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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平阳公主非我不嫁

当年若是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皇位更替,就代表兄弟之间,往昔情意不再,可以说每一任帝王,都是踩着兄弟们的尸骨登基,好在三王之间的纷争,并没有波及到民间,百姓们的生活,还算安宁,就在护城河的西边,有位名叫陈长风的少年,正在河边钓鱼,然而平静的水面,很快就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有一位红衣少女,正骑马向他奔来.......

主角:李秀宁,陈长风   更新:2022-07-16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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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秀宁,陈长风的武侠仙侠小说《大唐平阳公主非我不嫁》,由网络作家“当年若是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位更替,就代表兄弟之间,往昔情意不再,可以说每一任帝王,都是踩着兄弟们的尸骨登基,好在三王之间的纷争,并没有波及到民间,百姓们的生活,还算安宁,就在护城河的西边,有位名叫陈长风的少年,正在河边钓鱼,然而平静的水面,很快就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有一位红衣少女,正骑马向他奔来.......

《大唐平阳公主非我不嫁》精彩片段

 大唐武德六年正月二十三。

皇帝李渊、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三人之间为了皇位的斗争已经白热化。

而手握娘子军兵权的李秀宁是一支可以左右局势的力量。

万幸的是,朝堂上层的争斗还没有波及到民间。

长安城郊三十里外两河村。

这两河村虽说仍属长安万年县管辖,但因为一道城墙的阻隔,便成了乡下。

村里人都不敢大声说自己是京城人。

两河村的西河岸边。

一个十五六岁的乡村少年正在河边钓鱼。

按理说现在正是忙着准备春耕的时节,

寻常村民哪有时间来钓鱼。

但这少年乃是两河村出了名的懒汉,

打小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爹娘提到他都要暗地里抹两把眼泪,没办法家门不幸啊。

村里人看到他都是满脸鄙夷,背后唾弃。连村里的狗看到他,都要多咬几声。

这不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三年前降下一道雷,把他劈晕了过去。

不曾想,这小子被雷劈了后,好像转了性,开了窍。

虽然仍不爱干农活,但却开始鼓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

还别说真让这小子搞出了些名堂。

弄出了豆芽,蚊香,肥皂这些东西。

搞了几个工坊,让家里发了财,还买了上百亩地,请了长工。

顺便让村里人也粘了光,跟着富了起来。

从以前人嫌狗厌的主,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可是让不少同龄人羡慕嫉妒恨。

不错。这少年便是自称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大唐第一聪明人、穿越者、大唐妇女拯救者的陈长风是也。

此刻陈长风手里握着鱼竿,一双丹凤眼却没有盯着水面上的浮漂,而是看着水中的倒影。

看着水中那张英俊的脸庞,陈长风不禁感叹:“大好帅脸,不知以后便宜了大唐哪家姑娘。”

正当陈长风沉浸在自恋中时,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陈长风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白马向河边跑来。

那白马体型高大极为神骏,但马上的女子更俊。

女子约摸二十多岁的年纪。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一双杏眼中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

琼鼻之下两瓣略厚的朱唇,更添几分性感。

一张苍白的鹅蛋脸上满是哀伤,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英气。

陈长风不禁看得痴了。

那女子也看到了陈长风,却没有任何表情。到了河边,熟练而又潇洒的甩鞍下马,姿势美如画。

陈长风一看,好家伙这身高至少一米七。

不禁心想:“她是不是暗恋我,不然怎么会专门在我旁边下马。”

那女子下马后,只是呆呆的看着河水出神。看都没看陈长风一眼,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

而陈长风脑海中却是把和女子相识相爱到结婚都想了个遍,此时正在苦恼两人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陈长风脑中乱想:“叫什么好呢?男孩的话叫陈傲天怎么样,不行不行,太高调了。还是低调点好。不如叫陈彦川?嗯这个好,这个好。”

“要是个女孩呢?叫陈美美吧,不行不行,太俗气了。咦,她怎么还不向我搭讪,把我当空气吗?难道还要我这五千年第一美男子主动不成。”

“一定是欲擒故纵。”

“哼!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主动就主动。”

就在陈长风准备行动的时候。

那女子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女子掏出一张洁白的素绢掩住嘴,等咳嗽停歇。女子看着素绢上的血迹。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自言自语道:“我李秀宁从小就为了家里考虑。十岁时父亲让我嫁给年长我十岁的男人联姻。

我答应了。

“十三岁时,父亲和二哥不顾我还在长安就在太原起兵。给我来信说时不待人,让我为大局考虑为李家考虑,想办法帮大哥逃离长安。我答应了。”

(历史上平阳长公主李秀宁生年不详,没有史料明确说李秀宁是李世民的姐姐或妹妹。这里为了行文方便,将李秀宁设定成李世民的妹妹。另外这只是本小说,为了情节需要肯定有和正史出入的地方,还请大家理解,嘴下留情。)

李秀宁又咳嗽了几声,继续自言自语道:“大哥和柴绍跟我说,大家一起走谁也逃不掉。为了大局考虑,让我和智云留在长安掩人耳目,我答应了。”

“哈哈,真是可笑。柴绍,我名义上的丈夫。却在危难之时,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

“我一个才十三岁的女子,在乱世中收拢流民组建义军,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以一支孤军克户县、下周至、平武功、占始平、定长安。败前隋名将屈突通。短短时间拥七万之众!可其中经历的惊惧,伤痛。谁又问过我一句,关心过我一句?”

“父亲和二哥却是在进军关中后,听说我已拥兵七万,便让柴绍来染指我的兵权。”

李秀宁悲叹道:“是啊,一切为了李家,为了大局。”

她接着道:“后来我镇守李家的龙兴之地太原,防御北方突厥。让父亲和二哥没有后顾之忧的进军中原。”

“我明白身上的重担,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松懈。以致操劳成疾,染上了肺病。”

此次父亲召我入京,原以为是父亲他们想我了,念我辛劳,让一家团聚。可结果却是一家人明争暗斗,各种算计。”

李秀宁哭出声来:“母亲,秀宁记得你临终前的嘱托,让李家兴旺,让一家和和美美。”

“是啊,现在李家兴旺了。可大哥和二哥为了那个位子,却变成了仇人一般。”

“他们没有谁真正的关心我的病情,只想逼我帮他们争那个位子。大哥逼我,二哥逼我,就连父亲也在逼我。”

李秀宁越说越悲,眼中已生无可恋。

大哭道:“娘啊,我从小就为李家考虑,为父亲考虑,为兄弟姐妹们考虑。可谁为我考虑过啊?

“娘,你为什么那么早就丢下我。让你的女儿孤零零的在世上,无人关心无人依靠。”

“娘,女儿来找你了。”

李秀宁说完,擦干眼泪,就向河中走去。

那匹白马有灵性,咬住了李秀宁的长裙,不让她走。

李秀宁转过身伸出手拍了拍白马的额头,轻声道:“雪影,我知道你忠心,但我已身患肺疾早晚会死。不如早些了断落个清净,也免得被父兄整日相逼。”

她从马嘴中扯出衣裙,大笑一声:“争吧,都去争吧。”

她对世间再无留恋,纵身跃入水中。

陈长风隔得远,只看着李秀宁喃喃自语,又哭又笑的。正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想一眨眼的功夫,李秀宁就投了河。

惊呼了一声:“卧槽!”

二话不说扔掉鱼竿,也跳进了河里。

陈长风在河边长大,水性极佳。没费多大功夫就在水里找到了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李秀宁。

急忙伸手去拉她,想将她拉出水面。

不曾想李秀宁死志极坚,不但不配合,反而在水里对他拳打脚踢。

陈长风差点被一记重拳打得岔了气,急忙浮出水面换气。嘴中骂骂咧咧的道:“还好本人从小就浪,人称浪里小白龙,不然今天就着了这娘们的道。”

骂完又潜入水中。

李秀宁水性本就不好,在水中又施展了一番拳脚,呛了好大几口水,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往水底沉入。陈长风这才抱住她,游到了岸边。

上了岸,陈长风连忙开始急救。

按住李秀宁的胸口挤压,李秀宁吐了好几口水,却不见醒转。

陈长风一看不是办法,一脸正气凛然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得牺牲小生的初吻做人工呼吸了,只希望姑娘醒转后不要负我。”

说完捏住李秀宁的鼻子,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对着李秀宁的朱唇,缓缓的将气渡了过去。

如此反复几次,李秀宁悠悠醒转。

一睁眼就看见陈长风撅着嘴向自己亲来。

怒喝一声:“淫贼。”

抽出压裙刀,向陈长风喉咙刺去。

陈长风听得兵刃破风之声,本能的伸手一抓,恰好抓住了李秀宁持刀的手腕。

此时刀尖距陈长风的喉咙已不足一毫之距。

陈长风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心道:“还好我眼明脑快反应棒,不然又着了这娘们的道!这娘们好辣、好野、好烈,我好喜欢!”

连忙换上正气凛然的表情开口道:“姑娘误会小生了!小生见姑娘落水,出手相救。又见姑娘昏迷不醒,气若游丝。只得以用人工呼吸之法为姑娘渡气。却不知姑娘为何对小生兵刃相向。”

李秀宁听他解释,回想起落水之时确实有人来救,自己还打他来着。

又看陈长风长得俊俏,不像坏人。

仔细看他眼睛,确实没有淫邪之色。这才将信将疑的收回了刀。

陈长风打蛇随棍上,说道:“姑娘不必谢我。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不好报答。但姑娘非要报答的话……嗯……小生尚未婚配,姑娘何不以身相许。”

李秀宁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大怒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今日竟折辱于你这淫贼之手。你想我以身相许是吧,好!我现在就把这尸体给你。”

说完调转刀口,向自己的心窝扎去。

陈长风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捞去,正好捞在了刀刃之上,一瞬间刀刃割破了皮肤,鲜血直冒。

陈长风顾不得疼痛急忙劝道:“姑娘冷静啊。姑娘三思三思再三思啊。”

李秀宁本就患病在身,身体虚弱。

此时呛了水,加上又气又怒,心神激荡之下,又昏了过去。

陈长风也是无奈,看这姑娘气色苍白应该是患病在身,又自寻短见怕是还得了抑郁症,性子又刚烈。

看来只有先把她带回家,调养一下身体,开导一下心理。

陈长风抱起李秀宁想把她放在马背上,又怕她半路摔下来。

他不会骑马,无奈之下只得背起李秀宁往家中走去。

那白马也有灵性,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就在这时,陈长风脑海中“叮”的一声响。

一阵甜美的机械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与大唐重要人物产生交集,位面之子系统激活,请问宿主是否开启系统?”

陈长风不屑:“不开启,以后也别来烦我。像我这么牛逼的人物,何需一个小小的系统。”


 陈长风背着李秀宁进了村子。

有熟识的村民张老汉看见笑问道:“陈家大郎,怎么今天钓了个美人回家啊。哟,还钓了匹神驹。”

陈长风连忙回道:“张伯,可不能胡说。这姑娘在西河寻了短见,被我给救了回来。还麻烦您受累跑一趟,请个大夫到我家去看看。”

张老汉一听,正色回应道:“哟,这可耽误不得,老汉这就去。”

刘家的丫头幽怨的看着陈长风问道:“长风哥哥,这姐姐是谁啊?”

陈长风知道她暗恋自己,便回道:“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刘丫头一听,哭着跑了。

陈长风此时也顾不上去追她,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

陈长风家是一个占地一亩的院子,当初是陈长风亲自设计修建。

背着李秀宁进了院门,就看见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在院子里读书。

这三个孩子正是陈长风的弟弟妹妹。

陈长风六岁的时候老爹老娘一看这个大号练废了,一气之下四年之内连建了三个小号。

陈长风喊道:“长林,长火,长姗别读书了,快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身为老陈家的长子嫡孙,在家中作威作福日久。

积威之下,弟弟妹妹二话不说,放下书本,迅速的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

陈长风将李秀宁放在一张躺椅上。便问道:“爹娘去哪了?”

二弟陈长林回道:“爹娘下地干活了。爹爹吩咐,中午吃饭不必喊他们。还骂大哥,别人家一天都只吃两顿饭,偏偏大哥要吃三顿,家底迟早让你败光。”

(古时候寻常百姓家只吃两顿饭)

陈长风无奈扶额,以现在的家产,爹娘本就不用下地干活。

但二老闲不住,虽然请了村里的长工帮忙打理田地,但二老还是坚持到田间劳作。

当初陈长风还请了下人服侍二老,却被老爹大骂:“陈家祖宗十八代就没阔过,现在才过几天好日子,就请人伺候。干这些糟践人的事,就不怕折老陈家的福。”

陈长风无奈,自己也喜欢一家子在一起亲力亲为的感觉,就辞退了下人。

陈长风回过神,对妹妹吩咐道:“长姗,你去娘的房间找套干净的衣服。再拿块干净的毛巾。给你大嫂擦干身子后,换上娘的衣服。”

陈长姗一愣:“大嫂?”

陈长风老脸一红,嘴硬道:“她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又对两个弟弟吩咐道:“老二老三继续去读书,晚上我要检查。”

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今天他也下了水,浑身都湿透了。

换好衣服,来到客房外面。就看见那匹白马一直守候在门前,不曾离开半步。

陈长风喊道:“老二老三,去外面割些草回来喂马。”

又隔着门问道:“丫头,换好了吗?”

妹妹的声音从屋里出来:“大哥,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陈长风推门进屋,见李秀宁已经换上了母亲的衣服。

只是还在躺椅上,想来是妹妹力小,搬不动她。

便抱起李秀宁,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时院外敲门声响起,张老汉的声音传来:“陈大郎,大夫请来了。”

陈长风连忙出去开门,谢过张老汉,将大夫请进了房间。

大夫四十来岁,进了房间后,便给李秀宁把起了脉。

把了会,不住的摇头。

又望闻问切了一番,摇头对陈长风道:“陈家大郎,这位姑娘落水呛水还是小事,一会便会醒来;严重的是她身上受过旧伤,又受了风寒感染上了肺疾,恐怕活不活今年。”

陈长风疑问道:“不就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肺炎吗?怎么还过不过今年了?”

“什么感冒?肺炎?陈家大郎,肺疾确实是不治之症,请恕老夫无能为力。”那大夫疑惑道。

他也是医者仁心,不忍看到李秀宁花季般的年纪就早早陨落。

想了一下叹气道:“要是我恩师在的话,或许还有办法。只是他老人家行走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初我也只是在长安跟他一年,可惜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了些皮毛。”

陈长风赶忙问道:“敢问尊师名讳。”

“恩师姓孙名思邈。”大夫回道。

陈长风一听,暗想这孙思邈可是历史书上都教过的神医,可得想办法见上一面。忙道:“原来是孙神医高徒,失敬失敬。还不知大夫尊姓大名?”

那大夫道:“免贵姓周名季仁。”

“请周大夫施妙手为这姑娘续命,还有如果孙神医回长安帮我引见一番。我有一些治疗肺疾的想法,想让孙神医指正。”

周大夫惊讶道:“我也听说过你陈大郎的大名,小小年纪用三年时间便挣下偌大家业,更是惠泽乡邻。没想法对这医术也有见解。”

“不敢当周大夫如此夸奖,都是些小打小闹。”陈长风谦虚道。

“既如此,我尽力便是。我这便给姑娘先开一副调理滋补的药,先续着。等我恩师回来便给你引见。”

周大夫说着又摇了摇头接着道:“这病难治,心病更难治啊。我看这姑娘心气郁结,如不开导,只怕是两个月都挺不过去啊。”

说完写了药方,便要告辞离去。

陈长风拿了十贯钱递给他,做为诊费。

周大夫连忙推辞:“要不了这么多,一百文便好。”

陈长风道:“我知大夫医者仁心,不图名利。小子也算薄有资财,这多出的钱就给那些穷苦的病人抓药吧,也算是给这位姑娘积德积福。”

周大夫也不再推辞说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那姑娘有突发情况,陈大郎可来万年县的悬壶堂找我。”

“我还要去你药铺抓药呢,这便一路如何?”陈长风微笑道。

陈长风吩咐妹妹守着李秀宁,自己跟随周大夫前去抓药不提。

陈长风抓了药回来,煎好药端到李秀宁的屋门前。

陈长姗就迎出来说:“大嫂醒了,只是不肯说一句话。”

“不愧是亲妹妹,这就叫上大嫂了。”陈长风心中暗赞。

陈长风端着药走到床前,就看见李秀宁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眼中毫无生气。

陈长风轻声道:“姑娘,喝药了。”

李秀宁并不理他,还是呆呆的看着屋顶。

陈长风见状无奈,只得拿个调羹舀了一勺药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再喂进李秀宁嘴里。

李秀宁也不张嘴吞咽,药汤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陈长风看出来了,这娘们就不能惯着。

于是将调羹摔在药碗内,佯怒道:“想死是吧,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告诉你你就算现在死了,也要背负不贞不孝的骂名。”

这招果然有效,李秀宁顿时怒视陈长风喝问道:“我如何不贞不孝了?”

陈长风道:“你父母把你养大成人,你不在膝前尽孝,却自寻短见。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今自戕身体,不顾父母生养之恩,是不是不孝?”

“你已答应对我以身相许,便是我妻。如今你我尚未圆房,你还未为我陈家诞下子嗣,便要寻死。丢下我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是不是不贞?”

李秀宁一开始还觉得陈长风说得有些道理,但越听越离谱,越听越怒。抡起一拳就向陈长风砸去,口中怒骂:“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不曾想此时身体虚弱,拳头举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更是气怒之下牵动了肺,顿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陈长风连忙给她拍背顺气,口中劝道:“冷静冷静,就算要打人,也要身体好了打人才疼是不。听话,乖啊,把药喝了再打。”

李秀宁听他这么说,不屑笑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登徒子,休想让我中你这区区的激将法。”

陈长风听后叹气道:“我观姑娘身上衣裳,所骑骏马皆是非凡之物,想必姑娘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要知道现在天下初定,还有许多人为衣食奔波。更不用说乱世之时饿殍遍野。姑娘为何不珍惜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轻生呢?况且你父母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知道会多伤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父母想想才是”

李秀宁听后,想起母亲早逝,柴绍薄情,如今父兄又苦苦相逼。不禁苦笑摇头:“公子,我知你是一片好意。但不知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陈长风听后,默然半晌。然后温声对李秀宁说道:“我不知姑娘经历过什么,但生活不止是眼前的狗屁倒灶,还有诗和远方。一餐美食、一处美景、一丝善意、都是生活中的美好。”

“比如说你眼前的我,五千年第一美男子当面。姑娘若与我发生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是人生又有意义了?”

陈长风说完还甩了甩并不存在的刘海,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盯着李秀宁不断放电。

李秀宁看着他自恋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眼睛对上陈长风的电眼也不躲闪,嘴角玩味一笑,故作娇羞的说道:“公子虽称不上五千年第一美男子,但也算英俊非常。公子的心意,我也明白。只是公子不知,我已嫁做他人妇,怕是要辜负公子的一片深情了。”

陈长风大惊失色:“你胡说,我看你身段,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李秀宁听他这话又羞又怒。

她和柴绍本是政治联姻,和柴绍成亲时才十岁。

拜堂之后就被接回了李家,并没有圆房。

后来她深恨柴绍抛妻,两人又各领一军,聚少离多,所以也一直没有圆房。

两人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李秀宁羞转狂怒,大骂陈长风:“果然是个淫贼,我是不是处子干你何事。就算我没有嫁人,也看不上你这乳臭未干的淫贼。”

“哦!我乳臭未干!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李秀宁也对陈长风有点兴趣。这小子油腔滑调不说,还满嘴歪理,但却心地善良。

不要怀疑李秀宁看人的眼光,她能在十三岁时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在乱世中聚七万之众,最重要的本事就是看人。

而且和陈长风说话,让她有种打天下时和敌军斗智斗勇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

李秀宁想了想,得意的对陈长风挑了挑眉:“我叫李兴唐,今年二十四。怎么样?起码比你大七八岁吧。你还是再去找你娘喝几口奶,再来学人家谈情说爱。”

陈长风大怒:“竖女安敢如此辱我!我陈长风在此发誓,此生若不娶你为妻。誓不为人。”

李秀宁一气陈长风。

李秀宁哈哈大笑,佯装受惊的拍拍胸口,颤颤巍巍的道:“小雏鸟炸翅了,可让奴家好生害怕!”

陈长风眼睛转了转,准备曲线救国,哄她喝药要紧。于是正色说道:“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但我好歹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以后我叫你小姐姐可好?”

“做梦。”

“那你把这碗药喝了。”

“休想。”

陈长风皱眉,这娘们不按套路出牌啊。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看也快晌午了,都说砍头还要吃顿饱饭呢。我亲自下厨给你炒几个菜,你吃了我做的饭后再决定喝不喝药。”

李秀宁找到了怼人的乐趣,阴阳怪气的笑道:“哟,想不到陈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却喜欢做那庖厨之事。都说君子远庖厨,看来我说得没错,陈公子果然是个小人~儿~啊。”

陈长风心中暗恨,心想:“等我拿捏住了你的胃,再羞辱你,鞭挞你,揉圆搓扁你。”

李秀宁二气陈长风。

陈长风下厨,用了半个时辰。做了腊肉炒蒜苗,韭黄炒鸡蛋,炒青菜,一碟香肠,清蒸鲈鱼,还炖了锅鸡汤。

陈长风将饭菜摆在圆桌上,便喊了声吃饭了。

弟弟妹妹们听到吃饭,呼啦一下就抛下书本,冲到了桌子边座好。

李秀宁也跟着走了进来,看见圆桌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赞道:“这桌子倒是不错。”

陈长风得意的道:“我亲自设计的,大唐只此一家。”

李秀宁“切”了一声,便坐了一来。

陈长风一题筷子道:“开饭。”

李秀宁却不动筷子,好奇问道:“陈长风,你们父母呢?”

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歉意的道:“陈公子,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原本我以为你是个油腔滑调的登徒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独自拉扯着三个弟弟妹妹。你,是个男子汉!”

陈长风一听大怒,骂道:“你爹娘才没了。”

李秀宁三气陈长风。

一旁的陈长姗解释道:“大嫂,爹爹和娘亲下地干活了呢。他们一直不舍得吃午餐,说这是败家子才干的事。这午餐还是大哥被雷劈了以后,发了财。才开始让我们吃的呢。”

李秀宁一听陈长姗喊她大嫂,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脸杀气的狠狠瞪了陈长风一眼。

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和蔼可亲的对陈长姗说道:“小妹妹别听你大哥胡说,以后喊我姐姐便好。还有你刚才说你大哥被雷劈过,来给姐姐好好讲讲是怎么回事?”

陈长风脸一黑,大喝一声:“吃饭。”

三个小鬼看大哥发威了,都闭了嘴。

不约而同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开始吃饭。

李秀宁本想再损陈长风几句,但桌上的饭菜香气实在诱人。便也不多说,夹了块炒鸡蛋送进嘴里。眼睛顿时一亮,胃口大开。赞道:“好吃。”

她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觉得好吃,便丝毫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

李秀宁从小锦衣玉食,吃遍山珍海味。也曾在军中和士卒吃过狗都不吃的大锅饭,对饮食也不是很在意。

今天之所以胃口大开,乃是大唐当时还没有发明铁锅炒菜,贵族也很少吃猪肉。一是觉得新鲜,二是陈长风厨艺确实不错。

席间陈长风不时给弟弟妹妹夹菜,弟弟妹妹问他问题,他也是耐心的一一解答。

李秀宁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四兄妹。

不禁想起小时候,自己兄妹也是这般和睦。

怎么夺了天下后,就都变了呢?


 陈长风见李秀宁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说道:“哎呀,我忘了我还炖了锅汤,这就去端来。”

陈长风走到厨房,将药汤盛了一碗,端到李秀宁面前说道:“这可是我专门为你炖的汤。”

李秀宁一闻那药味,就知道陈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拆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陈长风等大家都吃好了,收拾好碗筷。

便吩咐道:“老二老三丫头,你们下午陪着李姑娘玩耍,我等下有事。”

李秀宁好奇问道:“小雏鸟,你有何事?”

陈长风一挑眉:“怎么,舍不得我?哎,小生不愧是五千年第一美男子。才短短几个时辰,便让一绝色佳人离不开我了。”

“滚!”

“别伪装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心。哎不怪你,都怪我,怪我太英俊,怪我太迷人。”

李秀宁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踹在陈长风的屁股上。

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

陈长风连忙一个前滚翻,潇洒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老三陈长火看见李秀宁这一脚,拍掌叫道:“姐姐好厉害,我可以跟姐姐学武吗?”

李秀宁笑着摸了摸陈长火的狗头,笑道:“姐姐的武艺不适合男子练,不过姐姐以后倒是可以给你找一个厉害的男师傅。”

陈长火一听开心的道:“好呀,好呀。不过大哥说了习武当取百家之长,然后融会贯通,自成一派。我看姐姐的武艺也有灵巧可以学习。”

李秀宁听了点点头。心想:“陈长风那登徒子还是有点见识的嘛。”

想完便对陈长火说道:“姐姐明天就教你武艺。”

“对了,你们仨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干嘛?”

老二陈长林道:“我们兄妹三人一般在下午的时候自习算术。”

李秀宁奇道:“自习?我看你们家境也算殷实。你大哥就没给你们请先生吗?”

“大哥说外面的先生都是笨蛋,要学就学大哥这大唐第一聪明人的学问。”陈长林回答道。

接着腼腆一笑:“大哥还说我是大唐第二聪明人。”

陈长姗也举手道:“大哥说我是大唐第一聪明的女子。”

李秀宁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陈长风好大的口气,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我倒要看看他这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学问,走,带我去你们学习的地方。”

兄妹三人带着李秀宁来到一间屋子,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摆了三张桌椅。

桌椅正面的墙上用油漆刷了一张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了加减乘除四张口诀表。

李秀宁看着墙上用阿拉伯数字写成的口诀表,皱眉问道:“这黑墙上写的什么鬼画符?”

陈长林回道:“姐姐,这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加减乘除口诀表。大哥说阿拉伯数字可以更加简单快捷的计算和记录。”

李秀宁还是一知半解,为了不露怯。便说道:“那我就来考考你们。我现在有十三万六千七百五十二名士卒,每人一月的军饷是八百三十一文钱。请问我每个月总共要发多少文钱的军饷。”

陈长林和陈长姗听后便闭着眼睛开始默算起来。

陈长火抓了抓脑袋,从书桌上取出纸笔也开始笔算起来。

不一会陈长林和陈长姗睁开眼,几乎同时答道:“姐姐一个月要发一亿一千三百六十四万零九百一十二文的军饷。”

这时陈长火也拿出了笔算的答案,正是113640912文。

李秀宁默算了一阵,又掰着手指头算了一阵,算了足足一刻钟才勉强确定答案。

不禁俏脸一红,忙转移话题:“对了丫头,你吃饭的时候说你大哥曾被雷劈过,你给姐姐详细说说。”

接下来的时间,李秀宁想方设法的摸陈长风的底细。

起初三个小鬼还不肯说。

但李秀宁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起于乱世的巾帼英雄,娘子军的主帅。

只是略施话术,便从三个小鬼口中套出了陈长风的底细,连陈长风十岁还在尿床的事都知道了。

但陈长风是什么人物,那也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主,他教出来的小鬼岂是省油的灯。

三个小鬼只捡陈长风的糗事来说,直把李秀宁逗得哈哈大笑。

对陈长风的核心秘密可是只字未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陈长风被李秀宁踹了一脚,拍屁股走人后。

便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走进书房,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拧动机关,一间密室的门打开。

密室中全是各种各样的图纸,还有厚厚的几书橱资料。

这些全是陈长风刚穿越的时候,凭记忆默写出来的现代知识,全部用拼音记载。

除了这些密室中还有不少的现代品,甚至还有几把土制手枪和短火铳。

可以说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都会引起轰动,甚至改变天下局势。

这些都是陈长风穿越后的三年内陆续制作出来的。

陈长风要治好李秀宁的肺炎,只能制造出青霉素。

他从资料中找出青霉素的土法提炼方法,一看不禁皱眉。

要提取出青霉素,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更何况还要经过实验才能给李兴唐那娘们用。

而听周大夫说,李兴唐如果心结解不开,最多只有两个月的寿命。

不禁嘟囔:“看来要治好李兴唐这娘们的肺炎,还得先治好她的抑郁症。”

陈长风将资料收好,走出密室。

开始收集制造青霉素的材料。

收集好前期的材料,将前期要做的步骤都做好。

接下来就只有等材料的发酵和霉变了,大概需要七天左右。这段时间还要还要收集后面步骤的材料和制作提纯的实验器材。

陈长风一直忙到太阳快落山才弄好。

出了自己的小院,来到三个小鬼自习的教室。

就看到三个小鬼正和李秀宁说着话,李秀宁虽时不时的被三个小鬼逗笑,可眉宇间的郁结却始终不曾散去。

陈长风见状,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书桌上说道:“老二老三丫头,今天大哥教你们唱歌如何?”

三个小鬼兴奋得拍手连连叫好。

“我先唱一遍给你们听,然后你们再跟着学。”

陈长风清了清嗓子,将现代一首由一支榴莲作词,唐恬改编词,凤凰传奇演唱的《海底》唱了出来。

陈长风虽然唱功比不上凤凰传奇,但歌声里全是感情。

将歌中那个在岸上的智者,对一个跳海女孩的呼唤,对女孩的理解与包容,再到对女孩的救赎给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李秀宁听着听着已是泪流满面,泪眼相望陈长风,已是无语凝噎。

陈长风也静静的温柔的看着李秀宁。

此时陈长风已唱完一遍。

他轻声的说道:“现在我唱一句,你们跟着唱一句。”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接着三个孩子的童声响起:“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这歌词配上童声竟有了一种神圣之感。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

……

“灵魂没入寂静,无人将你吵醒”

李秀宁听到这里,反复咀嚼。歌词中的意思,和自己当时在河边的心境何其相似。曲调轻柔充满怜爱,仿佛一位在天堂的母亲诉说着孩子的委屈。

“只是这一段,如果用女子演唱是不是更佳。”李秀宁心想。

“人间昙花一现,一切散为烟。”

李秀宁的泪眼中此时闪过一丝明悟。是啊,王图霸业不过是过眼云烟,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头破血流争来的,到死之后也不过一切散为烟。

“悲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感同身受,眼泪没有声音,但我想抱紧你。你是重要的存在,是某人的星星。当你孤身独行,当你说被爱不过是侥幸。孩子请你别忘记,曾有温暖的声音呼唤你的姓名。你问我路会通往哪里,路通往我等你。”

此时的曲调转为低沉快速,仿佛一位佛陀在诵念着救世的经文。

李秀宁听到这里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忍不住跟着哼唱了起来。

“悲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感同身受。”

我李秀宁何须人一脸同情的可怜,安慰。我只是想有一个人懂我。而你,陈长风,懂我!

“当你孤身独行,当你说被爱不过是侥幸。孩子请你别忘记,曾有温暖的声音呼唤你的姓名。”

我李秀宁不是孤身独行!

当我跳河之时有神驹雪影,咬我长裙。

有少年陈长风奋不顾身,救我上岸。

有天上的母亲呼唤着我的姓名,保佑着我。

我是他们重要的存在,他们也是我重要的存在。

“有光正在找你,它想温暖你。它说你听你听,有人唤你回去。”

李秀宁看着陈长风,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与真诚。

“陈长风,你就是我的光啊。”

……

……

“人间岁岁年年,谁敢说如烟”

李秀宁眼中彻底明悟。是啊,人间岁岁年年,谁敢说如烟。母亲去世多年,却始终在我心中,没有如烟般消散。还有陈长风,雪影。还有那些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不管我李秀宁活着,还是死了。他们都不会在我心中如烟般散去。

还有小时候的父亲、大哥、二哥、四弟。我一定会把那时的你们找回来。

“来不及,来不及,你曾笑着哭泣。”

李秀宁此时眼中泪水流得如大雨滂沱,脸上却笑得开怀痛快。

她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来不及,来不及,也要唱给你听。”

她对视着陈长风,唱得越来越大声。她要用眼泪和歌声,发泄这些年来的委屈。

她要用眼泪和歌声,告诉陈长风她重获新生的喜悦。

到最后她几乎是嘶吼了起来。

“秋风起,雪花轻,我愿陪你走四季。”

一曲终了,李秀宁擦干眼泪,她已决定以后再也不哭。

她整理好仪容,缓步走到陈长风面前,郑重一礼。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说出两个字:“多谢。”

陈长风微微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陈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陈长风大怒:“你才是个好人。”

就在这时,却听老二陈长林一声惊呼:“大哥,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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