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发在耳边说了什么,就算是面目全非我也能看出他脸上的恐惧。
“走吧,没事了!”
敖顺站起身。
我没有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等下警察来,比起一只手就能捏断人的骨头还是我这个“不孝女”跟老父亲互殴,踩断了他胳膊来得可信。
走出巷子,妈妈和弟弟看向我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不,是看向我身后的高个男人。
敖顺对他们咧嘴一笑:“还不走是想留下吃晚饭吗?”
他们瑟瑟发抖,不过也没忘记跑进巷子带走爸爸。
我正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脸颊一冰,是敖顺将一瓶冰矿泉水敷在我被打的地方。
“可怜见的,阿五,去买点药来。”
敖顺眼神专注,手指轻触我肿肿的面颊,一股清凉由他指尖传来,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事毕,我跟敖顺在一群壮汉的簇拥下走进酒吧。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敖顺尤其突出,我躲在他们的影子里,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安宁。
————07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警察上门。
我偷瞟正在看账本的敖顺,他边看边转笔,手指无比灵巧,一支笔在他手指间舞出残影。
我很肯定我没听错,那就是骨折的声音,当时踩上去也能感觉到错位的骨骼。
人类的握力能握断成年人的骨头吗?
如果不是,敖顺他到底是… …什么存在?
“来。”
敖顺招手。
我乖乖走到他身边坐下,偷偷在心里感叹长得高就是好,我一米七的身高坐在他身边还是只能到胸口。
敖顺用笔戳我的脸颊笑道:“可算养出点肉了!
你下星期三要去做骨髓移植的手术,周二不要来店里了,休息半个月吧!”
我抓住他的笔急道:“不用那么久!
休息几天就好了!
反正如果出现排异反应,也就是几个月的光景,就让我回来赶紧将酒吧的经营… …唔!”
我的嘴被他塞进一块水果软糖将我要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敖顺闲闲的往沙发上一靠,长腿架在矮几上:“这次失败就继续做,配不上就砸钱砸到人来配型,我敖顺想保的人还没有保不下来的。”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再说你帮我把酒吧经营得那么好,这钱完全能赚回来。”
嘴里水果软糖甜滋滋的味道一直传到心底,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