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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推荐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讲述主角姜舒沈长泽的甜蜜故事,作者“晴天白鹭”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劝沈清容了。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5-02-10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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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讲述主角姜舒沈长泽的甜蜜故事,作者“晴天白鹭”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劝沈清容了。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姜舒。”沈长泽再次拉住了她。

“侯爷是要包庇她吗?”姜舒红着眼问。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虚伪。

“你也觉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咬伤了人就该死?”

姜舒语气讥讽,看沈长泽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恨。

沈长泽被刺痛,硬着头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白已经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无济于事。”

“所以就要放过凶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沈长泽,你这般大度,怎么不去庙里立地成佛呢?”

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显然对沈长泽失望到了极点。

沈长泽心头一颤,直觉将要彻底失去什么。

“对不住,我替清容给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沈长泽愧疚道。

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实在为难,不忍她们任何一方受伤害。

“你要敢打我大哥,族中耆老定不会放过你。”沈清容气焰嚣张,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章 打脸

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

“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

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

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

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

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

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

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

“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

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

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

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

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说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

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

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

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

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

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

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

不,不行,不可以。


第七十九章 恶果

姜舒拿了枝梅花回到花园,姜芸等人还在玩投壶。

只是姜芸心不在焉,一直瞟着通往后花园的路,见到姜舒时她猛的一惊。

姜舒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姜芸脑中疑惑万千,快步走到姜舒面前问:“舒姐姐,你去后花园赏梅了?”

“嗯,梅花开的很好。”姜舒言笑晏晏的答。

姜芸往她身后看了看,试探道:“那你可有看见什么人?”

姜舒摇头:“后花园无人。”

怎么会没人呢?林睿跑哪儿去了?

姜芸大惑不解,随意找了个借口,急不可耐的往后花园跑去。

姜舒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轻轻勾起唇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芸这是你自找的。

缓步走回投壶地,姜舒手中的梅香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咦,好香。”

“梅花真的开了,我们也去折一枝吧。”

正巧投壶也玩够了,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往后花园去。

姜舒也被姜宁拉着一起。

后花园幽冷空旷,几株梅树安静的绽放。

梅花树下的假山石侧,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衣衫凌乱纠缠不清。

一行人刚入后花园,就瞧见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啊!芸姐姐。”

“那是……睿表哥!”

惊呼声吓到了梅花树下的两人,林睿怔忪了一下,姜芸趁机挣脱开,狠扇了林睿一巴掌后惊慌的捂着脸跑了。

经过众人身边时,姜芸看到了姜舒,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这怎么回事?”

“这你都看不懂,很明显的私会啊。”

“天啊,姨父姨母知道了会打死芸姐姐的。”

“咱们快去劝劝。”

一行人呼啦啦的朝姜芸追去。

姜宁嘴角抽了抽,咕哝道:“跑这么快,是去劝架还是告状看热闹?”

姜舒看了一眼远处惶恐气喘的林睿,转身同姜宁一道走了。

事已至此,林睿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他理了理衣衫,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害怕,迈步往前堂去。

“啪!”姜绍和气怒的打了姜芸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哥他轻薄我。”姜芸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哭喊着辩解。

姜李氏又气又心痛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林睿在后花园私会!”

“我是去找表哥的,不是私会。”姜芸有些心虚。

“好端端的你找他做甚?”姜绍和怒问。

姜芸支吾道:“我见表哥和舒姐姐一同去了后花园,过了一会儿舒姐姐独自出来了,没见到表哥,我觉得奇怪就去找寻。”

“可我没想到,表哥突然从假山石后扑过来,紧抱着我不松手。”

姜芸委屈极了,她也不明白林睿发的什么疯。

“你的意思是,姜舒和林睿联手设计你?”姜李氏抓住了重点。

“对,就是姜舒害我!”姜芸恨的咬牙。

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林睿为何会反过来欺辱她,姜舒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姜李氏气的直哆嗦。

好在姜绍和还有些理智,皱眉问:“她为何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儿,你可得跟爹娘说实话,否则爹娘怎么帮你啊!”姜李氏愁红了眼。

女儿家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姜芸咬唇,和盘托出。

“孽障!害人不成反害已。”姜绍和听完气的踹了姜芸一脚。

姜李氏心疼坏了,赶忙扶起倒地的姜芸,哭着哀求道:“老爷,芸儿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睿私会,想瞒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能当众责问林睿,看林睿可否会供出姜舒,证实姜芸是被设计坑害。

三人合计一番,带姜芸去了厅堂。

姜父等人见到他们,忙问怎么回事。

姜绍和紧绷着脸,看到林睿愤怒的一脚踹了过去:“混账!”

林睿被踹的踉跄后退,刚好撞到了姜芸,两人摔做一团。

姜绍和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姜李氏赶紧扶起姜芸,远离林睿。

林睿的爹娘见了,心中钝痛,羞辱难当,恨不得立即离去。

可这事儿没个结果,姜家定不会放他们走。

思来想去,林母强撑着病体厚着脸皮道:“小妹,今日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睿儿他不是那种人。”

姜李氏一听便恼了,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愤声道:“姐姐这话的意思是,我芸儿不知羞耻了?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是谁欺负谁。”

“对不起,姨母。此事都是我的错,便是再情难自禁,我也不该同表妹私会,损了她的清誉。”林睿跪地痛声忏悔。

“你说什么!”姜绍和大惊。

姜李氏和姜芸等人也惊住了,没料到林睿会出此言。

“真的都是我的错,跟芸表妹无关,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林睿按姜舒教他的,诚恳又沉痛的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睿的话一出,满堂皆惊。连姜绍和都分不清他和姜芸谁说的才是真的。

“原来睿表哥和芸姐姐是两情相悦。”

“我想起来了,今早我来的时候就见芸姐姐在同睿表哥说悄悄话,还不肯告诉我。”

姜芸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早上她在跟林睿商量怎么设计姜舒,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既是两情相悦,便大事化小,尽早择个吉日成婚。”姜父道。

“是啊,好在今日都是自家人,只要我们都不说,外人也不会知晓。”姜家大伯母附和。

姜芸懵了,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姜绍和同姜李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无措。

他们明明是来责问林睿,让林睿供出姜舒洗清姜芸的,怎么成了商议婚事了?

“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姜绍和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林母赶忙道:“自然不能委屈了芸儿,我们会择吉日请媒上门,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姜芸急了:“谁说要嫁给他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愣,姜家大伯母问:“你不想嫁给林睿,又为何要同他私会?”

“现下闹成这样,不赶紧成婚,难道还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若真叫外人知晓,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整个上京何人还会要你?”

如珠连炮的一番诘问,轰的姜芸脑袋‘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我没有同他私会,是他和姜舒合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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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贵客

成功买下翠云楼后,姜舒揣着地契兴奋回家。

“钟越,你可愿去翠云楼做大厨?”

钟越百无聊赖的啃着萝卜,无精打采道:“怎么?你有后门?”

翠云楼是她想不想去的问题吗?是人家让不让她去的问题。

“对,我把翠云楼买下来了。”姜舒豪气千云,她就是钟越的后门。

钟越听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道:“啊?就为了让我去做厨子,你买了翠云楼?”

“不……”姜舒欲解释,却被钟越打断。

“天啊,你这般豪掷千金,是要我以身相许吗?”钟越丢了萝卜,激动的抱住姜舒。

姜舒用力推开她,扶额道:“我没有这种想法。”

“那你想要我回报你什么?”钟越纳闷。

“你好好做菜,帮我多赚点钱就行。”

她是个商人,买下酒楼自然是为了赚钱,不是玩乐。

“那工钱会涨吗?”钟越搓着手眼冒精光。

不图工钱的厨子不是好员工。

姜舒双手抱胸,故作思考道:“看你表现吧,菜卖的好就给你涨。”

“好的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钟越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翠云楼炒菜。

晚饭时,姜舒在饭桌上宣布她买下了翠云楼,三人全呆住了。

姜父:“我让你练手,没让你败家啊。”

姜母:“以后办宴可以请翠云楼的厨子来了,多有面儿。”

姜宁:“那我往后跟同窗去吃饭不用付钱了吧?”

姜舒给他们一人夹了只鸡腿,平静道:“爹放心,我花的是我的嫁妆,便是亏损也不会累及家里。”

“娘喜欢翠云楼的厨子随时都可以请。”

“至于阿弟,你跟同窗去吃饭得付钱,因为我是与人合作分账的。”

“谁?你跟谁合作?”姜父抓住了重点。

姜舒轻咳一声:“荣王府郁世子。”

“你跟郁世子相熟?”姜父疑惑。

姜舒如实道:“不熟,但合作只需有利可图,熟不熟不重要。”

姜父有些担忧:“郁世子虽是棵大树,但与皇室结交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祸及家族性命。

这一点姜舒也有想过,但以她对郁源的浅薄了解,郁源虽有些胡闹霸道,却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再则,实在有什么冲突,她也还可找郁澜调解。

于是她宽慰姜父道:“爹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的。”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了。

姜父沉叹一声,觉得姜舒过于胆大,也不知是好是坏。

刚接手翠云楼,有许多事要忙。姜舒日日早出晚归,同郁源在翠云楼处理酒楼事宜,准备半月后重新开张。

这日郁峥受郁源之邀到翠云楼品菜,瞧见姜舒一身男装,同郁源挨的很近,专注的说着话,墨眉不自觉拧了起来。

“峥哥。”郁源瞥见郁峥,热情的同他打招呼。

郁峥微微颔首,墨眸落到一旁的姜舒身上。

看见郁峥,姜舒诧异的扯了扯郁源的衣袖,低声问:“璟王殿下怎么来了?”

“我请来品菜的。”郁源自豪的答。

姜舒额角抽了抽:“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请人来品个菜有什么好说的。”郁源不解。

好歹他也是半个老板,连请客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那他这老板当的也太憋屈了吧。

知郁源误会了,姜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像璟王殿下这种贵客,我们应该提前做准备,以免招待不周。”

郁源听后无谓道:“峥哥不是摆谱的人,就当他是寻常客人就行。”

“你要是害怕就忙你的去,我去招待。”

郁源十分善解人意,说完便去接待郁峥了。

看着他们进雅间的身影,姜舒思来想去,觉得于公于私还是该去打个招呼。

郁峥在雅间落坐,听郁源眉飞色舞的讲了一堆,有些不耐的皱起眉头。

“你不是说试菜吗?菜呢?”

“哦,我去催催。”郁源戛然止住话头起身。

郁峥抬眼望向墙上的挂画,脑中不自由主浮现出姜舒同郁源探讨的画面,心绪有些烦躁。

很快,郁源回来了,带回来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我们先喝着,正菜马上就来。”

郁峥不语,默默的端起酒杯喝酒,郁源同他碰杯他也不理。

郁源早已习惯郁峥的脾性,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扣扣!”有人敲门。

“何事?”郁源高声问。

小二在门外答:“郁世子,您的朋友来了,问您可有时间过去。”

郁源看向郁峥,有些犹豫不决。

“去吧,我不用你陪。”郁峥道。

郁源眼睛一亮,立时起身:“我去去就来,峥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伙计。”

郁源走后,郁峥没有叫人侍候,自斟自饮。

一壶酒快见底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王爷,菜来了。”

听到这声音,郁峥墨眸一震,温声道:“进来。”

姜舒领着小二推门进屋,将菜呈上桌摆好。

小二退下后姜舒向郁峥介绍:“王爷,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新菜式,王爷尝尝可合口胃。”

“嗯。”郁峥应了一声,执起筷子一一品尝。

姜舒给他倒了杯酒,满怀期待的问:“王爷觉得如何?”

“很好,堪比王府厨子。”郁峥放下筷子喝酒。

这已是极高的赞赏,但姜舒却有些心虚。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他们在开业前请人来试菜的目的,是为了听取意见,有不妥的地方好及时改正。

虽然她也觉得钟越厨艺很好,但千人千味,做生意就得迎合顾客口味。

郁峥瞥她一眼,道:“你若不信,可去王府尝尝。”

这……这不妥吧。

“王爷真会开玩笑。”姜舒干笑,提起酒壶给郁峥倒酒,倒了一半没有了。

姜舒不死心的抖了抖酒壶。

郁峥被她的举动逗笑,牵唇道:“你再怎么抖它也是没有了。”

姜舒尴尬的红了脸,轻声道:“王爷稍侯,我再去拿一壶来。”

“好。”

郁峥不是贪酒之人,但今日却忽生兴致,觉得多喝几杯也无妨。

郁峥吃着菜,姜舒很快去而复还。

“这是姜记酒坊的桂花陈酿,王爷尝尝可喜欢。”姜舒换了只杯子倒上。

酒香四溢,桂花的甜香盈满鼻尖。

郁峥细细品尝,一杯酒下肚后满意点头:“醇厚柔和,余香长久,略带甘甜。很适合冬日暖身。”

听他如此说,姜舒松了口气:“王爷若喜欢,走的时候可带上一坛。”

“为何?”郁峥问,酒意微醺的睨着她。


沈长泽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转身走了。

当沈母得知姜舒要雪球的命时,她抱着雪球不肯撒手。

雪球的确只是一条狗,但它陪伴沈母多年,对沈母而言如同孩子亲人一般,难以割舍。

“母亲,这是救晏阳的唯一机会。”沈长泽皱眉相劝。

沈母红着眼愤声道:“她为什么非要雪球的命,雪球死了她的兔子也活不过来。”

沈长泽缄默不语。

原本他也不明白姜舒为何非要雪球偿命,可看到沈母护着雪球万分不舍的模样后,他明白了。

因为明白,便知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雪球必须死。

“锦初伤了身子,恐无法再有孕,晏阳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沈长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母听后终于放开了雪球,抚摸着雪球的毛发道:“让它死的痛快些,少些痛苦。”

雪球什么都不懂,伸长舌头欢快的舔着沈母的手。

沈母哽咽流泪,最后看了一眼雪球,狠心进屋关上了门。

雪球欲追上去刨门,被沈长泽一掌击毙。

瞬息而亡,没有痛苦。

沈长泽上前,拎起雪球的尸体往听竹楼去。

姜舒已换好衣服梳妆齐整,喝着茶耐心的等着。

不多时,沈长泽便拎着雪球的尸体来了。

姜舒扫了一眼,让楮玉检查。

确认雪球已死没有生气后,楮玉冲姜舒点了点头。

姜舒会意,问沈长泽道:“和离书呢?”

沈长泽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姜舒过目。

姜舒凝神细看,不放过一字一句。

最后看到沈长泽已落了名盖了印,姜舒满意的勾起唇角。

“楮玉,让人备车去平西将军府。”

姜舒说着,将和离书小心叠好收了起来。

沈长泽不放心道:“你收了和离书,若没有求得庄老夫人撤控该如何?”

那他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姜舒秀眉轻挑,不以为意道:“我既答应了自当尽力,但庄老夫人毕竟与我无亲无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长泽无可反驳,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

备好车,楮玉抱着姜舒一早让她备好的礼盒,同她一起去了平西将军府。

此事牵扯到庄老夫人,姜舒自然要给庄老夫人备一份厚礼。听闻庄老夫人信奉观音,正好姜舒手中有一尊成色不错的玉观音。

至于郁澜,姜舒改送了她一对东珠耳坠,郁澜瞧见时喜欢的不得了。

“其实你不必送此大礼。”郁澜嘴上说着,手上却将耳坠收了起来。

她虽贵为公主,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这样的极品东珠耳坠也很难不爱。

姜舒但笑不语,看着楮玉捧着的锦盒道:“我想去拜见一下庄老夫人。”

“应该的,这事儿她老人家可出了不少力,现在还蒙在鼓里呢。”郁澜心虚讪笑。

姜舒瞪大眼,被郁澜的胆大妄为惊到了。

姜舒不敢想,庄老夫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

看出她的担忧,郁澜宽慰道:“没事,顶多骂我两句,又不痛不痒。”

姜舒一路忐忑,郁澜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想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庄老夫人在府中供奉了一尊观音像,此时正在观音像前诵念观音经。

听到下人禀报后,她从观音像前起身,步履平稳的移步正厅。

“见过老夫人。”姜舒福身恭敬见礼。

庄老夫人瞥她一眼,道:“坐吧。”

姜舒和郁澜规矩坐下。

“你们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何?”庄老夫人明知故问。


沈母等人一听面面相觑。

“祖母为侯府操劳一生,侯府又许久不曾宴请,的确该为祖母办场寿宴。”沈长泽赞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听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觉没有白疼这两个孙儿。

“那此事便定下了。”沈清容一脸欢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让上京闺秀瞧瞧,她如今过的有多好。

当年她倾慕那人,众闺秀都笑她痴心妄想。后来她远嫁平阳,她们又笑她嫁去偏远之地,从此上京再无沈清容此人。

现下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当年笑话她的人看看她的风光,狠狠打她们的脸。

便是她省亲完回了平阳,也会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说美谈。

“操办寿宴可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沈母看向姜舒,期望她能识大体的出面操持。

大办寿宴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花费大量银钱,沈母实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会出力又出钱。可现在,她只当听不懂瞧不见,悠闲的品着西湖龙井。

沈清容不爱喝这茶,姜舒却觉得很顺口。

“我来帮母亲一起操办,一定将祖母的寿宴办的隆重热闹。”沈清容主动请缨,跃跃欲试。

这些年她在陆家,跟着婆母学了几年理家,却还未真正实操过,此次恰逢良机,正好试练试练。

没料到沈清容会出此言,厅内几人皆诧异不已。

陆鸣珂赶忙找补道:“侯府有两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回京省亲一趟不易,多与家人叙叙话才是正经。”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长嫂,哪里用得着她出头。

再则,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这要是传出去,沈陆两家都要被骂没家教规矩了。

陆鸣珂不明白,在平阳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没了脑子一样。

“姑爷说的没错,你有空多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有你母亲和大嫂呢。”沈老夫人也道。

沈母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一直给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闷恼的跺了跺脚,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从头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气。

这份常人难比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陆鸣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见姜舒不开口,沈母只好主动道:“锦初身子不便,此次寿宴就由舒儿与我一同操办。”

姜舒虽不愿,却也无法推脱。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华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长泽被沈母留下议事。

“舒儿,这几年你掌管侯府妥贴周到,操办宴席也得心应手,此次寿宴也由你全权操持,母亲相信你。”

沈母一句话,想将担子全都丢给姜舒。

姜舒秀眉轻挑,缓声道:“我虽掌了几年家,却只操办过两场宴席,都是母亲在旁指教才堪堪没给侯府丢脸。”

“此次寿宴意义重大,有半点不妥都会损伤侯府颜面,我经验不丰无法独当大任,还是母亲主持,我从旁协助的好。”

沈母正要说话,姜舒又补了一句道:“再则,我的腿也没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撑不住。”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张了张嘴,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沈老夫人在喝药,根本不理会。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姜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姜舒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姜舒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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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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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活该

姜芸双手捂着耳朵,疯癫的大喊。

姜父姜母闻言怔住,不明白此事怎么又扯上了姜舒。

姜宁第一时间护在姜舒身前,斥声道:“你别胡说,我阿姐为何要害你。”

“是啊,你同舒儿是堂姐妹,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害你?”姜母也出声维护。

姜父沉了脸道:“你把话说清楚,否则莫名其妙攀蔑我家舒儿,我定不饶恕。”

姜绍和同姜李氏听后面上露出惶急之色,生怕姜芸口无遮拦说出真相。

“芸儿,不可胡说。”姜李氏急忙呵止住欲开口的姜芸。

姜家整个家族都靠姜舒家拉扯支撑着,若让姜父得知真相,定不会再帮扶他们。

姜芸恨恨的瞪着姜舒,愤恨又不甘。

明眼人一瞧便知别有内情,但牵扯到姜舒,都不敢贸然开口。

谁也不想惹恼财#神爷,引火烧身。

姜父盯着姜芸道:“你若不说,那就给我家舒儿道歉。”

他的女儿,可不是能随意攀咬污蔑的。

姜芸哪里肯,怨恨的咬着唇不说话。

眼见姜母要发作,姜李氏赶忙道:“是是,这事儿是芸儿不对,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代她向舒儿道歉。”

“舒儿,对不住,你别同芸儿计较。”

一直未出声的姜舒望向姜芸,声音平静清冷:“若做错了事可让他人代替承担后果,那芸妹妹是不是也能找个人代嫁?便可当私会之事从未发生过?”

这是什么鬼话,他人代嫁怎能掩盖私会事实?

众人听的微愣,随即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她是拐着弯的告诉姜李氏,她替姜芸道歉无用。

要想让她原谅,必须得姜芸亲自道歉。

姐妹一场,只要姜芸亲自道歉,认下这恶果,姜舒可以不追究其他。

姜芸恨的切齿,却也知道此时说出真相毫无作用,反而会让人觉得她活该,给家中带来灾祸。

姜舒和林睿定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算计她。

姜舒这个贱人实在太恶毒了!

“芸儿,快给舒儿道歉。”姜绍和警告催促。

姜芸掐着手心,强压下憎恨艰难开口:“舒姐姐,对不住,我一时口快胡言,你别与我计较。”

姜芸只觉面如火烧,心似油烹,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屈辱过。

“芸妹妹往后可要谨言慎行,否则换成旁人,可没我这般好说话。”姜舒大度劝告。

“舒儿说的是,芸儿她记住了。”姜李氏帮着姜芸找台阶。

姜舒也懒得再深究,见好就收。

“误会既然解除了,还是来说说婚事吧。正巧两家人都在,能商量的确切一些。”林母适时出声。

今日已经闹成这般,索性趁热打铁定下林睿和姜芸的婚事,也不枉丢脸一场。

姜绍和同姜李氏对视一眼,心生妥协。

这种事不论谁对谁错,吃亏的都是女子。姜芸如今除了嫁给林睿,也没有旁的选择了。

“娘,我不嫁。”姜芸看出他们的打算,急声制止。

姜绍和厉声呵斥:“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嫁想干什么?去庙里当姑子不成!”

姜芸一怔,被吓的不敢说话,无声流泪。

姜李氏见状耐心劝说:“芸儿,你就认命吧,嫁给你表哥怎么也好过去庙里做姑子。”

姜芸听的一脸绝望,扑在姜李氏怀里痛哭不止。

姜家大伯母好言劝道:“林公子好歹也是个秀才,嫁过去当正头娘子也不算辱没。”

商户之家虽有点钱财,但地位低微,身份贵重的人家压根瞧不上他们。

姜芸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好芸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疼爱你,你嫁过来我定当你如亲生女儿般,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林母当众表态。

林睿也举起手道:“表妹,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变心。”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过完年你们挑个吉日请媒上门。”姜绍和一语定音。

林睿和林父林母闻言同时松了口气。

丢脸就丢脸吧,捞着个媳妇也不亏。

姜芸心灰意冷,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恨恨的剜着姜舒。

姜舒杏眸凌厉的盯回去,以眼神警告姜芸,再敢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好好的生辰宴闹成这样,姜绍和与姜李氏没了招待的心情,众人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寒暄几句后各回各家。

“舒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姜宅,姜父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姜舒抿了抿唇,将姜芸撺掇林睿设计坑害她一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

“他们好大的胆子!”姜父气怒拍桌。

姜母也气红了眼咬牙道:“姜芸一个姑娘家,心思竟如此恶毒,太可恨了!”

“敢害我阿姐,我饶不了他们!”姜宁起身就往外冲。

“阿弟!姜宁!站住!”姜舒厉声叫住姜宁。

姜宁在门口止步,愤愤不甘道:“阿姐,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们算帐。”

姜舒一把抓住姜宁的手,牵着他往屋里走。

“姜芸自食恶果,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姜母也道:“你阿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再去闹也无济无事,反而会折损你阿姐的名声。”

若让人知晓事情真相,那姜舒同林睿在后花园独处了那么久,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谣言是可以杀人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姜宁气的捏拳,俊脸鼓鼓的。

姜舒戳戳姜宁气鼓的脸,安抚道:“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你阿姐白受欺负的。”姜父心中已有打算。

听到这话,姜宁总算消了气。

入夜,璟王府。

郁峥在书房处理文书,一黑衣暗卫忽然出现在屋内,跪地禀报。

听到暗卫的话,郁峥手里的文书被捏的变了形。

“下次再遇此类事,尽早出手,不要让她置于险地。”

“若再如今日这般,你便不用来见本王了。”

“是。”暗卫低头应下,背上浸出冷汗。

郁峥放下手中变形的文书,拧眉问:“你当真听到她说她不能有孕?”

暗卫点头:“当时属下虽离的有些远,但花园清静无人,听的很真切。”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极佳,暗卫受过专门的训练,耳力目力更是异于常人,应当是没有听错。

“退下吧。”郁峥挥退暗卫,拧眉沉默了许久。

不能有孕,的确是有些遗憾,不知宫中太医可能治?


檀玉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钟越瞧见了,唇边泛起一抹坏笑,抬眼看向憨头憨脑吃菜叶的不白,恶从心起。

晚饭时,钟越亲自给檀玉送饭。

看檀玉吃的津津有味,钟越满含期待的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这是什么肉?鸡丁吗?”檀玉连连点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钟越促狭笑道:“兔丁。”

檀玉如遭当头棒喝,嘴里的兔肉含着不敢吞下去,结结巴巴的问:“哪……哪只兔?”

钟越抬手摇指向屋外:“就那只。”

檀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院里的树杈上,挂着一块油亮的黑兔皮。

檀玉吓坏了,死盯着桌上的爆炒兔丁道:“这这是不白!”

“扒了皮肉挺白的。”钟越用手指捻起一块肉丢进嘴里,嚼了几下道:“还挺香。”

檀玉快哭了,嘴里的肉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快吃呀,可不能让兔子白死。”钟越故意催促。

檀玉一想是这么个理,难过的拿起了筷子。

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默念,呜呜,不白,你死的好惨,吃着……太香了。

不得不说,钟越的厨艺真是绝了,做的菜比翠云楼还好吃。

檀玉一不小心下了两碗饭。

“嗝——”摸着鼓胀的肚子,檀玉看着剩下的小半盘兔丁,悲伤的瘪着嘴:“别倒了,留着我明天吃。”

不白都已经死了,可不能让它再浪费了。

“哈哈哈……”钟越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声吸引了下楼送碗盘的楮玉,好奇的进屋查看。

“你们在笑什么?”楮玉不解问。

钟越笑着将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从外买了一只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给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诉檀玉真相,让檀玉蒙在鼓里。

“什么?这不是不白?你骗我!”檀玉惊的眼睛都圆了,气愤的瞪着钟越。

钟越笑嘻嘻的问她:“剩下的明天还吃吗?”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

楮玉戳着她的额头笑骂:“出息。”

檀玉轻哼。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七月十七,天气放晴。沈长泽请休一日,带着下人护卫去码头亲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据回来的下人说,沈清容带了颇多礼品箱笼。从船上卸货搬运到马车,花了一个多时辰,足足装了好几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刻沈长泽坐在寿永堂里,听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飞色舞的讲叙平阳郡的风光。

比沈长泽小一岁的沈清容,长的同沈母有几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标致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红金海棠花拽地长裙,头上簪满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华贵逼人。

看得出来,陆家待她极好。

坐在沈清容旁边的陆鸣珂,一身空青色绣松柏暗纹杭绸,干净利落,清新俊逸,与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阳真是个好地方,你是个有福的,落了个福窝。”沈老夫人这话听着是赞沈清容,实际却是在夸赞陆家。

陆鸣珂听出来了,恭谦道:“平阳郡再好也比不过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称赞清容,识礼明理,大方得体。说侯府教养有方,不愧是名门大族。”

这话沈老夫人和沈母听的很受用,看陆鸣珂越发顺眼。

尤其想到那一车车的贵重礼物,对这个姑爷就更满意了。

对于陆鸣珂的进退有度,恭谦明礼,沈长泽也很是满意。

他与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爱这个妹妹。亲眼看见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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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声走进屋内,瞧见程锦初在缝制幼儿新衣。

沈长泽心有触动,温声道:“这些事自有绣娘做,你别累坏了眼睛。”

程锦初抬头,看着他柔和一笑:“可我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沈长泽在程锦初旁边坐下,宽大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腹部。

“还不到三个月,感受不到。”程锦初的手覆上他的手,温暖热烈。

沈长泽反握住,将她揽入怀中道:“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出府游玩透气。”

程锦初靠在他胸膛吃吃的笑:“夫君莫不是傻了,生完孩子得坐月子,不能四处跑。”

“那就等坐完月子再去,总归得好好弥补你。”沈长泽心生疼惜。

毕竟同床共枕六年之久,又为他生养了子女,情深意厚无法言喻。

“好,夫君可要说话算话。”程锦初环抱住沈长泽的腰,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温情脉脉。

她相信沈长泽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不只给她,也分给了别人。

“可累了要休息了?”沈长泽抚着她的背问。

程锦初摇头:“白日睡了太多,不困。”

末了似明白过来,程锦初体贴道:“夫君可是有事要忙?”

“嗯,要去书房处理些文书。”

“我陪着夫君吧,给夫君研墨。”

想着研墨也累不着她,沈长泽便同意了,两人一道去了书房。

他专心看写公文,她安静研墨,气氛融洽宁和。

长夜寂寂,程锦初托腮看沈长泽处理公务,回想起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的日子,竟有一丝怀念。

可过去终究是过去,人总要向前看。

烛火跳动中时间缓缓流逝,有孕在身的程锦初极易犯困,以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会神看文书的沈长泽听见了,扭头道:“困了就回去睡吧。”

说着就要唤秋霜送她回去。

情急之下,程锦初伸手捂住沈长泽的嘴,撒娇道:“我想陪着夫君,等夫君一同安歇。”

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耳中听到的绵柔之音,令沈长泽心头一软,合上文书道:“走吧,我陪你回去安歇。”

“可夫君不是还没处理完吗?”

“无碍,不是什么要紧事,明日再看也行。”沈长泽扶着她起身。

程锦初眉欢眼笑,同他回了主屋歇息。

秋霜看在眼里,一颗心落回了肚里。

前几日两人大吵一架,沈长泽搬出了主屋,又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秋霜还以为程锦初失宠了。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实属多余,夫人自有手段。

雨滴滴嗒嗒落下时,碧桃前去关窗。

听到雨声徐令仪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侯爷不会来了。”

无所谓,今日她也觉得有些乏累,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傍晚沐浴时沈长泽失控与她缠绵,徐令仪勾唇媚笑。

既已抓住了沈长泽的身体,抓住他的心不过早晚的事。

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到次日还未停。

沈长泽在廊下听雨,拿着胡萝卜喂不白。

因食物充足,短短一个多月,不白长大了几圈,抱在怀里同一只猫差不多。

寻常的野物都带有野性,轻易不肯与人亲近。但不白对人却毫无防备,任谁都能捉到。

“又蠢又贪吃,你先前怎么活下来的。”沈长泽垂首抚摸不白柔顺光滑的皮毛。

纯黑的野兔很少见,若落入旁人手里,定要将它剥皮吃肉,拿它的皮毛做物什。

遇到她,算它长命。

沈长泽撑着伞走入廊下,睨着沈长泽腿上的不白道:“这兔子倒是个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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