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
看着顾言深因为我的存在而烦躁。
看着苏晚因为我的笨拙模仿而流露出复杂情绪。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感。
而我。
在一次次扮演“苏晚”的过程中。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掏空。
真实的林霁。
那个曾经张扬、任性、哪怕愚蠢却真实的林霁。
正在慢慢死去。
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模仿着别人的躯壳。
更让我窒息的是。
晏灼开始“验收”成果。
有时是在“演出”结束后。
他会在某个僻静的角落等我。
黑色的劳斯莱斯像蛰伏的巨兽。
车窗降下。
露出他半张隐在阴影里的侧脸。
“上车。”
命令简短。
不容置疑。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坐进车里。
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又危险的气息。
像雪后的松林。
他很少说话。
只是靠在后座。
闭目养神。
或者,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看着我。
看得我浑身发毛。
然后。
会突然冒出一句。
“刚才,眼神太飘了。”
“肩膀不够放松。”
“声音,还可以更软一点。”
像在点评一件不合格的商品。
有时。
他甚至会带我去“汀兰水榭”。
不是去见苏晚。
而是让我待在那个充满苏晚气息的房间里。
“感受她的气息。”
陈管家这样传达晏灼的指令。
我坐在苏晚常坐的那张靠窗的软椅上。
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是苏晚最喜欢的味道。
房间里的一切。
她的书。
她的茶杯。
她随手搭在椅背上的披肩。
都在无声地提醒我。
我只是个影子。
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替代品。
这种日子。
像钝刀子割肉。
缓慢地凌迟着我的神经。
直到那天晚上。
晏灼带我去参加一个顶级的私人游艇派对。
灯火辉煌。
衣香鬓影。
到处都是举着香槟谈笑风生的名流。
晏灼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高定西装。
身姿挺拔。
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
吸引着无数或倾慕或敬畏的目光。
而我。
穿着一条浅紫色的纱裙。
依旧是“苏晚”的柔弱风格。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低着头。
扮演着一个安静怯懦的背景板。
他偶尔会停下脚步。
跟某个大佬寒暄几句。
我就静静地站在他身侧后方。
像个没有生命的装饰品。
“晏总,