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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大巴车全文

夜来风雨声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消失的大巴车》主角宁秋水刘承峰,是小说写手“夜来风雨声丶”所写。精彩内容:们……”“怎么不听呢……”ps:还有一更,晚点发这个恐怖的声音一出现,三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被冻结了!他们缓缓转头,看见那个明明已经死掉的老人,竟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不过这一次,老人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扫帚,而是……一把锋利的剪刀!他一步步的逼近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诡异。褶皱仿佛要......

主角:宁秋水刘承峰   更新:2025-01-11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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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秋水刘承峰的现代都市小说《消失的大巴车全文》,由网络作家“夜来风雨声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失的大巴车》主角宁秋水刘承峰,是小说写手“夜来风雨声丶”所写。精彩内容:们……”“怎么不听呢……”ps:还有一更,晚点发这个恐怖的声音一出现,三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被冻结了!他们缓缓转头,看见那个明明已经死掉的老人,竟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不过这一次,老人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扫帚,而是……一把锋利的剪刀!他一步步的逼近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诡异。褶皱仿佛要......

《消失的大巴车全文》精彩片段


“是他们?!”

宁秋水暗呼一声。

二人看向他。

“小哥,你认识他们?”

宁秋水点头,回道:

“你们还记得刚才那个扫地的老人说过什么吗,昨晚8到9点钟的时候,有两个游客来过这个地方……”

“昨天刚进入血门,在空地上集合的时候,我虽然没有看清所有人的脸,但是衣服我是能大概记清楚的,这两个人跟我们一样,都是血门外面的人!”

“今早上我还好奇,明明外面空地上只有一具尸体,为什么我们之中少了三个人!”

“现在看来……另外两个失踪的人就在这里了!”

随着宁秋水说完,刘承峰却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说……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二人都沉默了。

理论上来说,人是不可能办到这一点的。

至少不可能做到不见血的情况下,将两具尸体揉成面团一样,塞进这么窄小的空间里!

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他们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让他们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随便碰祠堂里的东西了吗?”

“你们……”

“怎么不听呢……”

ps:还有一更,晚点发

这个恐怖的声音一出现,三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被冻结了!

他们缓缓转头,看见那个明明已经死掉的老人,竟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老人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扫帚,而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他一步步的逼近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诡异。

褶皱仿佛要将五官全部吞没,身上冰冷的气息也越来越重。

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老者很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意识到危险的他们,第一时间就想要逃走,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双脚!

那双腿,宛如被灌满了铅,无比沉重!

“这就是鬼的力量么……”

宁秋水心底冰凉一片!

他们太弱小了,在鬼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眼看着老人拿着剪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身后的白潇潇却从容开口说道:

“老人家,我们不是故意要碰祠堂的东西的,但是这里的东西……广川很不喜欢,是它让我们来的。”

提到了广川这两个字,老人脸上的狰狞之色僵住了。

紧接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死鱼眼中,浮现出了莫大的恐惧!

他转过视线,死死盯着白潇潇。

“你在说什么……”

白潇潇手心渗出汗水,但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继续道:

“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话音刚落,宁秋水也察觉到了老人身上气息的变化,立刻从身上掏出了广川的牌位。

见到这个牌位,老人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忽地惶恐大叫一声,丢掉了手里的剪刀,转身朝着树林深处逃去……

他一走,三人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

冷汗将三人的后背打湿,他们都喘息着,刘承峰有些敬佩地对着白潇潇道:

“白姐,还得是你有招啊!”

“三言两语就把这个老鬼打发走了!”

白潇潇呼出一口气,道:

“只是随便试了试,如果不行的话,我还有其他法子……”

“……现在看来,这幅图的注解里描述的事情,只怕和当年发生的事……并不一致,否则刚才那个老东西不会这么害怕秋水手里的牌位!”

“鬼都害怕,足以见这个牌子的主人死后的怨念究竟有多大!”


他知道神婆的手段。

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村子里应该有专门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招待所,三位忽然往村子里面跑,所为何事啊?”

这个神婆一身富态,手中还拄着一个龙头拐杖,水桶粗的腰间别着一个很特殊的木牌。

这个木牌,三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正是阮氏的身份牌。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忽然发现食堂里打饭的阿姨换了人,随口问了下,听说阿姨身体不好,正好我是学医的,就过来看了看。”

宁秋水脸不红,心不跳,很平静地回答了神婆的话。

他可没撒谎。

上面那句话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神婆瞟了宁秋水一眼。

她的眼神非常可怕,像是山林中的饿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

而且宁秋水敏锐地注意到……神婆脖子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片红斑。

虽然神婆衣服穿的挺严实,但隐约还是能看见那种红斑是一种疮,生了脖子一大圈。

乍一看上去,甚至给人一种神婆脖子上有一圈血痕的错觉。

“村子里没有医生,但我们有自己治病的方法,就不劳您费心了。”

神婆说着,缓缓走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前,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只有冷漠,与其说是在看人,不如说是在看一具尸体。

神婆对着床上的女人缓缓伸出了右手,就是这时,房间里的男人忽然跟发了疯一样,猛地扑向了神婆,抱住了她的腿,凄声哀求道:

“神婆大人……大人您行行好,放她一条生路吧!”

“兰子就是发了烧,被烧坏了脑袋,她,她什么也没说!”

“是我说的,是我说的,求求您饶她一命吧!”

男人一边求饶着,一边磕头。

然而,面对这一切,神婆却表现得十分冷淡。

“我听其他村民们说,有外来者进了村子,所以就来看看,你的妻子不是有些发烧吗,可能是中邪了,我帮她看看……怎么,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妻子快点好起来吗?”

神婆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

男人迟疑的看了看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选择松开了手。

神婆伸出自己苍老的手指,虚空抓了一把,嘴里碎碎念叨着些什么,然后就这样洒在了床上女人的脸上。

那模样看上去像极了老神棍,只是众人能清楚地看见,随着神婆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床上一直瑟瑟发抖的女人,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脸上,不再是先前那样的恐惧之色,转而挂上了诡异的微笑,眼神也莫名的空洞了起来。

“好了,你的妻子已经痊愈了。”

神婆做完了这些,像是有些疲惫,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挑衅,目光看向了宁秋水,似乎是在问你的医术能有这么快生效吗?

宁秋水微微一笑。

“神婆真是好手段,今天真是让我们这群井底之蛙长了见识……既然糜兰阿姨已经无恙,那我们也就不再继续打扰了。”

神婆没有多说,看着三人离开了房间,一步一步朝着村子的外面走去。

被神婆的目光注视,三人都感觉背脊发凉,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当他们走远之后,神婆面前的木门也随之缓缓合上了……

房间内的角落里,中年男人惊恐而绝望的目光就这样被那扇破旧的木门彻底斩断……


当他们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全部来到了血色木门的背后。

众人被分开在一片郊区的瑰丽别墅群里。

只是奇怪的是,这里虽然修建得极为精致,却显得死气沉沉。

宁秋水穿过了好几座别墅后,确认这里的别墅群内并没有人。

安静得诡异。

“是无人居住,还是都出去工作了?”

宁秋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别墅群,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对……”

“园林有最近修剪过的痕迹,池塘里还养着金鱼,院子里也有一些常用的工具……这里应该有人住才对。”

“可是……这些人都去哪儿了?”

宁秋水心头闪过一丝疑惑,继续朝前走。

很快,他看见了任务要求进入的那间别墅。

这并不难辨认。

因为整个别墅群里,只有这一家别墅外面站着人。

是一个打扮靓丽,穿着华贵,手提行李箱的女人。

她带着遮阳帽,别一朵小红花,牵着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约莫三五岁,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不算炎热的阳光下,面带微笑看着来到这里的人。

女人笑得很好看,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人妻,但不知为何,宁秋水看着女人的笑容,总有一种……后背发冷的感觉。

那种笑容,似乎并不像是迎接客人,更像是……

就在宁秋水出神的时候,一只大手拍在了宁秋水的肩膀上。

宁秋水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络腮胡子刘承峰。

“小哥,你也到了?”

宁秋水点点头。

“嗯,看样子,那幢别墅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刘承峰远远看了一眼那幢别墅,神情凝重了不少,又掐指一算,喃喃道:

“坏了……”

宁秋水见他这模样,眼睛一亮:

“你会算命?”

刘承峰摇摇头。

“在外面,我的确是帮人算命的……但我刚才才想起来,我其实不会算命,只是个神棍。”

宁秋水呼吸为之一滞。

麻了。

这家伙真是……典中典。

谎言说多了自己都信是吧?

还有……

这种事情为什么你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算了……”

宁秋水无奈摇了摇头,直接迈步,朝着远处的少妇所在的别墅走去。

这里已经有人先到了。

别墅的女主人并没有跟他们说话,只是对他们露出了官方的微笑。

这种微笑不冷不热,他们跟女主人说话,女主人也只会回复一句:

“请稍等,还有几名护工没有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七人终于到齐了。

这个时候,像是触发了某种条件,一直只会微笑的女主人,忽然开口对着几人说道:

“都到齐了吧?”

“真是抱歉,叫各位一起前来照顾我的母亲,只是我丈夫外出工作了,我要带女儿去海边过生日,家里实在没人……”

“而我的母亲由于年纪大了,不但瘫痪在床,而且智力退化严重,我担心两三名护工可能照顾不周到,于是索性将各位全部都从公司雇来了……”

“钱的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不缺钱。”

“等我回来之后……如果母亲照顾妥当,我会单独向各位支付报酬。”

她说着,引领着众人走近了别墅,进入了别墅的2楼,来到了那件宽阔的房间内。

房间的采光不太好。

里面……还有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

而在房间靠窗的大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慈祥的老人,正安祥地看着宁秋水等人。

她的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让众人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母亲……”

妇人为众人介绍了之后,又来到了老妇的身旁蹲下,深情脉脉道:

“妈,我要带团团去海边儿过生日,专门为您找来了七名护工,这五天由他们来照顾您……”

她说完,又凑近了老人的耳畔,低声说了什么。

然后女人起身,看向众人,笑道:

“我的母亲虽然瘫痪在床,有点老年痴呆,但一些简单的话是能听懂的,而且母亲身体总体还算不错,没有其他的疾病,胃口也好……哦,对了,我还没有带各位去过厨房。”

她说着,又带众人下楼,来到了别墅的厨房。

厨房同样很大,桌上厨具一应俱全,全都清洗得十分干净。

在厨房入口的左侧,有两个巨大的冰箱。

“这里已经入夏了,雨季也即将来临,这边儿的暴雨很可怕,未来三五天可能会有大风大雨,到时候买菜买肉会非常不方便……”

女人说着,一把拉开了其中的一个大冰箱,露出了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肉类和蔬菜,对众人笑道:

“但是各位不用担心。”

“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充足的食物和水……”

“另外……我的母亲不喜欢吃蔬菜,你们平时给她做饭的时候,多煮点肉就行。”

女人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而是向众人询问道: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宁秋水率先开口道:

“请问,这个别墅区没有其他人居住么?”

女人怔住了片刻,随后很从容地笑道:

“是的,其实这个别墅区修建有些时间了,但因为过于偏僻,所以除我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住这地方,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原由,我们也不会住在这里……”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这五天里,你们就将自己当作是别墅的主人就好,二楼的住处我已经为各位全部打整出来了,到时候你们自己挑选自己心仪的房间就好。”

“但要注意各位……你们绝对,绝对不能够进入别墅的三楼,明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的表情忽地变得极为严肃。

众人应允。

女主人见众人答应了下来,便又展颜一笑。

“既然各位已经了解,那……我的母亲就拜托你们了!”

“呀,车快开了,我要先跟女儿走了,不然会错过高铁的……”

她说着,急匆匆地就踩着高跟鞋来到了门口,牵着自己的女儿和行李箱朝着外面走去。

宁秋水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但又于是来到了窗口,注视女人离去的方向。

就在她们上车的时候,那个被女人牵着的小女孩儿却回过了头,与窗口的宁秋水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直接让宁秋水呆在了原地。

他的视力很好。

所以,宁秋水清晰地从小女孩的眼里看见了一抹……恐惧的神色!

她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

害怕去海边?

害怕自己的母亲?

还是……害怕他们所在的这幢别墅?

就在宁秋水思考的时候,刘承峰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又凑了上来,啧嘴道:

“看哈呢?人走远了都……”

“小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还好人妻这一口……不错,不错,未来可期!”


“大家都没有去过方寸塘,所以我就不让你描述方寸塘的模样了,毕竟其他人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听说你和唐家去过方寸塘,那你告诉大家,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

听到白潇潇的这个问题,骆燕忽地感觉心脏一紧。

这乍一听,像是一个可以随便敷衍的问题。

可实际上……不行。

这时,他们来到村子里的第三天。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唐娇信誓旦旦地告诉众人,她们去过方寸塘。

也就是说,唐娇去方寸塘的时间只能是昨天中午之前!

想到这里,骆燕本来想回答是她们上午去了方寸塘,可后来忽然想起,方寸塘貌似是离这里最远的一处景点,于是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们是第一天下午去的。”

“就是刚进入这扇血门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下午三点,我们见时间还早,就想着去景点看看,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呢……”

从骆燕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众人基本上就能猜到,她们是在说谎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潇潇冷笑道。

骆燕吞了吞口水。

“忘,忘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那个时候没看时间。”

白潇潇继续逼问着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的骆燕。

“没看时间?有夜光功能的电子手表戴在手上也不看吗?”

骆燕浑身一颤,或许是情绪终于到了临界点,她猛地站起身,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盯着众人,几乎是尖叫道:

“我说了,我们去过方寸塘,第一天下午去的!”

“你们不信就算了!”

“一群人围在这里欺负我一个新人算什么本事?”

她说完就拨开众人,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

房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白潇潇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白姐,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刘承峰这时候低声在白潇潇的耳畔说道。

他虽然嫉恶如仇,但是对于一些无辜的人宽容度反而很高。

白潇潇冷冷道: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重要的事情唐娇不可能告诉她,但她也绝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她却选择了沉默,坐视这一切的发生。”

“你觉得她是好人?”

刘承峰沉默了。

“这个叫骆燕的女人虽然胆子小,但还算有点小心思……如果她有能力,有胆力,说不定做的比唐娇还要更绝!”

说完之后,白潇潇忽地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再回去补补美容觉。”

“昨晚真是烦死了,大半夜的鬼嚎,弄得人家一晚上没睡好……”

鬼器是血门赐予试炼者的礼物。

也正因为如此,它拥有绝对的私人性。

一个人可以在同一扇血门中,将自己的鬼器借给他人使用,但无法赠予,并且当鬼器拥有者死亡之后,他所拥有的所有鬼器都会被封印,变成最普通的物品。

那名叫做骆燕的新人,在众人离开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咬着牙,忍住内心的恐惧进入了唐娇的房间。

她不敢去看地面上狰狞的尸体,颤抖着在房间里搜寻,最终,她在唐娇的背包里面找到了三件鬼器。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规则,但还是将这三件鬼器装了起来,谁知道灵不灵,万一有用呢?

人在绝望的时候,哪怕看见一丁点疑似光芒的东西也不会放过!

骆燕即是如此。


放下了手里泛黄的照片,宁秋水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究竟是谁在一直监视他?

甚至……就连迷雾世界都无法阻拦对方的窥觑!

坐在了沙发上,宁秋水许久之后才终于回过了神。

迟疑了片刻,他将这些消息,发给了他的好友‘鼹鼠’。

鼹鼠那头很快也回了消息:

“这下好了,上一封信还没查清楚呢,又来一封……行了,你也别担心,我这段时间不是很忙,会想办法帮你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会联系那个女人……”

一提到那个女人,宁秋水明显一顿,片刻后只说道:

“谢谢。”

挂断了电话,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软倒在了沙发上。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宁秋水正在刷牙,忽然内心有所感应。

他简单漱了口,来到了窗口,朝着楼下一看。

果不其然。

小区内升起了大雾。

一辆破旧的大巴就停在了他们楼下,以大巴为中心,方圆十米内都没有雾气,像是被隔开了。

宁秋水拉开了家门。

整幢大楼都寂静无声。

仿佛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宁秋水叹了口气,回家拿上了那个从第一扇血门背后带出来的血玉,下楼去了。

一上大巴,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道:

“小哥!”

宁秋水抬头望去,愣住了两秒才发现……竟是刘承峰。

只不过刘承峰这一次回去之后,似乎打整了一下自己,把那络腮胡子剃了。

没了胡子的刘承峰看上去干净清爽了不少,但整个人还是显得粗犷。

“就我们?”

宁秋水坐到了刘承峰旁边。

“应该吧。”

刘承峰叹了口气。

虽然他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宁秋水还是看见了刘承峰的黑眼圈。

显然这几天他并没有睡好。

“这几天又在做噩梦?”

宁秋水问道。

刘承峰点了点头,拧开矿泉水瓶,嘴上骂道:

“他妈的,那个女鬼……每天都在梦里出现,吓死老子了。”

宁秋水打趣道:

“那她还真是对你爱得深沉,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

噗!

正在喝水的刘承峰一口没忍住喷了出来。

“小哥,你过分了啊!”

“既然你这么懂得珍惜,不如就让你去好好疼爱她吧!”

宁秋水耸耸肩,惋惜道:

“我也想,可人家看不上我,一次也没有来过我的梦里。”

闻言,刘承峰脸色又苍白了不少,低声骂了几句人帅是非多。

而后一旁的宁秋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第一扇血门要粘着我。”

时隔好几日,再一次提到了这个问题,刘承峰眼睛转了转,一脸神秘道:

“小哥,问你一个问题……你信命吗?”

被刘承峰这么一问,宁秋水愣住。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摇头。

“不信。”

刘承峰嘿嘿一笑。

“我信。”

只见他手掌一翻,里面出现了三枚方眼铜钱。

分别由红、黄、蓝三种颜色细线穿着。

“在那扇血门里,我一共算了三卦。”

“最后发现,其他两卦全是死卦,只有小哥你身上这一卦不同。”

“小哥你是团队里……唯一的生卦。”

宁秋水眸光烁动,笑道:

“刘承峰,你果然会算命。”

刘承峰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

“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

听到宁秋水的问题,刘承峰一脸忌讳:

“小哥,做我们一行的,也有讲究——”

“第一,不能给自己算卦,算人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第二,不能在已知的情况下,给同行算卦!”

“第三,不能给死人算卦!”

“除了这三不算之外,还有两不说——”

“第一,给算卦之人,不可尽说,说的越多,折寿越多。”

“第二,影响太大之事不可说,如果只是救一个人,或是帮他平一次灾,其实对于算卦自身影响是有限的,但如果那个人的生死牵扯太多事情……那么,卦者便不可随意干扰,否则很可能会遭到天谴!”

宁秋水明白了。

“所以,当事情结束之后,你说出来,就不会被影响了,对吧?”

刘承峰点头。

“当然。”

“已经发生的事情,随便怎么说都是没关系的。”

大巴车驶入了迷雾中,没有其他乘客再上来,二人一路来到了熟悉的诡舍,一进门,便看见了大厅里坐着的四个人。

他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随着二人一进入,他们之间的谈话就立刻中止了。

“看上去,我们来的时机似乎不是很合适。”

宁秋水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良言淡淡回道:

“诡舍是我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家,想回家什么时候都可以,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对了,你们的第二扇门要开了,准备好了么?”

宁秋水叹息了一声。

“没准备好,难道就能不进去了么?”

大厅里一阵子莫名的沉默。

白潇潇起身。

“走吧,去三楼。”

她换上了一身运动的修身装束,看上去多了青春活力,没有先前穿着睡裙时那样妖冶。

二人跟着她,一同来到了诡舍的三楼。

中央,依然是那扇散发着让人浑身冰冷的气息的木门。

外面,多了几行血字。

任务:活过村子第七日的神庙祭祀

线索——

善良的人流干了血,化为甘霖;慈悲的人割下了头,赐予安定;无辜的人闭上了眼,乞求着甘霖与安定的降临,他们等啊等,等啊等……


“至于把这些木牌放进唐娇的房间里也不是不行。”

“不过她的门上锁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开锁。”

这时候,刘承峰嘿嘿一笑。

“不用那么麻烦,找根铁丝就行,其他交给我。”

二人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你还会这个?”

刘承峰似乎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异样。干咳一声:

“事先说明,这门技艺是师父当年教给我的,我可没拿它干过坏事儿……而且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以我的本事吃饭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冒着风险做这种事情。”

二人点了点头,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根铁丝,交给了刘承峰,只见他将铁丝弯折,拨弄成了奇怪的形状,然后三人来到了唐娇房间的门前,确认周围没什么人后,刘承峰一番熟练地抽插,三人便听见了锁眼里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门……开了。

ps:晚点还有2更。

入目处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宁秋水在房间里找了找,最后选择将写着‘阮’字的小木牌,放进了唐娇的枕头之中。

“只放一个吗?”

“一个就够了。”

面对刘承峰的质疑,宁秋水回道。

“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放太多了,就容易暴露。”

刘承峰还是不放心。

“她会死吗?”

房间有这个东西并不是必死的,宁秋水第一夜就活了下来。

从宁秋水的描述来看,只要晚上那只鬼出现的时候躺在床上不要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就会没事。

“不用太担心……如果今晚上她没有死,我还有后招。”

白潇潇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冷。

她双手揣兜,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杀气。

对于唐娇这种人,她向来没什么好感,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三人做完了这些之后,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又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而后,他们来到了食堂吃晚饭。

有了白天的分析,刘承峰这一次看食堂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带着一种审视。

他很快便发现,宁秋水的想法一点儿也没错,这样的建筑风格哪里是食堂,分明就是宾馆!

村子里的村民专门将原来的招待所改成了食堂,又将一幢平时几乎不会有人住的空房子改成了招待所,这其中的小心思,很难不引人多想。

他们端着餐盘来到了中午约定好的房间内,这里的气氛依旧沉默。

好在这一次,没有少人。

见到了宁秋水三人端着餐盘走进了房间,唐娇正准备夹菜的手明显顿住了,她微微抬了抬眼皮,有些愕然地扫视了三人一眼,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们终于到了,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唐娇故作轻松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微笑。

只是已经知道唐娇所作所为的三人,无论怎样,也觉得她脸上这虚伪至极的微笑实在是让人想吐。

表面上团结众人努力寻找生路,背地里却将所有人都卖了出去。

“也没什么,就是看完不涸井后,又顺便去了一趟方寸塘,所以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白潇潇话音刚落,坐在他们左边的那个姑娘便有些急切道: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简单交换一下线索吧!”

众人点了点头。

“先说我们的,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去了一趟枫叶桥……”

开口的这个眼镜男,哆哆嗦嗦说完了他们在枫叶桥的遭遇,其实他们口中所谓的‘线索’,基本就是些毫无用处的表象。


那一瞬间,宁秋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冻结了!

刺啦——

刺啦——

冰冷的金属摩擦声从身后响起,让宁秋水头皮几乎要炸开!

那是……刀跟叉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就在他的身后!

而且离他……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尽头前方的百叶窗竟被猛地吹开了!

冰冷的风,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宁秋水的鼻腔和肺部!

恐惧……弥漫全身!

他……

要死了么?

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恐惧如潮水裹挟而来,要让宁秋水溺毙在其中!

他抬起了手,下意识地就想要开灯!

光……他需要光!

只有光,才能够驱散这可怕的黑暗!

可就在宁秋水的手即将摁在灯的开关上时,他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脑海里,先前他收到的神秘信件上的部分内容突兀浮现了出来——





风不点灯,雨不燃烛

日不登楼,夜不瞑目



——风不点灯。

宁秋水咬着牙,硬顶着自己内心难以言喻的恐惧,没有去开灯!

他收回了手,一步一步顶着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风,朝着走廊前面走去!

那可怕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就在他的耳畔,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好似身后的东西,随时随地都可能将锋利的刀叉刺入他的身体,将他剁碎!

宁秋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攥紧双拳,无视了身后恐怖的金属摩擦声,一步一步前进!

他在赌。

赌自己没有触发死亡条件,身后的那个东西……不能对他出手!

一步……

两步……

在这一刻,宁秋水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致。

每走一步,对于他的心理就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可他不敢跑,也没法跑。

迎面吹来的风太冷,好似透过了肌肤,直接深入肌群,骨髓……他浑身僵硬。

好在……宁秋水赌对了。

身后那恐怖的东西似乎被什么阻挡,无法伤害他,当他艰难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外,握住房门的门把手后,身后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也突兀地消失了……

走廊上的腥风渐渐停下,借着惨淡的月光,宁秋水看见走廊尽头的百叶窗……不知何时又紧紧关上。

“只是幻觉么……”

宁秋水喘息着,目光微凝。

他身后那股刺骨的冰冷也逐渐消退,好似刚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东西……离开了。

宁秋水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

他推门而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黑暗中,刘承峰那粗犷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些恐惧:

“小哥,你……没事吧?”

显然,他刚才也听见了走廊上的恐怖金属摩擦声!

宁秋水摇摇头。

“没事。”

刘承峰走了上来,黑暗中摸索了一下宁秋水的手,确认宁秋水有着活人的体温,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佩服道:

“小哥你特么真的……太屌了!”

“我都以为你回不来了!”

“刚才外面走廊上是不是,是不是有……”

宁秋水点头。

“它出现了。”

刘承峰瞪大眼,难以置信:

“它……它没杀你?”

宁秋水沉默了小片刻,道:

“它不能肆无忌惮地杀死我们。”

“只有当我们触发了‘死亡条件’之后,它才可以对我们动手。”

刘承峰想起了先前的事,一时间内心浪涛无数!

“所以……小哥你知道死亡条件是什么?”

宁秋水低声道:

“知道部分。”

“之前已经告诉你了。”

“但那些并不是所有的死亡条件,具体有多少……只有它自己知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刘承峰呼吸声有些急促:

“可就算我们知道真相,对于活下来也没有多少帮助吧?”

宁秋水沉默了会儿。

“真相,应该也伴随着对付它的方法。”

“还记得先前的西装男对我们说的吗?”

“血门背后的世界,都有不止一条生路,看似凶险无比,但也不是完全无法反抗。”

“况且,当时那个红裙女人警告过我们不要进入别墅的第三层,想来,那里一定极为重要!”

刘承峰眼神交替,最后狠下心,咬牙道:

“好!”

“小哥你说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大不了一起死,也算有个伴!”

宁秋水:

“再等等。”

二人在房间里等待了许久。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忽然再一次响起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

二人都知道,那是刀叉摩擦发出的声音!

三楼的那个东西……又下来觅食了!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刘承峰还是清晰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无数汗毛倒竖,手脚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一次……又会 是谁呢?

刺啦——

刺啦——

刺啦——

随着那摩擦声越来越近,刘承峰的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

他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宁秋水,发现……对方居然喝起了茶。

刘承峰一愣。

随后,他再一次由衷地佩服起了对方的心理素质。

“小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悠闲地喝茶的……你应该是我见过的头一个了!”

刘承峰将声音压得极低。

宁秋水放下茶杯。

“我也很紧张。”

“但不同的人,表现紧张的行为不同。”

“我一紧张,就喜欢吃点或是喝点东西。”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声音却很稳,几乎无法听出任何颤抖。

门外,

恐怖的声音,仍旧先是停在了他们面前。

刀叉相互摩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好似有一个饥肠辘辘的恶鬼,正站在他们的门口,垂涎欲滴地看着他们……

刘承峰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但手心确实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他真的害怕。

怕门外那可怕的东西,忽然冲进来……

但好在,他想象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那个鬼东西在他们门口停顿一会儿之后,似乎发现无法对他们出手,于是将目标转向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一次……

和昨夜的情景一模一样。

那个声音……在隔壁门外消失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贴在门口的宁秋水仍然没有听见声音,他便缓缓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宁秋水观察了一会儿后,将门缝推得更大,探出半个脑袋,在黑暗死寂的走廊上左右打量。

除了尽头被打开的百叶窗和呼啸而过的冷风,走廊上什么也没有。

“就是现在,走!”

宁秋水对着刘承峰招了招手,二人蹑手蹑脚出门,小心翼翼在黑暗中潜行,朝着楼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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