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法。俞若生摇了摇头,她不打算重新求。
解签的僧人瞧了眼签再看了眼俞若生,指着签道:
“小施主,有些事切莫太执着,一切随天意可好啊?”
“.......”
俞若生没有应答,她望向大殿内,烛光摇曳,佛像高大,佛眼低垂,无喜无悲。她在寺外的歪脖子树上坐了半晌,当报暮的钟声响起,裙摆纷飞,她轻盈落地。朝掌钟的僧人躬身行礼后离开了寺庙。
霓虹满天,踏暮而归。
步府。
林婉卿佯装生气地拍了下她的头,一把将俞若生抱进怀里,半月未见,她瘦了些。四年时光,林婉卿早就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女儿般对待。
“你要找哥哥,就让长安帮你去找或是让清川陪你去也好,姑娘家怎好独自出去,万一....”
“夫人,我想喝甜粥。”俞若生抬眸痴笑。
“你....”林婉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打乱了思绪,到嘴的话全咽回肚中,转身去厨房为她煮粥。
“少爷回来了。”
俞若生朝门外看去,正巧与步清川对视,他似乎又长高了。
步清川的眸光闪烁,但很快避开与她交集的视线,快步进了旁厅。
“明日便出发去军营。”福云告诉俞若生,这半月来步清川每日没完没了的练武,前些日子才经步长安准许,报名从军。
听到步清川从军的消息时,俞若生有些意外,上一世的步清川是深得皇帝赏识,兼权熟计的文臣,虽儿时习武但也只是略懂些拳脚功夫,大多时间都花在读书上。在步府的几年,俞若生倒像是个侍卫,时刻护着他。
永元二十二年隆冬,步清川归家途中遭人暗算,被人迷晕后褪去外衣,绑在私塾旁的一棵大树上。大雪纷飞,地面上积雪已有数尺深,街道鲜少有人来往。俞若生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冻得晕厥过去,全身僵直。她慌乱脱下披风盖在步清川身上,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取暖,她将他背在身上,感受到背上的人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