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呀！”
娇呼响起的刹那，顾昀撞翻了侍应生的托盘。82年拉菲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深红酒液在林薇薇胸前绽开大团污渍。
“顾昀你疯了？！”林薇薇攥着湿透的领口尖叫，精心打理的卷发黏在脸颊，“你知道这件高定多少钱吗！”
“七十万八千。”顾昀慢条斯理地抖开西装外套，精准罩住身后抱着一摞彩绸的苏晚，“刚好抵你爸上个月吞掉的那批医疗器械回扣。”
四周倒抽冷气的声音中，他转身将苏晚护进阴影里。少女的睫毛在鼻梁投下细碎的影，攥着彩绸的手指关节发白，像只淋雨后发抖的雏鸟。
“赔你十套。”他摘下手表拍在餐台上，百达翡丽的表盘在灯光下泛起冷光，“现在，给我的布景师道歉。”
林薇薇的表情像被人塞了满嘴图钉。苏晚突然扯他袖口，温热呼吸掠过他耳畔：“投影仪...线路还没接。”
她总这样。被欺负时沉默得像滩水，却记得所有旁人忽略的细节。顾昀反手扣住她手腕往后台带，身后传来周祁带着笑意的声音：“顾少对员工真体贴。”
金属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苏晚触电般抽回手。昏暗的储物间里，她后背紧贴着蒙尘的镜面，看着他逼近的身影：“为什么要帮我？”
“你看不出来？”顾昀撑在她耳侧的手掌擦过冰凉的镜面，前世她蜷缩在血泊里的模样突然与眼前人重叠。喉间涌上铁锈味，他低头轻笑：“我在追你啊，苏晚同学。”
窗外惊雷炸响，白光劈开她陡然睁大的瞳孔。走廊传来周祁模糊的呼唤，顾昀抬手捻去她发梢的水珠，转身时瞥见储物柜缝隙间闪烁的摄像头红光。
真是一秒都不松懈。
他勾起西装口袋里的钢笔，在监控死角写下串比特币交易代码。前世周祁就是靠这个在半年内资产翻倍，如今该换人坐庄了。
“顾昀。”苏晚突然开口。
他回头时，少女将素描本紧紧按在胸口，苍白的脸被闪电映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