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八岁生日还有半年,我体检出血癌,重男轻女的爸妈让我放弃治疗,把钱留给弟弟。
不让治就不治吧!
我想死前尝试新事物,去酒吧听歌喝酒。
弟弟来了想抢我的钱还要我滚,我直接就是两巴掌!
打完家里的耀祖我打算跳楼,酒吧老板敖顺叫住我:“你要跳能不能往旁边点,这里会砸到我新买的摩托车。”
我往旁边挪了挪,敖顺又说:“这里会砸到我的仙人球。”
父母和弟弟在楼下喊:“你有本事跳啊!
反了天了你!”
敖顺伸头:“给本王按住他们当肉垫!”
————01“白血病还治什么治啊!
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治好了也是要嫁给别人,收的彩礼说不定还不够抵消手术费的!”
“家里就这点钱,还要留给小光上大学娶媳妇呢!”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爸爸无情的话,我一头闯进这间名叫“雪光”的酒吧,高昂尖锐犹如金属摩擦的歌声穿透大脑。
这、这歌声太魔性了… …真的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吗?
我浑身一激灵望向酒吧正中央的玻璃舞台。
台上身穿黑色皮质劲装的高大男人正抱着话筒声嘶力竭。
看不清面容,但是苍白不似人的皮肤隐约透出青色,一头水藻般柔顺的绿发随着他的舞步摇晃起伏,像是在沼泽瘴雾中舞蹈的妖精。
“Dirty deeds done dirt cheap~~!(邪恶之事做起来得心应手)Pick up the phone l’m here alone~!
(拿起电话 只有我一人)Or make a social call~(直接来找我也行)”或许是我的心境原因,以往觉得吵闹的摇滚乐今天听到却感觉很过瘾。
很想学着那个歌手借着歌唱嘶喊出心中郁气。
侍者拿来酒水单,我看不懂上面拗口的酒名,随便一点,然后继续托腮听歌。
一杯酒还没喝完,耳边传来熟悉的讨厌声音:“徐胜男!
你居然背着爸妈出来喝酒!
你哪来的钱?
我要告诉爸妈你偷钱喝酒不学好!”
我斜睨着这个算是我“弟弟”的人,冷笑:“你说我之前不应该先想想自己要因为什么理由在酒吧吗?”
弟弟身边还有几个男生,大概有人过生日想放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