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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啊！”
她不敢回答，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血从指缝中滴在雪地，宛如朵朵角梅绽放。
元奕九年，隆冬。
步清川从未想过要让俞若生死。跪在地上神情慌乱，笨拙地用撕开的衣布压住她的颈，苍白的脸庞衬着她的妆容格外艳丽，眉头紧锁。鲜血溢出指缝，他哑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阿俞...阿俞你别睡。”
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医官跟着侍卫从屋外进来，立刻上前查看俞若生的情况。
一番过后，他惋惜地说:“步统领，夫人失血过多，恐怕...”
“我要你救她！”
步清川猩红着眼，咆哮道。
医官等人从未见过大统领如此无助愤恨的一面。许久后，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抬手让侍卫送人离开。小心翼翼地抚上了俞若生的脸颊，随即轻轻抱起毫无生气的她，驾着马车来到鬼市的一家苗疆蛊店。
他一字一句看不出任何感情:“当初我救了你，今日恳请你救我夫人。”
“夫人下手真准，此处乃是命脉，绝无生还可能。”
步清川只感到全身血液都被凝固，无法思考。也是，既是她下定决心的事，就不可能失手。这一刀，她未曾给自己留下活路。
说罢，巫师点燃三只蜡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大统领，苗疆有一种蛊可叫人起死回生，可代价......”
元奕九年，统领夫人自刎当晚，统领失踪，皇帝下令全城搜寻无果，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后来，民间有了一种说法，统领为救妻子，往西海之滨，寻直上云霄之穷桑树。传说，此树万年结果，其果实可让人长生不老。
第一根蜡烛燃尽，以我血换你往生。
第二根蜡烛燃尽，以我命换你入梦。
第三根蜡烛燃尽，愿你无憾，共长眠。
步清川用命为她换来了一场梦，是俞若生所求的梦。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