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围困住我的都城。
我下定决心就一向速战速决,决不拖泥带水。
待春桃收拾好行李后,便去与裴父裴母提议退婚后回岭南寻我爹娘。
裴父裴母最先还想着劝留,但看我去意已决便许了,还特意找了要去往岭南有镖局护送的商队与我同去。
我摩挲着手中那曾与裴衡交换过的庚贴,而今又终于回到了我手中。
要离去时,裴父裴母拉着我的手,把我当亲女儿般千叮咛万嘱咐。
“裴衡那个臭小子,错过你这样的好女娘日后必是要后悔的。”
裴母泪眼朦胧拉着我,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笑没说话,只说商队那边催了。
“我们裴家有太多对不起你,日后要是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要是想回来了也尽管回来便是。”
我知道他们觉得对不起的是,他们心里也希望我能与裴衡退婚。
但我并不觉得他们对不起我。
毕竟裴家在阿爹外放岭南时肯排除万难,将我留下并抚养长大已远远超出了我救裴衡之恩。
更何况我嫁裴衡已是高攀。
没有人应该一直挟恩图报,我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郑重地给裴父裴母行了离别礼,上了马车与商队一同离开了。
5
这一路走走停停,随着商队看遍了人生百态,根本没时间停下来悲伤怀秋。
不到半年就走到了岭南,与商队分别后,我与春桃迫不及待就去了爹娘所在的梧州。
来岭南前就写信跟爹娘说明了情况,后来每到一处地方就要写信与爹娘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