“噢……”
交待完这句,那道窈窕的倩影便消失在转弯处,空荡荡的走廊里,一时只剩两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萧云野摸了摸下巴:“人家这不是挺关心你的嘛!”
廖宗楼的脸色却依然没有多好看。
萧云野拿胳膊肘怼了怼他:“有点正事找你。等说完正事儿,我帮你好好分析一下,怎么样?”
廖宗楼没说话。
可那眼神表达得再清楚不过:就你?
萧云野:“我认真的!”
“跟你说,我就是靠着这一套,把我家那个大宝贝给追到手的。怎么样,要不要听?”
廖宗楼:“三分钟,把你的正事说完。”
“划车的人,查到了?”
林大说:“监控视频的清晰度不够,只有一个侧脸。”
廖宗楼从旁边拿过钢笔,写下一串号码:“打电话联系这个人,把视频传给他。”
林大上前,拿过纸张:“是。”
“找到人之后,先不要动,这个人,我要亲自审。”
“是。”
林大看着廖宗楼眉眼间毫不遮掩的阴鸷,回想起四年前那阵子……
廖宗昌死后,廖氏内外,人心浮动。
有些人以为如果他也死了,廖氏彻底绝了后,那么整个华国的商业版图将重新划分——
那些脑缺又贪婪的短命鬼,不安分了好一阵子。
廖宗楼表面波澜不惊,却在隐忍了长达两年之后,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他们。
当初想过要杀他或整垮廖家的那些人,有的人间蒸发,有的锒铛入狱——
偏偏廖宗楼从头至尾,根本没沾手。
那些人,栽倒在了自己挖的坑里,或死或残,或家破人亡……
可他们怨天怨地,也怨不着廖宗楼。
都是自己造的孽。
可这圈内从不缺聪明人。
自那之后,谁都知道,廖家这位新上任的小廖总,骄矜冷漠,实则手腕狠绝。
是比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廖宗昌,更惹不得的一尊大佛。
北城商圈,渐渐有了“廖家二哥”的尊称。
林大心想:不奇怪。这世上,能让他家少爷破例的,只有孟小姐。
廖宗楼又问:“她住的那栋楼,楼下和对门都是什么人,查清楚。”
林大做事周到,这些早都提前查过了:
“孟小姐楼下的两户,一户住着一对老夫妻,年逾七十,是失独家庭。”
“另一户是咱们同公司的一位同事买下来的。”
“孟小姐对门的房子,也有人买下,但一直没入住。”
廖宗楼道:“把对门买下来。”
他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需要多少人,去调。”
“是。”
见林大迟疑着没有离开,廖宗楼皱了皱眉:“怎么?”
林大说:“少爷,我看孟小姐那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让您知道这件事。”
廖宗楼沉默片刻:“下去吧。”
孟闻笙的性格,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清楚。
她性格要强,也很独立,长大之后,跟身边人的关系,划分得尤为清楚。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要跟她牵扯不清。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虽然她父母早亡,六亲无靠,但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用命去保护她。
*
顶楼。
闻笙一手扶着额,轻声说:“其实,今天不是我第一次收到那样的照片。”
云黛酒量跟闻笙相当,但她今天主要是来陪闻笙的。
而且她有心套话,喝酒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一直小口地抿。
一听好友这话,她一双狐狸眼微微瞠大:“你说啥?”
闻笙弯了弯唇,她抬起眼,一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云黛:
“抱歉啊,黛黛。那时我和你虽然是校友,但关系走得没有后来那么近……我那时不敢跟任何人说起。”
一向嚣张跋扈的云大小姐,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一时又心疼,又心塞。
心疼闻笙竟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糟心事儿,心塞她竟然就一个人扛着,这么多年,谁都没告诉过!
想了想,云黛手指轻移,悄悄摁下手机上的录音键,故意道:
“那你今天必须给我详细讲讲,当初到底是你怎么一回事儿。”
闻笙一手托着腮,双眸看向远方的夜景:“我记得,第一次收到的,是一张用许多大大小小打印起来的字,拼成的一封信。”
闻笙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没有你那混着喝的本事。”
闻笙是酒量不错。
但她不擅长啤酒、白酒、葡萄酒这样混着喝。
上一次在金世豪庭,她让阿赵调酒,中途也没换花样,一连几杯,喝的都是同一个口味。
云黛却已经将手里的水晶酒杯递了过来。
闻笙无奈。
算了,大不了今晚早点睡。
两个女孩子,一边喝冰酒,一边剥小龙虾。
云黛捏着酒杯,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好友:“笙笙,照片的事,我很高兴,你第一个想到让我帮忙。”
“但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廖宗楼?”
刚刚闻笙在楼下点外卖的时候,已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了她。
她看得出,廖家二哥,对她家闻笙,不一般。
这件事,虽然她也能让家里哥哥们的人脉去解决,但如果是廖宗楼出手,想必一定解决得更快。
闻笙抿了抿唇:“我不想让他知道。”
云黛忽闪着一双狐狸眼:“为啥?”
闻笙看着手里的酒杯,又长又纤细的睫毛轻轻垂着:
“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让他知道这种事,就好像我在故意释放什么信号似的。”
廖宗楼对她而言,是很特殊的很存在。
她不想让这份存在,掺杂上不纯粹的东西,或是任何手段。
云黛品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回过味儿来:“我明白了。”
她隔空指着闻笙,一脸的恍然大悟:
“大一那年,有一次咱们在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你喝多了,说自己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始终对你没有回应……”
“当年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廖宗昌——”
而是廖宗楼!
云黛倒吸一口凉气:她滴老天鹅!
未过门的娇媚小嫂嫂和清冷禁欲系小叔——
这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爆炸式禁断恋情!
主要那会儿,廖宗昌是廖家老爷子和廖父,两代廖家掌门人都认可的廖氏继承人。
加之廖宗昌这个人特别爱玩,一堆狐朋狗友,混蛋是混蛋,但越是这样,越是风头无两。
那时,北城的千金们,三天两头都会提起这个混不吝的公子哥儿。
云黛那时脑子不开窍,有几次看到好友黯然神伤,想当然地就以为——
闻笙是因为暗恋廖宗昌,对方又是那样一个四处留情的混球,所以才情绪低落。
想明白这一点,云黛捂着脑袋,一脸忏悔:“天啊,我的一千本爱情小说全白读了!”
“真相就在我眼前,而我是个睁眼瞎!!”
闻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算。”
“那些都是过去时了。”
云黛微惊:“过去时?”
“嗯。”
闻笙说完这句话,脖颈轻扬,饮尽杯中酒。
莹白的脸颊,因为酒意,染上一丝薄红。
闻笙换了一件长袖白色真丝长裙。
柔软的布料贴覆着玲珑的身躯,海藻般的长卷发,在夜风里轻轻摇曳。
又纯,又欲,跟个妖精似的。
哪怕同为女人,云黛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底忽然涌起一种让自家哥哥们把廖宗楼绑来楼顶,当场说出所有真相的冲动:
廖宗楼你个傻叉,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都错过了什么啊!
九溪云海。
林大站在桌前,将午后在物业中心的调查所得,仔仔细细汇报给廖宗楼。
廖宗楼的指尖,捏着一枚山茶花扣的发绳——
那是那晚在金世豪庭,他在电梯前解开她头发时,留下的。
之后他就一直随身带着,偶尔想问题时,指尖就把玩着这枚发绳。
听到林大详细汇报的种种,廖宗楼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北城。
黑色宾利车内,廖宗楼坐在后排,一手撑额,凤眸轻垂。
刚一回国,平日里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攒了个局。
众人借口为他接风洗尘,席间却带来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生。
其中不乏圈内刚刚崭露头角的小花,也有还在校的艺校学生。
有平日里玩得野的,话也说得直白,直说让他先试试——
试好了,再签约也不迟。
廖氏近来有进军影视的打算。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送来这些女人,一方面是想搭人情讨好她;
另一方面,也都想探探他的口风,分一杯羹。
他心里烦透了。
看着在场那些或清纯或美艳的面孔,心底浮现的,却是那张明艳而灵动的脸——
一不留神,酒就有点喝得过了。
“叮叮。”
手机屏幕闪过姜明珠的名字,切出对话框,对方发来两条语音消息。
廖宗楼知道,廖父一直有和姜家联姻的想法。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刚想将对话框切走,冷不防对方突然发来一张动态照片。
偌大的套房布置奢华,灯光绚丽。
男男女女们或站或坐,姿态暧昧。
一道窈窕的身影,俏生生坐在沙发正中。
身上的白色羊绒套裙,衬得她肤色如生奶油一般。
嫩生生一截小腿,明晃晃露在外面。
她梳了个高马尾辫,清透的小脸没有一丝妆痕,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简直比今晚那几个在校的学生还嫩。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她弯唇一笑。
不仅如此,她左右两旁的沙发上,各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两个男人身高腿长,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一个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对她敬酒;
另一个上身前倾,双眼痴迷地盯着她。
这就是她说的“有点私事”?
他倒是不知道,向来在公司优雅端庄的孟特助,
私下居然还有这副“夜店女王”的面孔。
冰冷的凤眸,眼底蕴起风暴,修长的手指飞快点开上方那两条语音消息。
蓝牙耳机里,清晰传来姜明珠慵懒的嗓音:
“小廖总,你家孟特助玩得挺花啊!”
“我朋友说她们在选妃呢!真可惜,我人还在R国,不然就冲这名场面,我怎么也要跟着一块体验体验。”
廖宗楼刚要将电话拨过去,冷不防,他想起一件东西来。
他打开一个蓝色图标的手机软件,登录,查看对方位置……
片刻之后,他嗓音微哑,命令司机:“去金世豪庭。”
*
房间里,沙哑的女声婉转唱着民国时期的老调。
闻笙起身,从阿赵手里又接过一杯酒,坐回沙发时,特意换了个清净的位置。
在场这些男生,长得是都还不错,也算得上各有韵味。
可惜,没一个能入她的眼。
云黛催促她:“选好了没?”
闻笙摇了摇头。
“不会吧?”
这满屋的嫩草,她硬是一个都没瞧上?
云黛难以置信,喝得粉红的小脸儿,神色突然一僵,“宝贝,你不会厌男了吧?”
“不至于。”
闻笙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就是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孟闻笙脸庞明艳,气质清绝,此时这样懒洋洋的眯眸一笑,眼波流转,别样勾人。
在场好几个年轻男生,原本都在偷瞄她,此时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云黛看得心酸极了:“都怪姓廖的不做人。把我家宝贝搞得都性冷淡了!”
不然就她家闻笙这种又纯又欲的大美人,只消勾勾手指,什么样的男人约不到手?
大小姐越想越不忿,捶着阿赵的胸膛,小声跟他咬耳朵:“你倒是赶紧出个主意啊!”
阿赵低笑了声,凑在云黛耳边,低语了两句。
云黛听得双眼亮晶晶,捏了捏他的脸:“我家阿赵真聪明!”
她拿小腿蹭了蹭闻笙的膝盖:“宝贝,是不是一堆人在这儿太碍事了?”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塞到闻笙手里,“你随便挑个,今晚先试用一下。”
这话一出,在场好几个男生都跃跃欲试,一脸期待地看向闻笙。
之前云黛亲口点评“三分像廖宗楼”的那个年轻男生,更是红着耳朵朝闻笙走了过来。
他眨着一双凤眸,站定在闻笙面前,毫不掩饰眼底的炙热:“孟小姐。”
闻笙移开目光。
她每天看正主都看不过来,一个低仿品,还不够入她的眼。
更何况,男生看她的灼热目光,会让她想起从前某个令她厌恶至极的人。
闻笙将卡片捏在指尖,似笑非笑地打趣云黛:“看来,你俩是嫌我这个电灯泡碍眼了?”
也是,时间也不早了,与其在这看云黛和她的小男宠腻腻乎乎,还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了。
闻笙站起身:“行……”
话音未落,一道拳风擦过闻笙的脸,直接将身穿黑西装的年轻男生揍翻在地。
闻笙蓦然回头。
只见廖宗楼一身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向来冷漠的眼底,酝酿着说不出的暴虐——
仿佛恨不得直接将地上的男生大卸八块,拆了喂狗。
身后匆匆跟来的十几个黑衣保镖,一扫屋子里的情形,再看被揍翻在地的年轻男生,齐刷刷地沉默了。
他们属实是没想到,小廖总喝高了,还能有如此拳风——
柔道十段,散打九段,真不是白练的。
偌大的套房里,一片静谧:
不知是哪个小机灵鬼,在这个关键时刻,关停了音响。
司机老黄反应最快,他双手交握,脸色诚恳地低声求教:“孟小姐,请问这是怎么了?”
孟闻笙慢吞吞地抬起眼——
傻子都能看出来,廖宗楼今晚在发疯。
他还在这特意当着众人的面,点着她的名字问,这是怎么了?
老黄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啊!
摔在地上的年轻男生,一张俊脸肿得老高。
盯着闻笙的模样,宛如在看一个大房来了就不敢吭声的负心女:“孟小姐。”
廖宗楼横眉冷目:“孟小姐也是你配叫的?!”
年轻男生顿了顿:“宝贝。
“这位是你什么人?”
闻笙酒喝了不少,之前只觉微醺,此时却有些酒意上涌,脑子也不比平时灵光。
她脱口道:“我老板。”
廖宗楼冷清清的凤眸,笔直扫向孟闻笙。
年轻男生又是一笑:“这年头当老板的,都管这么宽吗?宝贝……”
“呵。”
廖宗楼冷笑了声。
他双目幽深,看着孟闻笙的眼:“宝贝?”
又甜又腻的两个字,从小廖总如浸冰雪的嗓音里喊出来,简直寒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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