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手上动作更加轻柔,“容郎,没事了……阿昭虽不知容郎为何要我哭,但若是容郎想要,阿昭便去做!
为了容郎,阿昭做什么都愿意!”
容湛支起身子,眼中含泪,面色动容。
“阿昭,你对我真好……”他一双桃花眼含泪,看上去十分动情。
我有些心软,但面前却又浮现出长兄临死前但容湛的手上,沾染了太多血亲的生命。
我与容湛之间,早已隔起了血海深仇。
想到此,眼中恨意占据上风,我抿了抿唇。
10我假装痛苦,流下了更多的眼泪,却在容湛看不见的地方勾唇冷笑。
受珍珠毒素影响,容湛开始被我的情绪牵动,我的一颦一笑他都如痴如醉地揣摩。
为了讨我欢心,他日日送来珍奇异宝。
“今日商船送来件稀罕物,还记得你那个金簪吗?
这与那珍珠出自同一条鲛人。”
他笑着展开流光溢彩的鲛绡披风,布料触到我肌肤的瞬间突然收缩——那是我母亲鱼尾的皮肤,每片鳞都在无声尖叫。
我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混着记忆翻涌。
渔网中挣扎的银尾,母亲被铁钩贯穿的锁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听见自己甜腻的回应:“夫君待我真好。”
容湛却好像没看见我的面容一般,他喋喋不休,“阿昭,你知道怎么保持鲛绡光泽吗?”
他指尖划过我战栗的脊背,“要活剥,在月圆之夜用银钩挑开鳞甲,趁血未凝时......”我猛地站起身,眼角有泪滴下。
容湛赶忙上前,用帕子接住。
我的每一滴泪,他都贪婪地接下,丝毫不在意指尖相触时毒素悄然加重。
容湛越是贪婪,我便越是要冷静。
冷静地旁观着他的坠落。
容湛开始被噩梦缠身,他不再梦见珍珠,只梦见死去的蛟人向他复仇。
每每夜半惊醒,他眼泪糊了一脸,瑟缩着躲入我的怀中。
原本对鲛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每每看见我,脸上都多了几分恐惧。
容湛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如同将崩的土瓦,只需轻轻一推,便分崩离析。
我故作不知,却在走入屏风时刻意露出了我的鲛尾。
容湛必然看见了,他惊呼一声,跌坐下凳子。
我转身收起鲛尾,带着笑容端着热茶走近面露惊恐的容湛面前,“容郎,茶沏好了。”
容湛眼睛瞪大,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