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很普通的铂金素圈戒指,内圈刻着歪歪扭扭的“S&G”,是他当年创业初期,穷得叮当响时,在地摊上花了两百块钱买的“定情信物”。
我曾把它视若珍宝,戴了三年,磨得边缘都有些发亮。
此刻,它在我沾着血的手指间,冰冷,廉价,像个巨大的讽刺。
我捏着这枚廉价的戒指,走到客厅那个昂贵的、光可鉴人的大号垃圾桶旁边。
顾生和林薇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我。
我举起手,目光扫过顾生惊疑不定的脸,再掠过林薇薇那张写满幸灾乐祸和鄙夷的脸。
然后,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我手指一松。
“叮——”一声清脆又微弱的声响。
那枚代表了我三年愚蠢爱情和婚姻的破戒指,像个真正的垃圾一样,精准地落进了垃圾桶深处,和那些果皮纸屑、还有他刚才扔在地上的脏西装作伴。
“垃圾,” 我盯着垃圾桶,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彻骨的寒意,“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说完这句,我再也没有看身后那对狗男女一眼。
手腕上的血还在流,顺着指尖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但我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伴随着冰冷的恨意,席卷全身。
我挺直脊背,带着一身狼狈和决绝,拉开那扇沉重的、曾经被我视为“家”的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外倾盆的、冰冷的暴雨之中。
身后,是顾生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林薇薇假惺惺的惊呼,都被狂暴的雨声瞬间吞噬。
雨水疯狂地砸在脸上、身上,混合着眼泪和手腕流下的血水,冰冷刺骨。
身上的丝绸裙子瞬间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一步步走进雨幕深处,身后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像一座巨大的、金碧辉煌的坟墓,埋葬了我死去的爱情和眼瞎的过去。
“顾生,林薇薇,你们给我等着。”
我在心里,对着这瓢泼大雨和漆黑的夜空,无声地嘶吼,“老娘流过的血,受过的屈辱,要你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雨更大了,仿佛要将这肮脏的一切彻底冲刷干净。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6暴雨像无数冰冷的针,扎透湿透的丝绸裙子,直刺骨髓。
手腕上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边缘外翻,火辣辣地疼,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