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支撑我清醒的唯一锚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离那个地狱越远越好!
顾生的怒吼和林薇薇做作的尖叫被雨幕彻底吞没。
我没回头,一次都没有。
回头就是认输,就是给那对狗男女递刀子捅自己第二回。
老娘不伺候了!
我像个无头苍蝇,赤着脚(高跟鞋早他妈不知道甩哪儿去了),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
冰冷的雨水灌进鼻腔、喉咙,呛得我直咳嗽,肺管子火烧火燎。
去哪?
身无分文(手机、包都落在别墅了),举目无亲,还带着个血淋淋的“自杀未遂”现场在身上。
报警?
告他?
念头一闪就被我掐灭。
顾生在本地势力不小,我现在这疯婆子样,证据呢?
搞不好反被扣个“精神失常”、“家暴诬陷”的屎盆子。
唯一能去的地方——我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记忆和方向感,跌跌撞撞冲进一个老破小社区。
雨水糊住了眼睛,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摸到一栋单元楼下,用尽全身力气砸门。
“谁啊?!
大半夜的催命啊!”
门内传来暴躁又熟悉的女声。
“乔乔……是我……晚晚……”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打架。
门“唰”一下开了。
乔露,我大学时睡上下铺、一起骂过渣男、啃过同一包辣条的钢铁闺蜜,顶着一头炸毛的粉色短发,穿着印着巨大“富婆”字样的T恤和花裤衩,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看到门外水鬼一样、手腕还在渗血的我,她嘴里的糖“啪嗒”掉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
苏晚晚?!
你他妈被雷劈了还是被丧尸啃了?!”
下一秒,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国骂,“我日他顾生祖宗十八代!
那狗东西干的?!”
7乔露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拽进屋,力气大得惊人。
她这狗窝……哦不,温馨小公寓,瞬间成了我的“战地急救站”。
“别他妈跟老娘说废话!
先止血!”
乔露骂骂咧咧,动作却利落得要命。
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酒精、棉球、纱布,手法粗暴但有效。
酒精淋上伤口的瞬间,我疼得眼前发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
“嘶……轻点!
乔哥!”
我疼得直抽气。
“轻个屁!
现在知道疼了?
为个渣男玩自残?
苏晚晚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你的设计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