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感受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知知不怕。”
意识朦胧之中,我恍惚思索,雨打蔷薇,明日又将绽放几层繁华。
12.
这雨还没完,想来还有几场,空气里凉嗖嗖的。
院子里的蔷薇颜色依旧明艳,但经一场夜雨,花瓣都垮了,再是好看,都像是被水泡烂,也不再娇艳欲滴。
可,满院子的蔷薇花,周濯风大概是喜欢极了。
我拉了拉窗帘,发现桌上放着的永生花不见了。
木里说:“那上面喷了香水,不适合放在卧室,先生拿走了。”
我没注意到什么香水的味道。
木里换好床单出去,可脚步声突然返回来。
“太太,这些木料不用吗?”
她手里托着木头。
我不答。
雕刻太多并不好,等五年时间到,又带不走。
木里出去时像是没有声音。
下午,濯清府里来了位客人,他撑着伞从车里下来,一来便是问:“请问,沈栀沈小姐在吗?”
我并不相识这位木雕展的负责人,心中却已猜到这或许是周濯风的安排,虽不解,但仍心存感激。
当日,周濯风又是踩着晚餐的点回来的。
餐桌上,我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些许,然后缓缓地用手比划了谢谢。
周濯风会手语这件事,我从来不知道,也不敢问他,这两年,我和他看似夫妻,其实了解也甚少。
他眼角微微上扬,带着明显的笑:“我只是推荐,被邀请也是你的本事。”
我想了想,认真而严肃地比划:
你想要什么?
“谢礼?”
我点头。
周濯风放下筷子,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弧度,那笑意疏散而闲适,一如那晚的温柔。
他说:“栀栀,你为什么不送我花呢?”
我眼神一空,愣愣地凝视着他的唇瓣,良久都未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