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氏便摘下手腕上的镯子,递到了沈偃面前。
一副坦坦荡荡的语气,仿佛她真是被冤枉的。
毕竟沈偃平日待她还是不错,断不会无缘无故刁难于她,更何况那劳什子的御赐之物,她是真没拿。
顶多就是顺了些姜氏妆奁里的玩意儿,只要自己咬定是姜氏送的,又有谁能算得清这笔糊涂账?
“这镯子……”
沈偃接过柳氏递来的玉镯,拿起在阳光下仔细瞧了瞧。
随即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沉着脸色点了点头。
“确实是本侯与夫人的定情信物!柳氏,你好大的胆子!”
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还真是她偷的。”
“侯爷肯定不会冤枉了她!”
“是啊,侯爷战功赫赫,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没有,没道理去争抢一个妇人家的镯子……”
“哼,那贼妇方才装得还挺像,我都差点叫她骗了,真以为她有多清高!”
……
没想到沈偃不但纵着姜氏,还帮着她一同陷害自己。
柳氏彻底傻眼了!
“侯爷,这、这明明是姐姐诬陷我……您不替我澄清也就罢了,怎么还向着她说话呢?!”
“笑话,侯爷是我丈夫,他不向着我,难道还向着你?”
见柳氏伸手就要去扯沈偃的袖子,姜晚宁立刻上前半步挡在沈偃面前,将她一把推了开。
忍不住讽刺道。
“在侯府呆了两个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侯夫人了?慕容晁要是知道你赖在侯府不走,是为了勾引侯爷,怕是要气得脸都绿了吧!”
“我没有……”
柳氏急急辩解,哪料到姜晚宁会这样口无遮拦,当着大庭广众,竟是什么话都敢说。
“哼!”
姜晚宁冷哼一声,直接下令道。
“来人,给我拿住柳氏!开箱搜宝!”
“喏!”
话音落下,林嬷嬷和宝鹃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柳氏的肩头。
守在门口的家丁跟着大步走近,将落在地上的箱子和包袱一一打开拆出,清清楚楚地将其中除了衣物之外的东西,摊开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柳氏急得大叫。
“住手!都给我住手……不许碰我的东西!
姜氏,你怎的如此狠毒?!
便是你容不下我,可嫣儿又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叫人当众翻找嫣儿的私物,还叫她怎么做人?!”
慕容嫣儿也是白了脸色。
一手抓着沈玉堂的手臂,一手捂着胸口,像是急得喘不过来,快要厥过去一样。
“玉堂哥哥……我、我实在没脸了!姨母这般羞辱我与母亲,还不如叫我去死……”
说着,慕容嫣儿转身便要去撞柱子。
“嫣儿!你且冷静些。”
沈玉堂连忙拉住了她,随即大步上前,“唰”的拔出侯府守卫腰间的佩剑,拦在了那几名家丁面前。
“把东西都放下!”
“啪!”
姜晚宁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逆子,你要弑母不成?!”
沈玉堂绷着发青的俊脸,据理力争道。
“母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东西真是姨母拿的,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将事情闹得这样难看?”
姜晚宁冷笑。
“呵,她做那些下三滥的事,你不觉得难看?我搜查一下她的行李,你就觉得难看了?沈玉堂,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这般分不清亲疏好坏!给我让开!”
见姜晚宁态度强硬,沈玉堂只好又软下口吻,好言相劝。
“母亲,您在帝京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这事闹大了,对您也没好处。”
“没好处就没好处,我便是当个恶妇,又如何?”
反正原主之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也没博得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