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就当了这“恶妇”,在帝京横着走!
沈玉堂被她堵得口吻一滞。
顿了顿才道。
“母亲,你又开始蛮不讲理了……”
“够了!”
姜晚宁觉得自己厌蠢症都快犯了。
“你要是嫌我折腾,觉得丢了你的脸,大可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要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
这一刻,她忽然无比理解被那些屡教不听的孩子,气到发癫的母亲。
原来有时候……
真的不是当母亲的,不够耐心,不够努力。
实在是有的人,他十斤血肉里,有九斤九两都是反骨。
真是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哎呀呀,侯爷……你快扶我一下,我、我站不稳了!这事,还是你来处理罢,我是管不着了……”
捂紧胸口,姜晚宁顺势倒进了沈偃的怀里,整个人瞬间娇弱了许多。
沈偃伸手抱住她,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
不由沉声下令。
“陆尧,你去搜剩下的那个箱子!”
“是,侯爷。”
陆尧应声答下,随即走到沈玉堂身前,小声对他劝道:“世子爷,侯爷已经下令了,你就让开吧……左右你也打不过我。”
沈玉堂:“……”
“也许箱子里没有那件宝物呢,那不是正好能证明柳夫人的清白?而且,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她气急了要报官……只怕到时的局面,会闹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僵持片刻。
眼见着侯府大门外围观的路人越聚越多,沈玉堂再三权衡之下,到底还是让开了两步。
刹那间,不等柳氏来得及阻止,就见陆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打开了最后的那个箱子——
“找到了!夫人,玉佛真的在这里!”
柳氏:“……”
慕容嫣儿:“……”
沈玉堂:“……”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遛了?
很快,陆尧就将从箱子里翻找出来的一尊翡翠玉佛,双手呈到了姜晚宁和沈偃的面前。
姜晚宁一手扶着额头,仍是十分虚弱的模样。
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
轻描淡写道。
“既如此,报官吧!”
柳氏闻言大惊,还要再为自己争辩,却是被林嬷嬷将白布塞进了嘴里,呜呜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慕容嫣儿身子一软,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姨母,你就饶了母亲吧……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母亲断然做不出偷盗之事……”
姜晚宁面露厌烦,懒懒道。
“这些话,你去同府尹大人说。”
说罢,便转向沈偃,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好似被沈玉堂伤透了心:“侯爷,我累了,你扶我回房吧……”
“好。”
沈偃点点头,交代了陆尧一句,便扶着姜晚宁进了大门。
慕容嫣儿见状愈发焦急了,忍不住看向慕容箐求助。
“姐姐,母亲怎么说也抚养了你十余年,将你视如己出,从未有过亏待你的地方。
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关入大牢吗?!
那种腌臜之地,母亲如何去得……
你去求求姨母好不好?
若是姨母一定要罚,便叫她罚我吧!”
面对慕容嫣儿的殷切乞求,慕容箐想到母亲在来时的路上,叮嘱过她的话。
当即捂着肚子,吃疼地叫了出来。
“哎哟,杏儿……我的肚子好疼……”
杏儿赶紧扶住她的身子:“小姐,您别着急!大夫说了,您这一胎不稳,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说着,杏儿又焦急地转向沈玉堂催促。
“世子爷,快,小姐怕是要不行了!您快将小姐抱回房里吧!”
“箐箐!”
见到慕容箐软下身晕了过去,沈玉堂急呼一声,立刻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往府中内院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